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腐捞屁
林敬仪不搭这话,低头抿了一口茶。卢生回过神来,拍了拍大腿,“你看小老儿,老糊涂了都,尽说胡话。”喉咙里发出嘶着气声的笑。
“陛下长大了,往后事事都该自己拿主意。这两年他做得都好,你回去说与他听,不管是我还是太傅,虽然不说,心里是赞许他的。”林敬仪撑着额,有些疲累,“我近来身体不好,想休养一段时日,卢公替我向陛下求个恩典罢。”
如今是一场秋雨一场寒,林敬仪在家中养病,看看书会会客打发了。
锣鼓巷子那头,乔青心里打鼓,一连几日来人说早歇,不免忐忑起来,又无从说。他同母亲说自己遇着一个大主顾,要往南边去一趟,去前预支了工钱请来医工为她诊病,她年轻时操劳过度,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能靠药拖着,药好就少受些罪,没钱买药的时候便干耗着。
他小小年纪看惯了人情冷暖,当时听梁哥一说他踟蹰几日还是答应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何况他不是英雄,赤脚穷汉卖身所得,比娇媚可人的姐儿身价还高了。
他如今的心情和人家姐儿差不离,总有一种把身子给了谁心就跟了谁的意思,坐在廊下发呆,雨儿丝丝的下,他燥得把脑袋耙成鸡窝,既惦记人家又担心人家嫌他。乔青眼下哪里都不能去,和看大门的老仆大眼瞪小眼窝在一处,老仆水烟啪嗒啪嗒抽着,指着乔青搬花盆,收拾屋顶,打扫院子,乔青闷头干活,一停下来他胡思乱想,不如这么忙活着。
老爷子耳背,他俩不怎么说话。乔青记挂着家里,母亲有好药养着应该舒坦些了,两个妹妹从前整天绞尽脑汁帮扒拉钱,帮人浆洗衣裳做绣活跑腿什么能干干什么,他拿了钱回去她们应当宽泛了,至于长姐那里,只等他有银子傍身底气足好去为她撑腰好好收拾癞子刘!
乔青夜里一个人躺在那张喜气的拔步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惦记主家的夫人,忍不住想这三个月是实打实的三个月,还是按弄那个的日子算三个月,又不免担忧,若他不能弄得夫人怀身子,她往后怎么办,还是继续找人么,可真是难为她。那位夫人身量颇高,这么高的女人少见,她干那事很有自己的主张,乔青隐约感觉到她似乎不大高兴,一声不吭地,恼了会把人推开。乔青感觉到夫人有个怪癖,老拿手封住小腹,他怕她是不爽快肚子疼,可那手背碰着自己总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兴奋感,不知道是怎么金尊玉贵的人,为着怀一个孩子,有没有人管她愿不愿意不知道。
可是一个嫁做人妇的女人没有孩子肯定不好过,管你是王公贵族还是高官富户,就是贫贱人家,生了女儿尚且受挤兑,更别说没有儿子了,乔青有些难过,希望老天眷顾让她怀上个儿子,至少过得好些不必再像这样买卖一般糟践自己。
乔青拿被子蒙住自己脑袋,她怎么不来呢?
他突然拥被坐起来,别是伤了吧?乔青把蜡烛点起来放床边八足圆凳上,把裤子退到膝弯,低头认真观察起腿间的物件来,一层皮裹住耷头耷脑地倒在腿沿,他拎起来左右摇晃了几下,没好气嘟囔着:“定是你这东西丑陋,让人嫌弃了吧。”
搓起来更是没法看,他握住撸动,想着那晚上洞中快意,很快硬成一根棍儿了,果然是不好,粗长硬热的一根,颜色不重,就是青筋缠绕显得狰狞,他恐怕夫人是吃苦了,别说那么大的,就是拇指哥戳进鼻孔还痛得很。
这么想着,他几乎要跳起来,那天是在被面上干的,于是拿起蜡烛凑近仔细摸看,红彤彤的锦被滑不留手,终于摸到一块硬硬的,他鼻子埋上去闻,是血腥味,真是伤着了,乔青下腹一紧,替夫人疼着。再看,还有别的东西干在上头,他脸上热腾腾的红起来,一头倒在上面。手在下头动着,最后射出来的白浊覆在那干涸的血迹处。
第二天他赶紧把被面拆下来,从井里打水,拿一张小杌子坐在木盆边搓洗,来回洗了三遍,拧得一滴水不掉才晾起来。雨见天的下,等他的被子晾干,主家带着夫人来了。
第8章
“大人啊。”廊下没有别人,黑漆漆的夜寒凉如水,阿巧做贼似的拉住林敬仪,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小瓶塞他手里。
“什么东西?”林敬仪打开瓶子,狐疑闻了闻,有股清香,不知何物。
“你抹上这个,身子能好受些个,要是水儿少,用它替一替,不疼。”阿巧在他耳朵边说话,林敬仪听得好一身鸡皮疙瘩,把瓶子还给他,“你一天天瞎琢磨什么呀?”
两人推来推去,阿巧不耐烦了,“给你就拿着,我费了老大功夫。”
林敬仪:“我不要这个。”
人快步走了,且回头撂下一句:“明天让太太给你张罗亲事。”
阿巧捏着瓶颈发愣,白操心了,悠哉悠哉继续听壁脚去。林太师面上一向四平八稳,内里倒不见得,他和阿巧两个自小亲近,倘若自己养成个纨绔,只怕被撺掇得兄弟俩天天秦楼楚馆里泡着。这个巧哥,不定心里想着怎样的淫事呢,会不会听壁脚听上瘾了?
林敬仪摸黑进门了,没走两步复开门,阿巧靠门上坐着向后摔一个屁股墩,他站起来比林敬仪高,鼓眼睛瞪着他,“干嘛呀?”
里头乔青坐在黑咕隆咚的床上,伸长脖子往外看,什么也看不见。
林敬仪悬着手腕作推拒的动作,意思是你走赶紧走。
阿巧噗嗤一笑,撩开袍子坐到台阶下头去,回头做口型:“害什么臊啊,大老爷儿们的。”
天黑,林敬仪看不大清,不管他了。
林敬仪靠近床前,两人依旧如上回坐着,他把人推到在床,各自脱了衣裳。林敬仪办事利索,一来直奔主题,花样他不懂,直来直往地插他也得趣,按照前头那次来。上半身用不着,他的上衣好好穿着,乔青扶着他的腰感受他在上头颠弄,克制的喘息像敲打在鼓膜,肉贴肉的啪打不绝于耳。等他颠得累了,体内含着肉棒子坐住休息,整个人趴下去,侧脸放在乔青脖颈处,肉棒从穴里拱出来,挑动着穴口,这么一弹又啪打上去,啪嗒一声响儿,水沫子溅开,林敬仪懵了一下,穴儿急速紧缩不已,一股水喷溅出来,漏下去湿了乔青一屁股。林敬仪咬紧牙不发出一丝声音,下半身一抽一抽的,整个人叫那股滋味激得半撅过去。
乔青有些错愕,怀疑夫人爽得尿床了,然后是满心的欢喜,不管不顾搂着瘫软的人滚做一团,林敬仪的手没力搭在一边,乔青急着回洞里头泡着,不经意间碰到了什么也不晓得,埋进去就好了,那里头自己吸,吸出精来,一滴不洒的堵在肚子里头。
等林敬仪缓过来,乔青早扛着他一条腿活动开了,人站到床下,慢悠悠挺动腰胯前后抽插,他一动,乔青见他醒过神了,便两扇大掌托住挺翘的屁股,大开大合快速耸动,啪啪声不绝于耳,林敬仪肚子都扶不住。穷小子发起狠来,这让林敬仪极不受用,他别扭极了,这么干过于激烈一点都不温和,娃儿都要撞出去了。他不能说话,被人抓住两瓣饱满臀部,腻滑的肉抓不满从指缝挤出去,他也起不来,腰悬空控住,这种惊天动地的癫狂爽快撞得他满脑子空白。
乔青爱煞他又软又有弹性的屁股,揉搓出各种形状,想要吼叫出声,他实在是太快活了,这辈子能有这一遭快活事竟不敢奢求往后,往后再遇不到这么一个人。林敬仪叫他干得不知东南西北,张着嘴发不出声音,一连两次这么近的极致高潮简直要了老命了,乔青激动得啊、啊叫出声,低沉的,难耐的,从喉管里冲出来,最后百十来下撞击进去,饱满坠胀的子孙袋一紧,耸着臀射进一腔温柔容纳他的紧致肉牢中。
乔青趴在林敬仪身上,眼泪流出眼眶,滴在林敬仪乳上,他张嘴含住乳首,卷着舌头无声嘬弄,眼泪止不住地流,是爽的,也是做一次少一次的悲伤,他不舍得难过得无以复加,头埋在人家胸前,企图得到一点疼爱似的,想要这人摸摸他的头安慰一下,可惜没有。两人都出了一身热汗,浑似水里捞出来,林敬仪缓过劲儿来便要推开他,和之前一样,一掌盖在乔青脸上往外推,他干完就要走,毫无留恋,抽身无情说的大概就是他了。乔青不肯放,牙齿轻轻噬咬那里泡胀的奶头,拉扯起来让林敬仪吃痛嘶了一声。
林敬仪认为刚才太过了,他身体有些吃不住再来一次,站起来腿一软跌坐下去,坐乔青腿上了,叉开腿骑坐着,里头的东西争先恐后流出来。乔青以为他回心转意,来拉他的手,黑暗中头一次牵手,乔青五指分开渐渐地十指相扣。
我该走了。林敬仪在他的手背写道。
乔青松开他,忍不住问出来,“夫人,我想问一问,我们是算我住进来那天起三个月还是做一天算一天的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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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身体上的欢愉仅是暂时,林敬仪未免耽溺其中,隔三差五才会过去锣鼓巷子,乔青的话他思量了几个来回,对这孩子的心思了然,不免叹息,遂置下不管了之。
奶母过世好些年了,生前一直愁火阿巧的亲事,林敬仪自从得知他有钟意的姑娘,多番询问未果,他口口声声说不敢肖想高攀不起云云,林敬仪某日与慕容琬闲话,说请她为巧哥操心,或能看上别人也不定。
武威侯府是将门,他家教养出来的姑娘譬如名声在外的大姑娘打马蹴鞠打擂台样样皆能,二姑娘却不同,她是温柔娴静的性子,一切风雅之物都能信手拈来,她也很会排解寂寞,参加这个宴那个宴是她的乐趣。上京各世家俱对慕容琬赞不绝口,事事周到进退得宜谁不称赞呢,但凡露出个意思得来一大箱仕女图。
林敬仪原在临窗读书,见慕容琬在那里翻看,卷轴名帖铺就一床,他挪腾到罗汉床坐到床沿,挨着她一起看。
“这个李翰林家的庶女瞧着弱不禁风,和巧哥十分不搭配,不消看。”
“这个詹事府杨詹事的妹子名声不好,听说太凶了,有一个‘夜叉’的称号。”
“这个姑娘不错,可惜家世不大好。”
林敬仪在一旁指点,一个个看过去,他没一个看得上的,不是这不好就是那不好,慕容琬一向觉得他同阿巧看人的眼光相近,一大堆理由说出来都是对这个人不合意罢了。
“大人你看,李翰林家的姑娘在家是掌上明珠,兄弟七八个,只一个妹子,千般宠爱加身,生得温婉可人,和巧哥十分相称;再说杨詹事的妹子,杨詹事不仕时生活拮据,里外全靠他妹子张罗,她不泼辣些,不等杨詹事出息就要被人欺负死了,和巧哥更是相称了;另个姑娘是貌美才佳,她是贤王府教授的女儿,身家也算相当。你看这些姑娘们的家世只有好的没有差的,人品不好我也看不上,大人你挑拣些不打紧,回头巧哥一个看不上,万一迁怒我呢,巧哥一向不高兴我的。”慕容琬意兴阑珊重新卷好画轴归置整齐。
“我是看他孤单,再说什么高兴你不高兴你的,我拿你当妹妹他自然也拿你当妹妹。”林敬仪翻了一页书,头也不抬道。无关官场不事朝政,他对感情是迟钝的,有时候好以己度人,见慕容琬端庄优雅,颔首温柔的样子,忽有感,“你体态微腴,作养得肤如凝脂,家世才学样样都好,是我所见最美的女子了,若世上再有一个你,予了巧哥不是再好不过?”
他这说的什么话,慕容琬听前头半句还不大好意思,再听下半句心中一窒复一跳,沉着脸呵斥:“你浑说什么!”
林敬仪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哪有拿妻子给他人做媒的丈夫,又说:“我是说太太娘家姊妹想必都同你一般贤良淑德,若有合适的,舍一个给巧哥岂不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