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宝贝贾
“这些朕已经知道了,朕现在问的是安阳公主人呢?”
“属下无能,一路追到京城,至今都发现公主的任何踪迹。”
阙凌简沉口气,尽管着急,他也知道在他国境内要寻一个女子是多么不容易,况且安阳异常聪慧,她如果成心想藏起来,短时间内要找到她是难上加难。
“大宁那边先放一放,现在你们去给朕找一个和安阳公主容貌相似的人,越像越好。”阙凌简相信自己的直觉,阙九湛能否醒来的关键就在安阳身上。
一个月后,他们从西陵境内一共找来七名女子,阙凌简见过之后,亲自点了阙芷晴的名,从此这个从小住在王府最偏僻小院里的庶女搬进了专门为嫡公主准备的清怡宫,阙芷晴不止外貌像,声音乍一听都有几分相似。
“我找到安阳了,你高兴吗?”阙凌简轻抚着阙九湛的鬓角,他的姿态闲静,语气像对待情人一样轻柔和缓,但细听内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你睡着了,大概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佑安二年的三月了,你都睡了一年多了,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安阳要成亲了,婚期就定在五月,还有两个月安阳就出嫁了,你会替他高兴是吧?淳于忌一定会很疼,很疼她的……”
外间里阙芷晴在说话。
阙九湛是在四月的一天醒来的,屋里没人,窗子半开着,园子里开了大朵大朵的白色琼花,就像纯哲离开的那年。
阙九湛醒来的消息很快传到阙凌简的耳朵里,为了赶去见那人,阙凌简第一次扔下了满堂的朝臣。
“你是谁?”阙九湛的嗓子受伤了,还不能说话,但阙凌简看清了他的唇形。
“你……你又想骗我?”阙凌简很想直接掐死他,他好不容易等着人醒了,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这人不记得他了?过去的一切是是非非统统不记得了?可阙九湛看向他的眼神却不像作假,那是看一个陌生人的眼神,没有欢喜,没有仇恨,有的只是一丝茫然。
“这是怎么回事?”阙九湛身子太虚弱,只醒来一会又昏过去了。阙凌简怕打扰他,将李和拎到外间问话。
李和很想回答说他也不知道这九少爷怎么莫名其妙就失忆了,但这样的答复,他真是不要命才敢,他心中急速搜寻曾经看过或者听过的病例,终于让他想起一个在民间做郎中时遇到的,一个妇人的儿子失足落水淹死了,她疯疯癫癫了好几年,病好后完全不记得曾经有个儿子了,“皇上,这是有先例的,有的人因为经历的事情太过凄惨,重病一场后就会选择忘记过往,依臣看,九少爷是不是经历过什么很不好的事情?比如说亲人去世?”
阙凌简的脸色变了变,岂止是亲人去世这么简单,皇位换人,妻子杀了两个孩子然后投火自焚,一时间所拥有的全部失去了。
李和算是歪打正着,戳中了阙凌简不愿示人的心事。
“我是阙凌简,你是我的情人,名字是阿九。”这是阙九湛再次醒来,阙凌简告诉他的新身份和彼此的关系。
第149章 阙九湛番外
皇上新纳了一个侍君,还非常宠爱,很快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朝堂上下,宫里宫外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皇上特别恩准他同住承安殿里,日则同食,夜则同寝,举止亲密,恩爱如夫妻。
听到这些,宫里唯一的贵妃赵凝秋坐不住了,她是唯一一个从东齐就跟随阙凌简的侧妃,她的家世不错,舅舅是安顺王阙石康,赵家本身也是安顺一带的望族,更关键的是安顺王和赵家都是阙凌简起兵时的有力支持者,登基后也是君恩甚重,公孙氏去世后,赵家众人一度窃喜不已,赵凝秋更是以为自己是当仁不让的皇后人选,可没想到阙凌简上位后,追封了公孙氏为恭淑皇后,她则仅封了个贵妃,不过现在后宫都归她掌管,贵妃就贵妃她也认了,可现在半道又跑出一个男人和她争,她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但她也不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不会为此事去和皇上哭闹,她想只要那个侍君还在宫里,她就有办法收拾他。
阙九湛醒来后,阙凌简再没提起安阳的婚事,阙九湛也没问过自己是否还有亲人,两人像有默契一样,闭口不谈以前的事情。阙九湛虽然醒来了,但因为伤地很重,暂时无法下床,嗓子也一直不能发声。他每日还是沉睡的时间居多。
“早上醒过了吗?”阙凌简每日下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宫探望阙九湛,见他有一点好转,这一整天的心情就会很不错。
“醒过了,还喝了五六勺鸡粥,刚刚睡下一会。”张敬据实禀报。
阙凌简坐到床边,握住阙九湛的手腕圈了圈,醒来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好像是长了一点肉,但还是太瘦了,身上一摸一把骨头,晚上抱着睡觉硌人。
“阿九,阿九……”比起皇叔的称呼,他还是喜欢这个名字,忘了也好,忘了过去的恩恩怨怨,他们还可以重新开始,没有了那些不相干人等的记忆,这人只是他一个人的阿九,不是阙九湛,不是曾经的西陵顺帝陛下。
昨夜睡得晚,今天一大早就赶去上早朝,如今见他睡得香甜,阙凌简也有些犯困,想想今天没什么很紧急的事情,他解了外袍,踢鞋上床,掀开被子躺进去,身边是自年少初懂情事便魂牵梦绕的气息,阙凌简埋首在阙九湛散落的长发里迷恋地嗅了嗅,手臂搭在枕边人的腰上,侧身而卧,安心入睡了。
张敬见此情形,轻手轻脚过来,准备掖掖被角,放下床帐。
“皇上……”张敬失声喊道,可他喊的不是已经睡着的阙凌简,是清醒着的阙九湛,太过清明熟悉的眼神让他失口喊出先前的称呼。
阙九湛似无所觉,没有任何表示,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瞬间,张敬以为刚才自己出现了错觉,少爷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望着皇上的眼神那么复杂,有决绝,有怨恨,有漠然,有太多的东西,唯独没有欢喜和爱意。如果皇上看到少爷这眼神,大概会很难相信少爷失忆了吧?不过他很快做了决定,他什么都没看见,所以也没什么可说的。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入秋后,阙九湛慢慢可以下床了,因为卧床将近两年的时间,刚开始行走的时候经常摔倒,阙凌简处理朝政之余的绝大部分时间就都放在他的身上,后宫偶尔踏入,也是敷衍为主,从不曾过夜,他的后宫妃嫔很少,除了赵凝秋大多份位较低,没人敢抱怨,只有赵凝秋恨得牙痒痒,她在阙凌简身边已经五年有余,却没有过一儿半女,曾经怀孕过两次,但都是一两个月就小产了,这让她觉得很没倚仗。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过犹不及,明天我再陪你到院子里走走,这两天秋高气爽的,天气很不错。”阙凌简在阙九湛向前扑倒时,及时出手相助,一把将人捞过来,抱着转个圈儿,“长了有一两斤肉。”
阙九湛嘴角露出一点笑意,指指额头,又拍拍他的手臂,他的嗓子还是没有起色。
阙凌简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就这么着就头晕了?好,放你下来。”他将人轻轻放在椅子上。
阙九湛扯扯自己的衣襟,里面的小衣湿透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阙凌简注意到他的动作,说道:“先去洗漱吧,一会回来咱们再用晚膳。”
张敬在一旁听到此话,很自然地要过来扶阙九湛,阙凌简却挡开了他的手,亲自将人抱在怀里,“不用你,今天朕来。”
阙九湛脸色微变,嘴角的笑意愈发柔和,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示意不用了,阙凌简却似乎下定了决心,并不想就此罢手,抱着人转身向后面的浴池去了。
张敬低头跟着后面,不经意发现阙九湛垂放在身后的那只手,紧紧地收握成拳,他不忍心地别开眼。
外间的侍女服侍两人换上浴袍,阙凌简挥退众人,抱着阙九湛入内,在浴池旁,刚换上的浴袍双双落地,入水后,阙九湛僵直着身子坐在阙凌简的膝盖上,闭了闭眼睛,掩去眼中几乎要失控的情绪。
“阿九,你在紧张什么?以前我们经常这么一起洗浴的,”阙凌简掬起水洒在阙九湛的胸前,水珠滚过乳尖沿着他细滑的皮肤落入水中,阙九湛出身富贵,没受过什么疾苦,一身上好的皮肉保养得宜,即使现过三十,仍是紧致顺滑,柔如缎子,阙凌简的手指落在上面,眸色深了深,“我忘了,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阙凌简受到诱惑,低头含住阙九湛沾水的乳尖,上下牙一合,咬住,声音含糊道:“阿九,忘记的就忘记吧,我们从新开始来过。”手探到水下握住两人的分身缓缓摩擦揉搓。
因为屈辱和不堪,阙九湛的胸口有了明显的起伏,他想杀人。
“阿九,这没什么,情人之间都是这样的,没什么可羞耻的。”阙凌简好心情地笑了一声,分开膝盖,坐在上面的阙九湛的双腿随之打开。
一根手指,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好疼,阙九湛咬住嘴唇强自压住身体的颤抖,为了顺利救出安阳,他要忍耐。
“阿九,你的里面湿了。”在阙凌简的反复揉捏下,阙九湛体内流出一股温热的液体,有一点粘手,但很润滑,从第一次就发现了,这人明明经历过不少情事,但身子却还是敏感地要命,稍一撩拨,就容易有感觉,刚开始一定是强硬的拒绝,但一旦被人征服了,就紧紧地将人含住自行吞吐,那一刻舒服到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阙九湛耳后泛起潮红,大口大口喘着气。
阙凌简抽出手指,捧着他的臀瓣抬高,扒开,压在自己明显挺起的分身上,用前端在那不断收缩的入口处浅浅地戳刺,试图进入。
太过惨痛的回忆让阙九湛脸色刷白,他无法再忍耐下去,用力地推拒着阙凌简的肩膀,喉间发出短促拒绝的轻呼。
早晚都要有这么一次,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不打算继续等下去,阙凌简狠狠心,换个姿势将人压在浴池边上,声音诱惑道:“我会很快弄的你舒爽的。”
阙九湛踢打他,阙凌简压住他的双腿,拉高他的腰,即将强行挺身而入的时候,阙九湛腰臀上那朵鲜红的八瓣莲花映入他的眼底。月遗八莲!阙九湛竟然是月遗族人,也就是说阙九湛可以为他孕育子嗣,他还来不及为这一发现高兴,很快另一个念头在心底浮起来,月遗族八莲,如果他没记错,是属于隐莲,隐莲初夜绽放,孕子之后才会永久留在身子上,阙九湛不仅雌伏人下,还曾经为男人生过孩子,这一想法夺走了阙凌简所有的理智,他扯着肩膀一把将人摔在岸上,“说,你给谁生过孩子?”
阙九湛皱皱眉头,疑惑不解地看向他,他不知道这人又犯什么毛病,怎么突然扯到孩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