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歌唱晚
南宫凌风也东张西望一顿,小心猜测:“应该……还没有回来吧!”
“?”
“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间嘛。”
……>﹏<……
紧随其后,跟着回来的雪梦、忠伯、阿强被南宫凌风的回答吓得一个趔趄,互望一眼,连忙躲进了厨房里忙活,省得一会儿南宫凌风跑归来追问他们。南宫朽本来也要跟着进厨房去,但是迈步正要进去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热情的打招呼声音,应该是没有去田里劳作而留下来准备晚膳的妇孺。不自觉地摸摸被那些爱心泛滥的妇孺乱摸的脸颊,南宫朽聪明地选择了退出,转身找了一个隐匿的地点。
刘洪叔家院子很大,周围没有用篱笆隔围起来,右边搭建了一个大棚,用木板隔成了一个个小间,分别住着鸡、鸭、鹅,外边放着一个草堆的狗窝;左边是一方小小的池塘,旁边栽种了一些小菜;而院子的正前面是一些稀稀拉拉的树木,其中一株开着粉色的花朵,正是桃树。
南宫修竹先前来的时候,没有时间认真观察,现在静下心来,才发现这个小院倒也布置得别致,没有大户人家的贵气逼人,却也有清爽的小家碧玉之风。
蓦地,南宫修竹的眼睛落在了池水上方漂着的“物体”身上,连声招呼南宫凌风过来,激动地指着那物体,声音都有些颤抖:“凌风,那不是鸳鸯吗?”
南宫凌风细细观察一阵,失望地摇头道:“不是的,大哥。”
“怎么不是?它哪里不像啦?……嗯,最多颜色淡雅了一些,没有书上那么鲜艳多彩。”
“可是雪鸽给我画过鸳鸯,鸳鸯至少应该是……”南宫凌风边说着边四处张望,终于在墙角看到了自己想说的东西,连忙把南宫修竹拉到那东西的面前,“……是这样子的。”
那堆土豆是怎么回事?
南宫修竹刚好见过土豆,闻言就是一个爆栗扣在南宫凌风的头上:“你笨啊,那是土豆。是吃的。”
南宫凌风捂住被南宫修竹打疼了的地方,小声嘀咕:“可是雪鸽就是这么画的……”话未说完,就见到南宫修竹一个威胁的眼神递过来,连忙嘴唇上扬,巴结地笑着趋炎附势:“……对啊,大哥,你说的对,就是鸳鸯。”
“那是鸭、子!”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却是再也听不下去的南宫朽。
“凭什么这么说?”
“凭什么这么说?”
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脸色,南宫凌风与南宫修竹加在一起,就是双倍的不服气。
南宫朽无奈地翻个白眼,慢悠悠地走到池塘边上,拿起放置在一旁的竹竿,伸到池水之中,就是一顿乱搅,浮游在水面的鸭子受惊,嘎嘎叫着,躲避那捣乱的竹竿。
“听见没有?嘎嘎,鸭子的叫声。”丢下竹竿,拍拍手上的灰尘,南宫朽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老道神情,身上哪有半点四岁孩子该有的稚气?
南宫凌风被还没有自己腿高的孩子教训,丝毫没有惭愧之色,趁着南宫朽转身之际,还吐出舌头,冲着他的背影做鬼脸;倒是南宫修竹有点点的自知之明,脸色微红地转开了视线。
“哇,这是什么?刚刚安静下来的院子,就被南宫凌风的一惊一乍打破,但见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跟在一只昂首挺胸的大公鸡后面,在他的脚边还跟着几只觅食的小母鸡。
“这是……大鸟?”老实说,南宫修竹也没有见过这些家禽,或者应该说,没有见过活着的、带毛的、会走会跳的鸡。
“噗~~”南宫朽刚刚喝下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
“这些叫鸭子的,走路好可爱。”南宫凌风转眼又被经过身边的鸭子吸引了目光,南宫修竹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了几只摇摇摆摆、屁颠屁颠走着的鸭子。那悠然的样子,像极了幼时摇头晃脑的教书先生,不过这次晃动的地方换成了屁股。
正看着,南宫修竹的眼角余光一闪,似乎有什么白白的东西正朝着自己走来。疑惑朝发亮的地方望去,霎时,就呆住了……那是什么?
纯白的、皎洁的毛羽,嘴、腿、脚、蹼为桔黄色,走路的姿势晃一晃的,很是眼熟,个头也大,很像……
“好大好白的鸭子!”南宫凌风叫出了南宫修竹的心中所想。
一滴冷汗落在南宫朽的额头,他忍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恨恨地开口:“那是鹅,白鹅。”
闻言,南宫修竹吐出一口气,还好没有说出来。
“鹅啊。”南宫凌风还是兴奋的样子,叫着鹅,一边追了去。看样子是想抱一只来玩。
南宫凌风刚走,宫修竹就想起自己来此的最初目的了,到处扫视了一遍,叫了声“凌风,你说的狐狸、老虎在哪里呀?”,也追了去。
他二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厨房就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接着就是一阵尖叫,最后阿强就被推出来了,推他的是雪梦。
“去外面玩,不要进来添乱。”雪梦的脸色很是难看。
阿强委屈地想要辩解:“不,不是,我,我……”
“别说了,”雪梦很是不耐烦,无意间刚好看到了坐在凳子上正晒着太阳的南宫朽,灵机一动,“你去伺候小少爷。要是敢进厨房来,我就把你煮了吃。”
南宫朽一看阿强朝着自己走来,心想着这下就不无聊了,连忙招呼阿强过来,让他将刘洪叔家里的所有桌椅都搬到了院子中。然后再指挥他将那些桌椅分散放置在院中的各个地方,形成了一个最简单的八卦阵。
最后南宫朽随手指了阵中一处地方,让阿强站进去,淡淡地吩咐:“阿强,过来给我斟茶。”
“是。”阿强乖乖地应了声,就朝着南宫朽走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悬日西坠,红霞映满西方的天空,徐徐的暖风渐渐带上了夜晚的清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南宫朽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看着如无头苍蝇还在阵中乱转的阿强,诧异他惊人的体力。
这时,听到了一长串的嬉笑打闹之声,外出的人,慢慢都回来了。
“雪鸽,你骗我!”南宫凌风清脆责问的声音在这一片吵闹中现得尤为突出,倒是不知道他何时与劳作回来的人会合了:“你说刘洪叔家里有会游泳的鸟,我怎么没有看到?”
雪鸽惊奇地反问:“你没有看到鸭子吗?”
“看到了。”
“那不就是嘛。”雪鸽苦口婆心地解释:“我当时是担心少爷你没有见过鸭子,不好形容,才说成是鸟的。”
“那会飞的鸟呢?”南宫凌风气鼓鼓地撅着嘴,“鸭子可不会飞啊。你还是骗我了。”
这一问,雪鸽倒没有解释,回到院子里的她,看到了被南宫朽扔在地上的竹竿,拿了起来,对着路过正要回家的大公鸡,当头就是一棒,公鸡吓了一跳,随即两腿一蹬,扑打着笨拙的翅膀飞到了旁边的树上。
拍拍弄脏的手,雪鸽潇洒地丢掉了手中的竹竿:“看到没有,这就是会飞的鸟。不过,比你想象中大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