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宝贝贾
“慢点……你……慢点……恩……”容槿仰起颈项,抑制不住的的呻吟溢出唇际。
“容槿,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看现在在你的身体内的人是谁?”南宫静深吻上他紧闭的眼睛,沿着眼睑轻轻勾画。
“南宫静深……你……”容槿此刻的眼睛不复幽深与平静,薄薄的笼了一层泪意,脆弱无助到引人发疯。
“小槿,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南宫静深握紧他的腰身,又深深的埋了进去,大力撞击起来。
容槿抓着他的后背,指甲陷进肉里。
体内一热,容槿想到什么,脸色一白:“不要……不要在里面……出来……”
过后,南宫静深拥着他静静的靠在池边喘息。
“南宫静深……你……”容槿感觉到体内的他又发生了变化。
“一次怎么够?今晚我不准备让你睡了……”南宫静深带着有些餍足无赖的笑容道。
“可是我累了。”容槿闻言脸色一僵,南宫静深,你不要得寸进尺。
“那我们到床上继续。”
毫无预警的南宫精神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抱着他出了浴池。
“唔……”擦过体内的敏感,容槿反射性的搂住了南宫静深的颈项。
南宫静深随手从方才宫女送来的干净衣衫中取了一件长衫披在容槿身上,就这么走了出来。外面伺候的宫女早已经听到动静,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
门内春意浓浓,门外的隆冬深夜里,静静的对立着几个人。
本来称已经安歇下的南宫秋湖站此时正站在廊下,吴果站在他的身边提着一盏红色的宫灯,绘着牡丹富贵花开的吉祥图案。
“任何人搜不得进去打扰,违者,格杀勿论。”南宫秋湖看了一眼,台阶下站着不肯离开的两人,苏未央和容季。
“是主子。”南宫秋湖身后一队黑衣人整齐下跪。
“静深,我给你最后任性的机会,过了今晚,你清醒的去面对你应该承担的责任。”南宫秋湖最后望了一眼紫宸殿里透出来的烛光。
“皇上……”苏未央“噗通”跪在庭院里,头重重的磕在大理石地面上,血迹立时迸散开来,开口道:“皇上,求您了,求您放过容槿。”
房内的云雨声音虽然隐晦,但是在场的人个个身怀功夫在身,耳聪目明异于常人,又哪会不知道现下房内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苏未央一想到清傲如容槿现下正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承欢……
几次欲冲进去,都被门口的黑衣人拦住,他的武功虽然也不低,甚至比他们还高,但是这些黑衣人也不是易于之辈,他寡不敌众,一墙之隔,他却只能任阿槿被人欺凌至此。
南宫秋湖停下脚步,看着一身血迹的白衣,眉头微皱,淡淡开口道:“你应该学学你的父亲,终有一日也要入朝为官,要会审时度势,我今天看到你父亲的面子上,不予你计较,你速速出宫吧。”
说完转身欲走。
“皇上,就算不为了我,看在容槿刚刚去世的父亲的份上,容王爷一生精忠为国,容家百年来守护南疆安宁,容槿身为容王府的世子,如果南疆的百万将士,知道他们世代效忠的容王府唯一的继承人在大宁的京城,遭此大辱,皇上,你让他们作何感想?岂不是令南疆将士寒心?他们会怎么想皇上,怎么想大宁?难道大宁就是这样对待忠臣良将的后人的吗?”
吴果就占了皇上身边,看到皇上衣袖下的手紧了又放,放了又紧,心也被高高吊起,见皇上慢慢的缓了脸色,心也跟着放下,却忽有听苏未央接下来的话。
“容槿是容王爷生前最喜欢的孩子,您就念在容王爷的尸骨未寒的份上,放过容槿吧。”
吴果抬眼看看阴影下,皇上闻言骤变的脸色,暗道一声:“不好。”
“既然是他最喜欢的孩子,就到地下尽孝吧!”南宫秋湖回头望他一眼,眸光暗沉难言。
苏未央显然没想到事情这么急转直下,明显愣住了。
容季看看门口的守卫,又看看仍然跪在地上的苏未央,冷哼一声,抬脚也离开了。
房内缠绵的两人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也许知道了此时也无暇理会了。
两人都没注意,有火红的莲花在容槿的肩背上悄悄绽放……
第49章 等我回来
北原太子死了。
这是容槿最二天早上醒来就得到的消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慕加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皇上直接下的命令,当时禁卫军的几十双眼睛都看到了他和北原太子是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的,不管理由如何,事实是摆在那里的,因为是一国的太子死在这里,有时候追究原因实在是一个很薄弱的可以直接忽略的存在,也许这就是慕加当时为什么会把他和北原太子连在一起的原因吧,因为不过过程如何,只要结果存在,他就很难逃脱杀人的罪责。
这里是紫宸宫里的一个偏僻的院落,可能因为距离主殿太远,没有人住,久未修葺,枯草连天,到处是一片衰败的景象。
当然这还是容槿被押解进来的那天看到的,这几天禁在房间里,窗户是封死的,门口有重兵把守,中午日头正好的时候,会有几缕阳光从破损的窗格子里透进来,这几天天色不好,他已经有几日没见阳光了,更别说是看一眼外面的景色了。
盛京的冬天真的很冷,特别是是到了夜里,呼啸的北风夹着雪花,从破损的缝隙里吹进来,他出生三个月的时候被人下了毒,虽然最后被救了过来,但是到底伤了根基,天生有些畏寒,好在这些年,一直有调理,师傅传授的那套武功对他的身体也有很大的帮助,又加上临央温暖的气候,他倒没觉得和旁人有什么不同,刚来盛京,住在秋赏居的时候,房间有地龙,炭火盆还有暖手炉,也还好。
容槿拢紧了身上的披风,衣服还是南宫静深的,当时没来得及,后来也没人来过。被褥上潮湿霉烂的味道,即使容槿已经在天气好些的时候,放在南向窗子下晾了几次,也是很难散去的。
容槿躺在床上好一会儿了,实在冷得睡不着,阴凉和潮湿,似乎直接穿透了肌肤,一丝丝的渗到了骨头缝里了。也许吃点东西会好些,容槿翻身起来,棉被内外都是一样的湿冷,躺了这么久也没多少温热,手指有些僵直,他在手上哈了口气,搓了搓。
房间里没有灯,廊下的那盏灯笼也早早的熄灭了。他在黑暗里摸索到了房间内仅有的一张桌子旁边,晚饭送来了三个馒头还有一壶水,他吃了两个,还有一个,他扣在茶碗下面了,房间里有老鼠,前几次没留心,剩下的馒头就被老鼠啃了,所以这几日他都用茶碗扣起来。馒头本来就是凉的,过了这大半夜,更冷硬了,不管怎样,吃了才能暖和点,抱着这样的想法,容槿又吃了大半个,茶壶里的水倒出来有些冰碴子,容槿双手捂了会,才喝了几口,从嘴里冰到心里,倒比夏天冰镇的酸梅汤还要爽利几分了,容槿不无有趣的想道。
剩下的小半个馒头实在吃不下了,容槿又把他扣回到茶碗下面,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又忘了送他的饭。
容槿合衣回去躺下,被子一直拉到下巴处,在冰冷的空气中慢慢的合上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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