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匪君
将军原来是个断袖 作者:匪君
简介:
魏延祯不是个执念深重的人,唯独荆长安是个意外,最大的执念,就是面具遮挡下的半张脸,想一睹真容。
荆长安半生皆为他人活,一为家族沉冤得雪,二为同根相聚,三为报仇雪恨,却唯独魏延祯是他想要倾心相待的意外……
荆长安:我本俗世偷生一恶鬼,将军此般又是何苦?
魏延祯:你为俗世恶鬼,我为凶神恶煞,皆是手染鲜血,此乃绝配!
荆长安:“我……不举。”
魏延祯:“无妨……本将军金枪不倒一夜七次。”
荆长安:“……”
扒墙角的吃瓜群众:“嗷!将军原来是个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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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忠犬将军攻vs心硬手狠小大夫受
标签: 主受强强天作之合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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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谁是大夫
暴雨连着下了数日,以致沟渠堵滞,城道积水,尤其低洼处,一脚下去,积水能没人小腿之高,可谓是寸步难行。朔阳县周边多地因此涝灾频发,赈灾迟迟下不来,百姓日子艰难倒是其次,最要命的,还是前几日刚发生过的一场战事。
所处战事频发的边关城县,战争是常见之事,这原本并不稀奇,可坏就坏在,那场战事死伤无数,夏季尸体原本就腐败的快,赶上这么一场涝灾,若是引发瘟疫,那就不得好了,这边又地处河道下游,必然会直接受到牵连。
县太爷是个有经验的,瞧着苗头当机立断下了命令,召集县中各大医馆药房,筹备预防瘟疫的药材着人送往军营,又抓了一部分壮丁,一并送过去帮忙收焚尸体,同时,冲进河里的,也尽量进行打捞。
外头吵吵嚷嚷,荆长安看了一眼就关了店门,拿着伞转身回了医馆内堂。
“怎么回来了?”胡掌柜分捡药材,听着脚步声头也没抬。
“走后门。”荆长安都走过去了,想想又倒了回去,看着胡掌柜不说话。
“怎么?”胡掌柜纳闷儿抬头。
荆长安把伞放下,指了指墙上挂着的蓑衣斗笠:“外头雨太大,我还是借那个吧。”
胡掌柜摆了摆手,示意他随便,就有低下头忙了:“这雨断断续续都下小十天了,再不停可真要出大事咯!”
荆长安伸出去的手顿了顿,一言不发取下蓑衣斗笠穿戴好,就朝后院走去。刚走到门口,就被前堂传来的拍门声给惊住了脚步。
胡掌柜抬头看了一眼,放下手头活计就出了柜台,一边朝前堂走一边道:“我去看看,你走你的,路上小心些,放心,我这一把老骨头,抓壮丁也抓不到我头上。”
胡掌柜话音刚落,外头就砰地一声巨响,一行官兵破门冲了进来。
“大夫!谁是大夫!”为首一大胡子跑进内堂,看到胡掌柜,伸手抓住胳膊就是一拽,面色急切:“你们医馆的大夫呢?赶紧给叫出来!”
“哎哟……”胡掌柜瞥见荆长安,一个劲儿使眼色催他赶紧走,嘴上却还唯唯诺诺应付着:“新一批药材小人正分捡着呢,本来想着明儿一早给县衙送去,官爷们就来了……”
“问你大夫,谁说药材了?”大胡子虎目一瞪打断胡掌柜:“军营里边的战马半天日头突然倒下十几匹,县太爷得到消息,命我等即刻送几名有经验的大夫过去,协助军医救治!”
胡掌柜一听跟着变了脸色,战马精贵,损耗一匹就削弱一分兵力,确实非同小可,只是……他这店里的坐堂大夫也就两个,且都不住这,擦黑就回去了,住的还不近,这要叫人,一时半会儿也赶不上啊!
胡掌柜正着急,荆长安就走了过去:“我跟你们去。”见大胡子跟胡掌柜一起看过来,安抚地对胡掌柜点了点头,方接着道:“我是殇医,也给牲畜看病,有些经验,我去比大夫更合适。”
大胡子眼前一亮,立即搡开胡掌柜,两步过去抓住荆长安胳膊:“那就你了!”
胡掌柜连阻止都来不及,荆长安就被粗暴拽了出去。
第2章 半面谪仙容
随行的还有几名中年大夫,走得匆忙未带雨具,早已成了落汤鸡,一个个拎着湿透的衣袖擦脸,却不过徒劳之举,雨水淌得眼睛都几乎睁不开。
荆长安穿着蓑衣斗笠倒是幸运的,没有一出门就浇个透心凉。
眼看着那几个大夫被粗暴推搡上马,荆长安没等官兵动手,就自己朝一匹空马走,然而方一动,就被大胡子拽着胳膊扯了个趔趄。
大胡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绕到荆长安面前眯起眼一阵打脸,伸手就要去取他右边脸上的黑皮面具,被他一侧身给躲了过去。
“方才屋子里暗没看清,你这脸上为何扣个面具?”大胡子本来只是奇怪没有多想,荆长安这以躲,反而让他起了疑心。
“幼时烧伤,形容丑陋怕吓着旁人,故而戴着面具遮挡一下。”荆长安直视大胡子一双炯炯虎目,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哦?”大胡子冷笑:“我邢彪肉白骨都见过,倒是没见过这火烧的容貌,不若摘下面具让邢某人见识见识!”
“半日就倒下十几匹战马,如此来势汹汹,怕不是普通疾病,大人确定要继续揭人之短以取笑谈?”荆长安微微挑唇一笑,凤眼一弯,那面具外的半边容颜却是风华潋滟,说是半面谪仙容也不为过,便是一身蓑衣,都因此衬出几分别样的味道来。
邢彪盯着那半张脸微微晃神,想到军营里亟待救治的战马,果然不再纠缠,但却拽着荆长安上了自己的马,马蹄飞溅,打马冲在了前头,其他人紧随其后。
一路顶雨疾驰,赶到军营已是夜幕低垂。
即便是大雨倾盆的天气,军营的守卫依旧不见半分松懈。一行人还未靠近,就被冒雨巡逻的士兵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
邢彪拽着荆长安翻身下马,上前抱拳行礼。
“在下县衙捕头邢彪,奉县太爷之命,给送几名大夫过来。”邢彪瞥了一眼荆长安,见他老老实实站着没有别的动作,才稍微收起警惕心,但眼角余光依旧留意着:“县太爷得知战马一事,甚是焦急,苦无它法,便只能命在下送大夫过来,以尽绵薄之力。”
问话的士兵闻言,目光越过邢彪在众人身上扫视一番,最后停留在荆长安脸上:“此人也是大夫?”
邢彪接话:“是大夫,说是殇医,小时候受过火烧毁了容貌,对畜牧懂些门道,虽模样古怪了些,但战马一事刻不容缓,就一并给带来了。”
那士兵眯眼上上下下把荆长安好一番打量,半晌才点点头放行。
“带几位大夫去给将军掌掌眼,若无问题,再送去马厩那边。”士兵说罢冲邢彪抱拳:“县太爷仁厚,这便代将军谢过!”
“哪里哪里。”邢彪示意手下把带来的几人推过去:“人已送到,在下就不多叨扰了,就此别过。”
邢彪说完,干脆利落带人离开,而荆长安一行四人,则被士兵领进了军营。比起邢彪等人的粗暴,这里反而客气得多。
即便如此,荆长安因为那半张面具,依旧是被重点盯着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