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恰似缘来
“我告诉阿爹我不会卖孩子,让他把银子还给陈牙婆。我还告诉他,户主是周毅,我不能卖孩子,孩子更轮不到他卖。结果他不依不饶,就是想把果果抢走。好在牛大哥发现,及时制止,要不然果果就要被我阿爹卖掉。那是他的亲孙子,哪怕户主是周毅,但是姓还是我的,他怎么下得去手,狠的下心,他丧良心,亲孙子都舍得卖。”唐书义愤填膺的说道。
那模样,看着又是痛苦又是伤心又是愤怒,当真把复杂的情绪渲染的恰到好处,伤心了,心也被伤透了,他死心了,绝对不会在后退,他要给自己的夫郎和孩子讨回一个公道说法。
牛大力点点头道:“唐粟说的不错,确实是这样的,当时我是来找周毅的,结果院子里就传来张小福的叫嚷呵斥声。唐书哀求张小福把银子还给陈牙婆,但是张小福不愿意还银子。这样把亲孙子,还是嫡孙卖掉,这做阿爷的也是少见,谁嫁给张小福的儿子,谁倒霉。说不定生个儿子女儿都要被卖掉,给他张小福的宝贝儿子娶个高门夫郎呢!”
顿时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完全不嫌弃事大,前几天雪天路难行,大家也都不出来,休周毅的事情还没来得及传递到外村。但是今天,看着张小福这种恶心人的做派,一个个村民指指点点,把孙子卖掉给儿子娶夫郎,那家的传统,谁还敢把哥儿嫁入这样的人家。
合着你的儿子是宝贝,人家的孩子,那都是狗屎,该给你儿子做垫脚石。
人心都是肉长的,那个做阿爹娘亲的,舍得把自己的宝贝儿子卖掉,给小叔子做聘礼娶高门夫郎的。
老村长看向唐三叔,唐三叔敲了敲旱烟杆道:“张小福你这事情做的不地道,唐粟既然入赘,那就不算你家的人了,你做不来周毅家的主。虽然不合规矩,你是唐家的夫郎,但是既然是在村子里的,那就要按着村子里的规矩来。周毅那是军士,帮我们挡住刀兵的守护者,他的孩子被这样对待,试问谁还愿意去参军,谁还愿意保护我们一方老小平安。你儿子已经入赘,那就不是你唐家人了,周毅愿意让孩子姓唐,那是周毅尊重唐粟,和你没有多大关系……”
“唐老根要嘛你带你家夫郎孩子离开牛角村,不然我就代表牛角村宣布,仗二十,以儆效尤。如若再犯,那么,双倍惩罚,张小福你谨记今日的教训。”唐三叔开口宣布道。
仗二十不轻不重,打不死人,但是也别想好过,不躺到开春,别想好利索,而且还要花费不少汤药钱。
张小福看着唐老根,他拼命摇头大喊道:“老根我们离开村子,我不要被打,不要,不要……”
但是唐老根最终没有勇气离开牛角村,他的跟和底子都在牛角村,离开牛角村日子绝对不会有想象的好过。看着崩溃大哭,披头散发的夫郎,曾经处处让他觉得优秀的夫郎,如今看着,居然如此不堪,甚至都还没有红街里最便宜的哥儿来的温柔可人。
在唐老根点头说我不离开牛角村时,张小福嚎啕大哭。
他张小福到底是为了谁,为了谁才这样。
此时的张小福才想起,唐粟那是他堂哥的独子,拼着一口气送到他手里要他好好照顾的,他是得了银子的,要不然他们如何在牛角村安家,金宝如何能识字,唐老根就这样回报他。
陈舟走到唐老根面前开口道:“你家夫郎拿走我五十两银子,周毅的孩子现在不可能给我了,这银子你必须退给我,要不然,我就去衙门告你们唐家讹诈。”
唐老根听到牙婆陈舟的话,顿时心惊胆战,什么时候张小福还收了五十两银子,他怎么不知道,难道是张小福又送回他阿爹家去了。
“这事情我不知道,五十两银子不在我这里,我没有看到,我们家如今也没有银子还给你。”唐老根矢口否认。
陈舟看着如此软弱的唐老根,心理倒是挺高兴,这事情就差不多成了,唐秀儿以后就是他手里的资源。
陈舟开口道:“我知道你没银子还,把你告去衙门,更没人还我这银子。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这样不合算,我想了想,要不这样,银子我可以不用你还,不过你小女儿唐秀儿,我要她。”
陈舟话没有说话,唐老根立刻打断道:“不行,我不卖女儿。”
陈舟听到唐老根的话后道:“你是误会我了,我没有要你卖女儿,是这样,我在镇上认识不少大户人家,他们会给谢媒钱,多少也补贴我这损失的银子。你小女儿由我来做媒,这样的话,这五十两银子我就不追究你一家的责任,我们写个字句画押就行。”
唐老根听到陈舟的话,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个可以,但是你给说的媒,我必须要同意,不能是那种七老八十,更不能做小。”
陈舟笑了,他点点头道:“可以,没问题,我陈牙婆做这个是有口碑的。”
另外一边在唐三叔下命令后,立刻有两个腰围粗大的夫郎,拿着人高的木棍从祠堂内走出。
张小福尖叫着,但是他被人压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一下又一下的仗刑,疼的他撕心裂肺的大哭大喊……
执行的夫郎那是受过周毅帮助的,哪怕没有,那也是在受帮助的路上。但凡谁家有个重物,家里搬不动的,比如上房梁,就可以叫周毅。
上房梁那可是挺危险的,十里八乡的,总有那么两三个是在上房梁的时候摔伤了腿残废了,严重的直接摔死了。周毅从来不拒绝,甚至从来不要红包,还送贺礼,因为本身实力强,根本不用担心会摔下,这样的人,谁家夫郎会不喜欢!
唐金宝看着阿爹被打的凄惨,他手足无措,想去阻拦,却又不敢……
二十仗完成,张小福昏过去,被唐金宝背回家。
看热闹的人三五成群的散去,唐书和周毅一起回家,他奇怪的开口道:“你不是去山上摘火麸子,还要去矿里谈事情吗,怎么回来了?”
果果“啊、啊、啊”的伸出小手要阿爹抱抱。
周毅接过孩子说道:“我有点不放心,所以就先回来,矿区的事情不急,又跑不掉,我现在去谈也来得及。”
“要不要我一起去看看。”唐书开口说道,现在已经把张小福解决了,果果至少暂时没有危险,至于调查唐粟的身份,这个事情也需要时间,张小福晕过去了要等醒来后才能逼问情况。
周毅侧了侧脸,娃娃太热情了也是个问题,应该是要长牙了,一个劲的乱啃。
“今天不用,时间不早了,我要抄近路,不太安全,等有时间我们早上出发,晚上能回来。”周毅开口说道。
唐书也没有坚持,两人带着孩子回到家,唐书抱着果果站在院子门口,看着周毅大步朝着山上走去。
今天牛角村一出大戏,不少人看的热血沸腾,没办法小地方没有什么谈资,这事情就已经不小了。阿爹要把大孙子卖银子,给小儿子筹备成亲这事情,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村子里不少隔壁村嫁进来的哥儿,甚至是一些人到中年的哥儿,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阿爹了,但是八卦之心还是熊熊燃烧。自己看了好戏,不回去家里分享一下,到时候说不定就被阿爹阿父兄弟夫郎等念叨抱怨,赶紧走起。
牛角村进镇的路上,好几个哥儿汉子经过,村头最爱八卦牛冬家的夫郎带着孩子和郎君,准备去隔壁阿爹家蹭一顿。
他们家的小子八九岁光景叫牛小余,是个定不下性子的顽皮孩子,一路上窜来窜去,旁人走一千米,他这路至少要走一千五百米,属于迂回前进的!
眼尖的牛小余看到白雪中有点鲜红,想着是不是有死掉的兔子或者小野猪什么的,他飞快的蹦过去。
路边树丛后面,牛小余看着死死瞪着他的眼睛,他蹬蹬蹬后退三步一声尖叫:“阿爹阿爹阿爹,人,人……”
牛冬和朱英听到儿子的尖叫后,他们成婚十几年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自然立刻冲了过来。
“死人了,死人了。”牛冬大声喊道。
朱英捂住宝贝疙瘩牛小余的眼睛,后退了三四步才松开手对儿子道:“没事,没事,别怕,只是死人了而已,应该是被什么野兽撕咬的。”
和朱英牛冬等人前后脚出门的哥儿汉子,路上还有其他村子的行人,他们有些是串亲戚的门,有些是去镇上买东西,或者卖掉手里纳的鞋底和一些零碎东西。
今天出太阳天气好,可比往日里出行的人多了几倍。
牛冬这一大喊,立刻有前后四五个行人跑了过来,瞧热闹,谁都爱。
只是在看到尸体的一瞬间,有人直接忍不住跑去边上吐了,这是一具除了头部,其它都被撕咬破烂的尸体,应该是被什么野兽袭击了。
牛冬看着自家哥儿道:“今天不去小余外祖家了,回来天要黑,路上不安全,这是被什么野兽撕咬的。我们得立刻回村告诉村长和族老,让村民出行小心一点,最好不要一个人出门,晚上也别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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