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哑巴美人死遁后 第55章

作者:小纸禾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追爱火葬场 古代架空

萧折渊控制不住扬唇,他往后一靠,享受着聿儿的体贴,嘴里道:“今日天气不错,明日又该冷了,冷了就不许出来了。”

“用你说。”锦聿冷声道。

“聿儿好无情。”萧折渊闭着眼,嘴角笑着。

锦聿瞧着他惬意享受的模样,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描摹着他的五官,剑眉凌厉有型,眼眸深邃微微上扬,鼻梁高挺、嘴唇殷红且薄润,不经意笑时温和,一副好人模样,但是在以前的锦聿看来是伪善和假心假意,实际阴沉腹黑得很………

按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萧折渊便将人拉着坐在自己怀里,他将人圈住,看着怀里人,眼眸闪过一丝戏谑,他调笑道:“聿儿是想朕了,才来御书房找朕的吧?”

锦聿见他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伸手轻飘飘的一巴掌打上去,萧折渊忍不住笑,他低头吻在锦聿的唇上,“那聿儿陪朕一起批阅奏折,朕教你认字,可好?”

锦聿点头。

“真乖。”萧折渊跟哄小孩一样哄着人。

锦聿的脸微微发热,不过没让萧折渊看出来,他依旧面不改色,原本想坐到一旁去,然而萧折渊不让他离开,就将他抱在怀里,两个人一起批阅奏折,萧折渊一边看一边念给他听,空闲时间偶尔摸摸手、搂搂腰,亲亲脸,占便宜占得理所当然。

在御书房呆到晌午,该用午膳时,宫人将膳食摆到了御书房,两人就在御书房用完膳。

锦聿有午睡的习惯,用完膳后他就回龙涎殿去了,躺在龙床上没多久便睡过去。

下午日头就落下去,宫人关上半扇窗,锦聿浅眠,平日里睡半个时辰他就醒来,可今日却感觉异常疲惫,头脑昏沉得厉害,像是无形中有股力量在压制着他一般,他半睁着眼眸,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影进来,穿着灰蓝色的宫服。

不是萧折渊…………

锦聿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他强撑着疲惫睁开眼睛,就见床头站着今天早上的那个太监,那太监一脸贪婪垂.涎地盯着他看,伸出手来摸他的脸,嘴里发出满足的喟叹,“君后真是生得美啊,难怪陛下愿为你舍弃后宫…………”

龙涎殿的安神香里被下了药,锦聿浑身无力,又泛起一股恶心,他半睁着眼睛,闪过一丝狠厉,“你找死…………”

“陛下现如今在御书房,这殿外头都被咱家支开了,君后不如从了咱家,也好免受些苦头。”那太监笑得邪恶,想着宫人不在,陛下也无从得知,他就不信这人被欺辱了还敢去告状。

太监的手顺着锦聿的脸抚摸下去,之后就动手扒.开锦聿的衣裳,他眼里散发着贪.欲兴奋的光芒…………

锦聿攥紧手心,猛地一咬牙,眼眸凌厉,他蓦地抬脚将人踹开,那太监没想到中了药的人还有力气,一时不防被踹倒在地,他刚起身,就见床上的人飞速起身,又一脚踢在他的颈侧踢飞出去。

“呃!”那太监哀嚎着倒地,似乎意识到锦聿是个练家子,想起身逃跑。

然而锦聿不给他这个机会,他拔下头上发冠里的金钗,发冠‘光啷’一声掉在地上,乌黑柔顺的墨发披散下来,他一把死死地攥住那太监的衣领,眼眸一狠,猛地将金钗插.入他的颈侧!

鲜血喷涌出来,溅在锦聿苍白的脸上,他看着那太监惊愕恐惧的眼神,松开他的衣领,让人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下。

除掉危害,锦聿浑身松懈下来,他将金钗扔在地上,蓦地深喘了一口气,他体内中了药,浑身发软冰凉,止不住地颤抖,锦聿不知道自己中的哪种药,神色不免惊慌,他连忙爬起身想出去找人,然而还没走半步,就腿一软跪下去,身子控制不住地倒下去。

那散开的墨发和脸上鲜红的血,莫名形成了一股诡谲昳丽的美。

等萧折渊回来发觉不对劲时,他猛地推开龙涎殿的门,看到那昏倒在地上的人时,他心脏猛地拔高,惊慌得连忙跑过去将人抱起来,“聿儿!”

跟着进来的宫女太监见状蓦地跪下,尘钦只瞥了一眼便匆匆去传太医。

萧折渊拂开锦聿脸上的墨发,见他脸上的血迹,连忙浑身上下检查一遍,余光瞥到一旁死去的太监时,他眉眼深深地染上了一层寒霜,下颌线紧绷着。

赵太医匆匆赶来为锦聿诊治,一番诊脉后,得出不是大问题,他松了一口气,回禀萧折渊说只是普通的软骨散,中了这药的人会浑身无力疲惫,容易入梦魇,休息几日便可。

萧折渊听完后阴沉一张脸,他坐在床边握紧锦聿的手,朝尘钦使了个眼神,让他去处理这件事。

尘钦得令下去。

这天午后,龙涎殿那被太监三言两语支开的宫女太监纷纷都被处死,而那意图欺辱锦聿的太监不仅被剁碎了喂狗,连家人也被波及连累,通通被斩首示众。

这事闹得轰轰烈烈,宫里对陛下的性情是了解的,不免庆幸还好不是自己遭殃,这下得更加谨慎细心了,而长安城因先前陛下的善举对他有所好感的老百姓却觉得陛下此番作为实乃昏君暴虐,被美色蛊惑了人心,不复从前那般仁慈宽厚。

风言风语传到萧折渊耳朵里,他根本不在乎,只静静地守候在床前,等着人醒来。

锦聿中了软骨散,睡得不安稳,噩梦连二连三,都是玄鹰阁里发生的事情,他梦见那残暴恶心的人用玩味的目光在阴暗的地下室挑选那些稚嫩的小孩,他心中惊恐不安,跪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听到那被凌虐过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聿儿。”萧折渊见锦聿眉头紧蹙,额间布满细汗,嘴里呢喃着听不清的话,细喘着气醒不过来的模样,入了梦魇很难清醒,他顿时心慌了,尝试着小声把人叫醒,“聿儿…………”

“聿儿………”

锦聿眼睫颤动,缓缓睁开眼,看到萧折渊的那一刻,他蓦地松了一口气,他朝着萧折渊伸出手。

萧折渊见人脆弱寻找依赖的那一刻,瞬间心疼得无以复加,他立马将人抱起来抱在怀里,让锦聿靠在他的胸口处,大掌抚摸着他的后背,“不怕………不怕聿儿………朕在呢。”

锦聿靠在他的胸口轻喘着气,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让人看起来更加孱弱不堪,他闭着眼转向另一边脸靠着,下意识地蹭了蹭。

萧折渊感受到他这个动作,双臂将人抱紧,恨不得揉进骨肉里。

陛下又下令,从今往后,龙涎殿不许太监当值,更不许宫里太监靠近龙涎殿、靠近君后,违逆者杖毙。

第65章 春日

入夜,龙涎殿内,宫人撤下两盆炭火,但殿内依旧暖和,烛火照亮的龙床帷帐里头,萧折渊靠坐在床头,怀里搂着浅眠的人,锦聿中了软骨散后整个人的精气神一下子萎靡了,太医又叮嘱不能多睡,所以萧折渊就将人抱在怀里靠着,让他舒服一些。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单薄的后背,萧折渊低头垂眸,“聿儿睡着了?”

怀里的人没有应声,而是用手指戳了戳他,示意自己没睡,萧折渊满眼柔情,他扬起嘴角,“别睡,今日睡太多了,待会儿头疼了。”

锦聿点了一下脑袋,睁开眼睛,他盯着那副水墨画的回型屏风看,耳边响起萧折渊的声音,“再过几日便是母后的祭日,聿儿同朕一起去,可好?”

锦聿闻言一愣,他抬头,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见爹娘谈话时,就提到过萧折渊的母后是正月里自缢去世的,然而再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月的时间,那薄情忘恩负义之人,先是抄斩‘叛国谋逆’的镇国公府,再是雇‘强盗山匪’洗劫瑞王府,此等残害忠良的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了。

“聿儿?”见人出神,萧折渊伸手将他鬓角散落的发别在耳后,“想什么呢?”

锦聿从思绪里抽离,他摇头后应声,“好。”

萧折渊的手搂住他的腰肢,两个人凑得很近,他低头看着锦聿的眼睛道:“朕还想………为令尊令堂修建坟冢,好歹是赐封爵位的王爷,该有的待遇不能少,聿儿觉得呢?”

锦聿眼睫轻颤,似乎有所顾虑,萧折渊摸着他的脸,“不用担心,只要修建的坟冢上刻着令尊令堂的名,让后人知晓就可,没有遗物也可以修建坟冢,还有阿姊和小酒的坟墓,也该修葺一下。”

锦聿心中柔软被触动,他点头,“嗯。”

萧折渊勾唇,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住那两片唇瓣,他细细吸·吮着,一副不紧不慢、游刃有余的模样,等怀里的人透出一点缝隙,他就迫不及待地探.进.去与那柔.软.交.缠在一起。

自从观星楼的那个吻后,两个人都是浅尝辄止,一是顾忌锦聿的身子不能纵.欲,平日里连气都受不得,更别说受这刺激了,二也是想给锦聿适应的时间,毕竟从前的床·笫·之事并非他所愿,这人原本就厌恶亲近,若是强行来,只怕是更加厌烦了。

“聿儿………”萧折渊见怀里人轻喘着气的模样,唤了一声,锦聿的眼眸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一般,他看着萧折渊,眨了眨眼,嘴唇翕动着,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他盯着萧折渊的唇倾身吻上去…………

萧折渊像是得到了应许,加深了这个吻,他倾尽温柔,抱着人缓慢躺下去,大掌从衣摆·探·入,抚·摸那细·韧的腰………

萧折渊赤着上身将人压在身·下,他肤色白皙硬朗,鼓鼓囊囊的大臂和胸膛,让人看了不禁面赤耳红,但胸口处的一道疤却很是惹眼,锦聿的目光落在萧折渊胸前的那道疤上,那是他两年前抬剑刺入的地方,他缓缓伸手抚摸上去,抬眸问萧折渊,“疼么?”

萧折渊握住他的手,“不疼………朕应得的………”

锦聿觉得好气又好笑,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抬头吻上去,萧折渊压·下·身拥着人亲吻。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落在锦聿的眉眼、脸颊、颈侧,他一阵颤·栗,情不自禁拥紧身上的人………

细白的脸上痛苦与欢·愉·交·织,他掐着萧折渊的手臂,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龙涎殿内,春色浓浓,那诱哄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这中了软骨散的人,足足养了三天精气神才养回来,这精气神一好,用膳时也吃得多了,萧折渊瞧着身旁人脸色不那么苍白羸弱,嘴唇也有了血色,他撑着脑袋道:“聿儿未中透骨寒之前,定是吃得比现在还多。”

毕竟锦聿五岁就开始习武,玄鹰阁的训练密集力度大,不吃饱没力气,见锦聿没反驳,萧折渊盯着他的脸若有所思,“聿儿是何时中的毒?”

锦聿一顿,想了想道:“十岁。”

锦聿话音一落,萧折渊心里就蓦地一紧,他将人抱坐在腿上,搂着锦聿,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处,锦聿垂着眼眸看他锋利轮廓分明的侧脸,他缓缓伸手抚摸他的脑袋,轻声道:“没事…………”

七岁进阶魅鬼,十岁直接进阶玄鬼,其实不止他,他前面的几个师兄师姐体内都被下了不同程度的毒,谢呈锋自私自利,也阴险狡诈,他也怕他培养的杀手势大反过来除掉他掌控玄鹰阁,他中了透骨寒之后,只有天气暖和了才出来接任务,冷了就呆在玄鹰阁训练,毒发得不频繁。

————

孝德太后祭日那天,天气不是很好,刮风下细雨,皇家祭祖的宗庙修得宏伟壮观,正殿里头供奉着萧家列祖列宗的灵牌,萧折渊同锦聿手持三炷香拜三拜,之后接过锦聿手中的香火插进香炉里。

萧折渊手抚着孝德太后的灵牌看了半晌,殿中寒冷,阵阵冷风时不时地灌进来,萧折渊没多呆,他转过身牵着锦聿的手走出宗庙。

回宫里的马车上,萧折渊从后搂着锦聿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颇有几分孩子气道:“外祖父说母后是个聪慧果敢的人,但就是心大脾气倔,老是忤逆外祖父的话,她和萧立恒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自以为知己知彼,然而外祖父却认为萧立恒这人伪善不靠谱,皇爷爷为两人赐婚时,原本外祖父要推脱掉,但母后喜欢他,所以他们便成了婚………”

锦聿静静听着,萧折渊又道:“或许一开始,他们是相爱的,但爱恨终有时,母后也被他的伪装蒙蔽了双眼,后来他不爱母后,也不爱朕…………”

锦聿的脑袋靠着他的头,他伸手摸摸萧折渊的脑袋,萧折渊侧着眸笑出声,偏过头亲吻他的脸颊,“朕的聿儿安慰起人来,倒是正经得可爱。”

“…………”锦聿睨了他一眼。

入春后,宫里要在九骊宫举办春日宴,所谓的春日宴,就是赏花、品尝用花瓣做成的糕点,寓意着新春肇始、万物复苏春意盎然的美好日子。

浩浩荡荡的帝王仪仗缓缓驶向九骊宫,长安街上,老百姓都聚集在街道两侧观看,纷纷惊叹不已,外头阳光大燥,四面围着薄纱的銮驾里坐着萧折渊和锦聿,两人都是暗金色的衣袍着装,锦聿的发冠后还缀着流苏,熠熠闪光。

不多时,两名宫女呈上来两个花篮,里头都是花瓣,锦聿不明所以地看向萧折渊,萧折渊解释道:“春日宴百花齐放,寓意饱满富庶、多姿多彩,将摘取花瓣下来撒出去,为江山社稷与百姓祈福,祈祷接下来的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说着,萧折渊掀开纱帐,抓了一把花瓣撒出去,下面的老百姓一阵欢呼。

“聿儿也来试试。”萧折渊道。

锦聿学着他的样子,抓起花瓣撒出去,纷纷扬扬的花瓣鲜艳夺目,与璀璨的阳光点缀在一起,像是下了一场花瓣雨………

“那便是君后?!”其中一人诧异道,瞬间让百姓的目光聚集在銮驾上,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面容姣好的男子看。

只见陛下身旁的男子身着暗色鎏金的广袖衣袍,那眉眼如墨,清俊无瑕,衬得肤色白皙得没有一丝血色,他双唇微抿,神色几分肃穆,冷淡如画宁静,微垂着眸看向花篮时,多了几分悲悯神性,但抓起花瓣撒出来,看向众人时,又多了几分傲然无趣的样子。

“我隔壁婶家的女儿就在宫里当差!除夕夜就得见过,一回来就夸得天花乱坠的,我还以为是胡说呢。”

“那酒楼的说书先生不知从哪个公子哥那里听来的,说君后比宋郎君还美!刚开始我也不信!现在一见,确实比宋郎君长得美!”

“能入陛下眼的,自然是极美的,要我说啊,君后是冰山美人,宋郎君是妩媚多姿的美人。”

“嘘!胆敢妄议君后,你不要命了!你忘了前些日子被那太监连累抄家的人了!”

话一出,男女老少都刹那间闪过一丝惊恐,连忙闭上嘴巴,不过宫里一直流传着君后俊丽无双,今日大雍百姓得此一见,果不其然。

君后悲悯神姿,当天下第一美!

入了九骊宫,王公贵族先后落座在花团锦绣的院子中,随后萧折渊与锦聿就进来,众人起身拜见过后,两人就入了亭子里头的主座上,宫人呈上凉饮花茶,以及各种精致小巧、五彩缤纷的糕点。

“另外沏一壶花茶,莫要加冰块。”萧折渊吩咐道。

“是。”宫人得令下去。

月白色的纱帐挂在亭子周围,微风徐徐拂动,锦聿拿起一块桃花酥吃着,外面的一层皮酥脆,但是咬了一口后有嚼劲的柔韧,有几分油腻和干涩,不是很合锦聿的胃口,他眉头一蹙,将桃花酥递到萧折渊嘴边。

萧折渊看也不看便张嘴一口吃了。

锦聿端起没加冰块的花茶抿了一口,觉得清爽解腻,但面前食桌上摆了十几道糕点,模样诱人可口,他又拿起一块绿豆沙糕尝了一口,秉着浪费不好的心理,不好吃的他就递给萧折渊吃。

“聿儿………”萧折渊原以为是锦聿喂他吃糕点,断断续续吃了五六块,但见锦聿咬了一口就递到他嘴边,像是帮他解决剩下的糕点一样,萧折渊无奈张嘴吃下,他道:“不好吃?”

“不怎么喜欢。”锦聿直白道:“但是模样………看着挺好吃。”

萧折渊被他逗笑,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哄道:“那聿儿都尝尝,不好吃朕就替你吃掉。”

锦聿摇头,饮着花茶,他不太爱吃甜腻的东西,除了喝药时去除苦味的蜜饯,或者像这般瞧着模样好看可口,他也就尝一尝。

院子中,众人的眼神时不时落在亭子里,透过薄纱能看到里头的景象,见君后理所当然的行为以及陛下无底线的纵容溺爱,实在是令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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