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清风
“好。”石头将布扔到旁边,再给他重新上了药才收拾东西离开。
苏若木眯着眼,享受着微风袭来,惬意得有些昏昏欲睡,朦朦胧胧之间,院内好像传来渐行渐近的说话声。
睁开眸子看时,只看到玄极带着贤王那个病痨子走了过来。、
贤王看到惬意的苏若木,精神气爽,完全不像一个有腿伤之人。“世子,气血如此之好,看样子腿伤已无大碍了。”
玄极请他坐下来,南味迅速上前。
苏若木迎上他的眸光。“这点伤要能有什么?我怎么在江湖混这么多年?”
“果然。还是身体健康的好,我听说都深可见骨的,如此严重的腿伤竟好得如此之快,当真让我羡慕。”
贤王自幼体弱多病,最羡慕那个身体骨好的人,眼前的苏若木正是如此。
“皇兄才是,端午过后这是第一次出来。”
“没办法。身子弱,不过气倒顺了不少,现在院首的那个方子倒是有用。”贤王端着茶,温温和和的笑说道。
“既有用就继续用,把身子骨养好了,母后就开心了。”玄极望着他确是好了不少的气色,淡笑说道。
贤王点点头,随后好像想到什么事似的看向苏若木。“自从半个月前震北候婚宴之上的闹剧,现在世子还在百姓们的议论范围之内,这个影响力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苏若木抬眸扫了他一眼。“贤王过奖了,这明星效应向来如此,没办法,谁叫我出名呢?
”
“呵。。”望着他一脸理所当然,本该如此的样子,轻笑出声。“对了,过几天我花园的菊花花苞已满,会提前盛开,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请你们过去赏菊的。”
“没心趣!”你叫他是去兵器可能他还能提起一些兴趣来,那些文人雅客才会喜欢的花啊草啊,他的眼神可没空。
贤王听到他的话,笑了笑,也不勉强。“既如此就算了。其实我今天过来,还有另一个目地,听说陛下赏了王曦之的书法给皇弟,不知可否借我看上一看。”
“自然可以。”玄极点点头,这书法是前几天玄澈赏他的,此时正在书房之中。“你要看的话现在就可以。”
“那我就求之不得了。”贤王闻言大喜,已迫不及待就要看。
玄极看了眼苏若木,随后起身,与他一起前往书房,鉴赏书法。
石头来到苏若木的身边,望着远去的玄极。“老大,你不去吗?》”
“不去,我又不感兴趣。我困了,别吵我让我睡一会。”
苏若木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小心的将伤腿放在对边的小凳之上,眯上眼,睡他的回笼
觉。
金碧辉煌的皇宫内院之中,百花盛开,珍花异草无数,此时的震北候赵扬却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他的心全昨天孙女的来信给揪到了。
他的孙女据说病得极重,陛下下旨让他入宫探望。是以一下了朝,草草吃了点东西填填肚子,他就入了宫。
很快,两个丫环将他引娴贵妃所住的清宁宫内。
震北候来到前殿之中,就看到孙女的贴身侍女走了出来。这个侍女还是孙女入宫之时,他亲自挑的,为人稳重,是个不错的心腹。
侍女来到他眼前,微微福身。“候爷安好,娘娘正在内屋等着候爷呢。”:
“嗯。娘娘如何了?”
直接接到信之后,他的心一直高悬未落下,没有见到人,心里总有股不安环绕心头,久久不能散去。入宫以来,孙女从来没有生过什么大病,此次病得如此之重,让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候爷请跟奴婢来。”侍女望着他,恭敬的走在前面引路,往内屋前去。
震北候跟着侍女来到孙女的寝室之内,一迈入里面,望着随意坐在榻上,面色红润的孙女时,瞬间傻眼了。
这个,不是说身体极不好吗?怎么回事。
“娘娘怎么回事?不是说你身体病得极重吗?”震北候上前望着她,眼里仍有担心。娴贵妃示意侍女奉茶,眼含委屈的望着他。“祖父安心,我没有病。只是我让心腹太医告之陛下的,这样才能让祖父入宫一次。”
:“原来如此。”听到她没事,震北候放心下来,随意在她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来,疑惑的望着她。“你这孩子叫你祖母好生担心?”
“祖母如何了?身体好了吗?那天我原本想亲自回去的,但陛下临时有事找我,当我让人送礼去之时,他们说婚宴都结束了。祖父,这是怎么一回事?”
“据说,钱素还死在了婚宴之上。祖父,这是怎么回事?”
震北候听到这里,轻叹一声,随后将事情所有都说了出来,语气之中满是愤恨。
“哼!这里面定然有那个野种的手笔,祖父,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娴贵妃怒不可抑的轻吼着,眼底满是恶毒。
“先不说这个,娘娘此次装病请我入宫,是否遇到了什么难题?”
事情都过去半个月,再说也不益,现在他最想知道的,为何她要装病请他入宫。以她的个性,定然是十分严重之事才出此下策。
娴贵妃苦涩的咽下咽口水,有些无措的望着他。“祖父,我。。已有半年过未侍寝了。”
“什么?!”震北候震惊的望着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的意思是说,你有身子之后陛下再也没有让你侍过寝?”
“是。”娴贵妃点点头,脸上满是委屈。“因为是长孙,四个月之后太后就不让我来侍寝,说担心伤了龙种。可我满月也有差不多两月,陛下竟也不招我侍寝。”所以,她才慌了,长久下去,只怕自己真的会失宠。
没有办法,她只好装病让祖父来看望自己,以谋对策。
“怎么回事?”震北候望着她,眼里满是不信,他的孙女身为贵妃竟如此久没有侍寝,还没有人先告诉自己。
“满月之后原本我的牌子已摆了上去,可那罗嫔不知从哪学的媚术,竟然让陛下连连在她夜里留宿,不但如此,宫里还多了几分美人,陛下又少来后宫,都在前朝忙着大事,算来算去,竟然未曾来过我这里,孙女才急了。”
原本生了皇长子,她在宫里的地位稳如泰山,可因为侍寝之事,她竟然成为后宫女人的笑柄,如何能让她不急。
震北候更急,他急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告诉祖父,上次给你的药,你给陛下用了吗?
”
其实不用问,她都未侍过寝,怎么用?
果然,他的话一出,娴贵妃脸上有了不自在。“未曾。”
胸腔内气一窒,震北候轻叹口气。“放心,祖父给你想办法,等下我会和陛下说一下的,你要准备一下。”
娴贵妃听到他的保证,脸色一喜,激动的望向他。“多谢祖父。:”
“说什么傻话?不过你以为做事要更加小心,只怕陛下对我们有了戒心,才会如此对你。只是想给你及震北候府一个警告而已。”
“我晓得,祖父放心,我会小心的。”娴贵妃轻舒口气,解开了心里的心结,心情霎然好转,微冷的脸上多了几分的笑容。“祖父等下留了膳再走,翰儿差不多睡醒了,让他也见见您,免得生疏了。”
震北候摇了摇头,站起身。“不用了,我在家用过了。陛下此时该在御书房,我过去一趟
”
“那我送祖父吧?”娴贵妃站起身,笑容可掬的说道。
“不用了,娘娘去看下皇长子吧。如若侍寝,定然要把东西准备好,让心腹丫环做,免得节外生枝。”
“祖父放心,我知道的。”娴贵妃点点头,轻声说道。
随后她亲自送震北候出去,望着祖父走远,眼里若有所思。
“娘娘,候爷说可以,定然就一定可以。这点薄面陛下还是要给的。”她身边的侍女站在她的身边,笑容欢喜的说道。
听到她的话,娴贵妃不自觉的扬起笑容。“自然,祖父怎么说都是重臣,这点面子陛下不给也得给。回去吧,去看下皇儿醒了没有?等下你们先备着,侍寝之事只在这两夜之中。”“还是我们主子有福气。”
侍女扶着她,轻笑说道。
“那是自然。”娴贵妃看了看这个四方天一眼,得意的扬着笑容,转身往皇长子的房间走去、
第131章 二货,做得好!
天色大亮,温暖的阳光从镂窗处调皮的洒入,林林散散的落在地板之上,夜承皇恩的娴贵妃缓缓醒来,玉脂胴体上红莓点点,抚着还有余温的枕头,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昨天祖父走了之后,傍晚时分,就传来了陛下要留宿清宁宫的旨意,满心欢喜的她早早作了准备。
果然,昨夜陛下英勇如虎,让她欲生欲死,好生快活。这么一想,脸上的笑容更甜了。侍女进来轻轻的挂起纱帘,望着里面满脸幸福的主子,也跟着笑了起来。“恭喜主子,重获新宠。”
缓缓坐起身,凝雪般的身子上处处是梅痕,让人浮想联翩,暖昧不已。慵懒的抬头,娴贵妃举手股足间尽是风情。“替本宫沐浴先。”
“是。”
侍女恭敬的退出去,很快就让人抬着木桶过来。
沐浴过后,娴贵妃草草用过早饭,此时侍女提着一个盒子进来,里面放着一碗爽口的酸梅
子汤。
“主子。”
“嗯。”娴贵妃望着那碗酸梅子汤,眼里扬起得意的笑容,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瓶子,轻轻的将里面唯一一粒药丸倒入酸梅汤中,随后拿起小勺子,轻轻的搅拌着,直到那药与汤全部混为一体,还有股淡淡的清香传入鼻翼间,霎是好闻。
甜笑的眯起眼,享受的轻吸了一口气,娴贵妃眼里满是得意。“等过了今天,看后宫的女人哪个是我的对手?”
没生孩子的倒好,生下孩子的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走吧。”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袖子,娴贵妃迈着自信的步伐往外面走去。
御书房外,娴贵妃刚到就被门外的于公公拦了下来。
于公公看了一眼她身后侍女的食盒。“娘娘倒不巧,此时陛下及端亲王正在里面议事,只怕没空见娘娘了。”
哦。。如此不巧,听到他的话,娴贵妃眼里狠厉划过。
该死的!如若不是昨夜被陛下迷得昏头转向的,她就不用今天来这么一趟了。
扬起淡淡的笑容。“本宫知道,那本宫可以等着。”
没有想到她竟然愿意等,于公公有些讶然。“既如此,奴才进去帮你通报一声,成不成就不怪奴才了?”
说完,对她点了点头,推开御书房的门,往里面走去。
御书房内,玄澈与玄极二人正在商议国事,龙桌之上二货正趴着理自己的羽毛。天一亮太后就让玄极把鸟带了进来,逗了半天,刚刚送回来,让玄极顺便捎回去。
在太医好药不要钱似的猛砸之下,它的伤急速好转,除了不能飞,已活泼乱跳,能上跳下窜了。
此时它正咬着一个笔筒上的珍珠,啄得津津有味。
玄澈看到他进来,眼底有些许的不悦。“不是说了我与皇兄在商量国事之时不要来打扰吗
“奴才不敢。是娴贵妃娘娘过来了,手上还带了食盒,说一定要见到陛下,她还说了,她做了酸梅汤给陛下解渴,东西放下就走。”
“让她进来吧。”隐下眼底的厌恶,玄澈轻声说道,随手捧起正咬着一张奏折的二货,轻轻的抚着它的头顶。
“帅哥,帅哥。”一看到上方的皇帝陛下,瞬间发了花痴,惹得玄澈好笑得不得了。
吱。。御书房的门再次打开,娴贵妃高傲的走了出来,当看到坐在龙椅上的玄澈时,脸上扬起愉悦的笑容,轻轻福身。“臣妾参见陛下,端亲王安好。”
“平身吧。”
玄澈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娴贵妃站起来,来到龙椅之前,从侍女打开的食盒里,端出那碗酸梅汤,轻轻的放到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