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鸽鸽
他的后背完全展露给了嵇临奚。
背后传来的吞咽声更快了。
你到底在吞些什么!让你看的那些书写的那些观后感一点用都没有吗!!
楚郁放在脸侧的手都抓紧了,身后逼来滚烫的气息,他身形一下僵硬住,嵇临奚在他面前总是表现得听话不已,好似自己说什么对方都能顺从,只偶尔透露出来的侵略性会透露这只表面上装得温顺听话谄媚的狗并没有那么安分,时刻盯着他的主人想来上一口,还是吞吃入腹那种。
他手开始微微战栗。
一只手掌,伸到他身后,楚郁以为嵇临奚真的死性不改,就当他要睁开眼睛时,却是对方掖着被子给他堵上后背与外面空气之间的空洞,而后轻轻把他的头发从脖子后面拨弄出来,放在枕头旁边。
“殿下,好梦。”
对方轻声说了这么一句,就这么恋恋不舍回到自己床上了。
楚郁慢慢睁开眼睛,片刻,他轻翻过身,看着嵇临奚的床位,抬手遮住眼睛。
躺在自己床上的嵇临奚不知楚郁是醒着的,满脑子都是刚才殿下的睡容,还有转身后露出来的雪白脖颈,以及起伏的脊背腰线。
他把那只好的手钻进去,又拿出来。
钻进去,又拿出来。
忍得气喘,额头青筋起跳。
不行,殿下在这里,嵇临奚,你不能再那么龌龊下流了。
他几做挣扎,最后披上衣服起身,将箱子轻轻拉出打开,偷偷把里面私藏的东西都拿出来揣怀里,再小心翼翼关上箱子推回去,起身匆匆往门外走去,中途走得太快了,怀里的书本落了下去,发出声响,他一下定住脚步,看向楚郁的床榻,看着没惊醒里面的人,他拉拢怀里的衣物,弯身把本子捡起来,鬼鬼祟祟打开门,又一点点把门关上,朝着书房大步奔去。
这之后就是坐在书房里弯腰,一面赏着他最新的作品《秋水情》,一面把脸埋在太子衣物中,一面想着适才看见的景色,时不时嗅一下手上的纱布,好生地快快活活忙忙碌碌起来。
发泄完后,匆忙拿好几张纸擦干净,扔进木篓之中,又往里面扔几张废纸做遮掩,出去找水洗干净手,怀里塞着衣物本子鬼鬼祟祟地回去了。
这般模样,谁看得出他是个才刚苏醒不久的病人?
……
三司官员赶赴到嵇府中,要与新帝商讨王相及其党羽审讯事宜。
下人进去通传了,片刻后匆匆走了出来,将他们迎进嵇临奚的卧房里。
“这……不在其它地处吗?”人群之中,有人迟疑问道。
下人答道:“陛下奏折文书都放在大人卧室里,况且天冷,其它地处没有地龙,陛下身体不适,去往其它地处伤身,还请各位大人将就。”
“这……好罢。”
一群人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嵇临奚的卧房,门一推开,扑面而来的就是温暖如春般的热气,朝臣们放眼看去,但见天子跪坐在桌案旁,微微弯腰,正在忙碌着手中政务,一旁传闻里刚与吏部尚书打过一架昏过去的工部尚书正顶着一身伤身残志坚在一旁殷勤整理文书奏折,敬业程度让人看之可歌可泣。
“各位大人都来了,礼就不用行了,还请先坐罢。”楚郁放下手中的毛笔,眉目平静道。
三司官员陆续步入房中,房门关上,道了声多谢陛下恩典,寻了支踵,跪坐下去。
“审讯之事如何了?”楚郁问。
新的卷宗被送到桌案上,亦是密密麻麻的一沓,刑部尚书沈闻习恭恭敬敬道:“大部分官员皆已认罪交代罪实,只有几名重要朝臣,至今尚未承认与王相有所勾结,否认协助造反之事,否认联同王相买卖官爵谋财害命之事,亦否认与王相共同侵占官家产业大肆将国库财产转为个人财产之事,因账目不全,证人也多被处理了,口供缺失,难以定罪,王相那里嘴巴闭得很紧,用了十几种刑讯手段,都没有任何作用,一些刑讯手段又过于残酷,怕他撑不住,故没有使用,以至于一些重要罪名尚没有定实。”
说罢,他将那几名朝臣的身份说了出来,都是朝中一等一的臣子,更有的是皇亲国戚。
楚郁往后抬身。
嵇临奚忙拿柔软的垫子垫着他的腰,提供手部支撑力。
其它大理寺的人和御史台的人也陆续汇报,能破的人他们已经破了,但位于高处的那些臣子都是些老狐狸,早就防着这一天,不给任何证据。
所有的详情都禀告结束后,楚郁思忖片刻,让他们先回去,等他再详细看过一遍卷宗,再行商谈。
嵇临奚凑上去,试试探探道:“或许此事……殿下可交予小臣。”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小天使:鸽鸽,投诉你!!你标题搞诈骗!!
渣鸽:哪里诈骗了不要乱说好不好,床上视奸的缩写有什么错!
第221章 (2.0全新版本!!!!!!)
嵇府。
……
“或许此事……殿下可交予小臣。”
嵇临奚这样说。
楚郁望他一眼。
嵇临奚忙道:“请殿下放心,小臣绝不会做出徇私的事!”
楚郁考虑片刻。
此事确实可以交到嵇临奚手中,他命沈闻习为刑部尚书,是沈闻习手下难出冤假错案,刑罚得当,但在刑讯逼问口供方面,沈闻习有自己的原则,略有些平平无奇。
“那便命你参与进三司审查中,与三司领官共同审查此案。”
“……别出错,嵇临奚。”他放轻声音说。
嵇临奚连忙保证。
“还有,你的身体吃得开吗?”
“吃得开的,殿下。”为了殿下,他什么都吃得开。
琥珀与白分明的眼瞳,注视着他,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无声吞了回去。
二人就这样安静对视,时间慢慢流逝,也不曾错开,本就心思不良的嵇临奚又怎么受得住这般诱惑,喉结鼓动了两下,他瞳孔慢慢失了神,忍不住倾过身体,唇瓣颤了又颤。
楚郁没躲,慢慢垂下眼睫,看着他靠近的面容与嘴唇。
嵇临奚抬手,温柔又独占地护住他的腰,就要亲上去之时,外面响起叩击声。
“……陛下,嵇大人,小沈大人求见,说是来赔礼道歉的。”
嵇临奚手扶住意中人的身躯,猛地扭头,恶狠狠看向门外的方向。
沈闻致!又是沈闻致!!
这人怎么如此阴魂不散!!
“让他去死!!!”他忍不住沙哑吼出声。
眼睫一颤,楚郁偏头道:“让小沈大人进来吧。”
云生说喏。
嵇临奚退回身体,咬牙切齿。
自己当时怎么没把沈闻致给打死,让人活着来碍他的事!
明明他就快遂了主动一亲芳泽的心愿!怎么能两次都是殿下蜻蜓点水低吻他呢?他却一次都未主动过。
“小沈大人,请进。”
云生推开门。
沈闻致侧头道了声谢,迈进屋中,没有了外面白雪对天光的反射,视线一下暗下来不少,他抬头看去,嵇临奚正待在陛下身旁,阴气沉沉地望他。
“臣沈闻致参见陛下。”他跪在地上行礼。
“小沈大人,请起。”楚郁端坐着。
沈闻致并未起身,他依旧跪伏道:“福平酒楼之事,是臣之错,臣不该因个人私怨与嵇大人发生争斗,更纵容府中暗卫伤了嵇大人,请陛下责罚。”
他面容苍白,可见这些天也不怎么好过。
楚郁早已知酒楼斗殴之事的来龙去脉,倘若要责沈闻致,嵇临奚也难逃一责,他说的那些话,不怪沈闻致这样的人都能被他激出血气来,况且当日刺杀,本就是嵇临奚有错在前。
“眼下朝中忙碌,诸事要拜托小沈大人与嵇尚书,只盼你们握手言和,共建朝纲。”他说。
沈闻致应了一声是。
他让随从将礼送出,说是赔礼。
“还请嵇兄收下,原谅于我,从此以后,你我二人释尽前嫌,共辅君王。”
嵇临奚心道:谁要与你尽释前嫌,你也配和我共辅君王?
楚郁视他一眼。
嵇临奚笑意盈盈,假惺惺上前,把沈闻致扶起来,握着沈闻致的手腕,用了大力气,“酒楼之事,当日我也有错,好在伤沈兄不深,否则我也是自责不已,辗转反侧、夜里难眠。”
沈闻致面不改色,“是啊,还好嵇兄顾念我二人昔日情谊,没有尽全力下手,否则眼下我也不能站在这里。”
二人就这么敷衍地冰释前嫌,真切说效君之言,然后各自嫌弃无比的收手袖下抖了抖。
楚郁要的也只是他们维持表面上的和平,这样日后两人引领的朝臣也不会过于针锋相对。
嵇临奚让下人把沈闻致的礼带下去,就准备赶人了,他恨不得沈闻致此人与燕淮彻底消失在他与殿下的二人世界里。
只沈闻致未曾离开,他来这里,除了当着陛下的面对嵇临奚赔礼道歉,第二件事便是请陛下回宫。
“陛下,臣过来时,太后娘娘那里派宫人过来,让臣询问您何时回宫,说您在嵇大人府里已经待了三日了。”
天子登基,不坐镇宫中,总是令人心不稳。
楚郁顿了顿,片刻后道:“就今日罢。”
嵇临奚愣住了。
沈闻致说了声好,“那臣在嵇府外等候陛下。”
“……嗯。”
沈闻致离开了。
……
房中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嵇临奚才终于开口,“那……那小臣去给殿下收拾东西。”他起身,背对着楚郁,开始去拖箱子,整理奏折文书,跪坐在地把文书一份一份放在里面。中间拿布料隔着。
“嵇临奚……”
嵇临奚没有回头,说:“文书我放在里面,是整理好的,殿下回去之后,让云生直接拿出来别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