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总的小炸鱼
秦不惑见他垂下头,嫌恶的皱起眉毛,腰上用力,抬起长腿踹了费司原一脚,不知道是不是联动到关键部位,费司原脑门上立刻出了一层冷汗,拱起腰身,秦不惑本意只想把他踹下去,没想攻击费司原的脆弱部位,那是只有男人才能理解的苦。
秦不惑试探问:“是我踹中了,还是你自己扯到了?”
费司原疼得嘴唇煞白,狠狠瞪他一眼,正要开口说话,只听门从外面被打开,来人看清屋里的情况,震惊的瞪大眼睛:秦不惑被抵在化妆台上,费司原埋首在他颈侧,像极了在干不可描述的事。
楼昱手里捧着一束花,动作迅速的繁锁上门,眼睛都红了,秦不惑扫了一眼,可真他妈巧了,这兄弟俩连送花都挑一样的送。
秦不惑张张嘴,想解释一下,毕竟这场面太容易引起误会,不料没等他开口,楼昱已经像箭一样射过来,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的把他表哥扫落在地,费司原本就疼成一只虾米,没什么反抗力道就让楼昱推到了地上,雪上加霜,比一条破抹布好不了多少。
楼昱红着眼睛,指着他表哥鼻子骂:“你和他在一起两年,你说甩就甩,他已经指天立誓绝不纠缠,你非冤枉他,这次还想霸王硬上弓,这可是在化妆间啊,走廊里来来往往全是人,被别人看到他就全毁了,你非要把他毁彻底了才甘心吗!表哥,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费司原被扯到地上,新伤加旧伤,疼得冷汗直冒,瞪着秦不惑气得不行,只能咒骂出声:“混蛋!”
楼昱简直惊了,没想到他表哥这么不可理喻,目光失望加痛心:“你还凶他!你凶他干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凶他?亏我一直把你当成心目中的偶像,我妈还整天让我向你学习,如果像你一样巧取豪夺,我才真废了。”
放在平时,楼昱是不敢跟表哥这么说话的,但是他刚才一进门就见费司原像是在欺负秦不惑,费司原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崩得稀碎。
秦不惑暗搓搓的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楼小昱!
秦不惑没想到楼昱战斗力这么强,劈里啪啦一顿呛,如果不是幸灾乐祸伤人品,他恨不得啪啪鼓掌,费司原见秦不惑摆出吃瓜群众脸专注看戏,气得连脸都是绿的。
费司原积蓄了一口气,冲着秦不惑吼:“你别得意!”
楼昱应声回头,费司原亲眼所见,秦不惑一秒变脸,神情无辜苍白,手指颤抖的指着费司原:“他瞪我!他以后肯定会报复我,我还得在他手底下混饭吃!”
秦不惑戏瘾上头:哦豁,感觉自己莲言莲语,可是怎么办,太特么爽了!
费司原胸口气血翻涌,恨不得呕出一口血来,楼昱对他表哥怒目而视:“你别怕,M&Z公司我爸妈也有股份,四舍五入等于我也有股份,我罩你!”
费司原都懵了:这TM是胳膊肘往外拐吗,楼昱这胳膊都要横着长了。
秦不惑也有点楞,见楼昱豪气干云,感觉自己A爆了的样子就没好意思提醒:这四舍五入的算法属实牵强。
他事后肯定要被费司原修理的吧。
秦不惑见好就收,生怕楼昱把他表哥惹得火起让他看看究竟什么是金猪爸爸。
秦不惑从化妆台上跳下来说:“算啦,这种人渣何必呢,我不跟他见识。”
费司原:···我谢谢你全家!
秦不惑趁机把楼昱半拖半拽拉出化妆间问:“你怎么来了?”
楼昱赶完行程就立刻赶过来了,想给秦不惑撑场子,结果发布会都已经结束了,问了工作人员才知道秦不惑在化妆间休息。
秦不惑神情关切,漆黑的眼珠纯澈干净,不搀丝毫杂质,这个人这么好,他表哥怎么忍心这么对他,转念一想,他有什么立场评价他表哥,他以前对秦不惑无数次冷嘲热讽,挖苦羞辱,又能比费司原好到哪里?
都是洗不白的乌鸦,楼昱突然有些无地自容,自己为什么那么混蛋!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他有什么资格?
楼昱不太好受,声音发闷:“你没事吧?”
秦不惑摸了摸鼻子,说出真相:“在你进来前,你表哥就已经暂时性失去功能了。”
楼昱:······原来他连英雄救美都做不到吗,他是个真实废物!
秦不惑见他满脸沮丧挫败,安慰两句:“不用怀疑,你的确帮了我。”
楼昱狐疑:“真的?”
秦不惑心说,是真的,他充其量只能算是物理攻击,你对费司原直接发动了精神打击,流批啊小伙子!
楼昱脸色开始放晴,随后又低落下来,活像一只尾巴摇到一半就耷拉下来的大型犬类:“对不起。”
秦不惑没听清:“什么?”
楼昱活了二十年,嚣张张扬惯了,他抿了抿唇,连带着左耳上的宝石耳钉也黯淡下来,神情变得郑重:“关于表哥对你所做的事,我替他向你道歉。”
楼昱眼神闪烁不定,强迫自己面对秦不惑不许逃避。
秦不惑神色了然,笑容变淡,这声抱歉是费司原欠原主的,而不应该由楼昱来说。
他笑容变浅:“这是我跟他之间的问题,与你无关。”
楼昱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连一头红发仿佛都失去了活力:“我知道,经历过那样的事,谁能轻易原谅,又不是圣母。”气势却萎靡下去,耷拉着眉眼。
秦不惑看着好笑,突然想起前世养过的一只狗子戏精,每次吃不到罐头就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秦不惑笑了下,说:“别瞎操心了。”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小齐,他说:“秦哥,车已经准备好了,外面的人群开始散了,你直接坐电梯到地下车库。”
秦不惑挂断电话,对楼昱说:“我先回了,改天请你吃饭。”说完,跟楼昱挥手告别。
秦不惑顺利跟小齐汇合,刚坐上车,手机响起铃声,是他为阿黎唱的角色歌。
“在哪?”楚星河声音清朗,透过话筒传过来,刚才秦不惑专注怼渣加吃瓜,没留神把语音通话挂断了。
现在有点心虚,总感觉怪怪的,好像用完就甩的渣男,他不自在的换只手拿手机,回答:“在车上。”
“费司原呢?”
楚星河的声音很平静,秦不惑却敏锐的嗅到一丝不好的苗头,仿佛深海里亟待喷发的熔浆,下面热得炸肺,表面却不动声色,秦不惑坐直了腰板,谨慎答题:“不知道,我走的时候他还在化妆间。”估计伤得挺重,充血应该跑不了。
楚星河:“刚才为什么挂电话?”
秦不惑:“不小心碰到。”他顿了顿,仿佛能感知到楚星河的情绪,语调轻快的说:“我现在武力值爆表,应付他毛毛雨啦。”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楚星河很轻很缓叹息一声,才开口:“我怕你吃亏。”叹息似乎透过手机响在耳边。像一根羽毛飘飘悠悠的落在心尖上,秦不惑心里蓦然动了一下。又软又涩,想说些什么又无从开口,两人似乎碰到一根不知名的弦,隔着手机,两人一同沉默,有什么东西在不知名的角落悄悄发酵,酝酿出微醺的味道。
上一篇:拜拜
下一篇:记救赎黑莲的光辉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