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已经走远,我趁机飞身跃至中殿的屋檐处,下到一间无人的房间,我越窗而入,这才发现此处是一间寝屋,而隔壁就是刚才我听到打骂声音的房间,我仰头环视一圈房梁,纵身跃了上去,顺着房梁,我摸到了隔壁房间的通风小孔。

我屏住呼吸,小心地从通风小孔往那个屋子瞧过去。

看屋里的摆设,该是太子的书房,我听到一个女人的惨叫,不由怔了一下,透过通风小孔,我视线转到声音的来处,地上有个女子,身上几乎不着片屡,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女子的背上满是鞭痕。

鞭打女子的是坐在主座上的一个华服男子,应该就是当今的太子了,太子并没有起身,坐在主座上,拿着一根粗又长,还带刺的马鞭,一直狠命地甩在地上女子的身上,太子嘴里还骂着,“孤让你装,你们个个都跟孤作对,恨不得孤早死,告诉你们,孤不会死,孤绝对不会把太子之位让给你们。”

那女子早已不叫,不知是昏厥过去,还是已经被打死了,太子大概是打累了,停下来喘着气。

“太子殿下,莫动了肝火,保重身体才是。”屋里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我看过去,是一个约莫四旬的男子。

“废物,全是一群废物。”太子扔掉了手中的鞭子,开始将桌上的东西乱砸,而我终于也看出点端倪来,这位太子殿下似乎脚不太方便,更可能是整个下半身都不遂。

旁边的侍从见太子不再鞭打,便立即叫人抬走屋里的尸体,同时迅速收拾地上的血迹,太子阴沉着脸,显然刚才是在发脾气。

“甄卿,你说他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跟孤抢位子,当初孤看他可怜,收留他,如今倒好,养了一只白眼狼,他现在势力大了,居然敢开始跟孤叫板了,以为有三大家为他做撑腰,他就能把孤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做梦!”太子说得有些狠厉,眼里闪着恶毒的目光。

“殿下息怒,从这次事来看,十王爷绝对是个心机深沉,又极懂得驽驭权术之人,我们非但不好控制十王爷,搞不好还会被他反制,不得不防啊。”被太子唤作甄卿的男子道。

太子看了四旬男子一眼,郑重道:“那依甄卿的意思?”

“依臣看来,十王爷最近之所以如此积极插手朝政,除了有鹤、季、辰这三大家支持外,最重要的一点,握有初庆三分之一兵权的百里墨程,也是十王爷的人。反而我们这边经过此事,势力被打压了不少,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这段时间,我们可以试着以静制动,先让皇上把气消了再说。”

“以静制动,甄卿真要孤关在这里思过一个月?”太子明显不高兴。

“如今我们处处受制,不如此做,怕……”

“好了,孤知道了。”太子摆摆手,心情仍然不好。

“委屈殿下了,时候不早了,臣先请退了。”

太子点头让那人离开,过了一会儿,又让侍从叫进来一人。

我透过通风孔看过去,是个武夫装扮的人,太子问了对方一些军务上的事,我以为今晚不会有收获,正想离开之际,听到太子问话了,“‘大盗鬼器’可有消息了?”

“属下该死,还未有消息,不过属下刚得到消息,这大盗鬼器,还有一个同伙。”那人跪在太子面前,低着头道。

“那还愣着干什么,为什么不把人给孤抓过来逼出‘大盗鬼器’”。太子怒吼起来,拿起桌上的砚台朝跪在他面前的人狠狠砸了过去。

那人不躲不闪,额头被砸得头破血流,依然恭谨道:“回禀殿下,属下已经在派人全力追捕了。”

“一群废物,连一个小孩你们都抓不到,孤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太子气急败坏。

“属下该死!”

“那两姐弟呢,找的如何了?”太子调整下自己的气息,冷冷问道。

跪在地上的人一声不吭,身体却已经有些颤抖了,太子大声道:“说话啊,哑巴了。”

“属下该死!”那人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中央还青了一块,太子看都不看一眼,无情道:“来人呐,把这没用的废物给孤剁成肉酱拿去池塘喂鱼。”

“殿下饶命啊,求殿下开恩呐,属下已经查到一点线索了,很快就会抓到那两姐弟,请殿下再给属下一次机会,一定抓到大盗鬼器和那两名姐弟,殿下开恩啊……”

我不由有些厌恶地皱眉,当今的皇帝暴政,这太子也如此残忍!

求饶的声音远去,太子伸手扫掉了桌上所有的东西,大骂:“可恶!孤绝对饶不了将孤害得如此的那两姐弟。”

这时从书房的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人,全身兜着黑衣袍,根本看不见脸,这人站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似乎对来人很熟,颇为恭谨道:“先生,孤该怎么办,孤不想成为废人啊,如今孤还可用思过呆在家里休养,可一个月后,孤该怎么去朝堂,若是让父皇知道孤已经站不起了,父皇一定会废掉孤这个太子的,您一定要救救孤啊。”太子说得有些声泪俱下,一只手还使劲捶打自己的双腿。

“殿下,鄙人说过,唯有寒门的药人才可以让您的双腿恢复如初。”兜着黑斗篷的人操着厚重的声音道。

我有些吃惊,这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寒门,以及药人的事?

“可是那些饭桶根本连药人的踪影都没找到,哪里去找寒门的药人啊,而且就算找到了,若是对方不肯治,孤岂不是要一辈子成为残废?”

黑袍人轻笑一声,道:“殿下,这寒门的药人要是您抓来了,只要他是活的,您享用一番,您这腿自然可好。而且寒门的药人一般都会挑选绝色女子或男子来炼,殿下享用的时候也不会反感。”

我愣在那边,震惊这黑袍人说的话。

太子一愣,惊讶道:“世上竟有如此妙人?可是寒门不是早在十几年前就没了吗?这药人……”

黑袍人点头道:“是啊,所以这世上寒门的药人只剩下一个了,就是当年天下第一美女寒门素馨妍——她的孩子!只要殿下找到这个人,不但可让殿下腿上的伤痊愈,而且药人的作用最大的是在解毒,以后若有谁想用毒害殿下,只要您身边有这个寒门的药人在,就无需再担心。”

太子听着,双眼露出贪婪的目光,道:“天下第一美女,那她的孩子也差不到哪里去,孤绝对要得到这个人,可是先生,那药人真的会是那个‘大盗鬼器’吗?”

“错不了,当年素馨妍下嫁鬼师‘万罗’,生下一名男婴,如今这男婴也该有十六岁了。‘大盗鬼器’也正好就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可要万一不是呢?”太子殿下有些担忧。

“请殿下尽管放心,我有很确切的消息能肯定他就是寒门的最后一个药人。”黑袍人不紧不慢道。

“好,好,先生,您可一定要帮孤啊,孤那些手下,个个都是废物,现在都半个月过去了,还一点消息也没有,您说大盗鬼器会不会离开京城了?”

“不会,鬼器‘摄魂’和‘龙心’还在京城,他不是专偷鬼器的大盗吗,既然没有拿到,为何会离开。”黑袍人摇头道。

“对啊,那孤派人去把鬼器找来,不就可以让‘大盗鬼器’现身了吗?”太子立即兴奋起来。

“殿下,此举不妥,三样鬼器中,鬼器‘龙心’您也知道大盗鬼器是不可能偷得到的,而鬼器‘摄魂’在毒庄叶煌手中,此人武功高深莫测,而且他跟大盗鬼器也有点仇怨,大盗似乎偷了他的鬼器‘简符’,甚至还掳走他的儿子。毒庄叶煌现在也在找他儿子,您派人过去只会打草惊蛇,而且这人虽然只是个江湖中人,但性格古怪,又是用毒高手,还是尽量不要招惹这些武林中人比较好。”

“这不行,那也不成,孤难道真在这里守株待兔?不行,孤那个十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孤不能坐以待毙啊。”太子有些急躁起来。

“倒也不是,殿下,唯今之计,正如刚才甄太傅所言,以静制动,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加大搜查力度,‘大盗鬼器’他能藏的地方定也是些混乱不堪的贼窝之类,只要多搜查这些地方,说不定能找到。”黑袍人建议道。

“先生说得有理,孤这就让人再彻底搜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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