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井冰 第24章

作者:苍白贫血 标签: 情有独钟 古代架空

淮淮很是委屈,“王爷,我啥都没说呐。”

又去看何晏,“你这人可真是…这大冷的天,再冻坏了王爷。”

何晏挑眉,“冷?我看他可热的很,你若不信,只需将他裤子脱了一看便知。”

元荆恼羞成怒,抬手给了淮淮一个耳光,

“放肆!”

淮淮捂着脸,不知所措,“王爷…我又咋了…”

何晏见状,上前甩了元荆两个巴掌,后又去看淮淮,

“他打你,你打他便是,他可喜欢的紧。”

淮淮有些动怒,上前质问何晏,“为何要动粗,实在非君子所为。”

元荆唇角渗红,眉眼间暗潮涌动。

何晏冷冷的蹙了眉,“你那是什么眼神?”

淮淮赶忙拦住,“莫气,莫气。”

元荆望着淮淮,失声笑道:“你也有今天…”

何晏不语,上前一手将元荆死死的摁在食桌儿边,另一只手粗暴的撕扯他身下的衣物。

元荆奋力反抗,满眼戾气。

两人厮打至一处,元荆到底不敌何晏,没多久就给压在了身下。

何晏从元荆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将他反手绑了,正要褪下裤子,却忽然听到门外悉索作响。

有人自门板上轻扣几下,由缓而急,自轻到重。

春宝的嗓音极为低沉,耳语一般,

“淮淮,淮淮?”

何晏不答,停了手上的动作,这才发现,外头已是天色微亮。

门板上的敲门声依旧持续,

“淮淮,羊汤做好了,快开门儿啊。”

春宝抱着一只汤罐子靠在门板上,警觉的望着外面。

眼下青黑,正是熬了一晚上的缘由。

“这羊毛忒难拔了,我拔后半夜才算完,我特意给你挑了羊 鞭,快开门,好趁热吃啊。”

第22章 赐死

淮淮顾不上春宝,眼底赤红,上去就将何晏拽了下来。

元荆强撑着起了身。

黑发泻下来,绸缎一样,盖了半边肩膀。

淮淮挥了拳头,发疯的朝何晏砸去,“别动他!”

元荆眼看着地上的人滚来滚去,面儿上没一点表情。

门板上的敲门声依旧持续,有人在外面小声的喊着‘羊汤好了’

晨曦透过窗纸,刷白了那污浊暗夜。

疯子自己将自己揍的眼角乌青,躺在地上,粗声喘气。

淮淮折腾了将近半柱香的时辰,这火也泄下去了,只剩了浑身的酸痛和疲倦,于这死寂破晓里,给无限放大。

铜炉里的炭火已经燃成了灰烬,整个屋里渗出一股冷气。

元荆见淮淮安定下来,这才开了口,“你先出去。”

淮淮捂着眼,从地上爬起来,虽有不舍,但也不敢继续呆在屋里,便老实的推门而出。

外头的春宝冷的实在受不住,一边喝羊汤暖身子,一边敲门。

以至于等淮淮从屋里出来后,那罐子羊汤已经下去了大半。

春宝很是抱歉的起了身,“我再回去盛些罢。”

淮淮垂下眼上的手,“我同你一起去盛。”

春宝眼见着淮淮右眼青肿,很是惊悸,“你这眼咋了?给王爷打了?”

淮淮摇摇头, “不是,是给个无赖打了。”

春宝道:“怎的还有别人?”

淮淮叹口气,“说来话长,我先同你去盛汤。”

语毕,两个人便朝着婳羽宫的小厨房而去。

天色尚早,小厨房里没一个人影,只一地的羊毛和满是血水的铜盆,昭示着昨晚上的手忙脚乱。

春宝将罐子打开,踮着脚站在灶边揭了那口大锅的木盖。

水气氤氲,那一大锅羊汤登时香气四溢。

淮淮实在没有胃口,只寻个圆凳坐下,兀自伤神。

春宝拿了大勺子将罐子灌满,又将木盖盖上,转身去看淮淮,“不就给人打了么,回头我同你一起去揍他便可。”

淮淮垂头丧气,“我猜我该是惹王爷生气了。”

春宝抱着罐子喝一口汤,“为何要生你的气?”

淮淮目光落在灶底那未燃尽木柴上,“那无赖撕了他的衣裳,他却总指着我叫我滚。”

春宝给羊汤烫了嘴,赶忙吹几口凉气,“你怎么还招个无赖进屋儿,王爷定以为你是故意的,这才迁怒于你。”

淮淮道:“那现在可如何是好?”

春宝小心翼翼的吮一口汤,“这也简单,既然他恼你,你哄哄他就得了。”

淮淮道:“我该如何哄他?他现在连屋也不让我进。”

春宝又给羊汤烫了舌尖,呲牙咧嘴,“想讨一个人喜欢,送他样东西便可。”

淮淮提起些精神,“那我送他什么?”

春宝不舍的将羊汤搁在一边晾着,思索半晌,

“这死冷寒天的,不如送他些花,多金贵。”

淮淮犯了难,“送花?我上哪里去弄?”

后又灵机一动,“不如上梅园摘些?”

春宝撇撇嘴,“梅花本就是这个时节的东西,没意思。”

淮淮望着春宝,“那依你看呢?”

春宝道:“我早给你想到了,我昨个去御膳房,见着小桂子那里养了一盆水仙,我这便带你过去,摘上两株,不就得了。”

淮淮闻言,起身去拉春宝,“走。”

春宝看一眼搁在灶台上的罐子,心想着反正现在喝不下肚,倒不如同淮淮先去一趟御膳房,待回来后,也该晾的差不多。

念及至此,春宝便跟在淮淮后头出了小厨房,推了宫门,直奔御膳房而去。

——

喜连一整宿未合眼。

可也不敢太过声张,只能同御前侍卫暗中打听。

皇上失踪的事儿,若是漏了半点风声出去,那便是天下大乱。

好在御前侍卫办事还算有速率,到了天亮,便打听到了婳羽宫。

几十人急匆匆的赶往婳羽宫,虽面儿上沉稳,心里头依旧火燎一般。

照那太监说的,若是淮淮同春宝扛着的人不是皇上,那此事便不能再拖,后宫没有太后、皇后,只能禀报前朝首辅,到时候全国搜寻还是江山易主,都只能听由天命。

话说这游公公一早儿起来就眼皮直跳,寻了个草纸粘着,依旧不顶用。

游公公净了面儿,想起昨晚上的事,正寻思着去淮淮屋里头催促一下,却忽然听得外头的宫门给人雷的山响。

游公公皱了眉,细着嗓子骂道:“这大清早的,作死呐?”

宫门上的动静越发的响,门板震颤,像是要给敲掉了一般。

游公公赶几步上前,“别敲啦,别敲啦,咱家这就过来。”

说话间,刚将门栓拉开,映入眼的,竟是几十把明晃晃的佩刀。

游公公脚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各位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侍卫满脸肃杀之气,只伸手将游公公一把推开,鱼贯而入。

游公公不敢阻拦,颤着身子靠在宫墙上,强撑着不瘫下去。

紧接着一个太监跟着进来,立在游公公面儿前,后头跟着十来个小太监,个个都是锦衣华服,俯首躬身,跟在那大太监身后。

为首的太监一双狐狸眼冷冷的盯着游公公,语调焦急,“昨晚儿上,可有陌生人来过?”

游公公赶忙跪在地上, “回公公的话儿,昨晚上我家主子捡了个太监回来…”

话音未落,只见那太监脸色一变,朝着那些侍卫,“搜!”

侍卫沉声和诺,两三人一队,分别朝着宫里头的个个屋子奔袭。

睡梦中的宫人给踹着门进来的人惊醒,衣裳都来不及穿,窝在被子里惊恐的望着那些个侍卫。

一时间,整个婳羽宫到处都是打碎物件的和踹门的动静。

那大太监看在眼里,紧蹙了眉道:“都轻着点,若是真搜着了,你们这德行就是犯上!”

游公公依旧跪在门口,扯了最后头的一个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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