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寂静的弦
“什麽叫三谋?”
“时谋,地谋,人谋。”
“是这样?”魏七有些惊讶,“不是吧,我记得你那时教过我的。”
“你还记得?”魏君宵有些奇怪的看了魏七一眼,他以为他那时教魏七的,早就被对方忘得差不多了,毕竟,那时魏七可是最讨厌书本了。
“不太清了。”魏七不好意思,他只是觉得,似乎那时候魏君宵不是这样教他的。
“兵法和商经不一样,彼此有些理是通透的,也有些却有些区别,这个三谋就是,三略也是商经里的。”
“不过,你为什麽对这些有了兴趣?你不是最讨厌书了?”魏君宵有些惊讶的看著魏七,不明白这小家夥只入了一趟宫里,居然就变了个人。
“就是想知道,因为有些书看不懂。”魏七不想说自己想学些东西,更不想说,他觉得自己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会,心里觉得没什麽安全感。
魏君宵看魏七这样子,倒是笑了。
“好,既然你想学,我就教你。商经十八法,分为三谋和三略,是为:人谋,事谋,物谋;货略,价略,市略;这三谋三略,乃陶朱商经十八法之要义……”
一下午的时光,魏君宵一直在教魏七这些,不只这样,他甚至让魏七拿著笔好好练字。魏七虽然不高兴不喜欢,可是两个人难得的,既不是一见就亲热上床,又不是两相厌,气氛倒是正好,於是只得咬著牙连写了近十张纸的大字儿,心中虽然烦闷,为了魏君宵倒也忍了。
到了晚上,刚吃了晚膳,却见姜老爷,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君爷!”
“什麽事?”魏君宵用旁边的帕子抹了下唇,魏七正大口的吃著他最喜欢的肉包子。
“苗疆的峒主熊飞来了,说是要见君爷。”
噗……
魏七一口肉包子直接从嘴里喷了出去,接著就是一阵咳嗽。
不是吧,居然不是商王找上门,而是那只大熊吗?这可真是太神奇了。
魏君宵的脸色微寒,微不可察的冷意在眼眸中聚集。
“叫他去书房,我倒要看看,他要说什麽。”
第一百三十章 信任=很爽?=皿=(H)
魏七在房间里抓著头发走来走去,脸上满是纠结的表情。
他好想知道那只熊来是因为什麽事情!可是,以他来说,除非发生了在暖春阁时恰巧发现暗室的奇迹,不然他想偷听,显然存有一定的技术性的困难。
歪了歪头,魏七手上的《六韬》快被他揉烂了,眼中矛盾隐现,各种好的坏的猜测在脑中不断的转来转去,当然,坏的占大部分。
毕竟,以立场来说,他们是处於绝对的弱势的。
要知道,他们毕竟现在几乎成了过街的老鼠,只要有商王的搜索,他们就无法安心的在这里呆下去,而他们唯一能有的筹码不过是熊飞身体里中的那噬骨小剑罢了。
而噬骨不过只在熊飞的身体中呆上半年就……想到这里,魏七再也呆不下去了。就算被发现也好,怎麽样也好,他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想到这里,魏七也不走门,直接推开窗子从窗子翻到了姜府的後院里。书房其实与魏七的房间相临,只是坐向微有不同,他的窗子却是在魏七房间的另一面的。
魏七蹑手蹑脚的半走半爬的到了书房的窗下,里面的对话透过窗子传了出来。
“你这是什麽意思?”魏君宵的声音微微泛冷,若是常人倒也听不出什麽,只是魏七却是觉得不太美妙,这魏君宵的语气分明是已经有些生气了。
“呵呵,我也没什麽意思。一直以为魏老板不过只是一青楼老板,倒是我小看了的。不过,魏老板的身份,不知道贵国的国君知道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又如何想这件事情。毕竟,真算起来,商国的皇室和你们魏家,既是姻亲又是仇家。想来,商王陛下也容不下魏老板的。”
魏君宵没有说话,室内一片沈寂,然而,魏七的心跳却有些剧烈了起来,他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魏老板不说,我就继续了。其实本峒主也没别的意思,正像魏老板说的,在这里过於无聊,我还真是喜欢一些下做的事情。自上次尝了贵公子的滋味,真是无法忘怀,所以,我想要和魏老板做个交易。”
“什麽交易?”魏君宵淡淡的问。
“呵呵,我只想请魏老板帮我把体内的噬骨取出,然後让贵公子陪我十天,我自会帮魏老板把愿望达成,您看怎麽样?”
魏七的心比刚刚跳得更加的激烈了起来,心脏几乎要冲出口一样,只觉得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爹,你为什麽不说话?为什麽不马上拒绝?到底是什麽,让你居然没有立刻的拒绝熊飞?那是什麽?比我重要吗?
“峒主想来是被噬骨折磨得过於痛苦,失了分寸吧?你还是回去吧。我现在不想动手,所以你命大!”魏君宵的话一字一顿,几乎是咬著牙说出来的。而熊飞却是哈哈一笑,那笑声轻松而愉悦,就像是魏君宵说了让他无比高兴的话一样,带著一抹深切的得意。
“魏老板,相信我,终有一天,你会改变主意的。”熊飞的声音自信冷静,而魏君宵只是冷哼了一声。
“那我先告辞了。”熊飞笑著说完,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接著,是走动关门的声音。
魏七在窗下舒了口气,想来魏君宵也走了,魏七站起身体,腰刚直起来,就觉得腰间一紧,眼前一阵乱晃,他被抓进了窗子,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魏七呆呆的看著眼前穿著轻薄夏蝉纹衫的胸膛,那里一如以往的坚实有力,当然,如果不是偷听被当场逮到,他也许不会这样觉得尴尬吧……
“爹……=皿=(这是魏七的表情……)”
“你不会以为我听不出你在窗外吧?”魏君宵的声音平静,魏七却缩了缩脖子,有些战战兢兢的抬头,奇怪,他怎麽忽然觉得好冷。
“我知道爹一定会听出来的。”魏七有些狗腿的点头,脸上努力挤出恭维的笑,可惜魏君宵显然不为所动。
伸出手指,魏君宵黝黑的手指与魏七蜜色的肌肤居然有种奇怪的契合感,手指在卖相一般但触感不错的脸颊皮肤上游移,魏君宵的眼中泛著危险的光芒。
“你知道我能听出你在窗外?那你知道不知道,我更听出来,你似乎很不相信我?”魏君宵的眼中泛著的光芒让魏七紧张的咽了口唾液,拜托,换了谁都会迟疑加怀疑你的决定好吗?什麽叫我不相信你?我怎麽相信你啊你连表白都没有理我……
“什麽叫我没理你?你不是很舒服吗?”魏君宵想到那一次魏七从开始到最後,几乎都快要射不出来的窘迫,身体最後承受不住而昏睡过去的模样,“难道,你还没觉得满足?好,我来让你舒服……”
魏君宵的话让魏七瞪大眼睛脑子彻底的停摆。这人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相信和舒服?这都是什麽和什麽?他是怎麽理解的?
魏君宵托抱著魏七站起身,用肩膀一个擦撞,书房後侧的帘子被撞开,两个人已经闪身进了一个幽暗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