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歌唱晚
“对,绝对不能姑息!”忽然斩钉截铁的附和,绝对不是夜轩说出来的话,而是。
。。。。
包厢的房门被大大打开,一个浅笑盈盈的脸出现,他叫道:“二哥,三哥。”然
后一张热情的笑脸接着出现,叫道:“三哥,轩哥哥。”
是夜朗与南宫凌风。
“六弟?”
“四弟?”
两位同时看着作为不速之客出现的弟弟,一个是惊喜,一个是。。。无奈。
“三个,你来金陵干嘛不告诉我?”南宫凌风走到南宫慕云身边,秋后算账,“
还定清苑最好的包厢,真是偏心诶。”
南宫暮云瞥了南宫凌风一眼:“我看你跟你家的相公亲亲热热,好心地不来打搅
你们,你居然不识好歹?还有,你们也不是占了最好的包厢吗?干嘛说我偏心?”
“哪有?”南宫凌风抓住南宫慕云话中的漏洞,“我们的包厢就在你的隔壁,没
你这间好。要不,你换给我们吧?”
“你这个贪心鬼,”南宫暮云摸摸南宫凌风的头发,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对面第一间的包厢就是你们定下的,也是清苑最好的包厢
之一。干嘛跟我抢?”
南宫凌风瞪大眼,不解的望着南宫慕云,雪鸽明明告诉他,他们占了右边第二间
的包厢的。到底是谁弄错了?
“我们的包厢是在对面的第一间,是你君姐姐给我们留下的。”夜朗的话解开了所
有的人困惑。雪鸽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怎么也打听不到最好两间包厢的主人是谁?
原来一个是君书瑶暗中给南宫凌风留下的、一个是老鸨悄悄给南宫慕云留下的。当事
人都是暗中进行的,小道消息没有散发出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我们是不是多了一间?”南宫凌风偏着头,很可惜地咂咂嘴,“亏得雪鸽还故
意从别人手中抢过来的!”
南宫凌风说话的时候,雪鸽的汗水就从额头冒了出来,心中不断地祈求上苍 :老
天爷,你千万不要少爷把人名说出来了。反观身边的其他几姐妹,脸色同意地不好。
大家都是共谋,心知肚明。
正祈祷着,就听到南宫慕云好奇地问道:“抢来的?从谁手里抢的?”
雪鸽等人的心都掉到嗓子眼了,加快了祈祷的速度。
南宫凌风也比平时反应快了一些,立马回答:“夜家堡夜贤。”
南宫凌风不喜欢那个害得夜朗受伤、还处处与夜朗作对的夜贤,所以直接地报出
了夜贤的名字。
“四弟?”夜轩听到夜贤的名字,有些吃惊,“他在隔壁吗?”
“他现在在隔壁的隔壁!”南宫慕云回答了他的问题,同时甩给了雪鸽一个了解
的眼神。雪鸽顿时喘过气来,看来康王也不喜欢那位夜家四少爷。
“让他回到隔壁吧。”夜朗看出了夜轩难以说出口的请求,开口说道,“雪鸽去
给老鸨说声,那间包厢我们不要了。
记住,要老鸨封口,不要让夜。。。四哥发觉是我们退给他的,徒增麻烦!”无
论如何,他现在还是夜家堡的少爷。面子上还得站在夜家堡那边,当然,对夜轩的好
感,也是原因之一,不能让他太过尴尬。
不过差一点,夜朗也说成“夜贤”了。
“是。”雪鸽转身离去了。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鼓噪,夜朗与南宫暮云互望一眼,知道才艺表演要正式开始了
。
“待会儿,评出花魁之后,在给我接风洗尘吧。”南宫慕云一点都不谦虚地说道
。
夜朗笑笑点头,明白了话里的“不送”之意,与南宫凌风出了包厢,回到了自己
的包厢之中。
大堂之中掌声雷动,万般期待之中,第一位登场的就是红儿嗤之以鼻的人之一、
去年的花魁冠军,百合。
一袭淡绿色的繁花裙装,外面披着一层薄薄的白纱,裙角用针线勾勒出纯白的百
合花,三千青丝少许简单地挽了一下,大部分柔顺地垂在颈边,肌肤如玉,脸颊酡红
,手抱着琵琶,盈盈落座,给人一股清新淡雅的感觉,仿佛人就是百合花仙。
“悠悠情殇,郎在何方?问我孤寂,今昔何朝?淡水翠陇,郁郁寡欢。谁人道,
惊了、惹了,一地的孤芳,满目的凄凉。。。。。”
芊芊玉指在琵琶上轻拢慢捻,红唇微启,吐出的是惹人心伤的《念郎君》。这是
一首在坊间流传极广的小曲,既述说了女子空窗等郎的无奈与孤单,也阐明了女子孤
芳自赏的凄凉。词中的“郎君”既是一种美好的向往,也是女子精神的依托,对身陷
青楼而无力反天的女子们无异于最好的心境表达。
百合的噪音轻柔,由她唱来曲调中就多了一股柔柔软软的腔调,仿佛坚定词曲中
那虚化的郎君会真实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悲伤的曲风转化为了殷殷向上的期盼,不但
没有显得突兀,反而给人一种恰然的适当,听得人心都要化了一般。有的人不觉都跟
着她的歌唱,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意,当然更多的人是露出了轻浮得意的笑容,好像
觉得自己就是百合歌词中期盼的郎君,今晚就等着芙蓉帐里春意暖。
一曲完毕,百合起身,盈盈躬身拜别,动作依旧典雅大方,双目流转,多了让人
心动的楚楚。
顿时,大厅就是一片叫好的声音,老鸨在这个时候,适时地上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