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小菜
苏错刀冷冷一眼瞥过,道:“阿离受用得很。”
一只手托着唐离使得他抬起腰臀,但见细腰窄胯,臀却水灵灵的挺翘,观其腹下,分身挺拔蓬勃得像是春日雨后的笋,果然是受用得厉害。
而插着的那条雪白猫尾,更衬得不住翕张的穴口雪地梅花般艳丽精巧,苍横笛看得口干舌燥,沙漠里跋涉了一整天也似,偏这玻璃樽里的一汪清水居然还敢冲着他求救:“横笛……横笛帮帮我……”
苍横笛垂死的叹着气,认了命,温存的吻了吻他含泪的眼睛,伸手抚摸他的头发耳朵,唐离呻吟着,用脸去贴他的手掌,一边啜泣,还不忘撒娇,含含糊糊道:“还是你好……横笛,我不要他了,你来操我罢……”
苏错刀眉梢一扬,俯下身子,轻轻衔着唐离颈侧,眸中一道厉色乍现,手臂猛的一用力,突然把猫尾连同串珠全拔了出来。
唐离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失声尖叫,浑身颤栗着昂起头,手指死死陷入苍横笛的手臂肌肉里,后穴已先于前端高潮,婴儿小嘴般蠕动不休,红润的绽放打张。
苏错刀丝毫不顾及他正处于神智迷乱不堪触摸的状态,反而凶狠的直贯而入,硬生生捣开不断收缩痉挛的内壁,整根捅入,一下就撞进最深处,唐离被这股力道撞得几乎跌出去,腰却被握住,往回一拽,肉紧着肉,全没些儿缝隙,更无逃脱的余地,一时受疼不过,只呜咽着尽力蜷缩起来,眼神却妖媚的潮湿了,分身更是不知不觉,已射了苍横笛满手,前后夹击的惊人快感,使得又湿又软的里面愈发疯狂的绞紧,进出都是开疆拓土般跋涉艰难,咬得苏错刀也没了分寸,发狠的大抽大送,往死里操干他,肉体相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唐离双股泛红,浑身汗湿,流淌着一层满月也似的莹光。
高潮一波未退,更高的一峰又劈头盖脸的拍击而来,永无止歇,唐离跪伏着,暴风雨下的小动物一般瑟瑟发抖,一阵阵快感骇人的强烈,眼前天旋地转,身心俱是全然崩溃,甚至无意识的吮着苍横笛的手背,小声呢喃着,一点点把自己溅上的精液舔舐干净。
苍横笛眼睁睁看着那巨物兽根一般,插在雪丘幽谷间,撑得那娇嫩的入口几欲破裂,进出沾满湿滑的汁液,还微微挑起一个狰狞的弧度,只觉刺目戮心,更有一股无名怒火腾然而生,脱口斥道:“你这样狠……就不懂得疼他一些?他为你……为你……”
目光落到唐离不断痉挛的腰背,再扫过他肌肤上的伤痕,痛楚之余,凝起蛇一般犀冷的寒光。
苍横笛从小到大,一直畏惧苏错刀,却也一直瞧不上苏错刀。
江湖尽知天馋君首座为人处世色色出众,却不知他出身非俗,本是京城官家子弟,父亲是个最清贵不过的闲官儿,又学票又捧戏子,又养雀儿又集金石字画,玩儿得是无冤不乐,却涉了大案牵连全家。
横笛四岁开蒙提笔,七岁沦落到了七星湖,自有一份儿骨子里的傲气,眼睛不说长在额角,起码是不往下看的。
苏错刀三两六钱银子的身价,曾是七星湖内堂最精彩的笑话之一,苍横笛彼时已被阴烛龙看中,收为入室弟子,这等话听入耳内,并不以之取笑,心中瞧不上的,只是他的无趣鄙野。
纵然此人生就浓墨重彩的好色相,也被苏小缺精雕细刻的教着,看似品味精雅人物风流,性情却终究寡淡粗陋,透着股驯化不了也矜贵不起来的野悍气息,他就连聪明都是有分量的,含金裹铁的,整个人就是一把出鞘的刀,一棵笔直巨大的树木,绝无半分雅趣轻盈之处。
他精研刀术,寻求武道,他野心勃勃,要做七星湖的宫主,这些都与自己毫不相干,清风不与崇山相持,明月不与大江争道,但他不该招惹阿离,天生情种天然妙趣的阿离。
他不配。
阿离,阿离,自己一生一世的小公子,世所罕见的性灵,慧黠率性,天真娇气,就连心里那点儿毒都是春日里湖面上打着旋儿的绿叶子,大喇喇的浮着漂着,明亮得灼人眼睛。
他就是一粒小小的晶莹剔透的糖块,自己忍不住要含着,却又怕含得化了,喜欢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因此格外的怕他被人欺负。
其实除了苏错刀,没有人能让他真正吃亏。
但偏偏他从小到大爱的就是这个煞星。
并非从一开始就愿意放手,只做他身旁的苍首座,苏错刀夺位后,自己也曾想担下内堂总管之职,但苏错刀还是将总管之位给了他。
他年纪小,又识不得几个字,生怕不能服众,使得七星湖一乱再乱,因此分外的雷霆手段铁石心肠,更随黄吟冲北上厮杀,出击北斗盟,口衔利刃,锋刃上的血顺着下颌颈子滴滴滚落银白鲛衣,还一脸既阴狠且甜美的笑意,自此得水妖之号,恶名轰动江湖。
心里替他委屈,深觉不值,不由自主,言语间亦稍露几分。
叶鸩离却掏心挖肺的笑:“错刀心里待我好,我要待他更好,我们俩都是一心一意,谁也不负谁。”
想了一想,神色出奇的平静满足,低声道:“求仁得仁。””
苍横笛便懂了。
当真是无可奈何,苏错刀三个字,于他抵得过一世的辛劳波折乃至伤筋动骨。哪怕后来苏错刀身边多了一个魏晋水墨也似的越栖见,他也从不曾后悔,从不曾退让过。
他既心甘情愿,自己又怎能不尽心成全?
可再怎样放手成全,见着他被如此粗暴淫弄,心中哪能没有愤恨甚至……醋意?
迎着苍横笛明显的敌视,苏错刀一边大动干戈,一边亦是语气不善:“你再心疼,也得等我先干完……不然你自己也清楚,人鬼殊途……”
说着到了要紧关头,蓦的闭嘴不语,呼吸陡然粗重,动作随之更猛烈更狂野,唐离从颈到背,绷出极其美丽流畅的线条来,但并非抵挡抗拒,而是合欢相悦,更是两只兽出乎本能的彼此占领,苏错刀最后捅进去死死抵住不动时,唐离嗓子已然破了,沙哑的呜咽出声,与他同时攀上耀眼生花的最高峰。
苏错刀星目微阖,与唐离亲密的紧抱在一处,一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片刻后竟让开了身子,一把扯过苍横笛,郁郁然闷声道:“阿离说他允过你……”
苍横笛愣住了,半晌动弹不得,眼睛却一汪温泉水,早把唐离浸了个透,眼前这人,是自己活着死了都舍不得的执着牵念。
苏错刀性非温雅,床风更不斯文,一场情事毫不惜力,唐离腰腹颈腿处处青红斑斓有花有叶,还真是饱受疼爱。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之前,苍横笛已俯身下去:“公子……阿离,我,我……你当真允我么?”
伸手轻抚过那些情欲印迹,心中一会儿油煎,痛且酸楚,一会儿火燎,烘然滚热,无以排遣直欲爆裂一般,忍不住就用了些力气。
唐离仰卧着尚处于高潮余韵中,一脸茫然无辜,被他揉搓得受不了,气喘吁吁的软语道:“不成……我累得很,让我歇会儿……”
他摆明了欺负老实人,奈何苍横笛再老实,此刻也是箭离弦水决堤,再没半分自控自抑的能耐。
架起他的双腿,苍横笛从纤美圆润的足踝细细碎碎的一直亲吻到股间密处,唐离像是和风里新发的柳,惬意的舒展摆动着,却拉起苏错刀的手,与他手指交叠着握在一处,安静的枕着他的腿,偶尔别过脸去咬一咬他紧实的肌肉。
苍横笛心脏砰砰直跳,只见唐离小巧的入口被操得一时合不拢,红肿的微张着,满含着精液,指尖浅浅的伸进去一摸,立即就被夹紧,嫩肉内襞犹如活物,蜂拥着咬上来,力道销魂蚀骨。
当即将那硬得不像话的分身顶住穴口,汗珠已沿着白净的脸颊滴落:“阿离忍一忍,好不好?疼的话就咬我……”
苏错刀不耐烦他这卖弄温柔的磨蹭劲儿,一声冷笑:“你到底操不操?不行的话还是我来,你看个饱就是。”
苍横笛不再言语,只沉下腰缓缓插进去,刚进得一个顶端,便忍不住粗重的一声喘息,神色古怪的恍惚起来,就是一个饥渴欲死之人,得饮一口琼浆玉液,狂喜感动到了极点,反而像是要哭的模样。
欲火鼓噪翻涌,无可抑制,苍横笛喉咙发紧,太阳穴突突乱跳,根本移不开目光,整个心神俱被捆缚,束手就擒,被拖入了最甜美的深渊里不能抽身。
情不自禁挺腰直插到底,生生碾压过褶皱内襞,那密密包裹着自己的甬道热乎乎的软糯非常,无以言传的紧致细嫩,活色生香,稍稍一动,便是能杀人的极度快乐。
唐离被这生猛的一记捅得吃痛,惊喘一声,双腿猛的绞住他的腰,声音软软的抱怨:“慢点儿……”
苍横笛似乎听见了,忙点了点头,却只觉下腹一阵阵的发紧发胀,浑身筋骨油炸了也似尽皆酥透,阳物却愈发铁硬,更是一跳一跳的勃勃颤动,爽利得如筅如挠,哪里能慢得下来?
一时死死抱住唐离,表情近乎痛苦:“阿离,阿离,公子……我,对不住……你,你痛不痛?”
下身却是毫不含糊,一下下的胡乱狂顶,激烈猛送,甚至将唐离的呻吟声都撞击得支离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