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泪 第25章

作者:羽大娘 标签: 古代架空

  楚云溪两颊薄红,稍稍挣开了两人紧贴的状态,睨了眼憋气瞪著自个儿的列丹弓,气息微乱地道:「该我了。」

  「耶?」

  没给脑袋发白的人思考的机会,楚云溪两手搭上了列丹弓的腰後,趁势将二人上下位置反了过来,压著列丹弓的肩膀,垂著黑发自上方欣赏他的错愕。

  「你骗人!说好了让我抱的。」列丹弓不平抗议。

  「傻小孩。」楚云溪刮刮列丹弓高挺的鼻梁宠溺笑著。

  「我才不是孩子。」著恼地拍开在楚云溪的手指,扬起下巴眯眼瞧著压在他上方的人,用眼神无声抗议。

  可恶!也不过就小那麽八九岁,凭什麽老把他当孩子看?对於这份感情,他有多麽认真这人明白吗?

  楚云溪摇摇头,被情人稚气的举动惹得好气又好笑,再次用手去刮列丹弓的鼻子:「我懂你的心,不过……好歹你也慢一点……」

  「抱……咳咳……抱歉啦……」

  列丹弓看著情人脸上的表情,那表情诉说的不是阻止也不是後悔两人接下来会进展的事,而是有些不知所措……与一丝丝的害羞……

  瞧著楚云溪不知如何是好地撇过头,不敢正视自己的眼睛,两手却温柔又轻缓地解开自己衣上盘扣腰带,用指腹抚摸著自己的身子,以一个男人、何况还是一个曾贵为太子身分的男人,希望将情事的欢愉带给自己。

  从前,这男人为他抛下了尊贵的地位;此刻,竟连身为男人的主导也为他抛下。

  他爱著楚云溪,这点他深信不疑。

  想以一个男人的姿态拥抱楚云溪,起初只是带了玩笑的心态脱口说出,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麽三贞九烈的货色,从前浪荡江湖的时候他玩过女人、也玩过男人,他从不否认肉体能带给他无上欢愉,也乐於追求这种欢愉。其後成了帝王榻上翻滚红浪的男宠,对他来说也只是位置换了上下,从一个抱人的改成了被抱的角色,楚吕也不愧是一个荒淫的昏君,床上功夫甚是了得,被他拥抱其实很是享受。

  然而这些人不同,这些人只是纾解欲望而已,可楚云溪不同,这男人是他有生以来,唯一一个入得了他的眼、进得了他的心的人。

  虽知道楚云溪也爱他,可究竟有多爱?是只爱著自己的容貌身段?还是爱到连床上主导的权利都甘愿交付?

  急、躁、不安,也胆怯。

  觉得自己这麽试探简直无聊透顶,自个儿不都顶撞几个哥哥们对他这份情感的质疑,甚至撂了狂话,说什麽「爱都爱了呗,谁抱谁有什麽重要」。可同时他也小人之心地想,倘若楚云溪连这上下之位都能因他而屈就,那便才是真正地爱著自己。

  直到方才,见楚云溪毫不反对由著他扑倒於身下、见他毫无疙瘩便接受了要承受另一个男人进入体内的情事……

  突然间,他愧疚了。

  愧疚了他那从头至尾,片刻未曾以世间法理、未曾以伦常拒绝过彼此心意的情人,而甚至最先开口示爱的人,也是他。

  情呐!

  果然是这世间最无解,也最无道理可依的事情呀!

  「云溪……」提起手掌轻贴在情人後背,沿著因长年习武而淬鍊出精炼的背脊,滑下。

  结实的双臀因陌生的碰触,受了惊吓,不自觉收紧了肌理的筋肉,却又在下一刻,随著楚云溪带著任由自己为之的放纵,吐息过後,渐渐放松了紧绷的双臀。

  「可以吗?」指尖钻入臀瓣间的缝隙,触摸著隐密的穴口。

  楚云溪徐徐吐气,尽量让自己放松,以接受将要降临的隐晦之事。听了列丹弓的问话不禁苦笑:「这种时候,我该说『望君笑纳』吗?」

  「呵。」

  「丹弓。」

  「嗯?」

  跨坐在列丹弓上方,楚云溪俯下身,在吻上情人前,贴著列丹弓颈侧道了一句。

  「永远也别忘了,对我而言,你与天下一样重要。」

英雄泪(33)

   (33)

  唇瓣交叠,舌头如交媾的两条蛇,彼此攀缠。满溢而不及咽下的津液,自双唇间的缝隙泌出,沿著下巴的弧线流淌。急促的呼吸盈满了整个房间,只觉得彷佛四周像是燃了十几个火盆,蒸得二人通体是汗,汗珠滴滴成串,肌肤载不了豆大汗珠的重量,便沿著肌理的线条,在肉体上勾勒出一条条涓流小溪。

  「云溪。」

  列丹弓松了环搂於楚云溪背上的手,反身一滚,笑著让他仰躺在床上。滑下身子,细碎的吻绵密地落在楚云溪的额角、鼻梁、颈项,舌尖卷起一滴又一滴微咸又带著温度的汗水,像在品嚐极致佳肴,一路吻向胸肌处的凸起。

  柔软的乳首已然被情欲薰烧,浑圆挺立於随著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别……呜……」

  列丹弓用指腹揉弄著挺起的尖端,坏心地在两指尖掐捏,引得身下的人禁受不住这突来的刺激,唇齿来不及阻挡的吟哦便自楚云溪口中泄出。

  「呵。」著迷著情人不禁意流泄的春音,坏心陡然拔升,用舌头舔著、用手指玩弄著,两边的乳尖一个也没放过,难受地被不同的方式刺激著。

  「哈啊……别玩……呃……」

  楚云溪腾起了腰,想逃脱这陌生的感觉。却不料挺起的躯体更将自己的弱点送入男人口中,列丹弓就势用力一吮,乳尖被吸力扯得生疼,疼痛的高峰落下後,再次攀起的是从体内钻出的搔痒。

  「呜……丹弓……丹弓……」

  「舒服吗?」

  「你……」

  「不说吗?」列丹弓似笑非笑地放开肆虐的口唇与手指,像在对带女人丰满的乳房般,轻掐楚云溪结实的胸膛在掌中搓揉。「你抱过女人,也揉过女人的胸吧!可是你一定没想过,男人的胸部揉掐起来,敏感不输女子。」

  「别闹、别……哈……哈啊……」

  意外於自身激昂的反应,暗笑原来过往认为的情欲淡薄,却不是真正的淡薄,而是交颈相拥之人非己所爱。列丹弓带予他的,是他不曾想过的亢奋,原来与相爱的人做这等事,竟能如此欢愉。

  因禁不住欲望翻滚而闭上的双眼,带著好奇缓缓睁开,见列丹弓用双眸痴迷地收藏的自己每一分被挑逗而起的反应,让他本从床榻上执起欲拒的手,静静地放回身侧。

  「云溪,舒服吗?」

  情人又再一次地追问,方才羞恼著这人何必非要在这种时候对此问题喋喋追问。然而在看到列丹弓痴迷凝视的双眸後,懂了他执著於这个问题的理由。

  自己从未有过身处下方的经验,这方面他却实是个青涩的雏儿,只是他一心所想,是与自己所爱之人共赴云雨,未曾想过这颠鸾倒凤之事,是否伴随著肉体上的不适。可列丹弓留意了,留意自己每一分的反应,像在对待珍贵的宝物般呵护,怕自己无法接受更加亲密的接触。

  缓了缓急促的呼吸,楚云溪微笑勾起列丹弓的脸,道:「舒服。」

  「给你最後的机会,云溪,你可愿把身子给我?」

  「愿意。」

  列丹弓也笑了,手心隔著亵裤突然握住楚云溪勃发的下身,看著他脸上交错著惊愕与情动。「这可是你说的,接下来我可不会再停下来。」

  楚云溪失笑摇头,伸手按在列丹弓包裹分身的手背上,「随你吧!」

  t*     *     *

  勃昂的器官被纳入另一个男人的口中,口腔高烫的温度彷佛铁烙,灼烧著敏感的分身。爬於茎柱的青筋一条条充血凸起,圆滑的顶端被刺激得不断滴落透明的黏液,一滴不漏顺著男人的口舌被他吞入腹中。

  肥厚的舌根被填塞在口中的阳具压得平贴在牙床上,随著每一次吞吐就更让含入的巨物比前一回深入喉腔。咽喉骨因异物侵入无意识地收拢,紧窒销魂的压迫让楚云溪好几次险些不争气地缴械。

  「啊哈……啊哈……哈……哈……哈……」

  抬高了下颚,任由自己漂盪在性欲的潮波,楚云溪也不再想要压抑自己的激动,一声迭过一声,吟诵让他失神的情动。

  十指深深插入列丹弓的黑发,男性原始的主导欲诱惑著楚云溪扶著情人的後脑,让自己的欲望被他含得更深。

  「唔嗯……」跪坐在楚云溪腿间,伏身含吮著他的阳具,黏腻摩擦的声音从口腔与性器的密合处发出,激情得让人脸红。

  一吐一含,攀附著凸起筋脉的性器在列丹弓嘴里时隐时现,过多的唾液湿润了茎柱的每一处,消瘦的两颊被圆柱一次次顶得膨起,而後又随著列丹弓向上移动脑袋吐出嘴里阳具而消下。

  「够了……够了,啊哈……啊……嗯啊……」

  载不了滚水般溢出理智界线的情欲,楚云溪腰腹一夹,如被鞭子狠狠抽下浑身一紧,绷紧的弦瞬间断裂,在列丹弓口中迸射浓稠的白浆。

  「呼……呼啊……呼……呼……呼……」

  胸膛剧烈伏起,张大了嘴渴求吸入更多续命的空气。绷到极致的肌肉瞬间放松,周身上下像是经过百里急奔後地瘫软,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也被抽离。双眼更是失神地看著床顶,只顾著大口大口地喘气。

  片刻後,失神而麻痹的感觉稍稍褪去,几丝清明重回脑海,想起方才浪荡之举,楚云溪羞得举臂横在眼前,遮住自己的视线,小小地唉了声。

  「天!」

  他刚才、刚才他……这般……那般……

  「唔……」天哪!自己竟然就这麽、这麽……在丹弓的嘴里,那个……那个……

  「你唔什麽,我差点没被你射出来的东西给噎死,我都没抗议了,你在那边鬼叫个什麽劲?」

  戏谑的语气伴随著一只拉开自己横於眼窝上的手,列丹弓的容貌立即映入楚云溪眼中。

  「你……你还好吧?」话才说完,楚云溪就有种想拿绳子上吊的冲动。

  有人在「那种」事情发生後,这麽问人家的吗?

  列丹弓伸出舌头,舔去残留在嘴边,属於楚云溪的白液。这几近挑逗的动作更让楚云溪不仅是脸,就连脖子也红得彻底。

  「你的味道。」

  「别舔了。」急急伸手抹去情人下巴尖的一滴白渍,「脏。」

  列丹弓抓住楚云溪的手,斜长的眉眼媚惑勾起,探舌舔走他指尖上的白液,笑笑。「不脏,我就爱你的味儿。」

  「列丹弓。」

  这一辈子从来就没给别人这般调戏过,楚云溪深深觉得自打认识这轻狂的家伙後,自个儿的脸皮是一天薄过一天,脸红的机会也早以数倍於前半辈子红过脸的次数,无止尽地累加。

  楚云溪哀鸣了声,没好气地用手捏捏列丹弓的脸颊,嗔道:「你就不能含蓄点,非说得这麽露骨吗?」

  「啧,才不!」放浪不羁的人果不出楚云溪所料,头一撇,故意大大地啧了声。

  「唉……算了……」楚云溪摇摇头,放弃劝说。

  真不知是不是年龄上的差距,对这少年的狂傲之举总是不自主地退让,可偏偏这退让又是他心甘情愿,甚至还是包含著宠溺的退让,屡屡让楚云溪不免为自己这般行为而大叹其声、大摇其头,只觉得以前那个冷静自持又理智的楚云溪,离现在的自己可是越来越远,真不知再过几年後,现在这个自己又会因情这个字变化成什麽样。

  「噗。」想到这里,楚云溪忍不住笑了出来。

  列丹弓虽不是楚云溪肚子里的蛔虫,却也猜著了两三分,心下自是大喜,喜於情人只有对他才会做出的退让、喜於这世间只有他列丹弓能将这睥睨天下的男人拥抱入怀、更於楚云溪的种种背离他本性的举止全因自己而起,更喜於他在情人心中,是那不可取代的唯一。

  翻身下床,走向房间内那个有著抽屉的柜子,将一格格的抽屉拉出。

  楚云溪以肘抵床,不解地看著在角落不知在捣鼓些什麽的人。「你在找什麽?」

  「有了。」

  拉出最右边的抽屉後,列丹弓大喜惊呼,拿著个巴掌大的木制盒子爬回床上。先是把那盒子放到床上,接著打开盒盖用两指挖了一大坨墨黑色的膏状物体。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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