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小吏 第386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甜文 美食 穿越重生

祁律从小柜中抱出一个小坛子放在案几上,又拿出一只羽觞耳杯,原是酒水,将酒浆倒入杯中,一股子醇香的酒味儿弥漫在辎车之中,十分勾人。

姬林立刻端起来,轻轻嗅了一口,说:“这是什么酒?”

祁律笑着说:“回天子,这是律亲自为天子泡的酒,桑葚枸杞酒。”

桑葚?枸杞?

姬林一听,那一脸的笑容全都没了,一瞬间淹没的干干净净,无影无踪,为何?因为桑葚和枸杞,全都是壮阳补肾的!而且两个放在一起泡酒,效果翻倍。

姬林那日已经和祁律说过了,自己不需要进补,但是祁律只当他是讳疾忌医,特意给天子泡了这个酒,算一算时日刚刚好可以开坛。

天子“哆!”的一声将羽觞耳杯墩在案几上,不等祁律反应过来,“嘭!”的将祁律按倒在辎车的软榻中,眯着一双眼目,十足危险的挑起一抹笑容,说:“看来太傅对寡人有所误解,今日正好,寡人可以身体力行的给太傅一点子小小的教训,看太傅下次还敢不敢给寡人进补了。”

今日虽然有宴席,但是尹子年纪太大,散的也早,距离子时还很远,姬林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解开这个误会。

祁律倒在软席上,头冠“啪!”一声滚了出去,竟然从辎车中掉了出去,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一头黑发披散而下。

武曼还在外面骑马跟着走,突然看到一个头冠飞出来,有些惊讶,便说:“天子?出甚么事了么?”

祁律听到外面武曼的嗓音,又看到天子阴沉沉着一双眸色,突然才开始有点“害怕”,自己可能惹了一头狼。他虽和天子有过三次亲密的接触,但没有一次是清醒的状态之下,这还是头一次,一瞬间浑身都麻嗖嗖的,干笑说:“天子,辎车中不好罢?”

外面的武曼没有得到答复,驱马挨近辎车,马蹄的声音哒哒,祁律连忙去推姬林,姬林却抓住他的双手,搂在自己的肩背上,这才慢条斯理的说:“无事,寡人……好得很。”

武曼不知出了什么事,不过听到姬林的声音没什么异常,便没有再贴近辎车,继续跟着辎车前进。

姬林笑眯眯的回答祁律,说:“辎车不好么?在回洛师的路上,寡人以为太傅十分爱见辎车。”

祁律闹了一张大红脸,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皮不能和天子比,输定了输定了,连忙又说:“白、白日宣淫,传出去有碍天子威严。”

姬林又笑眯眯的说:“天色都暗了,不信的话,寡人为太傅掀开车帘看看?”

“别!”祁律赶紧阻止,一掀开车帘,外面的武曼岂不是要看到了?

祁律两次找借口,终于没了借口,干脆心一横,硬着头皮说:“天子,要不然……律想先喝两口酒,壮壮胆子?”

俊美的天子轻笑一声,轻轻为祁律捋顺散落下来的鬓发,说:“嗯?太傅给寡人泡制进补药酒之时,胆子不是很大么?”

祁律:“……”

第71章 相亲宴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祁律没能喝到酒,但是有另外一样东西,也很壮胆,那便是天子的美色。

分明武曼就在外面,祁律看到天子的美色当前,竟然有一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冲动。

祁律突然把心一横,十足“悲壮”的说:“死就死罢!”

马车粼粼,驶向洛师王宫,平稳的马车一个不慎,突然骑上了一块石头,辎车发出“咚!”一声,稍微颠簸了一下,便听到辎车中“嗬!”急促的轻呼声。

辎车骑奴吓得立刻停下辎车,告罪说:“天子恕罪!天子恕罪!辎车颠簸,小臣死罪!”

辎车中的轻呼声很快平息了下来,传来天子略带微笑,却十分沙哑的嗓音,说:“无妨,你这辎车颠簸的刚好,寡人甚喜。”

骑奴一脸迷茫,不知天子到底是甚么意思,这辎车难道不是讲究平稳,为何越是颠簸,天子反而越是欣喜?

这种问题便要问天子本人了,毕竟天子与太傅在辎车之中偷偷摸摸,正在做见不得人之事。

祁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俊美的天子轻笑一声,嗓音更加沙哑,低声说:“太傅的声音寡人虽然欢喜,但是声音太大的话,倘或外面听见了,太傅便不能与林儿偷情了。”

祁律:“……”

祁律与天子已经发生过几次亲密的干系,但那些时候祁律一点子意识也没有,完全都是事后回味,很多时候断了片儿,如今没有饮酒,没有中药,清醒的厉害,而此时此刻的祁太傅恨不能直接晕过去……

辎车颠簸了一下之后,便没有再颠簸。天子说的是实话,颠簸更好,天子甚喜,但骑奴怎么敢继续颠簸,这不是掉脑袋的事情么?因此之后的一路,都是平平稳稳,稳稳当当,安然的驶入洛师王宫。

天子的辎车自然不会在公车署停下来,也不会在止车门停下来,而是一路行驶,穿过治朝,来到路寝宫的门口,这才停了下来。

骑奴恭恭敬敬的摆好脚踏子,说:“天子,已经到了,请天子下车。”

辎车没有动静,没有人走下来,天子的嗓音隔着车帘子,说:“都退下去罢。”

天子没有下车,反而让所有人都退下去,骑奴虽然心中不解,但是不敢有任何意义,立刻恭敬的告退,离开了路寝宫。

武曼还跟着辎车,不见天子下车,奇怪的说:“天子,是发生甚么事了么?”

他说着,走近辎车。祁律听到外面武曼走过来的脚步声,那“踏踏踏”的跫音一下一下敲击着祁律的理智,刺激着祁律的心跳,一个没留神,颤声呜咽了一声。

武曼刚刚走到辎车旁边,突听一声若有似无的呜咽声,脑袋里轰隆一声,犹如炸了一记旱雷,吓得武曼这个大司马瞬间做了逃兵,已然不见了猖狂的本色,慌慌张张的竟然打了一个磕巴:“卑……卑将告退了!”

说完,便是“踏踏踏”的跫音,似乎一路跑着便离开了。

祁律听到武曼离开,狠狠松了一口气,脸皮差点烧掉,武曼一定是听见了,绝对是听见了,自己这个太傅的威严从此扫地,当真没脸见人了,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姬林则是微微一笑,从大野狼的模式又变回了小奶狗的模式,将自己的披风盖在祁律身上,理了理他散下来的鬓发,因着祁律的头冠从辎车上掉了下去,根本没有束发的物什,只能披散着。

姬林把他汗湿的头发仔细的整理顺当,随即一把抱起祁律,笑的一脸餍足,直接将祁律打横抱起来,下了辎车。

祁律干脆闭着眼睛装死,毕竟他现在也腿软,根本站不起来,不如被天子抱着还乐得清闲。

姬林抱着祁律下了辎车,外面果然没有人,寺人宫女都散了,就连大司马武曼也走了,姬林便抱着祁律一路进了寝殿,将他轻轻放在太室的榻上,让寺人烧了一些热汤,给祁律清理了一番。

祁律一直装死,将装死贯彻到底,只不过脸皮越来越烫,越来越烫。

等姬林给祁律清理完,看了看时辰,马上便要子时了,他们闹腾了这么长时间,再有一会子姬林又要从天子变成小土狗。

姬林便给祁律盖上锦被,让他躺在自己的软榻上,亲了亲祁律的额角,借口说:“太傅好好休息,寡人还有一些公文没有批看,太傅先就寝罢。”

姬林说完,直接匆匆离开了太室,但是他并没有离开路寝宫,进了旁边的小室,将门落闩,然后和衣躺倒在小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