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讨厌鱼刺
“你?”承嗣头一次听到袁希跟着他说这种粗俗字眼,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顺势将脚搭在袁希肩上,以脚趾碰碰他的脸颊,嘲道:“邀宠媚上,嗯?”
袁希耳根有些发红,握住这只刚被自己擦拭过,细嫩皮肤中还带着一丝水汽的脚,轻轻吻了吻,道:“陛下明白臣的意思。您可以当臣是利齿藤……”
承嗣道:“自欺欺人。”
落在足心的吻柔软而酥麻,他眼前浮现出日间袁希与利齿藤对战时那迅捷如风的身手,喉结一动,道:“脱了衣服,上来。”
*
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比得到的看起来诱人,世事大抵如此。当袁希赤着身子驯服地躺在承嗣身下,摆出供皇帝泻火的姿势时,李承嗣忍不住在心里不停比较。
肌肉太过结实,肩膀太宽,腰不够细,嘴唇不够薄,眼神不够嚣张,皮肤太白……最重要的是,太过听话。
袁希一看他的眼神便明白,主动道:“您可以把臣绑起来。”
承嗣捏了捏他豆粒般的乳首,想象着那少年被铁索捆绑着不得不仰着头看着他,每一丝血肉骨骼都被迫着摆出自己想要的样子,喃喃道:“你说他在凉国那老头子床上也这么倔吗?”
袁希道:“既是为君王分忧,想必不会。”
李承嗣又好气又好笑,道:“就像你现在这样,嗯?我猜世上再没有第二个袁希。”
他推开袁希的腿,仔细打量那个紧闭的入口。
那处颜色略深,看上去却十分干净,承嗣漫不经心地戳了戳,目光不由自主地朝上飘去。
比起这里,草丛中那根半硬的东西更吸引他的目光。
他跨坐在袁希身上,伸手摸了摸那笔直、颜色浅淡的阳具,剥开顶端细细打量,发现那物头部竟十分细嫩,粗看上去有半透明的错觉,自己幼年时都不曾有过这般情形,不由十分诧异,忍不住故意以指腹摩挲此处。
袁希不安道:“陛下……”
他本能地想要躲开,却被李承嗣制止,那物在小皇帝的玩弄下不可抑制地胀了起来,终于渐渐见了些血色。
承嗣只觉手中的东西越来越烫,越来越硬,突然一阵口干舌燥。
待他放手,袁希忍不住松了口气,以为他终于玩够了,便做好被插入的准备,却没料到小皇帝合身扑在他身上,懒洋洋道:“你担心的没错,朕是挺嫌弃你的……”
他享受着与这具干净男体肌肤相贴的舒适,道:“还是你来吧。”
袁希怔了一下,道:“陛下,这于礼不合……”
承嗣被逗笑了,道:“嗯,我干你就合了?”
他二人皆已脱得赤裸,温热干爽的身体彼此摩擦,袁希气息有些不稳,口中仍道:“此是以臣凌主,以下犯上……”
承嗣贴近他耳边,道:“我的乖乖忠臣,不是要给我分忧?现在我想要这个,来。”
袁希耳根发烫,阳物硬得发疼,翻身将承嗣按倒。
掌下是帝王娇贵的身体,只怕稍一用力,便要在那肩上留一个青紫的指印。
他虔诚地亲吻着他胸前肌肤,肉棒本能地抵在承嗣下身,几番试探,开拓,而后挺身顶了进去。
瞬间扑面而来的极致的享受让他脑中嗡的一声,大腿内侧的肌肉绷紧,微微颤抖。
承嗣溢出一声舒爽的呻吟,收拢手臂,揽住了他的腰。
(待续)
六十一
极度的紧窒,极度的温暖,袁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正在奸淫大衍最尊贵的人,自己此生唯一的主人。
整个人似乎都要被吸进那个柔软而拥挤的所在,他低声喘息着,有些失控地用力顶入,抽插。
身下帝王驯服而配合,完全敞开了身体,袁希从未想过,他的身体里竟是这么烫,这么柔软——柔软得让人生出极为不敬的、用身体肆意凌虐他的冲动。
到了这个时候,便是无人教导,他也知道下面该怎么做,然而太过强烈的快感却让他陷入了负疚的自责中,喃喃道:“臣有罪……”
他阳物既硬且长,承嗣被干得手脚发软,喘息道:“又怎么了?”
袁希抑制不住地埋首在承嗣胸前,口鼻间皆是少年刚沐浴过的清新体味,他上瘾般深深吸了一口气,脑中一片混沌,胯下肉具硬得犹如铁枪。
陌生的急躁席卷了他全部的意识。
像是有什么鬼怪正在他耳边不停挑唆:干死他,没关系的,是他自己要的……
肉枪如攻击死敌般狠狠钉入承嗣体内,袁希沉浸在潮涌般的快感中,眼神有些迷乱,语无伦次道:“臣……觉得很舒服……臣有罪……”
承嗣被这一下顶得从头到脚皆舒畅万分,阳物滴汁,只想好好享受,却还要听身上这人乱七八糟的请罪,咬牙道:“你脑壳被利齿藤打坏了?不舒服谁愿意做?”
袁希却还未转过弯来,一面按着他缓缓抽插,一面仍处于极度的矛盾之中:“那不同,臣只想服侍您……不能沉溺于……”
通过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插入主人体内而获得这样的快感——这简直罪大恶极!
袁希只觉自己堕入了最甜美、最诱人的陷阱,明知不对,却无力挣脱。
颀长阳物恶狠狠地钻入承嗣腹内,直将最深处凿开。
承嗣又是疼痛,又是快活,失声叫了出来。
这一声着实撩人,袁希却似突然被敲醒,冷汗涔涔而下。
他眼神一时清明起来,像是想清楚了什么,低头温柔吻了吻承嗣乳尖,探手摸出他枕下防身短匕,飞速地在自己臂上划了一道,血光飞溅!
承嗣被这举动骇了一跳,斥道:“你做什么!”
那一刀划得并不深,疼痛却不会因此而减少半分,袁希咬着牙,终于从快感的泥潭中挣脱出来,只是那物也软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