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三日
沈玉蓝被问得有些窘迫,总不能说自己是当朝太傅,从京城跑了出来,正斟酌着言辞,幸好秦疏及时帮他回道:“这是沈大人,乃是我的参谋。”
年轻人便拱手严肃道:“见过沈参谋。”
沈玉蓝又对秦疏道:“既然陶大哥心中所疑山怪也解开迷雾,我们便回去与他们集合吧,正好领着这位兄弟一同前往阑滇。”
年轻人不解沈玉蓝口中的山怪,可却因是参谋比他官大许多,也不敢多加讨论便策马更上他们。
那络腮胡子竟然是见他们完好回来,也是惊异万分,激动的迎上去道:“你们没事儿吧。”
沈玉蓝颔首让出一步道:“无事,陶大哥口中的山怪影子原来是便是我身后的小兄弟,只是马上货物垒的高了些,陶大哥可以安心了。”
那络腮胡子却见沈玉蓝身后人,惊喜大喊一声道:“小黄儿,你怎么在这儿!”
年轻人也看见了络腮胡子,也是一喜道:“陶大哥,今日风沙这么大,你怎么在这儿转悠?”
络腮胡子驾马走进,对年轻人道:“这不是领着新来的守军去你们那儿吗?要不要给你互相介绍一下。”
年轻人讪讪笑道:“不必了不必了,这两位一位是秦将军,一位是沈参谋。”
络腮胡子一愣,道:“没想到这两个小兄弟跟小黄儿这般年纪,竟然是将军参谋,真是后生可畏啊。”
年轻人知晓陶大哥是有多健谈,于是对他轻声道:“陶大哥还是快些领着我们去阑滇吧,年将军正等着秦将军,要为他们接风洗尘呢。”
络腮胡哈哈大笑道:“好,便不耽搁了,这就去。”
沈玉蓝与秦疏千辛万苦,来至阑滇军营中,以此与守军将士寒暄,那名姓年的将军对他们二人,和颜悦色道:“秦将军于沈参谋披星盖月,千里而来,是该先下去休憩休憩,便让我们办好了接风宴,再喊你们。”
沈玉蓝和秦疏向年将军道过了谢,两人便跟着引领他们的小兵来到各自的营帐里换好了衣裳,此地风沙大所以便装军服皆是清一色的黑,这样不显脏方便清洗许多。
沈玉蓝换完了衣裳,便进了秦疏的营帐里,见他也是穿好了衣裳刚从屏障里走出。
沈玉蓝对秦疏将疑虑道出:“自己的假参谋身份,文牒上并没有记载,若是阑滇降临们查清文牒,若是知晓自己不过冠着个假参谋的职位该是如何?”
秦疏思考道:“若是这样,我便向他们说你为陛下亲自添地一位参谋,所以并没有记载于文牒上。”
沈玉蓝却蹙了蹙眉道:“就算是陛下后来添上的,也会之后有文书送来,若是通知文书久久不送来,恐怕会让他们心起疑惑。”
秦疏见沈玉蓝愁眉不展的模样,却将一把抱住沈玉蓝的腰,揽在自己怀里,俊脸上带了点浅浅的笑意而道:“幼灵既然是跟着我来到阑滇,我是定不会放你走的,若是那些将士查清了你的身份,大不了你便以眷属身份来跟在我身边。”
沈玉蓝与他挨地紧密,秦疏身体温度偏高,沈玉蓝身上常年温凉,那股温度渐渐传至沈玉蓝脖颈上,连带着脸颊也烧了起来低下头道:“可不准你这么说。”
秦疏见他是羞了起来,笑着牵了牵嘴角,低下头亲了亲了他的额头,素日里紧绷冷煞的一张脸,被爱意碾平的棱角,越发显得年轻英俊了他道:“幼灵说什么便是什么。”
沈玉蓝生得敏.感,被人亲了额头,也是浑身酥麻窝在秦疏怀里,汲取着秦疏身上那种独特的雪松味道。
突然帐外有一小兵禀告道:“秦大人可换好衣裳了,接风宴已准备好了,只差您和沈参谋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营帐内的温情,沈玉蓝回过神,赶紧推开了秦疏,秦疏虽然也有些不悦,但很快收敛的神色回道:“我与沈参谋马上到。”
小兵回:“是。”
沈玉蓝将自己衣裳整理一番,顺手也将秦疏的衣裳整理了一下道:“走吧,该是见见我们以后一起生活的弟兄们了。”
两人落座与宴会上,首席自然是年将军,而左手边的第一位便是秦疏,第二位是沈玉蓝。
年将军举起酒碗向秦疏道:“早听闻将军斩千人‘生擒虎’的名号,今日一见却没想到是如此英俊的年轻人,所携的沈参谋也是年纪轻轻,俊美无双,可见我们大圭是人才辈出啊。”
秦疏举起酒碗道:“将军过誉了。”
年将军道:“哈哈哈,秦将军别谦逊,来来来,大家伙儿一起把这碗烧刀子给干了!”
说罢乐呵呵地举着酒,咕噜咕噜的大口灌入胃中,众将士见自家将军如此豪迈爽快,也是举着酒碗大口喝下。
秦疏还记得沈玉蓝醉酒失态的模样,见沈玉蓝被军中豪迈氛围所感染,竟也是举着碗喝下,不禁轻声提醒道:“幼灵还是少喝些,这烧刀子可是不必其他的酒,喝起来辛辣,后劲儿来的也猛。”
沈玉蓝放下酒碗,却已经是双眸泛着水光,犹如一头小鹿般楚楚可人,脸色通红道:“什么,折岳方才是说了些什么?”
“.......”
秦疏瞧他这般模样,便知道沈玉蓝一定是醉了,心想一会儿还是早早离席的好,免得让沈玉蓝当众失态,撒了酒疯。
将士们大多性烈,爱喝的酒也是极烈的,只有烈酒才能让他们从冰冷残酷的战场中,尝到人间的味道,提醒着他们是人,而不是杀人如麻的怪物。
在座的各位酒不离身,皆是能喝之人,瞧着沈玉蓝醉的面上如流霞般红,摇头晃脑的有些撑不住了,便哈哈大笑起来。
年将军不禁笑道:“沈参谋还是年纪小了些,估计是没品过烧刀子这种烈酒,一碗便醉了,这酒量还要练还要练啊!”
第66章
秦疏见沈玉蓝似乎是撑不住了,便向年将军请辞道:“年将军,我先扶沈参谋回去醒酒,稍后再来与你一起共饮。”
年将军却道:“欸不可不可,这可是上好的花雕烧刀子,专门为秦将军接风洗尘的,宴会主角要是离场了,那我们剩下的人还有什么喝头,来,我亲自给秦将军满上!”
说罢又给秦疏酒碗里倒满了烧刀子,秦疏看着面前快要溢出来的酒,再看了看在一旁醉的趴在桌子上的胡言乱语,逗得众将士直笑的沈玉蓝。
心想虽然是好意,可却是盛情难却,实在让秦疏抵挡不住,只能苦笑着将碗里的酒喝完了。
几圈下来,众位将士也是喝得沉醉,有的脱了衣服跟人猜拳,有的醉倒在席上不省人事,有的醉得竟是跟同桌的打起来了。
帐营里鸡飞狗跳,混乱一片,秦疏将醉酒中喃喃自语的沈玉蓝靠在自己的肩头,而后便是冷静毫不失态的夹菜吃饭。
坐在首席的年将军蓦地将他胳膊抓住,摇晃这酒碗对秦疏,醉醺醺道:“秦疏啊,你说你,你怎么就是不醉呢,我倒是没把你灌醉。”
秦疏放下筷子对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年将军道:“自小随父从军,这酒量是从小锻炼出来的。”
年将军蓦地大笑道:“哈哈,原来是打小喝酒的,可这么个千杯不醉的酒量,估计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吧。”
秦疏知晓年将军醉了,也不在意他此刻说话言辞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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