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卜蛋
“洗!”
元吟低垂着眸,认真地对付那一双脚。
“笨!一点都不会伺候人!”沈执抬脚将木盆踢翻,阴沉着脸道:“伺候洗脚都不会,要你有何用?你该庆幸你是女子!”
言下之意,倘若元吟是个男子,眼下怕是要受沈执受过的苦楚,在其他男人身下奴颜婢膝,婉转承宠。
谢陵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将元吟推开,道了句:“我替她。”
“你替她?你凭什么替她?”
“凭我是你哥哥。”
“她还是我妹妹呢,又怎样?需要我给你们立个牌坊吗?”沈执抬了抬下巴,同元吟道:“要么好好伺候我,要么出去伺候别的男人,你自己选。”
元吟道:“为什么这么对我?”
“那你们又为何那般对我?”沈执笑意吟吟的,摊手道:“我同你无冤无仇,你们兄妹二人闯入沈家侮辱我,毁我义兄婚宴,逼得我嫂嫂断了双腿。我重伤难行是我倒霉,谁稀罕你们带我去雁北?”
“……可我是郡主,你岂能辱我?”
“那又怎样?郡主了不起么?郡主就能活埋别人么?”沈执反驳道:“技不如人就不要怨天尤人!选!”
谢陵道:“阿执……”
“你闭嘴!这是我们元家的家事,同你一个外人不相干!”沈执单手指着他,冷笑,“你们谢家的家事,从来不同我道,那么我们元家的家事,也不同你道!谢陵,一报还一报!”
又是一报还一报。
谢陵缓缓呼了口气,哑着声儿道:“阿执,让她出去吧。”
“让她出去,谁陪我玩?”
“我陪你。”
“当真?”
“当真。”
“好,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沈执摆了摆手,示意元吟下去,转眸又去看谢陵,很认真地问,“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你吃干?”
谢陵:“……”
他偏过头去,分外不想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我问你呢,我要怎么做,才你让你面红耳赤,痛哭流涕地跟我求饶?”
“……”
这是个特别艰难的问题,不管怎么做,先天优劣势,好像委身人下的那一个,总是最先软了骨头,软了心肠。
每次沈执在床上报复谢陵,无一例外全部以失败告终。
“哥哥帮你洗。”
谢陵坚持,去打了盆热水来,单膝跪地,捧着沈执的双足,小心翼翼地洗。
沈执浑身僵了一下,狠狠偏过头去,不自在地缩回脚。
“别动。”谢陵将他的腿往回拽,抬眸淡淡道:“亲都成了,还洗不得一双脚么?”
沈执咬牙道:“不算!那些通通不算!我不认了!”
谢陵平静道:“可是我认。”
“不用你了,你起来!”沈执终究受不了谢陵奴颜婢膝,翻身就往床上躺,将枕头往谢陵身上一砸,“别跟我睡!你走!”
谢陵抱着枕头看他,听着沈执背过身去道:“要么滚出去睡,要么在地上睡!”
如今正值初冬,行军打仗条件艰苦,燕阳关地属偏僻,与谢陵之前待过的蜀地相隔甚近,沈执一直睡在营帐里,屋里设了火盆,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毡,即便在地上睡一夜,也不会受冻。
不像此前,谢陵给他挑了处没铺羊毡的地儿,让他曲膝跪着,那会儿寒冬腊月的,跪一夜简直苦不堪言。
沈执吹熄了灯,躲被窝里偷偷盯着谢陵,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一直在床边站着,很久很久之后,他才寻了个地坐下。
丝毫没有战俘的样子,跟从前一样镇定自若。
沈执突发奇想,在谢陵饭菜里下了点东西,然后将他绑住手脚放床上,静静欣赏着他的反应。
让沈执很失望的是,谢陵隐忍的功力可是一绝,汗如顺珠,青筋暴起,明明都快火山喷发了,可连半字求饶的话都没有。
薄衫包裹下的身躯,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沈执伸手摸了一下,惊的“哇”了一声,感
慨道:“好烫!”
“阿执……”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好看的喉结轻颤着,满脸皆是克制地说,“你是想让哥哥死么?”
沈执解了他的束腰,俯下身去嗅了嗅,成功引得谢陵浑身颤抖抽搐,他有点满意谢陵的反应,又胆大妄为地继续撩拨。
可可爱爱地探过头去,亲了亲不该亲的地方。仅仅这么一下,他立马欣赏到了谢陵面红耳赤的样子。
沈执面上一喜,觉得此法甚好,甚有用。于是又下猛料,势必要把谢陵逼得涕泗横流,然后跟他求饶。
谢陵白皙如玉的俊脸布满红潮,就连美玉般的脖颈都稍显狰狞,皮肤下面的青筋狠狠跳动,像濒临死亡的鱼,苦苦挣扎着。
沈执敛眸望着他,觉得还远远不够,他听不见谢陵说话,听不见谢陵求饶,连稍重些的喘息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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