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万死陛下万受 第11章

作者:俞夙汐 标签: 天作之和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古代架空

其回道:“今日乃爹爹寿辰,孩儿本不当违逆圣意,然。。。”话至此处却戛止,似有难言之隐。

梁帝道:“休要作态,但直说来。”

皇子才道:“思及大哥,便无心玩乐。”

梁帝道:“你大哥不过偶染小疾,太医已说无碍,你便莫须挂心了,自去耍戏罢。”顿了顿,又道:“你但有此心,已甚好。”

此番竞射,众人须抽签定先后,每回轮上八人,每人发十箭,中的最多者便首轮胜出,接下再较第二轮,以决出最终胜者。

此次竞射者共三十二人,

第一回 射完,胜出四人,南宫霁与靳国庆王子赫留宗善各占其一,另还有皇次子越植与宗室子越允熙。

第二轮,越植与允熙二人皆为七中,南宫霁与赫留宗善仍为九中,乃算胜出。

梁帝思来此本是凑兴之节目,但教众人齐乐便好,因而欲判他二人皆胜。

孰料赫留宗善却抢前一步奏道:“吾二人尚未决出胜负,还请陛下再令比试。”

梁帝始料未及,口中却还赞道:“果是少年英气,气概不凡。”又问南宫霁之意,其人自不肯退缩!梁帝遂只好再命加射。

第三轮,依旧难分伯仲,两人十射皆中!

这倒着实为难了天子:若再射下去,恐至天黑亦难分输赢。幸得下臣献计,乃令人于树枝上悬挂粗线,下垂铜钱,一共十枚,人各五枚,且命二人三十步以外射之,射落铜钱多者为胜。

如此一来,射中便着实不易了,那铜钱乃是悬于树上,随时会因风而动,因而竞者定要把准时机,心沉气稳,才可一发中的。

此回前四箭二人皆只得半中,余下一箭便事关胜负,自须慎重!

南宫霁此刻并不急射,只静观那铜钱动静,并自调息。忽觉风静,即刻举箭,正欲脱手,却觉那线似微微一晃!心中一震,急忙止住。这一刹,已闻耳边风声啸起---魔王的箭已然飞出!心中一紧,紧盯那箭,却见它所过之处,铜钱微微一震,到底未落!

南宫霁心中顿一轻:方才有风!他所觉不错。略一定神,沉稳而发,不偏不倚,正中悬线,铜钱应声落地!不顾周围叫好之声,转眼望向那魔王。

那人此时倒显老成,虽败却不失礼,一揖向天子:“蜀使技高一筹,臣认输了。”

如此谦和,却与之前之嚣张凌厉判若两者,教南宫霁亦为刮目。

梁帝自是对他二人一番嘉赞,并许以厚赏。随后便命摆驾太清楼。

梁帝褒赞,众人恭维,令其亦道:“这考状元向来有连中三元之说,您现已得了两元,一会赋诗,便一鼓作气,再夺个头名,才叫风光。”

南宫霁但笑不语。

太清楼中,品过茗,宫人已奉上笔墨,众臣各坐案前,静待梁帝出题。

梁帝今日兴致大好,看似并不欲为难臣下,便道:“今日赏花钓鱼尽兴,诸卿便以此题赋之。”略一忖,又道:“然这竞射亦是精彩,但也以此为题加赋一首凑兴!”

众臣领命,各自做去。

梁帝又转谓诸使道:“游园赋诗乃我朝惯例,尔等若有兴致,亦可一试。”又谓南宫霁与宗善:“你二人武艺不凡,文才亦应相当,如此便也做一首凑趣,此两题可随取一题赋之。”

二人自不敢推脱,各去赋来。

南宫霁思忖片刻,提笔写下一句“胜日天京秋色暖,好风酣畅旭辉辉”,写罢却没了下文,抬头看众人,亦有蹙眉四顾者,心下才稍安。又自思索,多时,方得两句:“菊香氤氲弥清苑,坠锦纷纷入寿杯。鱼戏金池鳞灿灿,鹊喧深树影徘徊。”但差两句,便可告成。此时想方才与令其玩笑钓鱼状元之语,灵机一动,便道“外臣得鲤十一尾,感沐天恩许拜魁!”写罢自觉好笑,便将笔一扔,坐看他人苦思。

一阵后,梁帝便命成者将所做呈来。

左右忙呈上南宫霁之作。梁帝阅罢大笑称好,且命宫使当众念来。念罢,众人自称好!只南宫霁自知此诗并无出彩之处,仅是最后两句博了众人一笑而已。

终了,众臣之作皆呈上,梁帝一一阅过,但得称意之作,便教内官念来!

南宫霁一一听来,却不觉有多精妙,不过辞藻华丽,然千篇一律吟花弄月,歌功颂德,听多实令人生厌。正无趣,忽闻此一首:

秋高上苑逢习射,俊士齐来共论雄。劲箭雕弓得意满,却输枝上一丝风。

偶失榜首何须叹?他日铁骑射赤龙。王箭冲飞霄汉日,看孰再敢与争锋!

此诗若论文采,实算不得高,惟气势却惊人!自然,除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并无第二人能出此狂言。

南宫霁心道,方才见他认输,还以为此人尚怀几分谦逊,然当下看来,他却根本不知“谦逊”为何物,还真正是个厚脸泼皮!

当晚再度饮宴升平楼,众臣尽兴。宴后梁帝派内官传谕,命蜀使暂缓两日离京,因天子还将召见之。南宫霁自领命。

回到驿馆,将此话告知禹弼,却见其沉吟。

南宫霁知他是存忧心,便宽慰道:“今日游园圣心大悦,此或是临时起意罢。”

禹弼捋须:“但愿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文才无能,大家将就着看吧。。。

前诗有借鉴古人,后诗。。。倒全是我自己诌的,可惜我自己只看了一遍就没法再下眼。。。

好吧,贱人就是矫情!我就是贱人啊。。。

第13章 太子

驿馆中的日子百无聊赖,约莫过了五、六日,宫中方来旨宣召,然此回去见的却非梁帝,而是太子!

一夜秋雨,晓来寒意肃杀,黄花残尽,枯叶遍地,汴京一夜之间竟似已入冬。晨间雨虽停歇,阴云依旧笼罩不去,北风捶拍门户,只闻其声,已教人瑟瑟。

午后方入宫,晨间无事,南宫霁便在榻上闲翻书。室中的暖意不时催他瞌睡,实因昨夜并未怎歇好。

细算来,至今离家已有月余,原以为当日寿宴过后便可归蜀,却孰知无端拖了这些时日!或是思乡心切,这两日梦中总现归家之景,不知为何兆!又想起禹弼先前之叮嘱“今日若得陛见,万一现何不测,切记圣意不可轻忤,然凡事也不可轻诺,但可敷衍便敷衍,待回来后再作计较”,心中便有些惴惴。

未正时分入宫,宫中派来迎候者乃是当日与南宫霁已相熟的内官张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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