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兔儿
之前还觉得这个人一无所知,是很好的背锅对象,可如今纪董事长的一通话,让他内心发毛。
林家能知道,纪成简能知道,顾令还会被蒙在鼓里吗?
这个人天天和纪董事长同床共枕,这枕边风吹得呼呼作响,纪董事长说不定心一软就说了呢?
越想越觉得可能。
顾令一个男人上位,床上没点本事,怎么可能入住纪家庄园?
甚至还让自己借着他的东风,今日来这里头走了一遭。
林晓现在看顾令的眼神转变,多了一点算计和谨慎。
这件事情事关林家,爷爷叮嘱过自己必须小心行事。
可千万别被顾令反杀。
顾令听到脚步声,见他下楼,拿起拐杖起来,说:“我送送你?”
“别!别!别!”
他瞧着顾令身残志坚的样子,尴尬地说:“顾总,我瞧你还是好好休息。”
他送自己出门?
送到门口了,自己再把腿脚不便的他送回来?
顾令也不强求。
林晓满怀心事地走人了。
坐在车上时。
他大脸盘子上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如果顾令不同意接林家的烂盘子,那要不然……找顾家其他人也行啊?
顾令现在腿脚不便,在庄园里修养,集团那边就不如之前全面顾全。
那…… 这个时候,顾海的大好时机来了。
顾海最近蠢蠢欲动,甚至还要和李家千金订婚,这是实打实的商业联姻。
如果顾海那家伙拥有足够的威望,将顾令从总裁位置上拉下去,绰绰有余。
要不要扶一把顾海?
车开出了纪家庄园,林渐回头看了看一眼,身子一个激灵,神情瞬间萎靡。
刚才想法又收了起来,再看看情况。顾海也没比顾令好哪里去。
万一自己联系顾海,对方不靠谱,一没夺权成功,二又出卖自己,那自己岂不是三头不讨好。
先看看情况……
话说……纪成简似乎很年轻,他当年二十岁生纪渐,年纪也近五十了。
啧,难怪当年纪夫人寻死觅活也不要离婚。
不过……纪家人都是一些神经病。
还是少和他们来往了。
*
顾令原本想着在庄园好好养伤,等自己的腿好了,再出去溜达。
但当天,就接到了顾母的通知。
隔着手机,都听得出来语气中的嘲弄:“顾令,你大哥要举办订婚宴会,你得过来一趟吧。”
不去,就说不过去了。
顾母生怕他不去,用了激将法,说:“顾令,你别是不敢来了吧。”
顾令沉吟片刻,说了好,一定会去。
坐在对面沙发上看文件的纪渐,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妈一定要我去,可能是有什么计划。”顾令怀疑。
纪渐言简意赅地做出点评:“商业联姻,利益交换。”
顾令赞同他的话, 靠在沙发思索,说:“我还是得去。”
其实这件事情也很好理解。
无非就是顾海他这些天,总算是巴结上了一个李家。
通过与李家小姐的联姻,取得李董事长在事业上的支持。
再通过订婚宴会,顺理成章地当着其他董事表明决心,他不但获得了顾母的站队,还拉到了其他的资本支持。
如果顾海倒是兴风作浪,顾令异常被动。
这个订婚宴会,他无论如何都要去
他要让其他人知道,依靠着纪成简就是背靠纪氏。
不管纪成简会不会帮,但他得让其他人认为纪成简会帮,纪家会帮自己!
简称虚张声势。
顾令想到这里,忽然歪头往纪渐方向靠了靠。
“纪先生,我床头的礼物盒子,你送给纪总了吗?”
纪渐猛地顿住。
那些千纸鹤吗?
说实话,不好看,这个人在这方面没有天赋。
“我记得你当时只折了四百个。”
这份生日礼物并不完善。
纪渐沉默下去,毕竟只是为了假意挽回自己和父亲的关系,顾令又怎会真的放在心上?
但……
顾令闻言,勾唇笑了笑,说:“足够了,一只只数过了,六百六十六只。”
纪渐迅速斜眸,眉心紧蹙,说:“满了?”
记得生日前一天,他也还在折,不够数。
顾令指了指自己,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自豪的笑容:“我熬夜折完的。”
熬夜……折完?
纪渐抬手扶额,自己的生日,没有必要。
眼角余光看着面前的人,对方的眼神发着光,这个人对每一件事情都带着自信和乐观。
与自己是截然相反的心态。
自己过于谨慎和担忧,不敢跨出舒适区。
纪渐耳边想起母亲生前所说的话。
€€€€你得讨好你的父亲!你怎么还不明白,吃的、用的、穿的,你的一切都是你父亲的。
€€€€我们母子俩和路边的乞丐没有区别,都是在讨生活,讨关注!
€€€€你得软下来,笑起来,笑的越开心越好,大家喜欢开朗的小孩子,笑啊,你怎么不笑。
有一句话,母亲说的有几分道理。
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用卑鄙的手段从父亲手中抢过来的。
包括面前的这个人……
原本也不属于自己。
真正属于自己的,什么也没有。
*
第二天下午,快到订婚宴了,顾令才想起自己忘记找司机。
前几天他到处跑,让司机等不如自己开车,一脚油门过去。
现在他腿弄伤了,不可能开车。
纪管家说:“先生让我给你安排车了,别担心。”
纪管家抬手给顾令拧了一下领带,拍拍小伙子的肩膀。
顾令楞神,纪先生给安排好了?
他回头看向二楼书房方向。
是因为自己折的那些千纸鹤吗?
*
人来人往的宴会上。
顾海和李小姐是中心,但宾客私底下的交谈,却是围绕着顾令。
大家推杯换盏,相视一笑。
顾母招待着来客,有人问:“顾二少爷呢?怎么不见他?”
顾母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窜火,顾令是铁了心要和自己作对。
笑了一下,敷衍过去。
喝过一口之后,她踩着高跟鞋走到了自己相好的人身边,咬牙切齿地说:“顾令,顾令,都在惦记着我那个儿子。”
好友和她碰杯,劝说她:“你好歹从他手上捞了不少钱,不听话就不听话,他不是得罪了纪渐吗?”
顾母嗯着点头。
好友轻笑:“那顾家把他推出去背锅正好啊,纪渐也不会再针对顾家,而是打击报复顾令。”
顾母听到这里,心里的那口气才舒坦了一点。
是这个道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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