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起点男的反派渣攻 第109章

作者:月趻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系统 轻松 龙傲天 古代架空

“……但我没有。”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带着孤注一掷的怨天尤人与执念爱意交缠的恨意——既然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就陪我一起死。

但白御卿还不至于这般丧心病狂,只是转瞬即逝,却没想到是陆煜行自己查出来,生生闯了东宫

陆煜行瞳孔骤然收缩,似乎不可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哑然着嗓音,“卿,卿?”

“后来随你来了襄州,未曾接受你的告白之时,我就在想,这一年,以我的能力,伪造你与匪患勾结的证据,待你回归上京,势力最为微弱一时,证据与功名一齐,独孤鹤再联合众人上书你被剥去爵位,永世不得入京。”

“——这是我第二次想逼你。”

他的话音刚落下,陆煜行就死死拥着他,近乎目呲欲裂,呼吸粗重。

“……但我没有。”

白御卿突然顿了顿,轻声补偿,“因为人心是肉长的,你太烫了。”

他冷白的指尖也愈发颤抖了,温柔抚摸着他脊背的动作都有些停滞。

二人依旧相拥着,哪怕一人的表情毫无波澜,一人的表情怔然似是世界被打碎一般颤抖恍惚。

薄唇被犬齿咬出血迹,喉头都酸胀嘶哑。

他们的相拥依旧像是世上最为依恋相爱的爱人,带着缱绻的朦胧,紧紧相拥。

——可白御卿和陆煜行都觉得有些冷。

他说这些并非是想道德绑架陆煜行,看,我对你多好,我明明可以借着你对我的爱做任何事情。

他只是在告诉他——

白御卿不是什么玉狐仙、天山雪。

他是凡人。

会嫉妒,会痛恨,会恼怒,会自私,会有七情六欲的,会左右为难,会有阴暗想法,一个普通而带着欲望,彻头彻尾的凡人。

“陆煜行,你说,别逼我,卿卿。”

“那我不逼问你为何留下阿朵雅。”

是一见钟情,见色起意,还是命中注定,或是旁的事情。

白御卿垂眸,将下巴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磨蹭着,嗓音柔和而清冷,让陆煜行浑身颤抖。

他的呼吸扑在陆煜行的耳尖上,他哑声又颤抖道,“现在,是我第三次想逼你,也是我第一次逼你。”

“陆煜行,我让你发誓——”

“发誓无论往后发生什么事,都要留国公府上上下下一命,都要留……独孤鹤一命。”

白御卿的尾音也在颤抖,却硬撑着说完这句。

哪怕他要杀你,哪怕你们以后会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哪怕你们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哪怕往后独孤鹤非死不可。

在“独孤鹤”三个字吐出唇之时,陆煜行将他扼得更紧了,近乎融入骨血的力度,指尖泛白,嗓音嘶哑着一字一顿。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他,那么重要吗?”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哑然哭腔。

白御卿能感受到脖颈的湿润。

陆煜行在流泪。

泪水顺着侧脸与鼻尖落在白御卿的脖颈上,他看不清陆煜行的表情。

只是觉得,陆煜行现在,一定咬着唇,将下唇咬得出血,随后哭得泪流满面,却毫无表情。

惹得他眼眶也酸涩了。

他恍惚想,和陆煜行在一起,果然是个坏决……

“好,我发誓。”

“我陆煜行,对天发誓,往后无论发生何事,都要留国公府上下一条命。”

“——以及。”

他呼吸一下子压抑粗重到极致,额角和脖颈绷起青筋。

略带着哭腔的嗓音却依旧铿锵有力,冷戾的哑然嘶哑了他的喉咙。

“无论发生何事,都会……留独孤鹤一命。”

“独孤鹤”三字。

近乎是咬牙切齿般嚼碎骨血,一字一句。

第80章

薄雪下着, 阿斯诺面色冷凝,指尖近乎陷入肉里。

“……圣子,都督府戒备森严, 这不好闯啊……”

圣域侍卫低头面露难色, “属下几人日夜勘察打探, 都督府着实连个苍蝇也飞不进去,那人近乎是把圣女当命根子一样看着——”

“命根子?”阿斯诺突然嗤笑一声,双眸晦暗。

“命根子要杀尽侍卫将她抢过去,命根子要把她囚在屋中,日日有人巡逻, 这算哪门子命根子?这算哪门子……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四个字他近乎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少年脸上的凝重褪去几分,深吸一口气, 面色冷静道,“陆煜行几日后会与黑风寨寨头会面谈判,寨子上面有人,他不会强攻,那时埋伏暗兵, 将他一击毙命。”

随后他冷嗤一声。

“这等命中注定,不要也罢。”

阿斯诺想也能知道自己阿姐会说什么,不要莽撞、不要意气用事、不要鲁莽、不要过于敌视陆煜行。

不敌视?怎能够不敌视?

不仅将他阿姐囚禁了,甚至搜寻着他的踪迹, 一副捉不到他誓不罢休的模样。

这人什么毛病,难不成还想和姐弟双飞不成?

阿斯诺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翻涌情绪, “阿姐……”

他想到当时巫婆婆所占卜的话——命中注定、命定之人、相伴一生一世。

……恶心。

还有六个小妾,当真是,极致不要脸的东西。

那日在他身边, 那个叫滚凯……不对,白御卿之人,也是他的小妾吗?

这边的阿斯诺思绪翻涌,细细谋划着此后的夺回姐姐之战。

而另一边的白御卿考虑的就要多了,独孤鹤的书信寄回来,刚拆开信,就感觉到背后一股晦暗冷凝的视线。

还未回头,男人略带着压迫感和侵略性的气息靠近他的背后,带着一股清香和挥之不去的浅淡血腥味。

——陆煜行。

白御卿拆信的动作顿了顿,瞥眸看向陆煜行。

在见到他视线的那一瞬,男人近乎扯出一个扭曲又温和的微笑,略微弯着眸子,生硬转变了自己翻涌的杀意和恨意,“……卿卿。”

“要一起看吗?”

白御卿开口。

听到他的话,陆煜行略微瞪大了眸子,随后喉头滚动着,哑声说,“……好。”

在这一瞬间,他所有翻腾翻涌的恨意与攻击性荡然无存。

像是路边被踹了一脚的野狗,久违地收到了善意。

陆煜行勾起唇角,顿了顿,甚至有些得寸进尺地捏住他的腰肢,小心翼翼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他垂下鸦羽一般浓密的睫毛,晦暗看着白御卿修长冷白的指尖慢慢拆开信封。

信很长,字体工整,带着几分凌厉、苍冷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淡淡的龙涎香随着信拆开的那一瞬间露出。

——真难闻。

陆煜行扯起唇角,似想嗤笑一声。

但是白御卿的体温近乎让他有些痴迷,小心翼翼蹭了蹭他的肩膀,垂眸近乎眼睛都不眨一下地阅览着每一个字。

白御卿也垂眸扫视着信,待见到信的内容,随后略微瞪大了眸子,指尖抖了一下,想要收回去。

然后猛然,陆煜行扼住了他的手腕,嗓音低哑嘶哑到恐怖,生生放柔,“不必管我,卿卿好好看,仔细看……”

像是恶鬼咬牙切齿的诅咒一般。

白御卿原以为独孤鹤会给他写一些京中现状,或是目前的局势。

没有。

一个字没有。

吾友十七:

见字如晤。

自卿离京,已过三月。京中今岁寒甚,霜雪覆阶,红梅初绽,每每行至宁国公府衙,见庭前老梅孤绽,便忆昔年与卿对弈煮茶之景。

而今故人远谪,万般心绪,无人可共论之。

卿素知我性情冷硬,不习赘言,然今提笔,只觉字字凝涩。

北地苍冷,于卿病体尤为不利,近日得密报,言卿咳血之症愈重……十七卿,你我自幼相识,我从未惧过什么,而今却惧极这一封书信。

……你若殁于江湖之远,我当如何?

你来的书信竟也只有一句天寒加衣,我还是从密报里得知你的近况。十七卿,你分明知道我放不下,何必如此狠心?

我知你在襄州为东宫斩除荆棘,可十七卿你当真以为,我会坐视你燃尽性命为我铺路?

这三月,我寻遍天下名医,又多次上书奏请父皇将你召回,纵使御史台弹劾我“擅权僭越”,亦在所不惜。

昔年我问你,若你为女子如何。当时卿以笑掩之,我亦佯作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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