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冷面将军的心头宠 第39章

作者:茕灯焕夜 标签: 穿越重生

王向山低了头,像是一副认命模样,小声道:“若我和盘托出,二位大人能否开恩留下官一命。”

“你没资格和我们谈条件。”褚廷筠眉眼阴冷。他素来对旁人没多少耐心,牢中环境又差,更是想快些带叶淮允出去,当即就再度作势要祭出金蚕蛇。

大抵是被毒物吓怕了,又被褚廷筠的狠绝威慑到,之后的提审王向山整个人都老实了起来,有问必答。

据他所言,五年前他主动找上贾吏完全是因为贪财,而赌坊来钱最快,所以两人才合作开了天官坊。

几年间王贾两人利用各种便利,明里暗里捞了不少黑心钱。包括贾吏欺压百姓,无限增高地租,他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百姓的诉状不予理睬。

至于潘绣绣,是因为那姑娘无意间发现了暗格中的金蚕线,被吓到精神恍惚。王向山怕他疯疯癫癫地说漏嘴些什么,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杀了。

而钟桂原本是城外一以耕地种田为生的农民,被贾吏的地租压迫地无以谋生后,跑来天官坊想碰碰运气。最开始几天的运气确实不错,可到后来就输的惨不忍睹,负下累累巨债。

按照天官坊不成文的规矩,没钱还债的可以用人来抵债,钟桂只得把自己卖给了天官坊。而他们为了掩饰杀死潘绣绣之事,便编造了两人私奔的戏码。

王向山道:“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

叶淮允若有所思,这样一来,的确之前他们遇到的所有不寻常,都能解释的清楚了。

只剩下最后一点疑惑,叶淮允追问:“你为何要养那么多的金蚕蛇?”

王向山敛眸道:“是奉了上头主子的命令。”

意料之中的回答,叶淮允最想知道的,便是他上头的主子到底是谁。

王向山犹豫半晌,褚廷筠就又准备在他手臂上放金蚕蛇。

“是襄王殿下。”王向山被吓得脱口而出。

“什么?!”叶淮允几乎没克制住情绪,震惊出声。

褚廷筠也抬手扼住他的脖子,眼带怒火,“你要知道随口胡说的下场!”

王向山被他钳制着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颤抖着拼命摇头。

直至褚廷筠松了手,王向山脸色惨白,艰难地喘着气道:“下官说的句句属实,两位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书房中搜找襄王殿下与下官联络的书信。”

他的说词和态度全然不似作假,褚廷筠偏头看向叶淮允,视线汇聚,两人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困惑。

叶淮允也冷静下来,问道:“从五年前开始,和你联络的人就一直是襄王殿下?”

“不是。”王向山一五一十地交代,“起先右扶风大人,直至今年三月金大人下了狱,才是襄王殿下直接与下官联络。”

【作者有话说:这一章就很硬核了,基本上把这一个案子的始末都讲清楚了。然后呢……褚将军的人设,从始至终都只对受受一个人温柔以待,至于其他人:呵,自己品。哈哈哈哈。】

第22章 蛊虫

叶淮允坐在房间里,手执黑子一下下面前敲着棋秤。他眼神似在盯着棋局,又似透过这黑白纵横看向其他地方。

本以为能通过王向山和天官坊,牵扯出背后一大条线,却没曾想突然间矛头就指向了自己身上,心绪难免升起烦躁。

褚廷筠推门进来,手上拎着一食盒,是方才被叶淮允打发出去买的晚饭。

桌边的人察觉到他进来,却依旧眸光不动,顾自沉吟着不出声。

褚廷筠走上前,拿走叶淮允手上的黑子。又低眼看见棋秤上黑白对峙的局面毫无章法,根本就是下棋的人随意瞎放上去的,索性就伸手在棋秤上胡乱抹了几下,把所有棋子都搅和乱。

叶淮允终于抬头看他,“你这是做什么?”

“吃饭。”褚廷筠道:“别拿自己的身子熬。”

“先看看这些。”叶淮允拿起桌上一摞书信递给他,“都是影卫从王向山的书房里搜出来的。”

褚廷筠随手接过翻了翻,“这字迹倒是与你的有几分相像。”

他顿了顿,叶淮允以为他是从中看出了端倪,正费心思考,便等着他再启唇。可紧接着,他就听褚廷筠续道:“但虽效仿了你着墨的形态,却未得笔法撇捺神韵,远不如你本人写的好看。”

“……”叶淮允顿时语塞,“就没再看出其他什么了?”

“自然有。”褚廷筠将棋盘移到一旁,把食盒中的一叠叠菜摆过来,“但等吃完后,我再告诉你。”

叶淮允拗不过他,只得拿起筷子。

但心中存了事,他委实没有什么胃口,看也不看地就从碟子里夹了一块排骨到碗中,结果又在自己碗里翻来覆去有十几次,也没吃下去。到后来褚廷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把人抱到腿上一点点地喂。

“张嘴。”褚廷筠重新舀了一勺银耳羹。

叶淮允上唇微微张开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缝。

而下一秒,唇上就有湿热的温度传来,褚廷筠用***抵开他的齿缝,以这样暧昧的方式将羹汤渡到他嘴中。

方法虽无耻了些,但奈何好用啊!叶淮允待嘴里的东西咽下后,赶紧敬谢不敏道:“我自己来吧。”

这一顿饭,从一开始的胃口全无到后来每一个碟子都见了底。

褚廷筠坐在他对面,在烛火下细心挑拣出去叶淮允不吃的姜蒜佐料,方才把小碗端到他面前。

叶淮允低头喝了一口汤,很暖,但并不烫嘴。虽有理不清的公务缠身,忽却觉着偷得一瞬安闲的感觉竟也是极好。自他上一世郁郁而终后,这一世年少入主东宫以来,就鲜少能这样安静地吃一顿饭了。思及此处,唇角不自觉便有了些笑意。

褚廷筠沾湿布巾替他擦擦嘴角,又命下人撤掉桌上残羹冷炙,泡了一壶热茶。

叶淮允笑道:“现在可以说了?”

褚廷筠随之一本正经起来,“还记得我们在京中遇上有人劫囚吗?”

叶淮允点头,他自然记得。

当时那个劫囚的死士和右扶风金问轩一齐把脏水泼到了东宫,而皇帝至今也没有查出那笔被右扶风贪赃敛的财到底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