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家的夫郎赘婿 第5章

作者:米酒蛋汤 标签: 天作之合 种田文 甜文 科举 成长 古代架空

“爹,二叔家想占咱家便宜。”

沈临川也说道:“爹,如今我和宁哥儿刚成亲,又给了我大哥五两的聘礼,我想着咱家手头肯定紧,就别给二叔家肉了,那肉还剩好大一块呢,不如明儿咱家给卖出去了,给了人可惜了。”

周大一听他哥儿婿是为了自己家着想,那自是高兴的。

“爹,你日后别让二婶子拿咱家肉了。”

沈临川一听这周老二家竟然还经常拿肉呢,这家怎么脸皮怎么这么厚啊!这便宜占得没够了是吧!

“宁哥儿,二婶子经常过来拿肉?”

周宁点头,“每次杀猪都过来买肉,都不给铜板,说下次一起给。”

“那怎么成呀,爹,日后可不能这样了,咱家也要攒银子呀,这日后等我和宁哥儿生崽了,那小孩子吃什么呀?”

沈临川知道周大是个热心肠的,因着又是自家兄弟,就没和老二家计较,这些年了白白被占去了这么多便宜!

他看出来,宁哥儿是不乐意的,但他爹却不计较这么多,两人一个憨厚,一个不爱说话,这才被欺负了这么久,他沈临川来了!以后他家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周大一听生崽,可算是掐住他的命门了,这日后家里确实得有些存银,要不然这孩子怎么养呢。

他一口给答应了下来,“爹知道了。”

周大被沈临川哄得笑了起来,仿佛都已经看见他家地上小崽子满地跑了,追着喊他爷爷,越想越高兴,哈哈笑出了声。

夜里睡觉的时候沈临川就挪到了周宁的屋里,床上铺着新被子,比沈临川昨天睡得小竹床舒服多了,两人直愣愣地躺在床上谁都没有动。

沈临川轻咳了一声,“我吹灯睡觉了。”

“嗯。”

房间里暗了下来,屋里还算能看得清,今天夜里月亮挺大的。

屋里刚暗了下来,沈临川就感觉身旁的人翻身骑在了自己身上,吓得沈临川一个机灵,“哎哎哎,今儿太累了,太累了,早点睡。”

周宁二话不说就扯沈临川的里衣,“没事,你不用动,咱两早点生个崽。”

沈临川被身上的人笨手笨脚撩拨地身上发烫,想做兄弟的念头这会儿早就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周……周宁,让……让我上去。”

“你身子骨弱,这出力的活儿我来吧。”

周宁眉头微皱,疼得他有些难受,不过还成,能忍,赶紧完事就是了,他男人好像身子骨是有点弱……

两人胡闹一番之后,,周宁搂着自己男人给顺了顺毛,“沈临川,你刚才是哭了吗?”

“没有!舒服得了!”

周宁微微皱眉,这事舒服吗,他怎么没有感觉到,周宁有些不适地挪了挪屁股。

沈临川被周宁这么抱着,觉得有点丢面子,从周宁怀里秃噜了下来,“过来枕着我,你男人抱着你。”

“我怕压坏你了……”

沈临川试图挽回自己大男人的尊严,霸道地伸手去捞人,捞了一下没把人扯过来,还是周宁好像懂了些什么,默默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了沈临川的肩膀上,还贴心地问了一句,“这样可以吗?”

沈临川一阵心梗,“可以……”

沈临川一副大男人样地抱住了自己夫郎,早就把昨儿说的做兄弟的念头给扔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去了,什么兄弟,这是他夫郎!

沈临川轻咳了一声,“那是,男人第一次都那样,我没毛病。”

“哦。”

越解释越黑,沈临川觉得他第二次表现得还可以,他还想再来一次证明自己的时候,人家已经躺好准备睡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临川觉得自己胸口的脑袋悄悄往外挪了挪,沈临川一把给人家按住了,“睡觉。”

周宁没法只好这样睡了,说实话他脖子有点憋屈,别说他不好受,沈临川也好受不到哪去,不成,这身子骨实在是有点弱了,以后怎么天天抱着自己夫郎睡觉!

沈临川心里记着事儿呢,第二天院子里的鸡叫了,沈临川就爬起来,他一动周宁也醒了,两人各自穿了衣裳起来了。

沈临川一脸的神清气爽,只是出了屋子后默默给自己揉了揉肩膀,半边身子都被压麻了。

屋里周宁怕伤了他男人的面子,也偷偷揉了下自己的脖子,好酸呀。

两人出来后各自心虚地瞄了一眼对方,各自忙活去了。

沈临川看了眼水缸里没水了,问了周宁去哪里打水就挑着两个空桶出去了,周宁则在家生火做饭,直接热一下剩菜就行了。

这村中有口水井,旁边长了棵高大的杨树,现在阳春三月上面不大的叶子碧绿一片,水井上架着轱辘呢,直接绞上来就行了。

沈临川虽然是第一次用井轱辘,但感觉不算费劲,绞上来轻轻松松。

两个木桶都打满了水,沈临川挑着扁担给挑了起来,他走两步走得有些不稳,他第一次用扁担,这东西看起来不难,但挑着走的时候水桶两头晃,水都溅湿了他的裤腿,走起路来还摇摇晃晃的。

旁边传来嬉笑声,是村中一早起来干活的妇人夫郎,沈临川也不觉得有啥,爱笑就笑去吧,毕竟乡下人家确实找不到连个水都不会挑的男人。

沈临川有些晃悠地挑着两桶水走了。

“那是宁哥儿他男人吧,瞧,读书人,连个水都不会挑的。”

“也就是宁哥儿不好找了些,要不然谁家会找个活儿都不干的男人呀。”

乡人人家相看的时候,男方都要去哥儿女娘家帮忙下地干活,要是身强体壮又是干活的一把好手,那男子的亲事就好找多了。

像沈临川这样读书读了个半吊子,地都不下的人,确实是不少人家看不上。

原身那会儿压根都瞧不上乡下的哥儿女娘,跟着一群富家公子哥吃喝玩乐,读着借过来的话本,日日畅想着和镇上哪家富家哥儿女娘私会一番,他能人财两收呢。

沈临川一桶水挑回家去就剩下了半桶,长袍下摆都湿了一片,这水井离周家有一二百米呢,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

这一路挑回来额头都微微出汗了。

周大看见了下手就要拿那扁担,“爹去挑就是了,你一个读书人哪里能干得了这些重活。”

“爹,我来吧,我一个小辈哪里能让你干这活儿呀。”

沈临川不依,坚持自己要去挑水,其实他没好意思说他想锻炼一下身子骨,原身被沈家养得娇惯坏了,哪里像是个乡下的汉子。

沈临川来来回回十来趟总算是把那口大缸水给挑满了,热得他一头汗,好在挑了几趟那两头的水桶总算是不那么晃了。

周大见沈临川一早起来就去挑水很是欣慰,虽然这身子骨弱了些,但是个知道疼人的,以后他家宁哥儿也好有个人照顾。

沈临川速度有些慢,等他把水缸挑满了,周宁饭都已经做好了。

粗粮窝头,半碗昨儿剩下的肉,一碟子小酱菜,再一人一碗小米粥,早饭弄得算是丰盛得了。

沈临川这会儿也饿了,抓起窝头就三两口吃了起来。

沈临川也知道,这周家日子在乡下算是过得不错的了,有的人家早上都只喝粥,干饭是吃不上的,穷苦一些的人家有的一天就吃两顿饭呢还。

在沈家的时候早上也就一人一碗粥,沈家那边地少,三亩地五口人,还供着个读书人,日子过得一直都很是紧巴。

沈临川想他现在入赘到了周家了,这他大哥一家四口的日子应该会好过起来。

吃了饭沈临川主动把碗筷给收拾了起来,周大哎了一声,“哪有男人干这活儿的,临川你让宁哥儿做就行了。”

周大骨子里很是传统,乡下人家都是这样,男人去地里干重活养家糊口,夫郎妇人在家洗衣做饭,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倒是没见过谁家男人下厨屋的。

之前周家只有他们父子两,周大在外面收猪杀猪,周宁就在家做家务,或者跟着一起去镇上卖猪肉,力气活儿大部分都是周大在做。

“爹,宁哥儿早上做饭了,我来洗碗吧。”

第7章

周大见沈临川一早又是挑水又是洗碗的,越瞅越是心里高兴,是个疼宁哥儿的。

地里活儿以后干不好也没事,这不还有他这个当爹的吗?

周大吃了饭就从推了独轮车准备出门去了,上面还放着一个竹篓,里面装得是昨儿剩下的那一大块猪肉,怎么也能卖上个三五钱银子呢。

周宁去厨屋装了几个窝头,咸菜丝也给塞了一些,又把水袋给装满了热水,周大接过来给放在了独轮车上。

“爹出去收猪去了,晌午头就不回来了,你两在家吃饭就成。”

周大这话是和沈临川说的,周宁自然是知道,他爹出去收猪一般都是下午了才回来。

沈临川应了一声,“知道了爹。”

周大一走,周宁也忙活了起来,弄了些麦麸剁了些野菜喂鸡,这几天忙,家里有的活儿都没有干完,周宁又抱了脏衣服出来在院子洗。

沈临川这会儿也没啥事,他现在也不想读书,他的书都在镇上的学堂里呢,等过两日就退了学回家自己读,束脩是交到了今年夏收,说不定还能把没用完的束脩给要回来呢。

沈临川找了铁锹开始翻菜园子,院子里的菜园子不大一片,这还有好大一片地儿呢,沈临川想多种些菜。

周宁看了一眼,“你要种菜吗?”

“嗯,这么大一片地空着可惜了,啥时候去镇上了买一些菜种回来了。”

周宁点了点头,接着揉搓起了衣裳。

两人一个翻地,一个洗衣裳,明媚的春光明晃晃地落在院子里,不大的小土狗趴在周宁的脚边,几只鸡也咕咕地叫着。

沈临川挖着挖着就热得一头的汗,他穿着长袍不太方便,干脆把袍角给塞了腰间,闷头就干了起来。

那边周大也推着独轮车出村收猪去了,路过村里的时候,有个婆子打了声招呼,“周屠户,又收猪去了,这家里刚办完喜事,也不歇着呀?”

“闲不住,在家里也没啥事。”

“你家哥儿婿倒是挺能干的,这一早就挑水了呢。”

周大听人家夸他家哥儿婿呢,脸上也露出了笑,“临川他勤快着呢。”

周大说了两句话就推着车走了,堵得那想说闲话的婆子哑口无言,几个坐在一起妇人夫郎笑出了声。

这婆子原本是想看笑话的,哪知人家周屠户没听出来。

周大推着独轮车先去了远一点的村子把剩下的肉给卖了,昨天给老二家的说了没肉了,要是被他家知道了不好。

这肉还不少呢,卖了三百来文,腰间的钱袋子都鼓囊了起来,周大现在浑身充满了干劲,这日后家里用银子的地儿多着呢,要是添了个娃娃了,可不得多备下些银子。

还有临川,听他大哥说现在还在镇上读书呢,总不能因为入赘到他家了,这书不让读了吧,还要供着个读书人,家里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周大对以后的日子充满了希望,推着独轮车一身的干劲儿,在村中里吆喝了起来,“收猪,收猪喽~”

下午半晌的时候周大就推着独轮车回来了,沈临川的地也翻了出来,听见猪叫声回头一看,果真是他爹回来了,独轮车上捆着一头看起来有二三百斤的猪呢。

那猪被绑在了车上还来动呢,要不是捆得紧了一般人都按不住的。

周宁也过来了,“爹,回来了。”

“哎,宁哥儿去烧些水,今天杀好了猪明天就能拉镇上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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