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美色治理江山 第18章

作者:入眠酒 标签: 宫廷 古代架空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

“好。”

155. 他松开我的手,身子微微向后靠,垂眼冷冷的看着我。

“那就在这儿吧。”

栖枝脸上的冷淡是我从未见过的,没有满目春情,也没有狂热缠绵,他只是居高临下的打量我的狼狈。好在我从小便习得没皮没脸的功夫,我挑眉冲他笑笑,一把扯开腰间的系带,脱掉挂在身上的外袍。

他的神情并无大异,目光落在我胸前露出的大片肌肤上,他微眯着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继续。”

一国之君当着别人面宽衣解带的恐怕只有我一个,甚至是在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小花园。太阳不知何时落下了山,吹过的风都带着阴冷,让我不禁牙齿打颤。

我一点点解开内里的纽扣,从领口一点点往下,直到大片莹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我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攥紧,而栖枝只是懒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耳边传来细碎的声响,是一阵不慌不忙的脚步声,可能再过一会儿那人就会出现在小花园里。会撞见狼狈又衣衫不整的皇帝,还有一旁无动于衷的栖枝。

空气几乎凝固,栖枝没有让我停手的意思,也不知怎么的,我居然在这会儿生出了身先士卒的壮烈情感。我闭着眼,心里一横便脱掉了白色内里,整个人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而那阵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像是不停作响的战鼓,在我心里响了个透彻。

156. 不是想象中的狼狈,在宫人进来的一瞬间,我身上突然一暖。

我睁开眼,被扔在地上的外袍不知何时盖在了我头上,他的手臂揽在我腰间,力气大的像是要把我融入他的骨血。我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听着他打发掉了宫人,然后便是一阵寂静。

“你还真敢。”他嗓音低沉,夹杂着我听不懂的情绪。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他消瘦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轻轻的蹭了两下。

“要是救了时予我就会死。”

“你还要不要我救?”

他的手指挑上我的下巴,我顺着力道抬起头,柔软的触感落在我的唇角,是温柔又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要把余生所剩无几的缠绵在这一刻都塞给我。我心里有了答案,可当我把外袍从头顶掀开时,栖枝已经不见了。

第30章 我借着酒劲吻了他

157. 我寻了栖枝好久,从小花园跑到尚书房,又拐到御花园,都没见到他的身影。我本想再去清虚宫瞧瞧,可老天不随我愿,豆大的雨点突然打在我肩上,而后便是瓢泼大雨。

我本想接着找,可身后不知何时跟上了一大片宫人,他们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要我保重龙体。我年纪轻轻,便天天有人追在我屁股后头要我保重身体,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吴公公打着纸伞送我回宫,可路上风太大,纸伞形同虚设。我瞧着他虚胖的身子挡在我身前,头顶那把纸伞离我越来越远,最后只堪堪挡住了他自己。我对自己往下滴水的头发并不在意,只不过吴公公走起路来动静很大,一步一个脚印,把水洼里的脏水全溅在了我的鞋袜里。

原来当皇帝,也会如此狼狈。

158. 栖枝还没回来。

我穿着湿溻溻的外袍坐在台阶上,看着屋外顺着檐瓦滑落的雨滴,一下下砸在青石板的地面上。这中间吴公公又来了一次,他见到我这副模样慌张急了,整个人恨不得扑在我身上。

“皇上,您可不能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啊!”他的嗓音又细又尖,像盛夏时草地里的蛐蛐儿。

“朕身体很差吗?”

“皇上洪福齐天,身体怎么会差?”

“那朕折腾几下怎么了?”

吴公公可能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猫着腰退出去后再也没回来。许是天气不好,连带着我的心情都跟着阴郁起来。我坐在石阶上,后知后觉的想起过去与四哥的点点滴滴,想到许多未曾说出口的结局。他细碎深情的眼神,嘴角噙着的笑,还有化作一滩春水的温柔。

虚实难辨。

四哥在我心中可能有千种模样,有时我甚至觉得他是画本子上跳出来的,一人怎么会有千面,明明音容笑貌都是如此熟悉,但我却不敢认。

我这个皇帝可能真的不是洪福齐天,坐在外面吹了会儿风便觉得头疼,我回到屋里,看着铜镜中狼狈的自己不禁发笑。我伸手去拿榻上的锦被,余光却瞥见角落里的线装本子。我一面将它拿起来一面在心里想,屋里什么时候有这么破旧的本子。

封面上没有字,纸张泛黄,但页角却十分平整。我随手翻了一页,却再也移不开眼。

四哥千种的模样我找到了一种。

爱我的模样。

159. 当我跌跌撞撞的出现在四哥门前时,他灰暗的眉眼在一瞬间亮了起来。

我顾不上他脸上的诧异,穿着还未干透的外袍坐在榻上,强抑着指尖的颤抖。

“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其他的一概不许问。”我拿出了二十年来都未有的强硬,四哥虽疑惑,但却点了点头。

“好。”

“你为何要杀刘侍郎。”

“他觊觎你的江山。”

“那为何要娶刘玉芝?”

轮椅上的那人倏地低下头笑了笑,他眼睫轻颤,低声道:“她觊觎你。”

160. 我登基多年却还未纳妃,刘侍郎仗着自己手握兵权,便想着将自己的女儿先送入我房中,好占着皇后的位置。可刘玉芝心里只有我四哥,她那晚跪在我四哥面前,梨花带雨的向他哭诉。

若他不要了自己,便是要嫁给我的,于是四哥便娶了她。

“她不是觊觎我。”我只觉得眼眶发烫,连带着声音都颤抖,“她爱的是你。”

“那越儿呢?”四哥突然抬头看我,眉间的清朗与矜贵都被抹去,只剩下有些狼狈的执念。

你爱的是我吗?

他自诩擅玩弄权术窥探人心,到了头却发觉自己在心上人身上居然毫无把握。在时越不在的那些日子里,他无数次的呆坐在院子里,瞧着覆在水面上的波光粼粼。他不信神佛,但在那些苦夜,他也曾在心中暗暗期许,愿你爱我,愿你只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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