作者:蛾非
过去不知道,现在明白了,那些想得到却又没有办法得到的东西就叫做奢望,那是只能藏在心底去念想的东西,永远也不要想着会有实现的那一天。
如今,严玉阙知道自己心里似乎就有着那么一些奢望的事情,从离开京城的那日起就一直深埋在心底,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东西,既然不可能,就应该完完全全地斩断……
这样对彼此都是好的。
严玉阙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方才那番略有些伤人的人话像是戳中了琉琦心里的痛处。
琉琦眼神黯淡了下来,接着慢慢抬高拿着剪刀的手,「既然大人这么说……」剪刀对准了严玉阙的胯部,「那小人就帮大人解决后患,一了百了了吧!」说罢,猛地将手刺了下去。
「不要!」
严玉阙惊得大喊出声,心口里面有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闭上眼睛咬紧了牙关,额上豆大的汗珠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严玉阙急喘的胸口才稍稍有所平复,没有意料中的疼痛袭来,琉琦手落下来的时候耳边响起「咚」的一声,什么东西撞到木板的声音。
严玉阙有些小心地缓缓睁开眼睛,桌上跳动的烛光晃了晃,借着那点光才看清楚,琉琦手上的剪刀扎在了自己身侧的床榻上,而琉琦正用着一副有些悲伤的表情看着自己。
「大人到了现在,还是不肯承认吗?」
严玉阙还未从刚才的惊魂中定下神来,因为害怕与心惊,双腿有些丢人的抑制不住地轻颤,被这么一问,脑中懵懵地还反应不过来。
承认?承认什么?
却听到琉琦声音幽幽着说道。
「但是小人……早就已经陷下去,不可自拔了……」
那表情、那语气,令人顿生怜惜,让严玉阙想起在京城两人最后一次的情事,那时候的琉琦便也是这样褪去了身为连五时的冷静与淡漠,褪去了身为刘琦时的温柔与恬淡,满脸的迷茫与无助……
也许那才是他藏在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一面……
只是自己没办法再像那个时候一样,将他搂在怀里给予安慰,不仅仅因为此刻自己的手被绑在床头动弹不得……
「琉琦,既然已经不可自拔了,就该收手了,回去京城,回到连玉楼身边,那里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这个人是锦麟布庄的连五,而不是当初的那个刘琦……
但琉琦显然不愿听到他所说的这番话,在严玉阙话音落下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遽然一变,接着便有些愤恨地解开严玉阙的腰带,褪下他的亵裤,用着让严玉阙略感到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他胯间的东西。
「但是大人的这里……似乎并不这么想!」
「别!不要……」
身下某处蓦然被一个湿润温暖的地方包裹,让严玉阙几乎从床榻上跳了起来,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只不过对方根本不当一回事,甚至于有些迁怒他此刻的态度。
灵活如蛇的舌头从肉柱的顶部滑到根部,停在那两个囊袋那里,已经被唾液润湿了的肉棍则换用手指施以抚慰。
琉琦轻吮住囊袋的底下,发出「咂咂」的声响,抚弄肉棍的手指,指尖玩弄着那探出来的通红前端,在柔嫩的顶部打转,摩挲着前端的孔洞,在听到严玉阙挺起胸膛倒抽一口气的声音时,露出了分外满意的笑容。
严玉阙再了解不过琉琦的口活有多厉害,而自己的身体对于琉琦的反应也再诚实不过,不需要太多的挑逗,热火便在血脉里乱窜,而就算心里不想,底下那话儿却已经违背了自己的意愿,精神昂扬地抬起头来。
而琉琦似乎已经看穿了严玉阙心里的矛盾与犹豫,越发卖力地施予抚慰,含弄那肉棍的时候,鼻端发出细微的低吟,掺着痛苦与愉悦的轻哼,在严玉阙脑中已经绷紧到了极限的弦上轻相撩拨。
「琉琦……别……不要……」
久违的情潮如浪潮一般冲刷席卷而过,将抗拒的屏障越冲越薄弱,最后几乎溃不成军,严玉阙胸膛大幅起伏着,等着那积聚在腹下的欲望冲开缺口一泄而出的那一刻,然就在欲望爆发的关头,阳物前端蓦地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觉。
那阵冰冷的感觉像是虫子一样从前端一直钻到阳物的里头,又像是被细针扎在柔嫩脆弱的地方,那瞬间所起的痛疼,几乎让严玉阙晕过去。
待到这阵痛楚略略缓下去,严玉阙听到有「叮叮当当」的细微声响,接着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一下圈在阳物根部,那种冰冷的感觉让他不由一颤,接着尽力抬头看去,就见自己阳物顶端有一粒珍珠大小的金色珠子,珠子四周一圈连着几根纤细的金链子,那些链子的另一头又连在箍在阳物底部的金圈上,阳物微微一动,那纤细的金链便在烛火下泛出莹莹的光华。
之前和琉琦在绫锦院里,不知按着那春宫册子上做了多少下流淫荡的事,故而这玩意儿严玉阙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只不过没想到琉琦会用到自己身上,不由皱眉怒道,「你做什么?快给我松开!」
琉琦对于他的反应丝毫不在意,用小指勾起其中一条金链扯了一扯,换来严玉阙咬着牙眉心揪成一团的轻「嘶」,漫不经心道,「这是对于大人刚才说的那些话的小小惩罚……起初是会不太习惯,但过一会儿,大人保证爽到下次还要和小人这么玩。」嘴角微微一勾,烛火下噙在嘴角的笑意魅惑且勾人。
但却勾不住此刻严玉阙被懊恼充满的心思,几乎要抬脚起来踹向琉琦,但因为一动便就扯动那根正扎进尿道的细针,让严玉阙只能放弃。
「大人既然不愿想起,小人只好用这种方法逼大人来承认……」然后弄得好像是他琉琦很为难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所以小人才说,大人是个口是心非的人,而要逼大人承认自己的内心,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琉琦伸手圈握住严玉阙的阳物,上下撸动间,金链在阳物表面摩擦,激起又痛又痒的感觉,像是粗砺的沙子在细嫩的表面搓动,而先前几欲倾泻的欲望又被根部和顶端的东西生生堵住,让严玉阙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但在捱过了起初的难以忍受之后,却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种略带着痛楚的快意,就像是甘美的酒液,尝试得多了就好像会上瘾一般,但欲望不能发泄的痛苦却又让严玉阙感觉胸腹间像是憋着一口气,压得喘不过气来,又像是快要承受不住破开胸腔冲了出来。
不由喃喃着轻唤了两声「琉琦」,像是恳求他快点停止这般甜美又带着痛楚的惩罚。
但琉琦非但不停手,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不知从哪里摸了一个瓷瓶出来,严玉阙自然认得那东西,那是琉琦专门用来润滑身后那处的,只不过以往都是琉琦自己动手,而他就坐在一旁看着琉琦平时拿惯了丝线和钩花竹片的手沾满莹亮的精油,翻弄身后那处,那里便像张贪婪的嘴,微微红肿着,将琉琦的手指一直吞到根部……而琉琦则泪眼朦胧的,用着一副可怜乞求的表情望着自己,贝齿一启,和着轻声吟哦一同逸出的,便是那声让人酥到骨子里的……
「大人……」
严玉阙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却见到琉琦脸上一副得逞的笑意,「看来大人似乎是想起点什么来了……」
被他这么一说,严玉阙这些时日被磨得有些圆滑的脾气又生出几分棱棱角角来,他实在想不通,琉琦此举究竟为何,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这样做是要看到怎样的结果?
「琉琦,你到底想怎样?你千里迢迢来找我,难道就只是为了用这种方式再次羞辱我?」
严玉阙怒着问完,却没有马上听到回答,便有些奇怪地抬头看去,就见琉琦眼神直直地看着自己,两道泪痕在跃动的烛火下莹莹闪闪。
这下严玉阙是彻底懵了,现在这情形……是不是反了?
但那隐在垂落的发丝下的左脸上的伤痕,又像是把刀那样在严玉阙心头割了两下,先前那两年的时光便又在脑海中浮现起来。
也许在这场精心编织的骗局里,那个将自己完全陷入其中的人比自己伤得还要重……
于是严玉阙的语气软了几分,道:「琉琦,我知道你陷在其中难以自拔,我又怎么敢说自己不是?」就像琉琦说的,其实自己早就明白,就是不敢承认。
在他编花本时专注观察的视线,离开京城之后日复一日难以抑制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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