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化妆 第62章

作者:钟晓生 标签: 欢喜冤家 古代架空

  韩江支起上半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不想睡,我想要你。”

  尹言微微蹙眉:“你的身体还没好。”

  韩江吧唧亲了他一口:“好了!”

  尹言叹了口气,将手脚展平:“随你吧。”

  韩江的记忆还停留在尹言要与他恩断义绝的时候,即使没有这二十年,他也有很久没有抱过尹言了。他痴迷地抚摸亲吻尹言的身体,怎么摸都不够,恨不得一寸一寸地重新熟悉他。

  被不停地摸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尹言终于忍不住道:“你再摸,我就要蜕皮了。”

  韩江呵呵干笑了两声,道:“我知道,过了二十年,阿言心急了。”

  尹言张了张嘴,又把话吞了回去,重重地叹了口气。

  韩江抱着他与他亲嘴,下身隔着亵裤在他大腿上来回磨蹭。蹭了大半天之后,尹言又忍不住道:“你的裤子都要蹭破了。”

  韩江抬起身子看了一眼,发现尹言的腿都被他蹭红了,不好意思地咬着嘴唇,扭捏地像个二八大姑娘。

  尹言了然地伸手摸了摸他的下身,软绵绵的,全无蓬勃的迹象。

  韩江羞愤道:“我我我,我身体还没好。”

  “哦。”尹言很平静地说:“那就早点休息吧。”说罢吹熄了床头的烛火。

  韩江紧张地凑过去,抱着尹言的背道:“真的是身体还没好!”

  尹言道:“我知道。”

  韩江道:“真的真的真的!是因为我还没有完全恢复,我现在头晕眼花身体无力心慌气短!”

  尹言又叹气:“我知道,那你就早点睡吧。”

  韩江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他小声嘟囔道:“你要相信我……”

  尹言冷冷道:“再烦我就去别处睡了。”

  韩江紧张地挪过来紧紧抱住尹言,生怕他跑了。感觉到尹言并没有离开的迹象,他这才安静地闭上眼睡了。

  又过了几天,韩江又要缠着尹言滚床单。这一回他的小兄弟比前几天争气多了,总算是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简直欣喜若狂,小心翼翼地扶着小兄弟送进尹言的身体里。没曾想,才刚动了两下,他的小兄弟就扛不住先吐了,蓄了二十年的汁水躺了一床单。韩江当即就僵在了那里。

  尹言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动,隐隐觉得身后有些湿润,惊诧道:“结束了?”

  韩江梗着脖子心虚地说:“没、没结束,你等一等。”

  尹言起身一看,当即就明白了,扯过丝巾擦了擦,道:“好了,睡吧。”

  韩江哭丧着脸扑过去抱住他:“你听我解释!我我我、我被冰了二十年,我都二十年没碰你了!这是人之常情!”

  尹言点头:“嗯,人之常情,快睡吧。”

  韩江拼命地摇晃他的肩膀:“你相信我!这是意外!意外!”

  尹言被他掐的翻了个白眼,艰难地掰开他的手指,道:“好,我信你。睡觉。”

  韩江哀嚎道:“不是啊!是因为我太喜欢阿言你了啊!真的是因为太久没有那个过了!”

  尹言不耐烦地跳下床要换房间睡,韩江扑上去抱住他的腰,悲痛欲绝嚎啕道:“你果然嫌弃我了!你相信我啊!相信我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真的真的是因为二十年……”

  尹言回手点住他的哑穴,世界总算清净了。他松了口气,平静坦然地重新躺下,道:“睡觉!”

  韩江滚到床边画圈圈去了。

  有了这两次的教训之后,韩江不敢再轻易尝试,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先不动尹言,免得次数多了,当真让他以为自己……有什么难言之隐。又过了几天,韩江已然完全恢复了自主生活的能力,还能每天去陪卢雅江练练功,恢复到了二十年前的八成。虽说如此,他却不敢再贸贸然去纠缠尹言,每天晚上自己偷偷自渎,测试自己的状态和时间,打算等自己恢复到满意水准后再把尹言扑倒。

  又过了几天,韩江终于觉得自己已经恢复到了不错的程度。早上他和小教主闹了一仗,画了一张孩儿吃鸟图送给小教主以后,一整天的心情都不错,下午又在卢雅江和杜讳那里打发了时间,黄昏时回到凌云居,就看见尹言坐在院子里喝茶。他一蹦一跳地跑过去,按捺住直接把美人拖进屋里办事的冲动,道:“阿言,我今天和小教主打了一架。”

  谁料这日的尹言似乎比往常都要淡漠,问了他伤势恢复的情况后,竟提出要赶他下山。实则自韩江醒后就始终不安着,一来是对于自己没有参与的二十年的担忧,二来是二十年前尹言恩断义绝的话言犹在耳,他生怕尹言还会在把他抛弃一次。没想到却是怕什么来什么。

  韩江只觉心口抽疼,惨白着一张脸,犟道:“你说过你喜欢我的!我不信!”他扑上去想吻尹言,没想到尹言躲开了。他抓着那人的手,感觉不对劲,勃然色变:“不对,你不是阿言,你是谁?”

  没想到这“尹言”将脸上的易容一撕,竟然是高晟风。韩江气白了脸,心道这小教主竟是个比老教主还要恶劣的家伙,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他。高晟风对他做了个鬼脸,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他一走,韩江就跌坐回石凳上,捂着心头直喘气。他一时半刻还无法从这大起大落里缓过神来,方才当真被高晟风给骗了,如今心还一抽一抽的疼着。幸好,幸好他是高晟风,不是真正的尹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尹言回来了。

  韩江凑过去抱着他,委屈地控诉道:“阿言,小教主今日扮成你的模样来戏弄我!那小子实在太混了!”

  尹言微微蹙眉:“难怪他让我晚些回来。”

  韩江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来回地蹭:“他竟扮成你的样子要我下山,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好生伤心。”

  被他抱着的尹言身体微微一颤,什么都没有说。

  韩江心里骤觉不安,有些吃惊地抬起头看着他:“阿言?”

  尹言面无表情地说:“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你……还想在这里留多久?”

  不晓得是不是先前已受了高晟风一次惊吓,使得韩江有了心理准备,此刻听了这话,竟无甚难受的滋味:“什么意思?你要赶我走?”

  尹言闭上眼睛,轻声道:“你毕竟不是我天宁教的人,难道你打算在出岫山上留一辈子吗?”

  韩江用力抓着他的手,道:“那你呢,我走,你跟不跟我走?”

  尹言摇头。

  韩江问道:“你打算在这里留一辈子?”

  尹言道:“是。”

  韩江倒抽了一口冷气,咬了咬牙,强笑道:“你一天不走,我也一天不走。”

  尹言睁开眼睛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韩江,你原也不是耐得下性子的人。你说门隔流水,十年无桥,那并不适合你,你想要的是游历天下,阅尽锦华。我与你已差了二十年,我们早就……不,我们从来都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你不必为我留下……”

  韩江打断道:“你说这么多,是不是又要与我恩断义绝?”

  尹言迟疑片刻,道:“谈不上恩断义绝,你若什么时候想上山来看我,我请教主赐你一块令牌,许你进出。”

  韩江摇头:“阿言,我不明白,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不论是在这出岫山,还是游历天下,或是隐居,我都只想同你在一起。”抓着尹言的胳膊,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阿言,你是不是同我开玩笑的?你是嫌弃我了吧!我好了,我真的好了,你让我抱抱你。”

  尹言微蹙着眉看他,轻声道:“你若想要,我自然是允的。但我也没有同你开玩笑……”话没说完,韩江一把揽过他,用唇舌封住了他的嘴。

  

  第143章 番外之莫道桑榆晚(二)

  

  尹言亦有许多年没有和人亲热过了,韩江抱他的时候,他又何尝不悸动,只是他将自己的情绪深深地隐藏起来罢了。

  韩江将他扯进房里,迫不及待地将他推倒在床上,莽莽撞撞地扯开他的衣服,将手伸进去抚摸他的身体,疯狂地亲吻他,大有将他生吞活剥之势。尹言只觉胸口紧缩,隐隐作痛,疑心是自己无法呼吸导致的。

  韩江几乎是有些粗鲁地将尹言的裤子扒去,一边吻他一边将手指伸进那处开拓。他虽然鲁莽,但在这事上却十分温柔细致,即便是暴怒之下也唯恐伤了尹言。过了一会儿,待那处已能适应,他便扶着自己那物顶了进去。

  时隔二十多年,那里再被人填满,这种感觉已让尹言陌生。他闭上眼睛,眉头微蹙,难受地仰起头。韩江将食指摁在他眉间,展平他的眉宇,另一手将他捞进怀里,用尽全力的压进自己怀里。

  尹言被他勒的难受了,忍不住伸手轻轻推了推他。韩江喝道:“不要推我!”尹言被他吓了一跳,手又迟疑地放下了。

  韩江紧紧搂着他,一边纠缠他的唇舌,一边送胯杵他。尹言伊始还觉得疼,没多久,便被麻痒取代了。他原本就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便是在床上,尽兴时也不过轻轻喘息。然而这一回,不知是否因等待了太久,那快感汹涌的席卷来而,让他觉得自己下一刻仿佛就要炸开一般。他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韩江却捞起他的手绕到自己背上。尹言无法,只好用力搂着他,难耐时便将指甲抠进了他的皮肉里。

  韩江的嘴唇贴着他的脸颊,呢喃道:“不要离开我,阿言。”

  尹言无以言对,只有更用力地抱着他。

  韩江用力一撞,尹言情不自禁地低呼了一声,声音颤颤巍巍的变了调。这是他难得在床上发出这样的声音,韩江心里一荡,只觉全身的血都往身下涌去,亦情不自禁发出呻吟,只恨不能化成一滩水将尹言完全包裹。

  事毕后,尹言累极了,眼睛半开半阖,灵魂已游离九霄云外。韩江赔着笑脸道:“阿言,我说过我可以的。我表现得好不好?”

  尹言的灵魂恍恍惚惚飘回身体里,迷离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韩江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你是不是不赶我走了?”

  他的表情是嬉笑的,尹言却从他眼里看到了浓重的不安。他叹了口气,道:“你若舍不得我,就再多留几天。什么时候腻了,就走吧。”

  韩江颤声道:“阿言,你这、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心事,从我第一次见了你,就已告诉你了。你说是为了我,实际却是要赶我走,是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尹言道:“有的。可我从未想过,会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的一生,早在我七岁时就定了。”

  韩江急道:“我不懂!靳赫已经死了,天彩也死了,那小教主根本拦不住你,你为什么还要留在出岫山为他们卖命?还是你自己根本就不想走?”

  尹言茫然了片刻,道:“对,我不想走。”固然他曾答应过靳赫要一直留在这出岫山上,然而既然靳赫已死,他也不是什么重信守诺之人,前事自可推翻不计。然而真正羁绊住他的,却是他自己的心。他从小就在这出岫山上生活,他的血脉都已融入此处,高晟风和卢雅江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已对这山和这些人有了归属感。要他离开这里,无疑是要他切断自己的血脉。而且他对韩江始终充满了不安,这也是他对于自己的不安。

  韩江不住地摇头:“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尹言轻声道:“不是我救的。当年是老教主将你收进冰室中,如今是卢雅江和教主取回的月见草。我曾想过,若你一直那样躺着,倒也不错。”韩江被冰封了二十年,这二十年里他曾派过几波人去姥山群岛。虽说是忙于教务,可若他当真求月见草心切,总有机会亲自去一趟,可他却一次也没有去过。

  韩江惊道:“你不想我醒过来?”

  尹言摇头:“不,你醒了,也好。这是你的命,合不该耽误在我手里。”

  韩江无言地看着他。尹言一直是个被动的人,从一开始自己就知道。如若不是自己纠缠的这样紧,他也不会半推半就地接受自己。对他而言,谁走了,都好;谁来了,也好。总而言之,他就像是个无欲无求的人,没什么能触到他的心,让他奋不顾身地去争取一把。这让韩江有种挫败感。

  韩江轻声道:“我走了,你会来找我吗?”

  尹言不语。

  韩江突然笑了起来:“阿言,既然你想我走,那我就走。你若不来找我,也便罢了,你若是忍不住来找我了,你这一辈子就是我的了,什么出岫山,什么天宁教,什么都不能羁绊住你!因为你心里更想要的是我!”

  尹言怔了怔,有些慌张地转开视线。韩江把他的脸扳回来,用力亲了一口,翻身下床,道:“我现在就走!你可记得了,若有本事,就永远不要来找我!”说罢披上衣服,推开门像风一样刮了出去。

  韩江这一去,果真轰轰烈烈干了几件大事。他先是用张韬在《鹤经》中编纂的一套方法封了卢雅江的气门,使他看起来如假死一般。此套方法奶张韬独创,若非医术绝佳,也看不出中招者究竟是得了什么毛病。韩江又用《鹤经》收买了杜讳,让他按照自己的说辞对高晟风和尹言交代。做完这些以后,他假装下山,又偷偷摸摸溜上山,在从前他和尹言最常去的那个山头上藏起来了。

  卢雅江一出事,高晟风立刻急疯了,到处派人找韩江。韩江悠悠哉哉地躲着,尹言不出马,别人连他的一根头发也别想碰到。

  过了五六天,尹言还是淡定地窝着不动,韩江有些心慌了。他立刻提笔写了一封危言耸听的信给高晟风,言语中有要至卢雅江于死地的意思。他又怕尹言找不到他,亲笔画了张出岫山的草图,在自己所在的位置上歪歪扭扭地标上“相公山”三个字,然后偷偷送到尹言常出入的地方去。

  于是,当天晚上,尹言终于出现在韩江面前。

  韩江坐在山坡上,笑盈盈地看着山坡下打着灯笼的那人,懒道:“美人,你来找我的吗?”

  尹言无语。

  韩江从山坡上跳了下去,搂着他的腰转了一圈,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想要我。”

  尹言轻轻叹了口气:“你对卢雅江做了什么?”

  韩江笑道:“不急,我是在帮他和小教主。到了明天,他就会醒了。”

  他与尹言贴的极近,尹言微微抗拒地向后退了一步,韩江逼上前,只贴的更紧。他死死盯着尹言的脸,尹言不自然地将脸转开,躲避他的目光。

  韩江紧紧抓着他的手道:“阿言,你看着我。你过了二十年,我也过了二十年,我们如今都有四十了。我从前以为四十岁已是老了,可我如今见了你,才晓得,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美人。”

  尹言哭笑不得,嘴角却弯了。

  韩江抱着他,喃喃道:“跟我在一起。”

  良久后,尹言终于反手搂住了他,轻声道:“你若愿意的话,就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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