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顾恩第揉揉童潼的头,朝沈竹笑道:“这是内子,童潼,字江流”。
沈竹脸有惊愕:“原来你便是江流童潼?我还以为……”。
童潼微微歪头看他:“以为什么?”。
“没……没什么……”沈竹轻笑:“我听过江流童潼的名声”。
江流童潼的名声,江城的人谁不知道?
只是以前,他是江城有名的才子,而今他却是他人的男妻,而且……还是个傻子……
这样的天差地别,当真是叫人好生唏嘘。
童潼只睁大眼了,疑惑而迷糊地看着沈竹。
苏远却是微微蹙眉,哼笑一声道:“童潼如今的这幅模样,到是乖巧,至真至纯,看了也很是让人心里欢喜”。
宁师别有深意地看了苏远一眼,他只站在一旁,并不说话。
童潼脑子混沌,不懂苏远这话有何意义,他只是朝苏远一笑:“你也很是可爱,看了也让人觉得欢喜呀”。
苏远再次一噎!
可爱比漂亮更不合适形容一个男人好吗!
不过……
苏远觉得童潼到时很合适这个词。
沈竹朝几人淡淡一笑,并不多言。
宋离站在童潼身后,他微微蹙着眉头,眸光掠过苏远与宁师,朝沈竹看去的时候,眼底明显也冷了几分。
因为遇上了顾恩第的旧友,花鸟市场这一行,几人便打道回府了,一路上童潼就只睁大眼睛盯着他们,听着他们说话。
苏远也不得闲,这一路下来,都把沈竹的情况给摸了一个七七八八。
沈竹,字玉清,是顾恩第的旧友,至于两人是如何相识,沈竹与顾恩第都没有多言,沈竹如今游学在外,刚来到江城不久,因为遇上了顾恩第,打算在这里停留一些时候,于是乎,作为顾恩第的朋友,沈竹与他的小厮,则是跟着顾恩第一块回了四合院。
对了,提到沈竹的小厮,苏远看他的眸光明显要更冷几分。
那小厮叫尚宇,年纪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级,也是长着一张娃娃脸,只不过他的那张脸,却不及童潼的模样出挑而让人喜欢,至少苏远的第一眼就不喜欢这尚宇以及……他家的公子。
回了四合院后,童潼似乎这才回过神来,他疑惑地朝顾恩第看去问:“为什么突然回家了?不是说,今日一整日都陪我吗?”。
顾恩第哄他:“家里来了客人,不宜在外头逗留太久,等下次休沐的时候,我再带你出去玩,可好?”。
童潼怔愣愣的,他扭头朝沈竹看去,小片刻了,才点头:“那好”。
苏远忽而开口:“言之,既然你有客人,那我们也不多打扰了,今日便先告辞了”。
顾恩第还没开口,苏远便于宁师一块将那两盆花塞到顾恩第怀里,而后看向童潼:“嫂子,我们改日再过来看你”。
童潼重重点头:“一定要来呀,我可喜欢跟你们一起玩啦”。
宁师与苏远同时失笑,两人朝着童潼保证后,便转身离开。
“小公子,我们也回去吧”宋离拉过童潼,身为一个小厮的,居然完全没有要帮顾恩第接过那些花盆的自觉。
童潼愣愣的,任由宋离拉着走了,可是走出两步之后,他突然想起什么,朝顾恩第看去:“相公,花盆好重,要不要我帮你拿?”。
顾恩第抿唇轻笑:“不用,我拿得动”。
“少爷力气很大,不用为他担心的”宋离直接拉着童潼就走,不过:“丝捻,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丝捻点了点头,朝顾恩第与沈竹告了一声,便随着宋离与童潼走了。
返回后院的时候,宋离的脸色一直紧绷着,想了想,他忽而开口:“丝捻,你以后离那个沈公子远一些”。
丝捻一懵:“怎么了吗?”。
童潼也疑惑地看他:“沈公子怎么了吗?”。
宋离眯了眯眼,没多说什么,只道:“听话便是了”。
童潼就呆呆的哦了一声,那模样,也不知有没有将宋离的话听进去。
倒是丝捻,看着宋离那副模样,不由得有些若有所思起来。
而那沈公子与他的小厮尚宇,则被顾恩第带去了客房,一路上两人颇为相谈盛欢,到了房间时,沈竹忽而轻轻一叹:“这么多年,没想到你居然都已经成亲了,只是……那江流童潼是怎么回事?不是传言他乃江城极负盛名的才子吗?可今日我见他时,却觉得他与传言不符呢?”。
顾恩第道:“想来你是未曾听过之后的事了”顿了顿,顾恩第道:“童潼,他已经痴了,就在跟我成亲的时候,便已经痴了”。
沈竹眸低全是惊讶:“怎么会如此?”。
顾恩第长叹:“坏境所迫”。
沈竹蹙眉,沉吟着似在思量什么。
尚宇看看两人,忍不住道:“那顾夫人现在这个模样,不会做些什么出格的事吧?”。
“尚宇!”沈竹斥他。
尚宇急忙认错:“小的知错,不该多言”。
顾恩第略微摇头,只道:“童潼虽然痴了,但很听话,也不会惹事”顿了顿,顾恩第转移了话题:“说来,你此番游学,路上可有什么奇事,不妨说来听听”。
他转移话题,沈竹也没再童潼的上头多说什么,只捡着这一路游学的事来与顾恩第说。
只有童潼还呆在后院那边,守着只鸟,等着顾恩第回来一起吃饭……
☆、懒猪
四合院里来了沈竹主仆,人变得多了,似乎也更热闹了,不过……如果能忽略宋离对沈竹冷淡的态度,似乎还更能融洽了。
现在的童潼懵懵懂懂,他都不知道宋离为什么不喜欢沈竹他们,虽然看着沈竹有时总是温和的模样,可是童潼却也总是有种自己都说不出的怪异……
夜晚时,他躺在床上,把被子裹成了一团。顾恩第推门进来时,他还睁着双眼,呆愣愣的看着床樑。顾恩第抿唇一笑,走上前俯身压下,将童潼虚圈在怀里:“怎么还没睡觉?”。
童潼双眼一眨:“相公……”。
顾恩第微微低头,轻轻将吻落在童潼的脖颈上头。
童潼痒得偏头躲开。
抓着他的肩膀。
顾恩第轻哂。
拨开被褥。
将手探入了那的衣衫里面。
童潼双眼一整。
微微一颤,忙伸手按了上去。
“相公……”他软软喊着。
顾恩第低低嗯了一声。
童潼狐疑着问:“沈竹他们会在这里住很久吗?”。
“怎么了?”顾恩第抬头看他:“不喜欢他们?”。
“他会跟我抢相公”童潼睁着双眼,说着让顾恩第微微怔愣的话:“他来的这几日,相公都不怎么陪我吃饭了,特别是他来的第一天,我等相公吃饭等了好久,等得肚子都饿得扁扁的,相公也没有回来……”。
顾恩第眸色一柔,低下头去:“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童潼眨眨眼,略带小心的问:“那相公不会被他抢走吧?”。
“不会……”他亲亲童潼的额头,又亲亲童潼的脸颊:“我不会被他抢走,只是他是客人,我们不能失礼客人”。
童潼唔了一下,又问:“那他会在这里住多久呐?”。
“一两个月”顾恩第道:“他只在这里住一两个月便会走了”。
“哦……那很快呀”童潼忽而一笑:“既然一两个月他就走了,那我就不跟他计较啦”。
顾恩第听得失笑,他低头含住童潼的唇,被褥下,衣衫里的五指也缓缓游动起来……
翌日,童潼几乎睡到日上三竿了才醒。
他长发铺满了床榻,露在被褥外头的肩头上,还印着清晰暧昧的痕迹,那小小的一点,恍若寒冬雪里盛开的红梅一般艳极。
揉着头,童潼打着哈欠醒来,发现床边没人在时,童潼还懵了一下,而后仔细一想,才想起,顾恩第是去了学院上课。
穿戴整齐,童潼披散着长发,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推门出去的时候,还忍不住下意识的揉了揉腰,似乎那里很不舒服,屋檐下,那只只有他巴掌大小的鹦鹉就挂在那里,看见童潼出来,一直不曾开口的它突然喊了一声:“懒猪!懒猪!”。
童潼脚步一顿,扭头朝那小鹦鹉看去。
鸟笼里,小鹦鹉扑闪着翅膀,一个劲的喊着:“懒猪!懒猪!懒猪!”。
“呀真的说话了呀!”童潼欢喜这,跑了上前,那一双眼闪闪发亮:“你真的说话了,不过为什么叫我懒猪呢?我又不懒,你应该叫我主人才对的呀,来叫主人!叫~~主人!”。
小鹦鹉一个偏头,咯咯叫了两声,就不理会童潼。
童潼急得转身面朝那小鹦鹉看去:“怎么又不叫了,来呀,叫主人呀”。
小鹦鹉继续躲开,高傲地抬着头,不理童潼。
童潼呆了一下,又转个方向凑上前:“你要是不肯叫我主人,那你也可以叫我童潼呀,我叫童潼,来,叫~~童潼~~童潼~~”。
小鹦鹉张着翅膀一个转身,干脆把自己缩成一团,闭上眼,一副懒得理童潼的模样。
童潼看了,不由得一脸憋屈。
宋离过来的时候,看他这幅仿佛受了委屈的模样,还有些怔愣:“小公子,你怎么了?”。
童潼微微鼓胀了一下腮帮子,闷闷不乐地道:“刚才我出来,黄点儿叫我懒猪,还叫我好多声呀”。
宋离意外:“咦,居然开口说话了吗?还以为还需要教它很久啊,居然就突然开口说话了”。
黄点儿是童潼给小鹦鹉取的名字,就因为这小鹦鹉全身雪白,只有那长长的尾巴上,与头顶有一点点的黄色,故而给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这小黄点儿鹦鹉买回来了这么多日,这也是它第一次开口说话,嗯……特别的高傲。
但童潼有点不开心。
“它都不叫我主人,也不叫我童潼”。
宋离失笑:“它不叫啊,没关系,我来教你”。
童潼怔愣愣地看向宋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