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想演 第98章

作者:白孤生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轻松 古早 古代架空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掌心也滚烫到让人刺痛。

“阿蛮还想让我找谁?”

阿蛮痛得要命,呼吸有些轻|颤,“你爱找谁找谁……”

话还没说完,又被堵住嘴。

阿蛮只觉得他们像是没有羞耻的兽,在疯狂地互相撕咬着。

少司君会漫不经心地问着话,可只要阿蛮赌气,或者说出不好听的话,他就会咬他,或是亲他,以一种暴虐的方式将那些伤人的恶语逼回去。

男人压住他的后背心,那怀抱就像是禁锢的囚牢,死死地压制着阿蛮逃离的尝试。

他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口头上服软。

“够了……够了!我不说……不说那些话了……”阿蛮勉力抓着自己的衣裳,当真不能接受幕天席地胡作非为,“你就没有一点点羞耻心吗?”

“我从未有过这种东西呀。”少司君居高临下地看着阿蛮,似乎对他身上的伤痕很是欢喜,手指擦过一个又一个咬痕,“阿蛮不是最清楚,我是个怎样的怪物吗?”

“你以前不会……”阿蛮强迫自己停下后半的话,忽而意识到,从前的少司君不会如此疯狂,并不是因为他不想这么做,而只是因为他在忍耐。

而现在的少司君,不想忍了。

阿蛮的逃跑,似乎撕破了某种禁忌。

叫少司君彻底失去控制。

阿蛮沉默,死死咬住了下唇。

他不再挣扎,不愿再发出半点声响。

只是阿蛮脑子昏昏沉沉,那种剧烈的头疼越来越强烈,叫他一瞬间陷入无边的黑暗,彻底失去意识。

“唔……”

阿蛮醒来的时候,没忍住发出了呻|吟,他的头痛得要命,就连身子也发着软,仿佛连动一动都很艰难。

这种虚弱的感觉,已经许久不曾体会过。

阿蛮很久没有生过病。

喉咙燃烧的感觉迫使得他睁开了眼,迷迷糊糊间他扫了一眼这屋子……奇怪,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陌生?

随着他的意识开始回笼,阿蛮猛地瞪大了眼,一下子坐了起来。

叮当作响的声音也随着他的动作而回荡在耳边。

陷入混乱的阿蛮最先捕捉到了这动静,他抬起了自己的手,发现两个手腕都被铁环束缚起来,而铁环的另一端则有锁链,一路蔓延到了床头。

阿蛮下意识地拽了拽,发现纹丝不动。

等等,手上有,那……

他猛地掀开了被子,果不其然,脚踝也有同样的东西。

阿蛮想起昏迷前的画面,一时间脸色青绿又白,只是仔细感受了一下,又发觉他们好像没做什么。

最起码身后那地方是没什么异样的。

要是少司君真做了什么,他现在肯定起不来身。

阿蛮将脸埋在了手心里,绝望呻|吟了一声,是因为他昏迷了所以逃过一劫?

不论如何,他现在的喉咙灼得好像要烧起来,阿蛮踉跄下了地,摸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水,连喝了好几次方才缓解了那种干渴。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嘴唇,总感觉嘴巴里面有点苦味。

是被灌了药?

阿蛮一边想,一边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不是之前在陈县的那个院子,也不是军中的营地,这是哪里?

房间内的摆设看起来有些奢靡,不太像是寻常人家。阿蛮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发现以锁链的距离,顶多靠近门窗,却是不可能出去的。

少司君这是将他囚起来了?

阿蛮重新坐回床边,只感觉到空落落的茫然。

虽然有时候少司君是会表露出这种言论,可他没想过那人真会这么做。这,这到底是什么特殊癖好?

哐当——

门被打开了。

阿蛮警惕地看向门口,就见少司君跨了进来,目光扫过阿蛮,定定看了几眼,方才吩咐了一声:“备膳。”

“唯。”

侍从很快将膳食送了进来,还附带一碗散发着不详气息的苦药。

这些人在动作的时候都低着头,眼睛都不往阿蛮的方向抬,东西都摆放好之后,便干脆利落地退了下去。

当房间内只剩下少司君和他的时候,阿蛮明显感觉到不自在。

他无意识地动了动手,那叮当的声响惹来了少司君的注目,惊得阿蛮身体僵硬,动也不敢再动。

少司君不疾不徐走了过来,打量着阿蛮如今的模样,勾起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看来阿蛮很适应。”

阿蛮:“……怎么看出来的?”

少司君伸手捉住其中一条锁链,漫不经心扯了扯,在看到阿蛮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拽动时,他的眼底充斥着怪异的兴奋。

阿蛮恍惚意识到,少司君似乎非常满足这个画面。

“……你很喜欢?”阿蛮本不该问,可是一想到这奇异的场景,却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本以为……”

“本以为没有醒来的可能,还是觉得,我会趁着你无能为力的时候对你为所欲为,尽情鱼肉?”少司君的声音听起来刻薄冰冷,“那阿蛮醒来后,是不是很失望?”

阿蛮:“……我没这么想。”

“没有?”少司君扬起眉,手指擦过阿蛮的脸颊,低沉下来的声音有些危险,“那阿蛮在怕什么?”

阿蛮闭了闭眼,低声说:“我没觉得昨夜你会,会故意折腾我……”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来,似乎是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那种微妙的感觉。

少司君要是发了疯,那也实属正常。

只是清醒过来的阿蛮觉得,不论少司君再如何暴怒,都不可能会故意折磨他。

少司君冰冷的脸色稍缓,淡淡说道:“不是昨夜。”

阿蛮茫然地看向少司君。

“你昏迷了两日。”

阿蛮低头吃粥。

除了吃粥,他也不能吃别的。

“你的脑袋都快插到粥碗里,”少司君冷淡地说,“要我帮你?”

阿蛮忙坐正了身,“不必。”

尽管如此,那种难以言喻的尴尬还是让阿蛮浑身不自在。

只要一想到刚才少司君的话,阿蛮就恨不得晕倒。

——“大夫说,是敦伦后没做好清理,又过于消耗精力,方才会高热不止。”

——“大惊大怒,大喜大悲,情绪过激,并非好事。”

阿蛮一边觉得自己都快死了还纠结这种事情很荒唐,一边却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好忘记听到的这番话。

他做过清理了的!

若是那都没弄干净,只能怪男人长得又粗又壮,弄得太里面了没能碰到。

阿蛮臊得很,脸上的红晕迟迟未去。

待吃完了粥,又被迫将那苦涩的要命的汤药吃完后,阿蛮靠坐在床边,时不时扫向少司君。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这屋子的另一边书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文书,如此来看,这两天应得是一直有人在使用的。

……少司君。

阿蛮看着正处理着文书的少司君,总觉得哪哪都很奇怪。

阿蛮是不觉得少司君会刻意折磨他,却也不认为他的暴怒能轻易消失。昨夜……几天前那个晚上,少司君的暴烈与愤怒并非虚假,难道真因为阿蛮一次昏迷就真正收敛?

待少司君处理完大半的事情后,阿蛮还是忍不住开口:“大王……”

“少司君。”

那人头也不抬,淡淡地说了一声。

阿蛮微愣,忽而意识到自己最近几次的确直呼其名。

“少,少司君。”阿蛮试探着说,方才得到了男人漫不经意的一瞥。

“这些锁链,能解开吗?”阿蛮的手指攥着冰凉的物什,“还是说,你打算将我一直囚禁起来?”

“为何不可?”少司君将最后一份恼人的军报看完,随手丢到右边一大堆里去,“我倒是觉得,这事做得太迟了些。”

“迟?”

“早在看到阿蛮的那一刻,就该这么做了。”少司君的语气很平静。可正因为极度的平静,方才泄露出诡异的气息,“阿蛮太容易被动摇,也太容易被人左右。”

他的声音轻轻的,仿佛是在安抚着听众的情绪,可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奇异的狂热。

“我不该让阿蛮有触碰到选择的权力。”

阿蛮越听越不对劲,打断了少司君的话:“你想做什么?”

“不是想。”少司君摇了摇头,满足地笑了起来,“这不是已经做了吗?以后的日日夜夜,你都只能与我相对。”

阿蛮猛地看向自己身上这些束缚,他原本以为,这只是少司君愤怒之下的行径,却没想到,他竟是打着一辈子都要将他关起来的念头!

“……你不恨我?”阿蛮喃喃地说,“你既然已经想起来……”就应该知道,他曾经做过那么多事情,每一件都是在背叛。

就算是他们俩敞开心意后的那段时间内,阿蛮还是会传递回去消息。

爱与恨并不矛盾。

毕竟少司君尤恨背叛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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