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喝酒的人,却早已没了当初的心境。

三年前。

“甜的。”小书生傻傻的笑。

“嗯,是甜的。”冷蔚也笑,笑的像偷了腥的猫。

年少的事情,谁又能说谁是对谁是错。

寒梓山上那座简陋的宅院里,有鸡鸭的鸣叫,有袅袅的炊烟,是最平凡的幸福。

那些说过的誓言,那些拥抱的温暖,封存在心底最深处,轻易不会再提及,可一旦想起,便是彻夜难眠的叹息。

寿宴结束,木青云径直上了轿子,连头也不肯回一下。

人前神采飞扬的少庄主,在轿帘放下的一刹那,满脸都是泪。

看着木青云渐行渐远的轿子,冷蔚闭眼,刚才喝的酒都化作了刀,割开心底最不可触及的伤。

依稀记起,当初那个笨笨的小书生,曾赖在自己怀里,问自己有什么心愿。

当时忙着跟他闹,也没好好回答。

其实自己的愿望最简单不过,就想跟他一起,过最普通的日子,每天一起看人间花开花落,笑天边云卷云舒。

只是一旦错过了那日,这句话,便再也无法说出口。

幸福从生命中匆忙掠过,从此再无其他,徒留一地回忆,辗转直到天涯。

寒梓山上的宅院早已破败不堪,只有墙角的梅树,寂寂然,开的如烟似霞。

微风吹过,花瓣飘零如雨,落下一地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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