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截树枝儿
匡世真的将袖中的手攥紧,面上却含笑回道:“我曾与青山派的叶风弦兄弟讨教过,萧掌门可叫他来与我对峙。”
各派掌门都看向萧万春,想让他赶紧把人叫出来确认一下。
萧万春却面色犹豫,片刻摇头道:“实不相瞒众位,叶风弦乃是我的八弟子,自小便长在青山派,但自从三年前下山闯荡后至今未归。”说完又叹息一声。
“那真是不巧了,匡某乃是两年前与叶小兄弟切磋过,当时我见叶兄武功自有一种潇洒飘渺之意,甚是喜欢,便请他去擎山派中坐客几日,经常切磋,后来叶兄说还要继续游历,很快便离去了。”匡世真好像真的在为叶风弦的离去遗憾一般,也叹息一声。
鬼域冷哼一声。
黑衣男子也笑道:“匡盟主不必遗憾,今日巧得很,你的叶风弦兄弟我给你带来了!”
“什么?”匡世真震惊的看向这黑衣男子。
萧万春也急声问道:“风弦在这里?”
却见几个黑袍的万鬼门人抬着一块木板,木板上赫然就是他们口中的叶风弦了。
匡世真看到后几乎撑不住身体,向后退了一步,贾满赶紧上前扶住,低声在他耳边急切的叫一声:“盟主!”
王正也赶紧过来扶住盟主。
“风弦!谁把你害成这样!”萧万春几步走到木板前,看见叶风弦双躺在上面,双腿上裹着布,嘴里嗬嗬的出着气,整个人看起来全身都是伤,几乎无一块完好的地方了。
叶风弦只是急切的看着他,伸手想拉住他的手,奈何只有手指能动,胳膊就怎么都动不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萧万春厉声问向那个仍是笑着的黑衣男子。
“怎么回事,这当然要问你们的匡大盟主了,毕竟这些伤可都是他亲自动的手呢!”黑衣男子邪邪一笑,依旧漫不经心的模样。
萧万春和其他人都看见匡世真。
匡世真此时已从震惊中平复下来,推开贾满的手:“你莫在这里信口雌黄,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害的他,他只在我擎山派停留几日后便离开了,多人亲眼所见!”
“离开了,你再抓回来不就好了。”黑衣男子对这个白痴的问题满目鄙夷。
“你,你有什么证据?”匡盟主强自镇定道。
“匡盟主莫不是傻了?”黑衣男子转向叶风弦,“他是手残脚残了,但眨个眼还是可以的吧!”
萧万春马上低头问道:“是匡世真害了你?”
只见叶风弦眨了一下眼,眼中也充满憎恨,嘴里嗬嗬的更急切,胸口一阵起伏,竟是晕了过去。
“风弦!”萧万春扶着他的手臂,转头对李成道,“先将他抬到后面,好好诊治!”
“是,师父!”李成也对八师弟的遭遇十分心痛,仇恨的看了一眼匡世真,便带人先将叶风弦抬下去了。
“匡世真,枉你为武林盟主,竟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来,我今日定要为我的弟子报仇!”说的提剑就要杀过去。
“诶,先等等!”黑衣男子忙制止住。
“为何阻止我?”萧万春对这人将他弟子送来心中有感谢之意,因此并未恼怒。
“他是我的!”鬼域冷冷地看了萧万春一眼,郑重说道。
萧万春被他看得浑身一凉。
只听黑衣男子对他说道:“萧掌门急什么,现在你的八弟子是找着了,这不是别人的还不知道在哪呢吗?”
其它掌门一听,心中隐隐泛起担忧,问道:“阁下所说,是为何意?”
黑衣男子手一挥。只见几个人便又抬着三人走过来。
“这是……飞儿!”凤天派掌门此时已浑身颤抖,看着一向活泼伶俐的五弟子落成现在的惨状,心中悲痛不已。
“我的儿!”只见五月掌门已哭着扑向另一个脸色惨白,已显苍老之色的少年,这是五月掌门的小儿子,都说他有天纵之资,将来必成大器,当年出门游历众人都在想等他回来,必定已是人中龙凤,只是多年过去都未曾归来,五月掌门在派人出去寻找几年后,便也默认了儿子已死的事,此时再见,身心俱痛。
松山派也认出一人乃是他门下弟子,只是这弟子算不上上等资质,只属于中等弟子,中等弟子每三年就会外出历练,他本是不认识的,还是身边的弟子提醒他他才知道。
“噢,忘了说。”黑衣男子看向另外几位掌门道,“嫌麻烦所以只是随便带出来几位,匡大盟主那里还有不少,在场的各派弟子应该都少不了的!”
“什么!欺人太甚!”
“可恶至极!”
“好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连女子也不放过,真是……”
黑衣男子适时的挑起各派的怒火,匡世真已知道再无可退之路,当下也露出狰狞之态:“哈哈哈哈,我用你们的弟子是看得起你们,你们能奈我何?”
又看向鬼域:“你到底是谁?”
“我是谈羽之!”鬼域看着匡世真,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谈羽之?”匡世真皱眉细细回想。
“忘了我,你总不会忘了我师兄陆锦轩吧?”鬼域看出他已不记得自己。
“是你!”匡世真回想起来,那一对武功不错脑子却不怎么聪明的师兄弟,大笑道,“当时没杀了你们,真是留了个祸患!怎么,你那个榆木师兄呢?”
鬼域的手更加用力的握住手中的剑,导致剑身微微有些颤抖。
匡世真看他这样,大概也猜出来了,用挑衅的语气说道:“死了?哈哈,那你也怪不到我,我可没杀他呀!”
众人皆不明白他俩在说什么,黑衣男子站出来替鬼域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谈羽之与陆锦轩二人从小被人收养,虽没入任何帮派,收养他们的人却是一个江湖剑客,自小便教授他们剑法,而他二人也十分勤奋,十六岁便学有所成。又过两年,剑客便要他二人出门历练,而他自己也会离开那处,继续在江湖游荡,不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