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煌不在,我也已经离开景王府,到了叶煌那位朋友儒雅青年所居住的地方——孤竹酒楼。这里我与叶煌曾经来过一次,叶煌特意带我来看眼睛的状况。

我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就能感受到身后的不适感,叶煌昨晚做得很过分,我虽然睡了一觉,身后也明显有被清理过,但还是疼。

莫风出去后,苏夜端着一碗清粥进来,这时我才知道,苏夜和莫风到了白天早上的时候才来王府接我和叶煌的,我微微靠着床沿坐起来,接过苏夜手上的清粥,问:“我们怎么离开王府的?”

“叶煌抱你出来的。”苏夜平淡道,我咳了一下,差点把粥全喷出来。

苏夜帮我顺顺气,解释道:“那时你睡得沉,又叫不醒,叶煌就抱着你离开王府了,听说你昨晚在景王府跟人喝醉酒了,不会是叶煌趁机对你下手,才让你现在下不了床吧?”

我一愣,郁闷道:“不是。”是我自己犯傻去惹的火,不过昨晚叶煌明显还有其他什么原因在生我的气。

我吃了几口粥,便没胃口了,问:“叶煌带我出府时,公输景有没有送我们?”

苏夜愣了一下,道:“说来这倒是奇怪了,是鹤天送你们出来的,公输景没来!”

“哦。”我点点头,那还好,不碰面便不会尴尬。

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是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还会有第二个公输景发现,我扶着额头,头有些沉。我当然知道杜绝此种事的办法就是立即远离叶煌,再无瓜葛最好,可是我心里竟然觉得不舍……

我从来没在意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世俗规矩,不然我也不会与叶煌发生关系,但这些无法代表我不会因此就没有了麻烦,特别是现在公输景知道了我和叶煌的事。

叶煌的心思我到现在也没摸透,连我自己的心意都糊涂了,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对叶煌的感情超过了父子这个界限,而且还在不断加深,非常不妙的感觉,我头痛地扶着额头,该怎么办?

“苏夜。”我朝苏夜叫了一声。

苏夜正将碗放桌上,听我叫他,回身见我样子有些怪,便走过来坐下,“怎么了?”

“我们不能利用公输景进入皇宫了,另外想办法吧。”我困扰道,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去景王府了。

“哦,啊?为什么?”苏夜反应慢半拍地给吓了一跳,一脸困惑。

“我跟叶煌的事……被公输景看到了。”

“诶?什么!”苏夜一下从床头站了起来。

苏夜惊讶之余,担心道:“那公输景会不会……?”

知道苏夜是担心公输景将我跟叶煌的事说出去,于是我摇头道:“应该不会,不过也难说。”

“那他会不会借此要挟你为他做什么?”苏夜沉吟一下,突然道。

我一愣,想了一下,道:“他要挟叶煌倒有可能。”因为公输景要登上帝位似乎需要叶煌的帮助。

“要挟叶煌?”苏夜不解。

我点头,答道:“恩,大概想让叶煌助他登上皇位吧,不管了,既然不能借公输景的力量,我们就从太子这边行动,同时开始制定逃跑的路线吧。”

苏夜颔首,道:“只能如此了,叶煌这边暂时也无法帮我们,看来我们只能自己先行动了。”

我一愣,转头不解地看向苏夜,问:“叶煌怎么了?”怎么听苏夜的口气是出什么事了。

苏夜抓抓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昨夜我跟莫风去接了一个人,然后今早我看到……”

 

第六十三章 偷听

我愣在那里,听着苏夜说,他昨晚与莫风其实是去一个客栈接了一名少年到孤竹酒楼,莫风一整晚都守着那少年,像是在保护对方。而今天早上苏夜看到叶煌被一个人叫出去,之后就带回来一个受了重伤且中毒之人。

“中毒?”我愣了一下,有些吃惊。

“恩,就是前两天跟叶煌一起来白门的那个青年人,应该是中毒吧,他的指甲以及嘴唇都呈现不正常的暗紫色,叶煌还在救他,屋门到现在还关着,连莫风都不能打扰的。”苏夜抓抓头,缓缓道。

我吃惊不小,那个儒雅青年居然被人下毒,我记得他的医术比叶煌还高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对叶煌的那位朋友印象不错,心里希望他能平安。

“所以我想叶煌大概不会有时间帮我们拿鬼器的了。”苏夜淡淡道。

我一愣,应了一句“哦。”原来是这样。

接着苏夜神秘道:“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就往怀里掏了掏,将一块令牌递到我眼前。

我看了一眼,惊讶地抬头看苏夜,道:“这不是出入皇宫的通行令牌吗,你怎么会有?”

苏夜不答,道:“你先拿到手上看看。”

我伸手接过苏夜手里的令牌,不由一愣,很轻,重量不对,这个是——假的!我再次吃惊,用指甲剥了剥令牌表面,果然是木头做的,只是在木头的表面刷了一层铜金。我不由大喜,抬眼朝苏夜笑问道:“你怎么弄到这个的?”

“我仿制的,在景王府你引开鹤天的时候,我借口上茅厕,本来想探书房的,不过守卫太多,我无法进去,便探到另外的地方,结果误打误撞地进了公输景的寝屋,可惜里面没发现什么,不过公输景倒是将令牌随意丢在房里,我便用印泥备制了一份,昨晚我跟莫风来孤竹酒楼后,我便利用晚上的时间赶制出来,不知道能不能用。”

我朝苏夜点头道,“绝对能用,放心,我有办法。”有了这个令牌,出入皇宫就不是难事,我开始觉得要接近皇帝也不是那么困难了。

“那我们接下来就做准备潜入皇宫吗?”苏夜询问我下一步怎么做。

我摇头,道:“不,我们做好退路再入皇宫不迟,先探清几座城门的开放时间和守备情况,另外还要在京城中再备几处藏身的地方。”虽然有了令牌,进皇宫成为可能,但要接近皇帝身边也不容易,甚至是要拿取皇帝皇冠上的‘龙心’。

“好,那我等下去城门那边。”苏夜点头。

我拉住苏夜,道:“等等,徐良是南城门的城卫,若是你经常在附近晃荡,会被发现的,所以南城门以及西城门这边由我来,你帮我探清东城门和北城门的路线就好。”

“徐良也认识你,你去探查南城门的守卫情况,同样有危险。”苏夜似有不大赞同。

我点头,道:“不必担心,他对我的行动方式并不了解;倒是你,从小就跟他一起在盗贼团,当初还是你的左右手,对你平时的行动习惯太过了解,你别跟他碰上为好。”

“好。”苏夜应了一声。

入夜,我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了,听苏夜说孤竹酒楼只有前院才作为酒楼经营生意,后院整大片的院落都是主人住的地方,属于私人庄园,一般不允许外人入内的。

孤竹酒楼白天没什么客人,晚上过来的客人也是一些名门望族,或是达官贵人,显得有些安静,这里大多是雅致的包间,且空间够大,隔音也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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