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哑巴美人死遁后 第32章

作者:小纸禾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追爱火葬场 古代架空

他转身就要走,尘冥忽然拉住他的手腕拽回来,扶住人的后脑勺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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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的骨莲疫有了谢承云研制的解药,百姓陆续痊愈,益州官员大换血,林守符交出兵符给萧折渊后,他立马举荐可信的人上位,新官上任三把火,蔓延到一众官员上,那些贪污霸权的蛀虫一一被清剿,一时间,益州如三月春风拂面,静待春暖花开的那一天。

骨莲疫一事解决后,萧折渊并未立即启程回长安,从书房议事回来后,想着后山的温泉有调养脾肺滋养血气的作用,他就带着锦聿去泡温泉了。

朦胧水雾中,萧折渊从后拥着锦聿,怀里人这副病态的体质似乎比他这养尊处优的皮囊还要白上几分,他低头亲吻他的肩头,清透的水珠在肩头上显得格外氤·氲旖·旎。

萧折渊顺着他的肩膀吻上去,吻过修长脆弱的颈脖、有着褐色疤痕的脸庞、被水汽蒸得殷红的嘴唇………

锦聿任由他吻着,一副乖顺的模样,但在萧折渊往下时,他立马抓住他的手腕,不动声色静静地看着他。

“还是不可以?”萧折渊搂着他细韧的腰肢,“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聿儿。”

锦聿仍然摇头,他一脸防备,生怕萧折渊强来,然而萧折渊只是轻笑一声,那笑不达意,十分敷衍,他抱着锦聿,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晦暗,“再给几日,便是你我的大喜日子。”

锦聿似乎没听懂他的话,转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萧折渊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你我成婚的大喜日子。”

锦聿听着这令人匪夷所思的话竟没有太大的波动,他面无表情地推开萧折渊,问他,‘你是疯了么?’

“孤没疯,孤很清醒。”萧折渊搂着他,“再过几日,你便是孤名正言顺的太子妃,这下………谢承云那废物再来打扰你,那就是以下犯上。”

‘…………’锦聿一脸冷漠,‘你若是只想找谢承云的不痛快,大可不必费尽心思做这一场戏。’

萧折渊垂眸看着他,他语气透着无奈纵容,“聿儿,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孤对你不是做戏。”

锦聿怔怔地看着他,却不想思考这其中的缘由,不管是什么,这人都荒唐至极。

锦聿没再搭理他,萧折渊也不在意,他摩挲着怀里人的腕骨,喃喃道:“真瘦………每日的膳食都吃到哪里去了?”

‘…………’锦聿无言。

锦聿没把两人成婚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翌日时,院里几个宫人拿着绫罗红绸忙着布置,他愣了片刻。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成婚,一是觉得命不久矣,不想耽误了谁,二是没那心思,对谁都没那个念头,在他眼里,这世间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他阿姊和小酒,一种是别人。

成婚那日,晨光熹微,他被宫人叫起来梳妆,落座在铜镜前时,他才堪堪回过神来。

铜镜前的那张脸有道疤,锦聿是男人,胭脂粉黛用不上,所以只用木梳梳了头,戴上发冠金钗,穿上大红凤舞喜袍………

大雍娶男妻并不稀奇,除了梳妆要简洁一些,其余的步骤大差不差,三媒六聘不可少,锦聿除了远在长安的小酒外没有其他亲人,无送嫁和迎亲这一步骤,但该有的仪式萧折渊都让人精心准备了。

宫人为他盖上红盖头,顿时红光满面,锦聿木讷地盯着地面看,直到被陈宝唤了一声‘太子妃’,他才回神。

“太子妃,吉时已到,殿下已经在外等候了。”陈宝说着就要去扶着他起身,然而锦聿避开他的手,自己起身出去了。

萧折渊特意让人算好的日子,凶吉与否他并未在意,反而让人算了今日是个好天气,出了太阳,殿外不是很冷,锦聿走出来,到了萧折渊跟前。

殿外一片火红张扬,喜气冲天。

萧折渊大红四爪龙袍,他身量奇高,气质出类拔萃,尊贵无比,这鲜艳的颜色更加衬得他俊气妖孽,瞧见锦聿出来,他脸上浮现着淡淡笑意,等人到了跟前,他伸出手。

锦聿并未握上去,他盯着看了片刻,见萧折渊一副他不伸手就不挪开的气势,他才慢慢伸手握上去了。

桓阳宫内喜气绵绵,到处都是大红绸缎,太子殿下成婚并未宴请宾客,除了尘钦和尘冥,还有跟过来的羽麟卫,再就是桓阳宫的宫人了。

尘钦尘冥看着两人手握红绸的一段,跨过火盆,朝着大殿缓缓走去,这喜庆的日子应当是开心的,然而除了宫人,没人欢呼。

礼生长唤:“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萧折渊在话音落的那一刻,眼里晦暗不明地盯着面前的人。

第39章 红烛

红烛帐暖,春宵一刻。

铺着红布的桌上摆着花生、桂圆、红枣,分别贴着‘囍’字,锦聿坐在床边,早已掀开了红盖头,朱红的婚服衬着苍白的脸,犹如水墨丹青,多了几分血色。

萧折渊推开门进来,一眼就被那抹如绯霞璀璨一般的人吸引,他端起桌上的合卺酒走过去,盯着那张淡极生艳的脸,他坐在他身旁,把酒递过去。

锦聿瞥了他一眼,没接。

萧折渊神情淡淡,他道,“孤知你酒量不好,但这大喜的日子,合卺酒是一定要喝的。”

说完也不催促他,举着酒杯等着,锦聿最终接过,同他喝了这杯合卺酒,萧折渊的目光在盯着人喝下后,眼眸闪过一丝阴暗,他抽出手接过锦聿的酒杯放下,之后就盯着人。

一杯下肚,锦聿一阵脑热,喉咙里跟火烧似的,还是不习惯饮酒,他醉酒的酡颜像是染了胭脂,眼眶晕染了一圈绯红。

“聿儿?”萧折渊扶住他的手臂,轻唤了一声,他见一杯就倒的人摇摇晃晃的,睁着一双不甚清明的眼睛看着他,那股强横摧毁的欲·望愈演愈烈。

萧折渊抚上他的腰间,解下大红凤舞喜袍的腰带,抚摸着细·韧的腰·肢,他情难自禁地俯身上去吻住他的唇………

锦聿脑袋晕晕乎乎的,在萧折渊吻上来的那一刻他清醒过来,感受到身上那只手将他身上的喜袍退下,他蓦地推开他,拢上衣袍。

“你我成婚………洞房花烛夜,你依旧在抗拒孤。”萧折渊似是料想到了这结果,神色大有一种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

‘你我不是夫妻,不必有夫妻之实。’锦聿警惕地看着他,却发现身体逐渐发·热·滚·烫,一股无名火在身体里燃烧,忽然奔涌而来的情·欲让他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平静的萧折渊。

这人居然在合卺酒中下·药………

锦聿匆匆起身逃离,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他连忙爬起身不断地后退,惊慌地看着站起身的人。

萧折渊缓步朝他走来,盯着人不断后退,直到抵着门墙无路可退,他道:“孤也不想如此,但你学不乖啊聿儿。”

‘不要………’锦聿抬头,眼中惊恐地看着居高临下的人,犹如阴间罗刹,他浑身惊悚颤抖。

萧折渊被缩在门墙瑟瑟发抖、强忍着情·欲不外泄的人刺激到了,他心中那残暴疯狂的欲·望似乎得到了宣泄一般,他蹲下身,手伸过去时,那人就猛地一颤,害怕地看着他。

“之前还好好的,为何又不愿了?”萧折渊的手摸上他的脸,眼中疯狂,“你是怕情·动………还是怕动情?”

锦聿死死咬着牙强忍着,眼眸湿润氤氲,他摇头,‘萧折渊………不可以这样………’

萧折渊一愣,心中无比怜惜,他抓住锦聿的手掀开他的衣袖,见人没摔着,又温声安抚道:“孤问过太医,不会有事的,这就是一种抒发情·欲的药而已………别怕聿儿。”

说着,他将毫无挣扎之力的人抱起来,走向薄纱红帐大床。

红浪铺满床,香气馥郁,身·下的人染了情·欲,眼波流转如水,潋滟生辉,萧折渊低头吻住那水润柔软的唇,碾·转·蹂·躏,他亲吻着锦聿的嘴角,吻下去,那修长的脖颈散发着阵阵诱·人的清香,他不断地在上面落·下·痕·迹………

十指相扣、缱·绻·缠·绵。

红帐内,人影·幢·幢。

…………

事后,锦聿昏睡在萧折渊怀中,萧折渊拥着人一副餍·足的神情,他盯着怀里的人一刻也舍不得睡,看着怀里人身上斑·驳的痕·迹,他忍不住用手背抚摸着他光滑的脸,眸中情意绵绵………

翌日,萧折渊从书房议事回来,就听到寝殿内‘啪’地一声响,那碎片碎裂的声音能感受到人的怒气。

尘钦跟在身后,听得不由地打冷颤,“殿下………”

这还是头一次听见锦公子发怒,看来殿下真是把人惹毛了。

“待会儿让人把里头收拾了,再尽快送膳食和汤药进去。”说着,萧折渊正准备进去,又道:“对了,收拾收拾明日启程回长安。”

“那陛下那边………”尘钦请示。

“孤要回去,他能如何。”萧折渊说完。推门进去了。

“是。”尘钦退下。

寝殿内,锦聿撑着手臂坐起身,掀了陈宝端起来的汤药,满地药汁,陈宝跪在床边,他满脸厌恶地看着萧折渊走进去。

“下去吧。”萧折渊吩咐陈宝,陈宝道了一声‘是’就退下了。

“东西砸了气也出了,该消消气了吧。”萧折渊坐在床边,锦聿蓦地反手打了他一巴掌,‘你真是无耻。’

萧折渊偏过头,一脸无所畏惧,“太子妃说的对,孤下流、无耻,可聿儿昨晚也情动了,孤伺候得可舒服?”

‘…………’锦聿被一声太子妃叫得气结,所有怒火都哽在喉咙,他愠怒地看着萧折渊。

萧折渊见状收敛了些,怕给人又气病了,他挑着好听的话道:“明日孤便带你回长安,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你弟弟了,聿儿可想他了?”

锦聿冷漠地挪过眼,并未搭理他的话。

不多时,陈宝又重新送起来膳食和汤药摆上,萧折渊想把人抱到食桌前用膳,锦聿避开他的手下床去。

萧折渊只好收回,不以为然,只要不闹绝食就行。

未央宫———

袁福将查探到的情况一一禀报给柳君彦听,“益州刺史如今是太子殿下选人擢用,兵符已然交接到太子殿下手中,拢共九万精兵,明日一早,太子殿下一干人等就要启程回长安。”

柳君彦呷一口茶,他冷笑道:“擅权妄为,太子殿下的野心可是昭然若知啊。”

“父皇忌惮龙骑兵,故而纵容太子多次擅权,这益州兵符交到太子手中,可谓是如虎添翼,日后想要围剿,可就难了。”萧折钰轻声道,他忽然想起什么,又道:“这镇北将军又与太子交好,自然是站在他那一边,虽说他手中的兵马不足,但蝼蚁虽小,蚍蜉撼树,也未尝不可。”

“淮宁倒是看得很清,这些年来,陛下殚精竭虑匡扶国危,作为人父,倒是忽视了你。”柳君彦轻笑道。

“父皇自然是以江山社稷为重。”萧折渊笑笑不以为然。

柳君彦心中冷笑,这时又听袁福道:“据桓阳宫的宫人所说,太子殿下昨日已成婚,那太子妃便是乐陵瑞王独子锦聿。”

“娶了乐陵世子?”柳君彦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他狐疑道:“这瑞王曾经上奏弹劾镇国公府,太子居然还娶人家儿子为妻?不会是为了掩人耳目吧?”

“奴才打听到,太子殿下十分宝贝这乐陵世子,南陵瘟疫肆虐,太子怕人染上,便吩咐桓阳宫的宫人不准靠近寝殿,那世子身子病弱,每日膳食都是名贵药膳,由贴身太监亲自着手,紧张得不行。”袁福道。

柳君彦闻言,觉得可笑至极,他眼中盛着阴戾,“再宝贝又有什么用,死了不就是一副冷冰冰的尸身,他难不成还想娶妻和乐,过太平日子?”

“淮允死了,他也别想安生。”柳君彦手中的茶盏重重落在桌上,他看向萧折钰,“不过在此之前,得一一除掉他的左膀右臂,淮宁,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萧折钰立马起身,“是。”

“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柳君彦若有若无地威胁道。

萧折钰不敢多言,只得退下。

柳君彦朝袁福使了个眼神,袁福得令便下去了。

浩浩荡荡的回宫队伍壮大,即将要出城时,南陵的老百姓纷纷出来送行,太子殿下此番亲临这偏远之地,治理有方,使得瘟疫退散,城中百姓有目共睹,感恩涕零。

“恭送太子殿下!”其中一人扬声喊道,其余百姓纷纷附和。

“恭送太子殿下!”

萧折渊听着外面的呼声勾唇,身居其位谋其职,所谓的赞颂美德非他所求,不过若是这功德能为身边的人祈福安康,也算一桩美事。

萧折渊偏过头看锦聿,见他病殃殃的神色,他伸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将他鬓边的发别到耳后,“这马车颠簸,你要是坐着不舒服,就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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