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炽(美强生子) 第9章

作者:风烟幻 标签: 古代架空

“大人若是怀疑此人也同是沅西而来的奸细,而想抓捕此人,又有何难?”丛明成揣测著公良飞郇心中所想,献计道:“这件事,尽可交予属下去办。”

“不必”公良飞郇抬手,唇边泛起微微苦笑,轻言道:“或许,他朝自会再相见。”

这话说的丛明成一愣,想大人今日这是怎麽了?颇有些不解的又道:“大人?”

“夜深了,下去歇息吧”公良飞郇收敛了方才若有所思的神情,吩咐道。

“是,大人您也早些歇著”丛明成不敢怠慢,立即作揖回道,几步走了出去,轻合上房门。

坐靠在椅中,静望著面前烛台上的火光,思绪飘飘然然的不知缘何又一次回到了几日之前,古庙中的那一幕。

虽说阅人无数,但回想起那夜咫尺之遥,铮定而幽静的目光,却不知为何让公良飞郇实难忘怀。

而这人显然也并不简单,否则无法在大雪封山之际带走囚车之中的两名伤者。

哑巴?……

公良飞郇暗自低笑道:总有一天,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月华如炽 12(美强生子)

第十二章

抵达下凌郡後,薛承远一行人更换行装,暂时在一家客栈内歇息下来。

经过细心的医治,几日後陈灵的伤病已大有好转。此时,乾徽境内还在不断搜捕沅西所来,身份不明的商客。

为了不惹祸上身,加之要提早返回沅西复命,元庭决定不再陪同薛承远北上玄仁,四人於是便在下凌郡分道而行。

“世子啊,咱们这次前去玄仁,您可有旧识?”宽阔笔直的大道上,福全跟行在骑著一头灰色小毛驴的薛承远身旁。

这次停留在下凌郡时,因多有不变未能购买马匹,临行之前好不容易才从客栈老板那里用银两换取了一只磨豆做工的毛驴,福全舍不得骑,便给薛承远在路途中省些脚力。

薛承远望著眼前直通玄仁的大道,轻轻点头道:“有,名叫许忠岭。”

“许忠岭?”福全对这个名字颇为陌生,好奇道:“邡宁许家所出的公子?”

在沅西京城邡宁,许氏算是支脉繁茂名望俱佳的大姓,有驻留於玄仁的後人也不足为奇,只是从未听世子谈及过此人。

“是父王昔日的一位至交”薛承远无意向福全隐瞒什麽,如实说道。

说到这许忠岭,确实是玄仁城内有头有脸的沅西人,掌管沅西会馆已有多年,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商贩平民,人脉极广甚有威望。

“既然是王爷的至交,必然值得相信”福全顿时像吃了颗定心丸一样。

薛承远呵呵笑笑,转头问道:“福全啊,咱们还有多少银两?”

福全手探到衣襟里,摸了摸干瘪的银袋,道:“世子,大约不足一百两了。”

“到了玄仁,开家医馆如何?否则就要宿卧街头了”薛承远不紧不慢的道。虽说日子过的清贫,却也看不出这位世子出身的人有太多的窘迫。

其实人生随遇而安,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其中。

“好啊!”福全兴奋的喝了声,眼睛里骤然闪著亮光,一把拉住薛承远的衣袖,急切的确认道:“世子,小的一直盼望著这一天那!”

“瞧你乐的”薛承远摇头淡笑道:“到了玄仁,先带你去吃些好的。”

“只要跟著世子,无论吃什麽做什麽,都好!”

福全自小没了爹娘,在王府之中长大,由於生性机灵,便分给了当年幼小的世子作为侍童。之後一直伴著薛承远成长,就是比真正的兄弟,也更亲近几分。

随著道路两旁的人流车马越来越熙攘,想必离玄仁也越来越近了。

一袭青色布衣,骑在毛驴上,慢悠悠朝前而去的薛承远和福全,混杂在人群之中看起来是这样的平凡而不起眼。

“福全,这次到了玄仁,我想改个名字”薛承远沈默了一会儿,忽然又开口道。

福全想起在古潍时沅西兵马不断的追捕,现今还是心有余悸,摸摸头道:“世子,您想叫什麽?”

当年离开沅西时,薛承远便执意不再用皇室之姓,而用母姓薛。自己早已不是当初处尊养优的皇家子弟了,旧时一切的尊荣与骄傲也应随著昔日远去而成为记忆。

“就叫,沅成学吧”远处玄仁的城楼在视线之中逐渐清晰起来,薛承远灵光一闪,随口道。

月华如炽 13(美强生子)

第十三章

终於到了气势恢宏的京城玄仁,绕过几条街景,当看见城南沅西会馆牌匾的一刹那,福全只觉得全身疲惫尽散,报喜道:“世子,咱们总算是到了!”

“嗯”薛承远淡淡一应,回头看看身後扛著包袱的小毛驴,将缰绳递给了福全,“你在这儿等著。”

“是”福全说著,忽然又几步跑向前为薛承远理了理衣衫,嘟嘴道:“世子,等咱们安顿下来,一定要为您再做几身好的衣裳。”

“呵呵”薛承远倒是不太在乎,轻轻一笑,便转身走了进去。

红木梁柱撑起的偌大会馆之内稍显冷清,门房中的管事正在忙碌著记账。厅堂虽说陈设拙朴,却透露出一种完全别样於乾徽之风的灵秀。

“请问,许正公今日可在?”薛承远打量四周之後,便抬手作揖,轻声问道。

“您是?”管事听这青年张口便叫到主子原在沅西时的旧称,知道面前之人一定颇有渊源,眼神一闪,立即走了出来,不敢怠慢的回礼道。

“呵呵,在下是正公旧识之子,今日偶到玄仁,特来拜访”薛承远道。

“公子远道而来,多有辛苦,请坐请坐”管事见这青年礼数周到、气质不凡,收敛了心中防备,回道:“请公子先在此用茶,我这就去请我们主子。”

“有劳。”

不多一会儿,便从楼上走下一位看似五十开外,蓄著两撇胡须,衣著黑缎长衫,相貌端庄气宇轩昂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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