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歌唱晚
“可是,相公,你不是要见雪鸽吗?”
“我会派人通知她的。”夜郎在看到了雪鸽她们出现在昨晚他本该与南宫凌风居住的房间面前的时候,就明白了那四姐妹的心思。可惜,昨晚啊……唉!
想到这里,夜郎就狠狠地瞪了还在不断回望的南宫凌风一眼,这个家伙,把他的欲望挑逗起来了,却又一把推开他,吐得满床都是。最后他只好强忍着怒火的焚烧,抱着他换了一个房间。
哪知道还没有到新的房间,南宫凌风就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最后还是他给这个全然已经人事不省的小王爷打理干净身子,再去洗了一通凉水澡来浇灭欲火泛滥的身子。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夜郎身心疲惫地躺回到床上,南宫凌风却有一个翻身压了上来,一直在他怀里磨磨蹭蹭扭来扭去,一颗也不得安宁……最后,天快亮的时候,夜郎再次去洗了一通凉水澡。
知道现在,夜郎都还能感觉冷水接触到肌肤时的冰冷。
就在夜郎瞪着南宫凌风的时候,南宫凌风忽然警觉地抬起头颅,大大的眼睛四处小心地张望。
夜郎看他警惕的样子,暂时放下了秋后算账的机会,疑惑问道:“怎么了?”
“有敌人!”南宫凌风一边东站细微地往前走,一边给夜郎解释,“刚刚我忽然之间感觉到了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盯着我们。一定是有坏人潜进来了了。相公,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夜郎:“……>_<|||,不怀好意??我的目光是那样的吗?”
此刻,夜朗坐在君书瑶的绣楼花厅中的主位上,细心倾听前几日他派忠伯雪鸽出去做的调查。
忠伯那边,调查出来的结果倒是与夜郎所猜到的大同小异,那几个曾经在街上对他下手的男子,果然是夜贤的手下,压根不是什么“夜郎”的仇人。
可能是出于南宫家人普遍的“追根究底”心理,忠伯在查到夜里要求他查的事情之后,也顺藤摸瓜地调查了让他疑惑的地方。组后一个让阿武都惊呆的真相就被这么挖了出来:
原来夜贤与“夜郎”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好,“夜郎”对夜贤多半是出于惧怕的心理,而夜贤对“夜郎”则是出自利用的心理。
根据忠伯对许多受害人的调查发现,那些口中对“夜郎”恨恨的人,多半是事后才知道是“夜郎”对自己亲人下的手;而身处中心的当事人也大半一口咬定是“夜郎”对他们下的手。可是,他们在谈论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很多人都是眼神闪烁,似乎不敢直视别人的眼光,一般的人会以为他们是还在害怕,但是经历了大半生生命的忠伯却一眼看出那是不敢说出真相的躲避眼神。
随后,忠伯与阿奇一起行动,找了几家“比较出名”的深受“夜郎”荼毒的当事人,在再三的金钱诱惑与许诺绝不泄密的情形下,终于问出了埋葬多年的真相:在被问到四个当事人之中,有三个就亲口承认了当年荼毒他们的,并不是夜家堡六少爷,而是四少爷夜贤;还有一个自始自终就没有见到荼毒自己的人,只是听身边人说出来的“夜郎”二字。
由此可以大致推断,其实在很多大家以为是“夜郎”做的坏事的背后,大部分都是夜贤干的,由“夜郎”背黑锅而已。
娶个新娘是老攻 第126章“夜朗”这个人
当然,也不能由此认定“夜郎”完全就是无辜的,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夜郎”毕竟跟在夜贤身边那么多年,而且有些坏事是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那就是“夜郎”做的,没有丝毫狡辩之处。
忠伯还“狗拿耗子”地去调差了一下“仙儿”的事情,发现那个女的曾经是秦淮河畔的一名艳妓,后来被“夜郎”看重,由夜贤送给了他做伴。可是孩子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忠伯因暂时没有线索,又赶着时间回来报告,就没有再追查下去。
至于雪鸽那边的调差,倒是查出了令所有人意外的事情:
从小被卖进夜家堡的阿文,其母亲竟然也是青楼女子。在她怀上阿文之后,就离开了那家青楼,独自抚养阿文长大,却在阿文懂事的时候,染上重病身亡。后来,年幼的阿文辗转反侧,到了金陵,似乎是被人拐卖,最后进入了夜家堡为奴。
当然如果查出的内容,只是这么简单的话,就辜负雪鸽“万事通”的外号了,她最后查出来的内容才是让大家大吃一惊的所在:当年负了阿文娘的男人正是如今也一样风流的叶家堡堡主夜耿,也就是说阿文,不出意外的话,该是夜郎等人的兄弟。
而这也很好地解释了,阿文对“夜郎”的仇视——同样是青楼女子生下的孩子,他不得父亲承认,“夜郎”却在金陵过着奢侈的少爷生活;也解释了他给柳飘飘换了堕胎药的原因——肯定是恨上了那个还未出世就已经得到夜耿疼爱的孩子,也可以一箭双雕地除掉“夜郎”。
先不论,雪鸽调查的这个消息是不是正确的,阿文自己肯定是认定了他是夜耿的孩子,才会上演了这么一出“攻心计”。
另外,雪鸽还再一次证明了她“万事通”的实力,不但将夜郎交给她的工作超额完成,甚至还做了分外之事——将忠伯没有调查到的事情查了个清清楚楚。
还是“夜郎”与仙儿之事。
“夜郎”似乎很钟情于夜贤送给他的这个女子,不但与他日夜幽会,甚至让她为他怀上了孩子。后来“夜郎”出嫁,便摆脱了夜贤代为照顾他的孩子与女人。夜贤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竟然答应了。而这件事“夜郎”、夜贤也瞒得极为隐蔽,夜家堡的亲人几乎没有耳闻。
至于阿文为何知道,雪鸽也小小地八卦一番,调查了一下,才有了另外一个惊人的发现:阿文竟然是夜贤安排到“夜郎”身边的棋子。
恐怕狡诈的夜贤也没有想到,他其实才是阿文手中的棋子吧。
伴随着忠伯雪鸽说出他们查到的事情,在场之人莫不动容,尤其是对差不多是跟阿文一起长大的阿武来说,事情简直难以让他平静接受。
“哇~~~”红儿大家一声,拍拍胸膛,心有余悸地说道,“幸好我昨晚拒绝了那位四少爷,要真的把清白交给这样的人,我还不如喝水呛死算了。”
“可别得意,”雪鸽貌似好心的提醒,“据说夜贤可是超级记仇的,你这次当着这么多人拒绝了他,小心他的事后报复!”
“不,不会吧!”红儿的脸色果然变了,连声音中都透出了颤抖,却总给人一种做作的感觉,似乎害怕压根就是装出来的,“那我是不是收拾包袱,跑路的好?”
“不用怕,”雪霁瞪了就知道吓人的雪鸽一眼,安慰红儿,“你现在可是东财神名下清宛的花魁,又不是默默无闻之辈,夜贤一般不敢动你的。要是他敢的话……”顿了顿,雪霁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堆瓶瓶罐罐,递给红儿,“……这些东西,你随身带着,保证让他跪地求饶。”
“谢谢!”红儿感激莫名。
“怎么可以这样?”雪宸身为大夫的悲天悯人之心开始作祟,“雪霁你的这些药,有些根本连解药都没有,万一夜贤死了,不是给清宛添麻烦吗?”说着雪宸也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递给红儿,“我的这些药呀,保证不会伤及夜贤的性命,但同时也可以让他不能对你下手。”
红儿怀疑地看了看怀里的药:“我可以不可以这样理解,你的这些药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当然,我是大夫啊!怎么可以弄一些伤人性命的药?”
……-_-|||……这个似乎更狠了一点!
任这姐妹几个在一边谈论着,或是不敬地直呼“夜贤”的名字,房间里都没有人去阻止她们,因为唯一与立场只有夜郎,而夜郎却又深深明白那几姐妹是在为夜贤之前对他的伤害抱不平,气氛而已。话说回来,他作为一个现代人,打心里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听她们一口“夜贤”叫得高兴,夜郎唯有摇头,幸好南宫暮云带着夜轩先离开了,否则按照夜轩的个性,还不得急急帮夜贤说好话。
“公子,我们接下来怎么说?”忠伯望着夜郎,通过在金陵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他已经打心里承认了夜郎主子的地位。
“接下来……”夜郎沉思片刻,思量的眼光一一扫过房间之中的众人:南宫凌风、忠伯、雪鸽四姐妹、阿奇、阿武,最后是厚着脸皮跟进来的红儿。
“夜公子,这里都不是外人。你有什么机会说出来就好了?”这句话是在场唯一的“外人”红儿说的。
其实也不是她的脸皮太厚,她实在是很喜欢南宫凌风这拨人,每个人都是她喜欢的类型(你喜欢的太多了点吧??),每个人她都好想结交,至于身份的问题,暂时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所以在看到他们全部集中在花厅的时候,她也面不改色地跟了进来,心不跳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而这帮人不愧是她喜欢的类型,居然在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她出现之后,集体假装没有看到(……被忽视也很高兴)……嗯,其实过程是怎么样的,都无所谓,结果才最重要嘛。
夜郎被红儿的话惹得笑了起来,又是一个与南宫家“臭味相投”的人。
“计划的话,暂时没有。不过,”夜郎的眼睛望着南宫凌风慢慢地说出了那个大家都很敏感却又不得不由他说出来的话题,“孩子,必须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