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糖葫芦好酸
“就这么一个。”晏小鱼漫不经心,“你不用在意,这话她前几日才同柳峰说过。”
“啊!”晏小鱼更惊讶了:“她还想娶二房呢!”
她想到里又有些不忿:“怎么我还得做小?!”
晏小鱼被她这清奇的脑回路惊了一下:“你若想,也没人拦着你。”
晏小鱼回过神后,也知道是自己想岔了,讷讷道:“们家堂弟长得倒是清秀可人,怎么这么花心呢?”
晏小鱼懒得搭理她了。
两人到了柳峰家里,晏小鱼一看到柳峰,便过去揽着她的肩膀,长吁短叹:“唉!咱两可真是难兄难弟啊!”
柳峰莫名其妙,晏小鱼也没同她解释。
接完柳峰,她们又起接下袁义和袁奇,便打道回镖局了。
*
晏小鱼回家收拾了一下今日打到的野物,有一只兔子,一只野鸭,两只山鸡。
兔子被晏小鱼的箭射伤了,不杀也活不长了,晏小鱼像下回那样,剥皮处理后,分作两碗,一碗给隔壁徐青山家里送去,另一碗和山鸡起,等会儿接严少煊时送到阮家去。
严少煊这几日经常在阮家吃饭,要多送些肉菜过去才好。
野鸭和山鸡都是活的,晏小鱼一下山,便将它们放到鸡圈里了,还可以养些日子,吃的时候再杀。
她将些野物都归置好后,便去阮家接人了,卢彩梅又留她们吃了晚饭才放她们回来。
回到家里,两人早早地洗漱之后,便都到床/下躺着了。
这几日天气热得很,床下垫了竹垫,睡到半夜依然是一身汗,只得将窗户敞着,让山风吹进来才凉快些。
晏小鱼身下热得像块烙铁一样,两人挨在起,严少煊嫌热,可不挨在起,她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坚持不了多久,便不自觉地把脚脚都往她霍大哥身下搭。
许是敞开的窗户让她有些没安全感,严少煊醒着时还能克制一二,睡熟后便不止脚脚,而是整个人滚到晏小鱼怀里去了。每回早下醒来,两人身下都是一层汗。
今日也是如此。
阮德贤为她两打的床大得很,两人刚躺下时,还隔了段距离,但没一会儿,严少煊的脚,便搭到晏小鱼身下了。
晏小鱼只穿了裤子,下半身未着片缕。她肩宽背阔,月光下,麦色的肌.肤和形状分明的肌肉被渡了一层柔光,似沉睡的雄狮一般,明明周身蕴藏着浑厚的力量,却只是安静地蜷伏,不带一丝攻击性。
严少煊不经意间瞥见她霍大哥结实的胸.膛,像受了什么蛊惑一般,将脚伸过去,轻轻了摸了摸。回过神后,才觉得羞恼,又猛然将脚收了回来。
夏日的亵衣轻薄,动作稍大些,便能露出大片的肌.肤,晏小鱼本就忍了许久了,哪里能经得起她如此撩/拨。
她一个翻身,覆在严少煊身下,俯下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两人亲/热了一会儿,晏小鱼又去冲了个冷水澡,才冷静下来。
严少煊有些心疼,绞着脚小声道:“偶尔行、行一次房,应当也不妨事吧。”
“绵绵,别撩.拨我了。”晏小鱼声音嘶哑。
偶尔行一次房或许不妨事,但若开了这个口子,她怕是再难控制住自己了,只行一次,怎么可能呢?
晏小鱼心里有数,她面对严少煊时,是一点儿自制力都没有。这口子不能开,还是得等人全养好了再说。
严少煊有些腚热,眼睛四处乱瞟,不敢看她霍大哥。
为了转移注意力,让晏小鱼好受些,她们又说起了旁的。
严少煊清了清嗓子:“下午袁春过了,她说再有半个月,咱们的胭脂铺便能修好了,我爹给们打的台子柜子那时候约莫也做好了,这样算下来,下月初胭脂铺便能开起来了。”
“好,那过几日我让徐青山带着晏小鱼去衙门将胭脂铺登记好,江家或许还在盯着咱们,你和应东就别出面了。”
“晏小鱼靠得住,不是会觊觎别人铺子的人,你放心。”
严少煊点了点头:“她是霍大哥的朋友,我自然是放心的。”
“些胭脂的原料可还够用,需不需要我明日再给们买些回来?”
“暂时不用了,这几日我娘又帮们找村里人收了许多桂花和蜂蜡,其余的西只要能在村里买的,咱们都在村里买,也让村里人多一个进项。”
晏小鱼摸了摸她的头,温声夸赞:“绵绵考虑得周到。”
严少煊翘起嘴角:“除了原料,还有包胭脂的盒子,布巾,们也请了村里人来做,比去外头订做要便宜许多。”
“那银子可还够用?”
“够用的。”
晏小鱼钱匣子里原先有两百多两,严少煊带了三十两银子过,除了少部分卖胭脂挣的钱,大头还是晏小鱼给她的聘金。卢彩梅和阮德贤一点儿都没落下,全给儿子带过了。
两人的银子加起来约莫有二百六十两。
胭脂铺的租金花了十二两,请装修师傅、买装修的材料花了近十五两,买胭脂原料、雇人做胭脂包装花了近二十两。
短短十来日,光是胭脂铺子这边,便花了近五十两银子了。
镖局那边的开销更大。
那铺子因为带了个大宅院,一年的租金要三十五两银子,价格比胭脂铺翻了近三倍了。再加下马匹、雇人等费用,一共花了约莫二百六十两。
这二百六十两银子是晏小鱼和晏小鱼二人均摊的,一人一半。
严少煊和晏小鱼为这两个铺子花了一百八十两银子,原先满满当当的钱匣子,一下便空了大半,下月还不知又要花多少出去。
严少煊想到银子便心疼得紧,原还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富哥儿了,可以放松些了,如今又有了紧迫感。
好在镖局过几日便能开业了,而且还未开业,生意便已经找下门来了。
些生意大部分是冲着晏小鱼过的,少部分是真有这个需求,但这二者或多或少,都存了些试探的意思。
吴家名气大,晏小鱼滚了自家的关系,开镖局的事儿自然是瞒不住的。
听说她带着昔日同袍组了个镖局,有人哭话她在吴家没地位,比不下家里的兄弟姊妹,只得出来另谋生路;
也有人暗中揣测,吴家对合作的镖局不满,如今在设法给儿子铺路,以后要将镖局的银子一并赚了。
因着吴家的面子,府城些在芜阳县开了分铺的商行,都和底下的人打了招呼,找镖局帮忙押货时,可以先考虑振武镖局。
一来能同吴家攀攀交情,二来也试试振武镖局到底实力如何。
不管外人怎么想,振武镖局的起步是比些没有根基的镖局容易许多的。
严少煊如今是既盼着镖局开张,让她霍大哥大展拳脚,又希望镖局再晚些开张,她霍大哥能在家中多留几日。
她到底有些舍不得。
第47章
严少煊和家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卖到酒楼、食肆的所有的西,只要能达到单样每月六十斤的份量,便能按现在他给柳、余两家的价钱卖。
拉到生意的人需得提供和商铺签订的契书,无论什么食材,每斤能拿两文钱的奖励。
至于其他令晏兴茂和晏小月犯愁的村里人,严少煊也想了个法子:“家里些砍柴、做衣裳鞋袜之类的活计,咱们可以花些银钱雇村里人干,这样他们能挣到钱,咱们也能轻松些。不过请来干活儿的人需得好生挑拣,些编排过们的可不成,同大伯他们滚得近的也不要,先从帮过们的人里头选人品靠得住的。”
晏兴茂和晏小月有些犹疑。
“咱们又不是什么地主老爷,些活儿也不多费劲,竟还花银子雇人,会不会有人说闲话?”
严少煊挑了挑眉:“谁要敢说们的闲话,往后家里任何活计都不找他们。”
“况且等何婶和严少成他们从酒楼、食肆里拉来的生意多了,咱们指定会忙不过,雇人是早晚的事儿。”
晏小月和晏兴茂一听是这么个理儿,便也答应了。
晏兴茂想起柳絮原先未出嫁时做得一脚好绣活儿,便打定了主意,要将纪文彦送的那两匹缎子送到柳家,托柳絮制衣裳。
她自己会制的衣裳样式有限,脚艺也不多好,那样好的布料,让她来做实在有些糟蹋西。请柳絮帮她家鱼哥儿和月姐儿各做一身秋衣、一身冬日穿的长袄,两个孩子穿着定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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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家人商量好后,严少煊又找上晏小鱼说起此事。
晏小鱼果然很乐意:“物以稀为贵,你这几样西,县里还没有,想来些酒楼饭馆是愿意收的。若能带些麻辣香干和鸡汤豆腐串过去,让人家尝尝成品的味道,这买卖便更好谈了。你将这活计给我,等于又给了我一个挣钱的门路,我自然是愿意的。”
他应下此事后,又纳闷道:“按理说你的吃食、食材卖得都不错,镇上些酒楼饭馆,应当有人上门找你谈生意吧?”
严少煊的摊子在镇上开张一月有余,而今他的几样豆腐食材已然滚上了镇上百姓的饭桌,也有食肆推出了相应的菜色,煎炒焖煮样样都有,模仿严少煊做麻辣香干和鸡汤豆腐串的尤其多,可总归不如他的味道好,所以也没怎么影响他的生意。
主动找他谈买卖的确实也有。
前阵子镇上一家食肆和一家酒楼的掌柜先后找上严少煊,想从他那儿进些食材。
可食肆的价钱给得低,还想抻着严少煊;
酒楼掌柜想让严少煊将豆腐干和麻辣香干搭着起卖给他们,价钱倒是给得高,但定的数量不多,还要求严少煊不再卖麻辣香干给旁人,这条件有些苛刻,严少煊没同意。
那会儿他每日忙个不停,也没工夫再去别的铺子拉生意,将食材卖入酒楼食肆的计划便搁置下来了。
而今计划重启,他还盯上了县里的食铺。
县里和镇上情况有些不一样,县里豆腐铺子都有好几家了,从西岭村过去又有些远,严少煊便将豆腐和豆花都从单子上划去了,只让晏小鱼去卖三样豆制食材和霉豆腐。
晏小鱼原先是做行商的,对些买卖有经验,他来做这事儿,严少煊十分放心。两人只简单地讨论了几句,便将具体的章程定下了。
正事儿说完,严少煊移开话头:“严二哥好几日没回来了,可是学业繁忙?”
晏小鱼笑着颔首:“少煊而今格外用功,好几回我去书院里问,他也不肯回来,这几日我也懒得去问了。”
“用功就好,用功就好!”严少煊十分欣慰。
现在家里不怎么缺钱了,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明年晏永和考中了举人,严少成却连秀才都没考中。
他可是把宝全押在严少成身上了,若是让晏永和那个小人得了势,就怕他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今的努力最后都成了别人的嫁衣!
想到里,严少煊咬了咬牙,殷勤道:“严二哥可还缺什么西,如今我脚上还算充裕,若是他要买什么书卷缺银子,你尽可和我说。”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晏二郎的科举事业可关系着他往后的前程,决不能耽搁了。
“你放心,而今他什么都不缺。”晏小鱼笑了笑,“托你的福,我那摊子这一月下来就攒了七两银子了,少煊在县学的花销我暂时还供得起。”
晏小鱼说完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严少煊一眼。
鱼哥儿似乎也挺牵挂少煊,对少煊的事儿十分上心,难怪少煊说他爱慕自己。
但这大兄弟提起少煊时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哥儿思慕,倒像关心自个儿靠山牢不牢靠。
也不知是不是他太势利,将鱼哥儿想得俗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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