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夫郎先婚后爱 第59章

作者:穆蝴蝶 标签: 生子 随身空间 穿越重生

  衙役做事迅速,官府查人可比谢府的线人们要牢靠许多,方重山和谢与留在衙门等了半炷香的功夫,便听见屋外来人的动静。

  和平日里那个衣装革履、人模人样不同,被请到衙门来的葛财神看上去颇有几分狼狈。

  好端端的衣裳,袖口处被扯出一个大洞,皮革制的长靴子大约是因为主人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泥水里缘故,泥泞的不成样子。

  方重山一见到他,火气噌的一下冒出来,快步的走到跟前去,对这财神那张肥脸就是一拳头。

  葛财神身形矮胖,哪里躲避的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头,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找人的衙役哪里想到方重山这么生猛,瞅瞅葛财神难看的脸色,顿时吓得一哆嗦,哭丧着脸哀求:“我的小祖宗诶,您这、您这怎么能胡乱动手呢?!”

  方重山不管他,面色阴沉,言语冰冷的逼问道:“姜然呢?他现在在哪儿?”

  葛财神毫不在意的嗤笑一声,谁知嘴角一动,牵扯得脸上生生泛疼,只好止了笑,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的小夫郎,问我做什么?”

  方重山被他气得手心痒痒,要不是谢与从旁拉着,直恨不得再扑上去给上两拳。

  “你信上写的,说要拿姜然同我谈条件,你敢做不敢认吗?!”

  “你信上说要我申时之前到葛府,和你家传话的那小厮实在离谱,硬生生挨到两更天才给我传信!”

  葛财神显然是没想到其中竟有这样的变故,不由眉头一皱,正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就听见方重山继续道:“你有什么条件我们都好谈,我只是要先见见姜然。”

  谁知道葛财神一听这话,忽然发了神经似的抽笑一声,摸摸身上裂开的袖口和虎口出一道可怖的咬痕,咬牙切齿的回道:“我可没见过什么姜然!”

  “你说的书信,我可一概不知,什么小双儿,我听都没听说过,说不准是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你找我来做什么?”

  

  

第79章 七十九只萌夫郎

  葛财神突如其来的改口,彻底触动了方重山本就高度紧张的神经,若不是有谢与从旁拦着,只怕他真要操起桌上的古董花瓶猛砸过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此时此刻的方重山力气大得出奇,谢与和衙役两人合力,才勉勉强强压制住他的暴动。

  “葛财神,信与认证都在,即使你不承认,依照我谢府的能耐,总归是能查到些蛛丝马迹的,就算都城再大,也不可能长久的藏住一个人。”

  稳住方重山的情绪后,谢与开始心平气和的与葛财神谈判道:“我不知道你与方重山是怎么结的仇怨,但小双儿终归是无辜的。”

  “况且,若是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双儿,反搭上了自己的前程,岂不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想来你也没有这么蠢吧?”

  对于家大势大的葛府而言,悄无声息的在都城处理掉一个人并不算什么难事,但现在看谢与的表态,似乎是想要把谢家一并牵扯进来。

  夺魁赛以后的谢家正在风生水起的当口,葛财神自认抵挡不住敛眉沉思的片刻后,才艰难的开口,这一回说的话倒是缓和了许多。

  “见过是见过,早就是申时之前的事情了,大街上匆匆一面而已。”

  葛财神一口把话咬死,拒不承认是自己叫人掳走的姜然,只是说见过,并故作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道:“你也说过,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双儿,跑了便跑了,难道我还要亲自去追不成?”

  他的话半真半假,被衙役桎梏的方重山渐渐冷静了下来,不死心的将手中薄薄的纸张一抖,哑着嗓子问:“你信里说,姜然在你葛府,如今又说不在,岂不是把我当傻子耍吗?”

  葛财神脸上不见丝毫慌乱,清清淡淡的低眉瞥了一眼,冷哼着笑出声来,从容的对答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你手上的书信既没有印上我葛府的公章,也不曾刻着我的私章,任谁都能随随便便捏造出来的废纸罢了。”

  “至于你说的什么递话的小厮,我更是见都未曾见过,你莫不是在胡乱编话想要诬陷我吧?”

  “方重山,我这也是看在谢与的面子上才和你在这纠缠,刚才谢小管事劝我实话实说,如今我说了实话,信不信由你。”

  他这话说的不紧不慢,一句比一句气人,方重山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实在拿他没有办法。

  葛财神做的这一桩事情看似鲁莽,可细究下去,确实是把方方面面都给照顾到了,不给旁人留一点把柄,处理的好了,说不准还能倒打一耙。

  方重山目光凛冽如刀,冷冷的刺在葛财神身上,他要再次确定:“好,就当这封信不是出自你手,但你先前也说过申时之前有曾见到我的夫郎。”

  “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他又是往什么方向去的?”

  葛财神知道这是方重山的服软,不由嗤笑一声,“方重山,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现在能好声好气地同你在这消磨时间,全是看在谢府和衙门的份上,你凭什么身份来盘问我?”

  不等谢与出声插话,葛财神紧接着又说道:“如今是你有事求我,自然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来。”

  “我可是生意人,要知道这天底下是没有什么不能当成生意来做的,消息也是同样,你既然想知道你的夫郎下落,刚好我无意间看见,不如你出个价钱,我把他的下落卖给你,如何?”

  这一席话听起来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方重山心里隐约有了几分猜测,恐怕姜然确实是叫葛府的人强行掳走的,只是中途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叫小夫郎走失了。

  他在都城人微言轻,能叫葛财神改口都是仰仗着谢府和谢与。

  自从穿越来此间,方重山一路上都是顺风顺水,从来不曾受过半点委屈,即使他生性谨慎细微,也难免生出几分倦怠,一心想着大安国律法分明,要想不会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小双儿图谋不轨,这才一不留神吃了闷亏。

  即使心间有再多悔字,方重山也不能表露半分,他深吸一气,一字一顿的答道:“好,你想要什么?”

  葛财神见他果然动摇,心底一喜,就连先前被小双儿冒犯的恼怒都打消了几分,他悠悠闲闲的比出一根指头,状似轻描淡写的说道:“说来也简单,只是要你先前在姜村种草药的扦插方法。”

  提了一个条件尚且嫌不够,葛财神窄细又长眼睛眯成一道缝,颇有几分不得无厌的要求道:“还有你制作火锅底料的配方。”

  这两个条件,无论是哪一个听起来都分量不轻,即使是谢与都觉得有些恼怒,忍不住指着葛财神的鼻子呵斥道:“葛财神,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葛财神一撇头,嘟囔道:“只不过是两个小小的要求罢了,哪里担得上谢小管事你这么重的说辞。”

  “做生意本来就是有买有卖,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强买强卖,要是方重山你不同意,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也没什么的。”

  方重山此刻倒是极其的冷静,他抬手止住想要继续争辩的谢与,请一旁候着的衙役拿来纸墨。

  他刚来的时候所认识的字并不太多,在风云药铺里倒是有心情学得认字,字迹虽说写不太好但胜在工整。

  扦插与火锅底料在大安国人眼中看来或许颇为复杂神奇,但对于方重山而言,只不过是写在纸上寥寥的几行字而已。

  飞快的写完之后,他将写满墨字的白纸折好,交到葛财神手上,冷冷的说道:“这便是你要的秘方。”

  葛财神匆匆扫了几眼,还没来得及品出其中问题,方重山便飞快地将纸张扯回,转脸交到衙役手上。

  “秘方已经写出来了,你现在就把姜然的去向告诉我。”

  葛财神一时没提防,被他抢了纸张,顿时不满的嚷嚷道:“你不给我,我怎么告诉你?!”

  “我信不过你,但信得过官府,在小双儿没有找回来之前,这张纸就拜托衙役大哥您来看管了。”

  看葛财神满脸的不服气,方重山继续说道:“等姜然回来,再请衙役大哥将秘方转交给你。”

  摆明了态度,要让衙门的人做个公证。

  葛财神没想到方重山还能在这儿摆他一道。

  他当然可以提出反对的意见,但无疑是在打官府的脸,葛府这一趟夺魁赛本就输得惨淡,已经容不下更多的折腾了,即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情愿,葛财神到底是选择了妥协答应。

  作为交换而得来的消息其实也只不过是笼统的指了个方向而已。

  “那小双儿看上去行色匆匆,确确实实是往那个方向走的,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葛财神原话便是如此,即使是方重山再怎么盘问,他也依旧只闭口不在说话。

  还是谢与最先反应过来,叫上自己手底下的家丁与官府一些守夜的衙役,循着葛财神所说的方向去了。

  “与其在这里空耗时间,倒不如出门去细细找找,没准天亮之前小双儿就找找了呢!”

  虽然知道谢与这番话,更多的是出于安慰,但方重三总算是振作了精神,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找人,越是拖延下去,姜然的处境只怕越会不好。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出门去,反倒是被剩下来的葛财神显得颇有几分寂寥,他百无聊赖地冲一旁看守的衙役问道:“现在该谈的都已经谈妥了,也该让我回去好好歇歇了吧?”

  方重山和谢与可以不把葛财神当一回事,但身份低微的衙役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不仅毕恭毕敬的答道:“自然是可以的。”还相当殷勤的要送他出门。

  葛财神拒绝了他的讨好,一走出衙门去,只见门外早便候着一辆马车,精巧别致的雕着镂空的木兰花。

  马架上坐着的车夫一见到葛财神出来,连忙喊了一声。

  账房先生打扮的中年汉子外面动静,立刻撩起马车窗帘往外张看,等葛财神上了车,锁好车门后,他才小声的开口说道:“财神爷,你说的那位小双儿可真能跑,我们找了一下午,到底是连个人影子都没找着。”

  葛财神眉头皱的更深,忍不住摸了摸受了伤了虎口,他先前一直藏着掩着,没叫旁人发现,如今展开掌心来,便可以清晰的瞧见虎口处一道牙印。

  咬的极深,一看便是出了死劲的。

  葛财神一碰,被牵扯的一疼,不由低低的骂了一句:“晦气”。

  果真是从不开化的乡村之地来的夫郎,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一身蛮力,根本就不像是个小双儿,分明是只母老虎!

  明明身边守着两三个汉子,偏生叫他仗着个子小,身材瘦的优势,居然跑了个无影无踪。

  葛财神越想越是生气,握拳猛的一锤,狠狠的唾骂了一句:“都是废物!”

  “继续找!给我抢在方重山他们前头找到,到时候看我怎么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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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八十只萌夫郎

  跑、奔跑、不停歇的奔跑,如果被抓回去,就要成为重山大哥的负担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尽管已经累到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在尖声抗议,姜然依旧绷紧的神经不敢有片刻松懈。

  他脚上穿着的鞋早就跑丢了一只,因为一刻不停息的奔跑,喉咙焦渴的厉害,甚至能隐约砸吧出血腥味,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

  小双儿想破脑袋也没人想明白,他明明只是和重山大哥出门散个心而已,怎么就沦落到这般地步。

  他原本牢牢的拽着重山大哥的袖子,一起站在墙头挤着要看提榜墙上张贴的金榜,正在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忽然间被一位身板结实的陌生汉子撞到肩膀。

  提榜墙前挤着的人不少,难免会有磕磕碰碰,姜然心里虽然泛起了一丝不适,但也只当他是无意,没有放在心上,一直到这位看似无意的汉子突然强势出手,一手捂住姜然的嘴巴,一手顺势向下猛的一挣,将紧紧黏在一起的小夫妻分开。

  整个过程做得轻而快,明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却被周遭繁杂的声响和拥挤不堪的人群悄无声息的掩盖住。

  以至于姜然被强行卷到葛府去以后,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

  葛府这几年来虽说有些衰败,但本家的宅子倒还是有几分大家族的阔气,除却正南朝北的迎宾正门,宅院的四侧分别开了几处小门,正正好对应着天地四合的寓意。

  葛财神虽然不是本家的嫡出,但因为这些年表现活跃的缘故,渐渐有了些许声望,因此他在本宅里额外得了一处小小别院。

  院落虽然小而偏,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意味着本家的认可,葛财神心里对此还是有几分满意的。

  这一处别院正好与府上南边偏门离得近,左右不过百十米的距离,又因为偏僻冷清的缘故,不得什么重视,守偏门的是一位耳聋眼花的老大爷。

  葛财神便由此钻了空子,叫他最为信任的心腹出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姜然绑到府上来。

  他虽然不常去繁阳城,但也时常接到叶先生和蔡神医的信件,信里偶尔会提及一些私事,其中便说到了方重山对他小夫郎的重视。

  既然如此重视,那岂不是意味着,只要有小双儿在手,方重山便会予取予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