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强受爱好者
柳晋舔了下嘴唇,略微泛红的玉面染上情欲颜色,本就十分魅惑的容貌就更显得勾魂掠魄;或柔情万千或欲拒还迎的投怀送抱上得多了,偶尔试试这种带着强烈抗拒的味道也不错,更能激发男人征服欲的本能。
柳晋嘴角微扬,以轻佻的语气命令道:“自己脱光。”
四喜抬眼怒视柳晋,嘴唇咬得有些发白,静静站了一阵,将手伸入开敞的怀中,紧捏了一把藏在内袋里的护符后放开,闭上眼睛一咬牙,三两下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柳晋眯着眼睛缓缓扫视这具堪称完美的男性胴体,从他强忍着屈辱的五官,到锻炼得肌肉结实的胸腹,再到紧实修长的四肢;腹中的欲火越烧越旺,身体往后靠了靠,双腿叉开,手掌拍了下床沿,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过来。”
兰苑之中,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的陈玉儿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千娇百媚的人儿,叹了口气;明日夫君便要入京,此去少说也要一两个月;这最后一夜,他是在哪房度过的呢?
四喜双目有些失神的望着顶上的金纱床帏。
喝了酒的柳晋动作愈发粗暴,当他命令四喜趴下时,由于四喜动作僵硬,便吃了几拳。
若是寻常人的拳头,四喜自然全不在意。只是柳晋的拳中含了内力,酒精麻痹之下又不怎么控制力道,吃痛下的四喜倦曲了身体,原有些昏沉的头脑也清醒过来,以非常清明的神智接受了柳晋肆意的侵犯。
那种毫不亚于酷刑的非人疼痛,便是如四喜这样的硬汉,也几乎撑不下来。
柳晋发泄了一次便趴在四喜身上沉沉睡去,四喜将他推开,想要爬起来走人,下身却全然无力,只好又躺下,拼命按捺几近崩溃的情绪,稳住心神,调节呼吸。
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气息,带给他一切痛苦的源头柳晋均匀平稳的呼吸就在他的耳边响着。
四喜呆呆望着头顶上奢华的金纱帐,虎目中似有泪光闪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四喜感觉下身有了知觉,便撑起身来,摇晃着下了床,将地上的衣裳捡起穿了,推开门走了出去。
熟睡的柳晋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四喜的背影,便又闭眼重新睡去。
次日清晨,进京的队伍整队出发,柳府一行六十多人,押送着三辆满载货物的马车,辞别了众人出城上路。
府中养的二十匹马全带了出来,三位武先生各乘了一匹,其余马匹用来拉货物以及柳晋所乘的那辆外表装饰华丽、内里镶嵌了铁板,据说足有千金重的特制马车。
四喜编在沈教头队中,背上背了把木柄铁枪头的长枪,随队走在最末,护送三辆货车中的最后一辆。
早前周管事看四喜面色不对,关切问他何事,四喜只说是昨夜酒醉跌伤了,并不敢多说。幸好柳晋拳脚只伤在四喜腹背处,衣服掩了并看不出来,只是那难言的部位疼痛难忍,又要长途赶路,四喜虽凭过人毅力强行忍耐下了,面色自然不会太好看。
如是在官道上走了约两个时辰后,同行的家丁终于发现四喜神色异常:十月的天气正是秋高气爽之时,队伍行进的速度也并不太快,四喜却面色白得像纸一般,嘴唇乌青、额头上虚汗淋漓。周管事见了,便催人将他先扶到货车上坐,四喜赶紧推辞,二人争执了两句,引起了那沈教头注意,调转马头过来看,见了四喜神色后眉头一皱,问道:“你被何人用重手法伤了?”
四喜哪会直说,咬牙认定只是跌了一跤。沈教头欣赏他是个硬气男儿,也不点明,拿了瓶伤药要他服了再说;四喜接了,拜谢了沈管事,服了药后默不作声跟队行走。众家丁一向见惯四喜和善亲近的模样,几时见过他这般固执,不免面面相觑。
到了黄昏时,队伍在一间乡村野店处借宿,那店家并无许多客房能容纳这六十多人,家丁们便在大堂里打了通铺。四喜用了饭后躲到马房中,掩了柴门,将衣裳脱了检验身上伤势,只见腹上拳伤处,一片碗口大的青印,稍一碰触便疼得人直吸冷气。四喜抖着手将沈教头给的伤药敷上,背上的伤处看不见,便只能凭感觉胡乱抹了些药末,再用里衣撕成条将胸腹绑了一圈;待摸索着做完这些,四喜已疼得眼泪鼻涕留了满面。
用马房里的水洗了个脸,四喜强撑起精神回了大堂,周管事特意给他多弄了床棉被铺垫,他感激地谢过了周管事,才合衣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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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柳晋,前一夜的销魂滋味仍未淡忘,住宿之后本欲使人去唤四喜来,谁料卫夫来了他房中对谈,谈到半夜才将结束,人也不离去,反而脱了衣服上了他的床;柳晋讶然道:“纯和要留此宿?”卫夫比他更惊讶:“不然公子让我住哪?这家店可就一间上房。”柳晋嘴角抽搐了一下,道:“纯和应知我对男子是有癖好的……”卫夫边躺下边道:“若公子看得上我这身排骨,便是做一回以身侍主又何妨?总比在破床上撑一宿,第二日还要赶路强。”柳晋哑口无言,默然半响后黯然道:“若不是我离不开纯和,真应让你陪文秀去辽国。”
经过一夜安睡,那沈教头给的伤药也颇有效,四喜醒来后又恢复龙精虎猛的模样,家丁们皆松了口气,又纷纷赞叹他身体锻炼得结实。
众人在大堂中用了早食,然后整队上路。有一对农人父女也是借住这家野店,与家丁们同在大堂用食。
柳府诸人上路后,周管事闲得无聊,调侃四喜道:“早间你看那对父女看了多次,莫不是看上了那个村妇?”四喜赶紧道:“周哥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有些奇怪罢了。”“哦?”四喜解释道:“我幼时是见惯了农人的,农家子女多劳作,双手多粗糙;早间那父女,老父虽手茧厚重,女儿却是一双纤手,是以好奇罢了。”沈教头骑了马行在一旁,听了二人对话,心有所动,便凑过来问四喜道:“你看那女子不似寻常村妇么?”四喜略微一愣,也不懂沈教头怎地对此有兴趣,口中只道:“我少见双手纤细的村妇,不过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沈教头沉思了会,打马赶前几步去柳晋马车处见了卫夫,将四喜所见之事与他说了。卫夫坐在赶车的横梁上,举目远眺了下前方,点点头道:“前方是有个山寨的,估计是寨中的探子。无妨,使众人将刀兵握于手上,直接穿过便是,谅那些小贼不敢来打搅。”沈教头听了,自去告知另外二名武先生;卫夫扶在车身上探视了一眼队伍末尾,口中自语道:“陈四喜?这名字怎地有些耳熟?”
不多时队列行到一处盘山路下,两侧皆是高山,林木苍郁;众人皆听命将刀兵亮于明处,敛声屏气的通过了这段山道。又走了半日,人烟渐稀,到了黄昏时,便在一路边破庙中驻扎休息。
四喜与几个力大的家丁去破庙附近的河中提了水过来,几个手脚麻利的小厮支起几口大锅煮干粮。赶路虽然辛苦,但这种多人野炊的风味却也不差,一帮大小伙子笑呵呵的不住打闹。柳晋在马车中闷坐了两日,听见下人们嬉笑闹哄,掀开车帘看了下后,也下来围到篝火旁与众人同吃;家人们见主人家出来了,收敛了些。柳晋坐的那一圈,皆是几个武先生、卫夫、以及他平日贴身的那些仆役,其他人倒是不敢过去的。
四喜见柳晋出来,脸上黑了一些,转身背对着那圈人闷头吃喝,却见身旁几个家丁连连往那处偷看,闷声道:“看甚?”其中一名家丁脸上浮了些猥亵的笑容,又似有些心虚,低下头吃饭。四喜回头往他们几人看的方向望去,见这位置正好可见柳晋的半侧面,那张宛若女子般精致姣好的玉面被火光映得红扑扑的,嘴角又挂着那常见的一丝浅笑,在这荒山野地里,真如仙人下凡一般;但四喜是吃足了他苦头的人,怎会待见他,扭头回来狠命扒饭,心中暗自将柳晋那张可憎的脸踩了好几遍。
饭后,柳晋一干人等进了破庙,家人已将内里打扫干净,铺了床铺;柳晋见卫夫一脸平常神色挤到他床上,垂头丧气把头低下,暗自后悔没有带个女人来。
出门在外,便是柳晋这家主也无法计较太多。如是又在荒无人烟之地行了两日,到第四日的晚间,走到了村落处;卫夫打马先行,到那村中与村民租了十数间空屋来,野宿三夜的众人又能在瓦下栖身,无不欢庆。
柳晋安顿下来后,使人去唤四喜。四喜刚洗完澡上床,见柳晋的贴身小厮来唤,知道那无良姑爷又想起来折辱他了,黑着脸跟小厮进了柳晋那屋,却见有一浓妆艳抹的女子坐在其中。
原来租屋给卫夫的是此村的里长,其地偏远,民风少受教化;里长的女儿见柳晋生得弯眉如新月,凤目含流星,玉面朱唇,风度翩翩,便来勾他;只是柳晋是见惯了美人的,家中娇妻美妾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人物,哪会看上这乡野俗妇,只假笑着应付她,见四喜来了,便使小厮客客气气将她送走,而后眼眉间懈了去那份假作的温润,边脱衣裳边往床边走,对四喜道:“过来罢。”
四喜眼巴巴望着那女子气呼呼地走了,心里恨不得跟她交换一下,见柳晋叫他,眼皮跳了一下,反手将门关了,拖着脚极不情愿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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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屋简陋,并没什么隔音,四喜知道门外院中就有人走动,死咬着牙不吭声,柳晋见他皱眉忍耐的模样,忍不住更加粗暴对待他;如潮水般的冲击使得四喜几欲昏厥,咬破了嘴唇苦苦忍了,只以鼻息低低喘息。
柳晋发泄了兽欲,伏在四喜宽厚的胸膛上喘了会,以手肘支在四喜耳边,另一手握住四喜的下巴,将他的脸扳正,舔去他唇上的血丝,神色中尽是满足,以充满磁性的嗓音暧昧地道:“我是从不亏待听话的人的。说罢,你有什么想要的?”
四喜眨了几下迷蒙的双眼,似是在看压他身上这个艳丽至妖异的男人,又似穿透了他看向远方,良久之后,有些沙哑地道:“我家小姐……是个良善人,对老爷也……也是……”脑子出现陈玉儿提起柳晋时痴慕的神色,四喜心中一酸,说不出话来。
柳晋没想到他到了此时心心念念的居然是陈玉儿,不禁哑然失笑,轻佻地道:“你对那女人痴心若此?那你这般顺从,便是想要将来我将她如宫氏般送你?”
四喜偏过头去,不想再看他目中轻藐神色,咬牙道:“……盼老爷能善待她。”
柳晋将四喜的脸扳过来,轻笑道:“难得痴心人,既如此,我便应你,哪日必让你得偿所愿。”言罢在四喜唇上轻轻一吻,伸手到四喜身下将他腰身抬起,猛然顶了进去;四喜口中泄出一声惊呼,复又咬紧牙关,将呻吟声吞了下去。
夜半三更时,卫夫打着哈欠出房门起夜,正往茅房走时看见一大汉从柳晋房中走了出来,扶着墙壁走了几步后一软倒下;卫夫一惊,跑了几步过去,问道:“什么人?”那大汉撑着墙站起来,抬头看一眼卫夫,略带些慌乱地站直了冲他行了一礼道:“卫先生。”借着月色卫夫看清了大汉的脸,二十六七年纪,面目极眼熟,身上所穿的也是柳府家人服饰,只是面色苍白,额头上大汉淋漓;怔了一怔后想起来,道:“你……陈四喜?”四喜黯然点头,卫夫看一眼柳晋的房门,明白过来,当下也不为难他,只道:“快些回房休息罢。”四喜心中极羞耻,这卫先生是柳晋最亲近的门卿,也是柳府中实际上的大管家,自然猜得到自己缘何半夜从柳晋房中出来;心中又羞又愤,只略点下头便闷头往家丁所住房舍走去。卫夫见他高大背影显得有些鞠楼,轻摇了摇头。
天亮后,四喜与几名家丁早起了准备饭食及喂马,村民中有人挑了新鲜的菜来卖给他们,众人美美地吃了一顿后准备出发;临行前那里长带着女儿寻了来,说是他的女儿要到前面几十几里地外的小镇去走亲戚,正巧是柳晋一行的必经之路,想让她跟着队伍一路过去。柳晋不便推辞,再说带上个女人走几十里路也不算太麻烦,便应了。那女子说是去走亲戚,却打扮得花枝招展,虽也长得算是俊俏,却难免俗气了些。柳晋让她坐了自己的马车,自己则牵了匹马来,和卫夫并行。
出了村落上路后,那女子坐在车上几次欲与柳晋套话,皆被柳晋轻轻巧巧地挡了回去,女子讨了许多没趣,才安分了些。
到午间,队伍行到了一处林边,寻了个离水源近的地方停下歇息;家丁们各自去取水做饭不提,那女子一路受冷落,颇为无聊,便下了马车来看人劳作。她的相貌也算是优于常人的,一众家丁护院都偷眼看她,使她极为自得。
四喜提了水后便去捡柴禾,与小厮支起锅子烧饭,忙碌了好一会后坐下歇息,发现那女子怔怔地看着他,忙低头看身上衣裳是否哪里挂了东西,确定没有后,便有些莫名其妙地冲那女子笑了一下,那女子似是受他这一笑鼓励,便立刻靠了过来。
四喜身材长大,身型又锻炼得极神骏,面目也长得端正英气,那女子一眼见他,便离不开眼睛,此时一腻上来,自然是极尽沾粘之能;四喜哪见过这样的阵势,便是柳府中的丫头们冲他丢眼波儿,也是极矜持的,哪里有这女子这般豪放,吓得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缩手缩脚不知如何应对,憨傻的样子看得一旁的家丁护院们哄笑不止。
柳晋与卫夫正在马车前空地坐了低声商谈,听闻哄笑声,无意中转头看了一眼,看见那庸俗女子正与四喜拉拉扯扯,脸立即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