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山匪相公是太子 第43章

作者:枯木却逢春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先婚后爱 古代架空

叶澜抬头看管家,“他还想吃饭?管家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逆子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以前有点小事你就包庇他,现在捅这么大的篓子,你还想着他饿不饿?脑袋都快没了,你叫我怎么向陛下和太后交代?”

“侯爷,太子不是已经安然无恙回去了么,何必动怒。”

“管家,你快回去休息吧,今天这事你就别管了,这臭小子实在无法无天,今天敢劫太子,明天我看他是不是还想到龙椅上坐坐?这侯府迟早给他败完。”

管家没办法只能回去了,他心里也明白,这回这二世祖确实干的不是人事,就算看上太子了,那也不能硬来。

叶亲被按着跪在地上,只是叶澜还没开口,他就先求饶,“爹,我错了,儿子错了。”

叶澜一愣,这倒是头一回,叶亲能这么快主动认错,态度也好,本来准备家法伺候的,他先压下脾气,责问道:“你错哪儿了?”

“爹,我以后不跟太子来往了,我与他以后只是陌生人,我向你保证,爹,以后儿子想开个画馆,当个教学生画画的先生,我再也不给你惹事了。”

叶亲说的实在诚恳,叶澜一时拿不定主意,“你确定?想开画馆?”

叶亲连连点头,顺便甩开按住他的家丁,从地上爬起来,“爹,我真的痛改前非了,以前不懂事,很多事不能强求,我现在只想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

叶澜其实还是很懂自己儿子的,虽顽劣,但从小到大惹的事也不算什么大事,这次是真不一样,他叹了口气,“我明日就去向太后解释,希望他们能对你从轻处罚。”

“还有,你要是确定想开个画馆,明日我叫管家给你选个地,以后给我好好做人。”

叶亲连连点头。

“再让我知道你干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我真的要打断你的腿,明白吗?”

叶亲点头如捣蒜,叶澜一甩袖子离去,叶亲这才免了一顿鞭子,他还记得他刚逃回京城的时候,被抽的躺床上七天。

只是叶澜还没去给太后请罪,这太后先找他来了。

他本以为叶亲这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成想太后竟先给他道歉了,吓得叶澜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叶澜回去想了一路,太后的意思应该就是太子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小儿子与太子之间有情,但不明白为何自己儿子会那么轻易放弃,作为父亲还是很了解自己儿子的,叶亲就不是轻易放弃的主,想必是两人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叶澜也不想去想了,总之,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京城里本来流行的太子与叶亲之间的画本子,由原来的三个版本,现在变成了只剩一个版本,也是最后一个版本,那就是太子与世子之间有仇。

只是三个版本,每个版本都有自己的簇拥者,谁也不让谁,刮起了一阵太子与世子到底谁爱谁?谁不爱谁的讨论,最后竟然成了三方鼎立,谁也不让谁。

有人看到商机,纷纷下注,押叶世子死缠烂打的人最多,押两情相悦的最少,剩下的看热闹的压两人有仇。

只是原本热热闹闹的讨论,一夜之间全没了,仿佛有人控制一般,只剩下太子与世子有仇这一个版本,而那些原本抱着玩玩心态的旁观者反而押对了,可谓赚的盆满钵满。

既然仇也报了,侯爷也被请去太后那喝茶了,一切热闹就跟一阵风一样,就这么散了,百姓们没了八卦,也就没兴趣了。

只是几天后,令所有人大为震惊的是,这个二世祖竟然一改往日,变得安静了起来,没看到去哪游荡,也没跟他好兄弟陈叙招猫遛狗,倒是开起来一间画馆,当起了一名画师,还招收学生,亲自授业。

有人感叹,怪不得这世间,爱恨情仇也好,萍水相逢也罢,心愿了了,执念散了,或者说得到了,所有的事情都会放下的。

叶亲的画馆在七天后正式开业。

作为好兄弟的陈叙送来了一块巨显眼的匾额,提名「亲亲抱抱」。

大红绸布揭开的瞬间,看热闹的百姓们一看到这四个大字,眼球都要被戳瞎了,俗不可耐,不堪入目,粗鄙不堪,简直有辱斯文。

琴棋书画,画排在最后,如此风雅之事可谓是被他叶亲毁得干干净净,他叶亲就是文艺界的败类,毒瘤啊。

亏他们以为,这叶亲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没想到啊没想到,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从这画馆名字就可以看出,这人太粗鄙了,这是故意的吧,谁家画馆取这么个下流的名字。

这侯爷也就生了两个儿子,好在大儿子叶丞那是清风霁月的佼佼者,相当优秀,要不然侯爷不得被气死。

旁边有个人说,“放在我家里,咱们老百姓都受不了家里一个龙一个虫啊。”

众人点点头。

这时又有个人不同意了,“可别说别人家了,有本事你生个这么好看的儿子出来,世子那么好看,就是光站在那里看着也养眼,不知多少姑娘芳心暗许呢,你们在这倒嫌弃起来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不过百姓们也只是喷两句,这名字已经定下了,也没办法了,毕竟画馆是人家自己开的,取什么名字人家自己说了算。

一生必看热闹的百姓们还是挺佩服这个二世祖的,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如今经历爱恨情仇,倒也回归本质,当起了教书育人的画师,虽说经历多,但到底还是个少年郎,怎么不算一种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呢。

好在他叶亲是往好的方面造化了。

叶亲的画馆开在了京都大街不算热闹的地方,一共两层小楼,毕竟是艺术,陶冶情操的,太过热闹就没心思画画了。

这日上午,叶亲的朋友和陈叙的猪朋狗友都来了,叶亲没想到师白栎竟然带着自己妹妹也来祝贺。

师芳菲因为上次在茶楼想要叶亲教她暗器的,可是当时叶亲不知什么原因跟说书老先生吵了一架就甩手走人了。

师芳菲计划落空,今日正好逮到机会,让自己哥哥带她过来。

还别说,这亲亲抱抱画馆人是真多啊,有的世家子弟看在叶亲家世过来捧场的,更多的是那些姑娘们,这是叶亲没有想到的。

原来自己想开个画馆竟能让这么多姑娘捧场,叶亲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亲亲抱抱画馆开业第一天,叶亲就收到了近二十名学生,他突然有点感慨,小时候不喜读书,没想到长大了竟能靠画画手艺成了一名先生,从此有了更多责任。

已经快下午了,按道理看热闹的老百姓也该散去了,但事实是他们并没有,他们不仅没有回去,反而在旁边的饭馆吃了饭,又跑来画馆里蹲着。

叶亲好奇,陈叙也好奇,这些人是要干嘛。

陈叙朝外张望,“奇怪,这都下午了,祝贺的人都来了,应该没人了呀。”

来祝贺的世家子弟们也回去了,陈叙突然灵光一闪,“叶亲,他们该不会是在等太子殿下吧?你邀请他了?”

叶亲摇了摇头,“我没有,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提太子了,我跟他以后什么都不会有,他是君我是臣,只有这一点。”

陈叙不知道叶亲与太子在那三天里都干嘛了,大门一直紧锁,无人能窥探到他们。

不过这个结果是他乐意看到的,当初知道叶亲喜欢的人是太子,他就觉得不合适,如今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叶亲也有了自己想做的事,好像一切都在变好。

可是,有时候陈叙看叶亲,自己了解的十几年的好兄弟,偶尔眼神流露出一种落寞,变得不像他了,虽然叶亲又回来跟他一块了,但他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陈叙看了一眼师白栎,他勾住叶亲的脖子,“兄弟,你都搞事业了,把我衬的更像游手好闲的,你说说真不是被那太子给打击的?现在专心搞事业?”

“去你的,小爷就是玩够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比我还大两岁呢,不行你就从了师白栎好了,反正你立不了业,不如先成家。”

叶亲还是很羡慕陈叙的,师白栎从小就爱跟在陈叙身后,长大了也毫不避讳自己对陈叙的喜欢,只要陈叙一点头,师白栎肯定八抬大轿把陈叙迎进门。

而自己与秦砚,叶亲能为他做的就是不去打扰他,与他关系越远越好,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彼此。

叶亲看着画馆里的人,报名的也差不多了,还未到正式授课,叶亲让学生们都早点回去。

现在剩下的只有叶亲,还有陈叙几人。

门口传来一点动静,陈叙伸头张望,以为是太子来了,一看,竟然是赵清浔。

赵清浔提着礼品过来,先是恭喜叶亲开了画馆,后又解释自己晚到的原因。

其实这些叶亲并不在意,赵清浔于他而言,不过泛泛之交,但此人还算义气,多个朋友也好。

只是,就连祝贺的赵清浔都走了,看热闹的人还没走,他们在等谁啊?

叶亲也想不通,但是看热闹的人也想不通啊,他们押了太子与叶亲之间有互相喜欢或者叶亲单相思,但都赔了本,今天倒要看看,这太子殿下会不会来捧个场。

若是真来了,说明他们之间根本就不是传言的那样两人有摩擦,如今冰释前嫌。

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若是不来,赔了钱的人就自认倒霉,反正一定要弄清楚,不能白赔钱。

没过一会,果然大门口发出一阵吵闹。

有人大喊,“快看,真的是太子殿下,他真的来了。”

第52章

叶亲听到太子来了, 有点震惊,他并未邀请他,所以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时, 他甚至都没敢回头,他们自上次一别, 已经有半个月未见了。

这半个月里, 叶亲从未打听过秦砚的消息,他一直忙着筹备他的画馆,整天跟着管家到处看址,为了能吸引学生, 叶亲这半个月画了不少画,就为了开业这天一一展出。

而他也如秦砚所愿,他们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乍然听到太子,叶亲有种恍惚感,他们确实好久没见了。

陈叙已经出门相迎, 而叶亲才慢慢转身,秦砚带着一盒礼物, 眉眼如初,只是, 直到走近叶亲,秦砚都未曾说一句话。

看热闹的人终于得偿所愿, 看到了太子, 对于老百姓而言, 能见到皇室之人, 尤其是太子, 那几乎是没有机会的。

秦砚将礼物送到叶亲手里,淡淡说了一声恭喜, 淡漠疏离,真如外界所言,他们于对方而言,就是大街上随便出没的两个人,无甚重要。

仿佛那些惊天动地的事根本没发生在他俩身上。

叶亲也只是客气道:“多谢太子殿下。”

两人相对而站,再无言语。

只是在接过礼物时,手指相碰的瞬间,两人知道内心有多渴望彼此。

秦砚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从进门到出门,不过片刻,仿佛只是为了稳住朝堂关系,走了这么一个流程。

那些押错的人也彻底死心了,这两人根本就看不出一点情意,没了热闹,没了期待翻盘,也就很快散去,他们对于画画,根本无心。

陈叙看太子远去,又看看叶亲,“兄弟,虽然我一直反对你跟太子,但是呢,如今看你们这样,还真不是滋味,爱情呀,怎么就那么苦呢。”

一旁的师白栎眉目轻挑,意味深长地看着陈叙,不咸不淡说道:“是呀,陈叙,爱情呀,怎么就那么苦呢,怎么就有人死脑筋不开窍呢。”

“师白栎,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听着难受,你怎么就不能学学芳菲妹妹,多洒脱的姑娘。”

陈叙搂着叶亲的脖子,看向师白栎,“你在楼下招呼招呼,反正现在没什么人了。我跟叶亲去楼上,别跟上来,要么你就先回去,别等我。”

师白栎点点头,眼神落寞,“我就在楼下等你。”

陈叙拉着叶亲上楼,楼上除了他俩,没有其他人,陈叙重新看向叶亲,叶亲被他盯的有点毛骨悚然,疑惑问道:“你干什么?见鬼了?”

“老实交代,你们之间是不是达成了什么?你这人我还不了解嘛,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刚刚又强装镇定。”

叶亲将陈叙的手拿开,“想什么呢,我跟秦砚真的没什么,就是觉得不合适,早点退出对谁都好。”

“你自己看看你的脖子上。”陈叙早就看到叶亲脖颈处的红痕,好在他离得近看到了。

叶亲一听,连忙将衣襟拉高遮好,“真没什么,你在乱想啥呢,师白栎在等你呢,回去吧,这里也不需要帮忙。”

其实这个还真不是陈叙想的那样,毕竟他跟秦砚的事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怎么可能还留下痕迹,但叶亲还是心虚的,毕竟他跟秦砚确实胡作非为了三天,他们已经属于彼此了。

陈叙也没太纠结,终于跟师白栎回去了。

整个画馆的人都走了,叶亲坐在一楼中央,四周都贴满了画,他将秦砚送他的盒子抱在怀里。

叶亲想打开看看秦砚会送他什么,手刚覆上盒子,又犹豫了,他摸到胸口秦砚送的白玉,最终还是没有打开盒子。

天色已晚,叶亲准备回侯府,自己的别院他不想去了,没有秦砚在的地方,太过冷清,就在他准备锁门的时候,一个小孩突然窜到他面前。

叶亲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云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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