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朕吃口软饭吧 第85章

作者:今夜无风 标签: 年下 甜文 强强 古代架空

叶煊洗了手上床,抱着蝉蛹一般的谢玉舒闭上眼睛睡觉。温香软玉在怀,他又不是柳下惠,不是不想做,憋得整个人都特敏感,谢玉舒睡梦中在被子里一动,不小心挨到他一下,他都忍不住暗暗抽气,在脑子里诵经。

叶煊主要是担心伤到谢玉舒,他知道男子并不是天生的承欢方,没有经验的横冲直撞的话,很有可能会撕裂。

比起谢玉舒受伤,他还是先憋着吧,等找机会找军营里的弟兄问问。

叶煊没有睡意,闭着眼睛假寐到天亮。

翌日寅时,泰安奉命而来,叶煊眼下一圈青黑睁开眼做了个“嘘”的手势,轻手轻脚的起来穿好衣服,离开前在谢玉舒眉心轻轻一吻。

“等我。”他摸了摸谢玉舒眼尾的红痣,起身回宫。

乾元宫内灯火通明,宫内外奴婢侍卫跪了一地,冯子健搬了张几案坐在那里,正在跟姜太医下围棋。

嗒——白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在寂静的乾元宫内分外清晰。

叶煊径直往龙床走去,喊人上前宽衣。

宫人瑟瑟发抖的跪着,无人上前。

“杀了。”叶煊没有半点犹豫,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泰安腰间的刀立刻出鞘,架在了那宫女的脖子上,正要动手,就听屏风外姜太医急急喊了一声“住手”。

他声音苍老严肃,“陛下,人命无辜。”

“那又如何?”叶煊轻笑,眼神冷漠,“在这宫中,谁的人命不是挣出来的?我饶她一次,反而得寸进尺,总会死在我手里。”

那宫女浑身一颤,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明明害怕的不行,却不敢求饶不敢上前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姜太医沉默,错落有致的棋子落盘声停了。

冯子健出声,“姜叔,该你下了。”

姜太医没应,而是对叶煊道,“好歹是一条性命,枉造杀孽何必?陛下若觉得碍眼,将她调往别处便是。”

“没有这一个,也有下一个。今天饶了这个,明天饶了那个,这个送到别的宫中,那个也送到别的宫中……如此百般退让,无穷尽也,君非君臣非臣奴非奴婢非婢,姜太医以为何如?”叶煊抖了抖衣袖,抽出袖里剑,寒光乍现,分外摄人。

他眼神冷冽,猛地一劈,裹挟着内力的剑气破空而去,屏风裂成两半,棋盘发出“喀嚓”的声响,看似完好无缺,实则被切割成了两半。

冯子健脸上后知后觉的划出一道细细的伤口,冒出血珠来。

叶煊收势起身,对上冯子健看过来的视线,轻声漫语的道,“不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舅舅以为,何如?”

冯子健抹去脸上的鲜血,幽幽笑起来,“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古人诚不我欺也。”

叶煊对其指责,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只是丢了手中的剑,不甚在意的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舅舅当初逼我上位,就该想到这个结果。”

“我若是不肯呢?”冯子健扬眉。

叶煊也不惧,“那舅舅便来与我斗斗法。”

冯子健“呵”了一声。

两人僵持对视,姜太医出声,“夜色已晚,陛下和冯将军若无他事,老臣便告退了。”

他说完就利索的退了出去,叶煊偏头看向另一侧的冯子健,冯子健八风不动的把玩着手里的白玉棋子。

“你方才,是从相府来吧。”他语气肯定。

叶煊也不隐瞒,“是。”

“那孩子是个聪明人,心思比你纯净,假以时日定成一代名相,可惜了。”

冯子健意味不明的笑,也起身,“罢了,你将我棋友吓走了,我一个人待着也无甚意思,走了。”

“舅舅慢走,侄儿不送。”叶煊说完,想起什么,突然喊住,“对了,还有一事要拜托舅舅。”

“哦?”冯子健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就听叶煊道,“那个普陀寺挺灵的,就定为国寺吧。”

冯子健:???

第51章

随着冬月结束, 腊月来临,京都第一场大雪纷扬而至之时,先帝的遗体封入皇陵, 宫中满目素净的白幡布尽皆撤下,却也没有大肆挂起喜庆的红绸, 就连乾元宫也只象征性的挂了两个红灯笼。

宫宴也不像往年那样大办, 没有朝臣参与, 便只在承天殿里摆了一张沉香木做旧的大长桌, 司膳房早早备好的精致菜肴流水一般的从这头摆到那头,满满当当的一桌子。

然而, 叶煊坐在主位放眼望去——左边空空荡荡,只见一身紫色宫装的淑妃正托着腮百无聊赖的翻看自己新染的艳色蔻丹, 以及最末尾的丽美人和唯一没有封王的八皇子叶烛。

他再转眸看向右侧——三公主坐在淑妃侧对面,隔了两个位置便是一脸憔悴的六公主, 两人各自沉默的看着面前的菜肴。

而对面, 不请自来的冯子健大刀金马的坐着, 面前的酒已经喝完了两壶,正招呼着路过的小太监添酒,见他望过来还举了举酒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长桌上就零星坐了几个主子, 空出的位置让司膳房传膳的奴才全坐了也坐不满。

年节撞上国丧,叶煊虽然早有预料不会有多热闹,但万万没想到会冷清到这个程度。

菜已经上齐了, 布菜的奴婢在各自主子边上候着,赵安躬身上前提醒, 快要到开宴时间了, 外面却久久没有通传的声音。

叶煊看着外面纷纷扬扬下着的细雪, 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陛下在看什么?”冯子健歪靠在椅子上,摇了摇手中半空的酒瓶,眯起的眼睛里好似有醉意,又好似一片清明。

叶煊回神,视线在场中环视了一圈,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说道,“我在想,外头这雪一直下,约莫是寒风冻人,守门的小太监犯了瞌睡,不然怎么半天都没有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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