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丧心病狂的瓜皮
再下一点,便是少年胸口处两颗殷红挺立的乳粒,晶莹的汗珠一滴滴从他光滑的肌肤上沁了出来,那情景,实在是香艳至极。
关隽臣用手将晏春熙的双腿大大分开,然后慢条斯理地解开衣衫坐在少年腿间,胯下炙热挺立的部位抵在那处微微张开的入口,却并未着急进去。
晏春熙忍不住难耐地睁大眼睛,他当然知道关隽臣故意折磨他,望过来时,眼里都忍不住泛起了泪光:“别、别欺负我了……我当真不行了……”
关隽臣兀自好整以暇地只在入口处磨蹭,只慢腾腾地撩拨到身下的少年呻吟声都溢出了哭腔,才懒懒地道:“我若进去了,这酒……便定会洒了。上好的杏花酿,多可惜。”
“成哥哥,你、你……”
晏春熙被关隽臣这么晾着,实在是又气又急,眼圈都连带着泛了红。
他脸上虽浮起了丝薄薄的怒气,可这一开口时,声音却打颤得厉害,实在是半点气势也没有,只得又软了下来,泪汪汪地呜咽道:“好哥哥,你罚我吧,你想怎么罚都成……就是别、别再吊着我了,好不好?”
他这般对关隽臣说着时,上身也不由自主微微撑了起来。
如此一来,肩窝自然再也盛不住那浅浅的杏花酿,琥珀色的酒液化作两道细细的溪流一般,沿着少年的胸口流了下来,甜腻的酒香霎时间在床榻间溢出。
关隽臣俯下身去,慢慢地舔咬着少年的胸口和小腹,然后用舌尖将带着少年身上气息的杏花酿一滴滴地都舔净,直弄得晏春熙愈发喘息连连,双腿也情不自禁缠上了他的肩膀。
关隽臣再抬起头时,眸色已经因为难抑的情欲而暗了下去。他再不多言,一把将少年整个身子重重地翻转过去,另一只手则直接捂住了晏春熙的双眼。
“啊、啊别……”
关隽臣这一慢一快间的变动实在太过突然,晏春熙骤然间不能视物,眼前一片黑暗,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关隽臣自身后将整根粗大分身都顶了进来。
少年情不自禁地一声惊叫,身子一颤便想往前逃,手也忍不住想要去掰开关隽臣捂着他眼睛的手。
可关隽臣这会儿却霸道得厉害,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只是毫不客气地将晏春熙摁在身下,强迫着少年跪趴着被他狠狠贯穿。
才这么刚抽插了几下,关隽臣便感到捂着少年双眼的手心一阵湿润,他知道小家伙定是被干得哭了。
他心里泛软,可却又同时有种难耐的快感,想温柔下来,却也想更凶狠一点。
那般矛盾又快慰的极致滋味,若不是喜欢极了怀里的人,他是不可能知晓的。
见了喜爱之人这般的模样——这般敏感、这般脆弱,任他宰割,又全然交付的模样。
他恨不能将世上所有的快乐都捧上来,他怎么能舍得一个与他如此肌肤相亲的人有一丝一毫的痛楚和难过。
那一刻,关隽臣不知为何忽然想到周英帝。
周英帝和夏白眉如此度过了十多年啊——
……
许是好久没有淋漓尽致地这般亲热过的缘故,只一会儿工夫,晏春熙便在关隽臣身下溃不成军了。
他这一泻身整个人都顷刻间绵软了下来,他吃不住劲了,便耍赖一般伏在床榻上急促地喘息着,怎么也不肯趴好了。
关隽臣拿晏春熙没办法,虽还硬挺着嵌在少年紧致火热的身子里,可也只好放慢了动作。
他便也俯下身,将少年侧着抱在怀里,自背后吻着那纤细敏感的脖颈。
晏春熙忍不住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转过头,半眯着一对儿湿润的杏眼望向关隽臣。
少年的脸蛋泛起了满足的一抹浅红,几滴晶莹的汗珠沁了出来,在那样柔软的灯火照射下,似乎还能隐隐看到肌肤上细密的小绒毛。
那饱满的唇珠微微翘着,似乎在不自觉地索求着关隽臣的亲吻一般。
晏春熙愉悦过后的这般模样,实在是太过动人,关隽臣竟一时之间看得心口有些发颤,他低下头,却压抑不住心中的怜爱之情,嗓音沙哑地低声道:“熙儿,我的小东西——你实在太过可爱,这世上,再没有人能和你相较,你可知道吗?”
晏春熙听了关隽臣这般说,不由转过头眼神绵软地望着关隽臣。
他面上随即浮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眼睛也有些得意地弯成了月牙一般的甜蜜模样。
“我知道。”
少年这样小声凑在关隽臣耳边悄悄地道,这般说着时,薄薄的耳垂似乎也泛起了红晕。
关隽臣再也忍不住,将少年的身子又翻转过去压在身下,然后狠狠地又顶了进去。
晏春熙胸口激烈地起伏着,他被关隽臣这么一哄,便不再耍赖乖乖地翘起了屁股,那处兀自含着关隽臣下身的部位似乎也在随着呼吸在悸动收缩着,他微微闭起眼睛,摸索着紧紧抓住了关隽臣的手,就这么承受着关隽臣凶狠的进攻。
两人又这般热烈地痴缠了好久才终于了事,这么折腾了半天下来,晏春熙再没什么力气了,他身上汗津津的,绵软无力地趴伏在关隽臣胸口。
“成哥哥,你方才的话……”
晏春熙半闭着眼睛,像是梦呓一般轻轻地道:“是真的吗?你、你鹤苑里曾有那么多美貌之人,我当真是最、最可爱的吗……?”
关隽臣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他轻轻将晏春熙散落在他身上的漆黑发丝用手指拢起来,看着少年阖起双眼时纤长微颤的睫毛。
这些日子来,他时常觉得晏春熙长大了。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仿佛隔个十天半月,就像青竹一样隐隐拔高了一些,而面上也时不时浮现出更显沉稳秀逸的青年模样。
可是在两人这般亲密的时刻,少年像小猫一样趴在他怀里,想要再听一遍情话的撒娇样子,却又分明还是那个天真纯稚的小公子。
他心里当真满满的春水一般的柔情。
怀里的小家伙长大了,他自然是高兴,可若是想要这般躲在他怀里一辈子,他竟也是一万个愿意。
“小东西,若是十多二十年前,我在亲热间说这样的话,那必然真不到哪里去。可是到了这个年纪,我是什么样的男孩子都见过了,美貌的、听话的、聪明的,见了这般多出众的,可是唯有到了你这儿,我才知道什么叫可爱。其实若论及情之一字,什么优点其实都不作数——唯有这可爱二字,才最是了不得。人要见得多了,才辨得出这一点,所以,我如今再说此言,自然是真的。”
关隽臣抚摸着晏春熙的脸颊,慢慢地道。
他是实实在在大了晏春熙一倍有余啊,不知为何,此时想到这般的差距,竟忍不住有些萧索,他低低叹了口气:“倒是你啊,才十七八岁的年纪,余下一生尚还那么长,什么都是没准的。”
晏春熙听关隽臣这么说不由抬起头,他一双亮亮的眼里微微浮起了一丝狡黠,忽然故意道:“成哥哥……那,我今后若是喜欢了旁人,你可会伤心?”
“小傻瓜,其实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没什么所谓伤心的了。”
关隽臣低头看着晏春熙,脸上也仍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当然知道少年是在和他说笑玩闹,可他微微垂下眼帘时,那双丹凤眼里却浮起了一丝无法掩藏的疲惫和无奈:“我这一生,到了这个时候才终是得了这么一个你,何其珍贵。若没了你,也就再没下一个了。伤不伤心……当真无所谓的。”
晏春熙怔愣了一下,他极少见到关隽臣这般消沉的模样,一骨碌爬了起来跪坐在关隽臣面前,脸上不由浮现出了急切的神色:“成哥哥,我、我……”
“你是知道的,我对你……我虽然年纪轻,可是天边寒月,这辈子就只有一个。我再不可能喜欢上旁人,成哥哥,你知道的。”
少年尚还在慌乱地解释时,关隽臣已摇了摇头,他轻轻将晏春熙一把搂在怀里,却什么也没再多说。
其实他哪会对晏春熙有半分的不信,这一番话,虽是在回应着晏春熙先前的话,可实际上,或许只有他才真正知道自己心中的苦涩。
直到近不惑之年才找到如此可爱之人,可他其实还未入京,心底便已胆寒了。
屠刀就在前方,只是他尚不知何时落下。
虽为盖世王侯,可这一生,悲欢几何,偏偏由不得他自己啊。
……
按照大周礼制,入冬之后就改为四日一次朝会,因此这几日间关隽臣倒是无事,只是也没多少时间和晏春熙好好待着。
之间听王谨之来报过,说入京后程亦轩便因受不得冻得了风寒,关隽臣心思当然更不可能在程亦轩那儿,因此只吩咐王谨之照应着也便是了。
谭梦麟和其他几位心腹倒是陆续想前来拜见,可是关隽臣知道京城之中到处都是乌衣巷的人,因此都称自己风寒未愈给挡了回去。
不过虽未面见,他私底下却仍是写了几封信悄悄传给了谭梦麟,询问了一下乌衣巷和周星卫的动静。
乌衣巷和周星卫都是周英帝最重视的武力,因此宁亲王府的探子也最难渗透进去,倒是大理寺地位特殊,有什么异动也能感知到一二。
谭梦麟这日午后才来了信,信中语气颇为忧虑,他提及这几日来,乌衣巷四大指挥使竟然尽数返京,而且还曾聚在乌衣巷之中密会数次。
虽然其中端倪谭梦麟尚还不知晓,可他却慎重地告知关隽臣,乌衣巷四位指挥使各个都是身负绝技、阴狠狡诈的盖世高手,平日里都神龙见首不见尾,齐聚京城乃是极其罕见的事,这必然是受命于周英帝的缘故。
关隽臣坐在案桌后,他面前素白的宣纸上,字字都让他心下一紧。
他并没有告诉谭梦麟自己给夏白眉下了断雪潮,因此谭梦麟自然也参不透这其中缘由。
可他心里却是明镜一般,乌衣巷四大指挥使齐聚长安,定是和自己的事脱不了干系。
要知道,到了今夜,七日轮回之时已到,若是夏白眉还拿不到解药,就要再受一次更惨烈的折磨——
断雪潮虽是说七七四十九夜才会令人毒发身亡,可这每隔七日的发作之时那锥心刺骨的疼,却实打实不曾有人能挨过三次,若周英帝还想要保住夏白眉的性命,那么今日——怎么也要有所动作了。
关隽臣将手中的信笺扔在炭盆之中,一直注视着信笺化为一缕青烟,才起身走出了房门。
他裹着狐裘站在门廊之下,虽然冬日的一缕阳光照在面上,可却仍觉得阴冷无比。
就在这时,关隽臣赫然看见王谨之快步从前堂一步步走了过来,一向沉稳的王府管事此时面上却带有慌急之色。
他一看见关隽臣的身影,立时单膝跪在地上低下头,不知是因为天气冷,还是旁的缘故,竟是微微打颤的。
“禀王爷,乌衣巷宇文指挥使、宋指挥使、唐指挥使和、和夏指挥使——前来拜谒!”
……
关隽臣面色霎时间一寒。
他抬起眼,望向了前殿之外。
乌衣巷指挥使可以说是成德年间最令大周朝臣们胆寒心惊的名头,二品以下直接拿人,二品以下也有赤金皇极剑伺候着。
各位当朝大员们平日里再如何威风,在这些五品指挥使面前,却无不人人自危。
任何一位乌衣巷指挥使已经是这个分量,更别提四位齐出的阵仗是何等骇人。
周英帝七日之间都没有任何动静,却在这最后一日的午后突然以雷霆之势出手,实在可怕。
长安城阴云沉沉,似乎正重重地压在了这座风雪中的王府上,关隽臣眉宇间的剑纹也无形中愈发肃杀地拧了起来。
“走。”
关隽臣迈下门廊,一步步地向前殿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什么缘故,长安的风雪突然之间竟大了起来,他迎着寒风而行,一身厚重的锦袍竟被吹得猎猎作响。
宁王府前殿的正中央,此时正并排站着四名男子。
他们各个都是一样的黑袍黑靴,头戴官帽,面覆一层薄薄的乌纱,在皑皑白雪之中,如此装扮实在森寒得扎眼,如同四座玄武岩铸成的修罗一般。
当中左首那人虽然身形相较他人较为瘦小一些,可却是唯一一名背负赤金皇极剑之人,他一见关隽臣,立时掀起面上乌纱,然后当先上前了一步。
“卑职宇文昼,携乌衣巷其他三位指挥使,拜见宁亲王。”
宇文昼是周英帝继位后任命的第一位乌衣巷指挥使,虽然官位与其他几位并无区别,可是在乌衣巷之中头把交椅的位置却不言自明。
哪怕夏白眉与周英帝那般的关系,可这位的地位,却始终稳如磐石。
宇文昼面色枯黄,似是有些西域血统,瞳孔中带着一抹碧色。
他背负至高皇权之剑,不行跪礼,虽然躬身,可背脊却刚直得如同剑锋,双手执礼之时,手腕上那黄金护腕在雪光中迸射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就这么一个姿势,便已足以看得出一身精湛通玄的功夫。
他这么一行礼,其他三位乌衣巷指挥使自然也跟上执礼。
夏白眉年纪最轻,因此便站在外围一点。
他撩起面纱之后,登时便露出一张在雪光中格外端方俊秀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