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陌
宁修沉吟了一下,道:“那些人行踪诡秘,上官公子也不必太过忧虑了,既然他们有备而来,着急也是无济于事的。”
“王爷所言极是。”上官鸿望着宁修身边的俊美男子瞳孔微微缩了一下,拱手道:“这位应该就是玄少宫主了,上官鸿有礼了。”
这几日江湖上都传闻着这位玄少宫主武艺超群,样貌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玄子羽懒懒的拱手,“我也有礼了。”
上官鸿有些诧异的愣了一下。
“咱们也该走了吧。”端木宇开口提醒。
宁修对上官鸿客套了几句,一群人向他做一个简单的道别,然后就匆匆往山下赶去。
下了山,看着繁华依旧的南都,水月适时的提议道:“南都内首屈一指的食肆要属太白酒楼了,那里以烤鸭烧鹅闻名天下,少宫主你看咱们是……吃小鸡炖蘑菇,还是……?”
“太白酒楼!”玄子羽打断他的话,做出最后的选择。
端木宇惆怅仰望苍天,看着天空中飞翔着的大雁,无声的内流满面。
穿过熙攘的人群,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一群人停在了那南都第一酒楼,太白楼的面前。
玄子羽抬头瞧了瞧那大气恢弘龙飞凤舞写着太白酒楼字样的镶金匾额叹道:“这酒楼可真上档次!”
水月赶紧开口补充,“太白酒楼历史悠久沉淀着岁月变迁,有着良好的用餐环境和绝佳的菜品而出名的酒楼。”
玄子羽满意点头,翘起大拇指对水月连连称赞,“水护法,你真有眼光!”
水月谦虚一笑,“少宫主过奖了,为你效劳是水月的本分。”
端木宇眼神冷冽,望着水月的目光似利剑般犀利,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给千刀万剐。
汤泽门主从人群中跳出来催促,“咱们这些人站在门口挡住人家做生意影响很不好啊,少宫主请吧!”
“好,请——”玄子羽豪气万千,大手一会跟在宁修身后率领着众人开进酒楼。
那迎客的小厮看到这二三十位器宇不凡的食客,恭敬迎上前来,将众人领到二楼,安排就坐。
幸好还没到晚饭时间。
酒楼内食客不多,空闲状态的二楼瞬间就被玄子羽一干人等占领。
入座,点菜。
玄子羽将菜谱上那带有肉的菜都点了一遍后,很体贴的问向周围的几人,“你们还有什么喜欢吃的?尽情点,端木花钱。”
端木宇闷头喝茶,泪珠儿在眼眶打转。
宁修皱着眉头,“适可而止。”
玄子羽撇嘴抱怨,“我不是怕菜不够吃,你们吃不饱饭么!”
真是一个个装什么好人,明明都想吃好东西想的不得了,反正这得罪人的活儿都让他干了!
“好了,就这些吧,其余的桌子也一样。”
小二乐开了眼,屁颠屁颠的朝玄子羽一作揖道:“得嘞,众位可观请稍等。”
就在等菜上桌的空挡,欧阳越的随行小厮提着两大包东西从楼梯上走了过来,将东西交给欧阳越道:“这是公子要的东西。”
“嗯。”欧阳越接过东西,指了指魔宫下属们围坐的桌子说:“坐哪去吧。”
玄子羽看着他手中的东西,皱着鼻子嗅了嗅,又看了看欧阳越的脸色,问道:“你买药做什么?”
欧阳越淡淡的一笑:“吃。”
玄子羽看向宁修,“你还有干吃药材的嗜好?”
端木宇一脸苦逼相,解释道:“熬药吃。”
“你生病了?”玄子羽探究的看向欧阳越,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欧阳越穿的衣服跟他们有些不同呢?
明明不是很冷的天他却裹的严严实实的,一开始玄子羽还以为欧阳越是刚从中原来不适应南方的天气呢,可……这会儿他才发现欧阳越的那张时常挂着奸笑的脸,要比常人苍白很多。
“你病的很严重吗?”玄子羽探过身子,伸手就去为他号脉。
欧阳越温和地笑笑,“心疾,倒也没那么严重。”
“天生的?”感受着欧阳越那有些虚浮的脉象,玄子羽很痛惜的看了他一眼说:“唉,你身体不好还能这么乐观,真让人佩服。”
欧阳越莞尔一笑,“少宫主过奖了。”
就在这时,饭菜端了上来。
烤鸭的香味扑鼻而来,玄子羽双眼放光,抄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不消片刻菜肴全部上齐,众人食指大动,推杯换盏,吃的热火朝天,喝的畅快淋漓。
待夕阳西下,端木宇浑浑噩噩咬着牙无比悲愤的从袖子中摸出银票结完帐走出太白酒楼后,便闷气攻心一口气提不上来,昏倒了过去。
身为孕夫不能喝酒的玄子羽抱着被端木宇和一干人等灌下酒浑身散发着酒气的宁修的胳膊,指着昏倒在刘大伯肩头的端木宇哈哈大笑。
“少宫主……老夫年迈已高,怕是……”
天呐,难道他要晚节不保吗?
端木公子你可真是……太看的起老夫了。
玄子羽看着刘大伯那颤颤巍巍的身体,指向踩着凌波微步的汤泽道:“汤门主,有劳你了。”
汤泽回神,咬牙切齿的咆哮:“老子喝醉了!”
玄子羽扫了一圈众人,指着汤泽雄壮的身躯道:“就你的身板最为硬朗了,你就委屈一次吧。”
说着利落的爬上了宁修的背,指着上山的路大喝一声:“前进吧!景王爷!”
54、陷入混战 ...
“我的包袱你没拿来?”撅着屁股在床上翻了一圈,发现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后,玄子羽火急火燎的冲到外室,问向端坐着喝茶的宁修。
“你找它做什么?”
“找药。”
“怎么了?”宁修上下打量着他,“不舒服?”
摇头,“有事儿。”玄子羽正色说:“我记得带来的有治心疾的药,想给欧阳越送点。”
宁修眉头皱了起来,哼笑:“欧阳越患有先天不足之症,就算是服用抑制心疾发作的药物也无济于事,再说他的身体向来敏感,你还是不要热情的多此一举为好。”
一腔热情被宁修这几句话彻底浇灭,玄子羽闷闷的挠了挠头说:“以前我都没有看出来他生病来着,没想到看似乐观向上的他,却身患顽疾!”
宁修看了他一眼道:“准备一下,咱们现在回山庄。”
“为什么要这会儿回去?我有点累,不想动。”
“今日该是争夺灭魔剑的时候了,这会儿玄九幽应该也击败对手,夺得盟主之位了!”
“那么快?”玄子羽张大了嘴巴,“你跟上官霄他们串通好安排的?还是另有原因?”
宁修摆了摆手,“顺其自然,玄九幽这几日横扫一片,所以就致使盟主之位的争夺战加快了不少。”
玄子羽激动的蹦了起来,“这么说咱们去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嗯。”
待玄子羽换好衣服,宁修一把抱起他迅速的往山庄内袭去。
还未到比赛的场地,只听到一阵刀剑交戈的声响,整个院落都沸腾了起来。
“是那些盗剑的满路人!”也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后,疾风袭来,天空中一阵人影晃动。
诡异的香气扑鼻而来,宁修面色骤然大变,抬手捂住玄子羽的口鼻,“苗疆迷药。”
玄子羽恍然眨眼,“怎么回事?”
宁修冷冷一笑,飘入一片沸腾的比武场地。
风起云涌。
半空中玄九幽同水月正在跟一个宁修和玄子羽都十分熟悉的女人在交手。
“那天你没有杀了她?”玄子羽惊异的看着宁修,“她的功夫就那么高么?”
宁修抿了下嘴角,隔空将玄子羽丢给腾地而起的无痕。
“唔……”玄子羽心中冒出几个惊叹号,人已经落入无痕的怀抱。
沸腾的会场突然安静了下来,玄子羽垂眸一看,擂台之下横七竖八躺着的全部都是昏倒的武林众人。
“都迷晕了吗?”
“嗯。”
无痕同一干魔宫人等将玄子羽团团护住,“小心一些,那些人身手不简单。”
“嗯。”
十几个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蒙面人在半空中眼花缭乱的同武林大家族的公子和宁修对抗着。
无痕传音入密,水月一个旋转在半空中舞出一个灿烂的剑花,飞身而下。
“群架果然不适合我。”他朝无痕笑笑,将手中长剑递给面瘫的某人。
无痕面无表情,眼神冷冽,提气加入战斗。
水月喘了口气,蹲下身子看了看昏迷的众人,往擂台上一指,道:“少宫主,那灭魔剑还需你来取。”
玄子羽一脸茫然,看向擂台之上那一把散发着森寒银光的长剑,“为什么要我来取?”
水月敛眸,神情严肃,“他们都是为剑而来。”话音落,就有几个在黑衣人从半空飘下,伸手去拔死死的插在擂台之上的灭魔剑。
“玄圣人方才都没能把灭魔剑拔出来,那些人也太自不量力了!”
以玄九幽的内力要拔出那插入擂台之上的一般长剑轻而易举,只是……这灭魔剑却不同于一般长剑。
灭魔剑一旦被人注以内力插入土地中,必须要有特别的人将其拔出。
本来水月也以为这只是个传说而已。
龙宿还曾经千叮嘱万嘱咐过他,灭魔剑只有特别的人使用才能发挥出它的威力,而……最不能接触那剑的就是宁修。
传闻灭魔剑是上古之神器,有着某种诡异的操控习武之人心智的能力,越是武林修为高超的人,越不能轻易的参透其中之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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