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蝴蝶白
明翰被她说的脸都红了,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半道出家,哪里有什么业务能力,要不是之前家里公司出了问题急需资金,而公司又看中他的颜值想要签他,还给他拍了个洗发水代言,他也不会走这条路。
“倪姐,我会好好努力的。”他既然已经走了这条路,明翰很坚定的想,那就一定要好好走下去。
“光说不练假把式,从明天起我给你报个演技培训班,先去里面好好学学吧。”倪姐头发一甩,踩着高跟鞋走了。
“谢谢倪姐。”倪姐一走,明翰脸上的笑容垮下来。
回到家后,明翰越想越郁闷,干脆便约了徐斯奎到酒吧喝酒。
自从出院以来,他和徐斯奎的关系好像就回到了五年前。
徐斯奎还是沉默寡言不爱说话的性子,每次都要他黏过去两人才有交集。心里虽然有点不太高兴,但徐斯奎就是这性子,他喜欢他就只能多包容一点了。
嗯,这样一想就好多了。
酒吧里人声嘈杂,灯光绚烂,明翰便在吧台那儿等人。
远远的看见徐斯奎从人群中穿来,明翰扬手叫他:“阿奎,这边。”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高大冷峻的往那儿一站,周围的人就自动为他让出一条路了。
徐斯奎看见明翰,顿了下才缓慢的踱步走过去。
“今天收拾的这么帅啊。”明翰脸色绯红,说话也有了醉意,澄澈干净的眼珠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怎么喝这么多?”徐斯奎不悦的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明翰头一歪,趴在吧台上,幽幽的叹了口气,“又被经纪人训了。”
“那就换一个。”徐斯奎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
“哪有那么容易啊,”明翰又抿了一口,撇撇嘴,“虽然倪姐脾气不好,但她其实挺有能力的,手上资源也多。”
看着他目光越来越迷离,徐斯奎强硬的抢过他的酒杯,“别喝了,这酒度数大。”
明翰被他拉着手拽出来,只觉得路边的灯晃来晃去的,一个不稳,扑倒在徐斯奎身上。
察觉到徐斯奎的身体瞬间变得很僵硬,明翰大脑里仅存的清醒都用来试探他了,“阿奎,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
徐斯奎背对着明翰,黝黑深沉的视线在深沉的夜色里失去焦点,眼眶酸涩发疼,他听见自己机械的声音答:“好。”
明翰趴在他的背上,在静谧无声的夜里搂着他的脖子,心里甜的发腻。
——
徐斯奎回到别墅,第一时间洗了澡,将换下的衣服扔在垃圾桶里,想了想仍然觉得隔应,便将垃圾袋拎着,开车送到别墅外面的回收站才作罢。
回到家,便又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了。
书房里干净整洁,唯有书桌上杂乱无序。
徐斯奎脸色冷峻,从衣服扣子里取出一枚微型摄像头,连接电脑,点击播放。
是他今天一整天的行程视频。早上去公司,开会,签字,看投资方案,推进项目进展,吃饭,而后继续重复工作,一切都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视频的后半段。
从接到明翰的电话开始,他就明显的不对劲儿。
徐管家失踪了大半个月,警方再次告知他仍然毫无头绪,公司的事还没有忙完。这时明翰打电话约他去酒吧,他本想说晚上要加班,嘴里吐出的话却变成了“好”;在酒吧里,听见明翰叫他名字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想往他那边走去;明翰说要他背他的时候,他的身体更是做不出拒绝的举动,说不出拒绝的话。
在某些时候,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偏偏,他的思想与灵魂却保持着绝对清醒。
不,在他昏迷之前,甚至连思想都是混沌的。
他想起鹤鹤生日那次,亲口承认把鹤鹤当成明翰的替身,无情地把他扔给保镖,元旦那天接到明翰电话时,生出的奇怪的愉悦感,还有每次他想和鹤鹤告白,想说他很早就没有把他当成替身的事,脑袋里那根弦就会突然蹦开……诸如此类的事,细想下来竟然数不胜数。
他就像一个提线木偶,在当下某一刻做着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而他当时却完全没有察觉任何异常,甚至把异常当成了理所当然。
而昏迷之后醒来,他去找鹤鹤复合又遇到了明翰,那是他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在失控。
有一股神秘强大的力量控制着他放开鹤鹤的手,他愣了下便下意识握紧,却根本没用。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放开鹤鹤,若无其事的走到明翰身边。
明翰问他,“你们,认识吗?”
他说:“那是我男朋友。”说出口却变成了“以前认识的朋友。刚好遇到,就打了个招呼。”
他和明翰站在一起,余光却看到鹤鹤投射过来的视线,他清晰地看到了鹤鹤眼里一刹那涌过的悲伤。
他的灵魂挣扎着想过去拥抱他,他的身体却跟着明翰进了病房。
那种失控感直到明翰把他送回家离开后才消失。
就像今晚这样。
徐斯奎仔细的理了一遍记忆,在洁白的纸张上写下两个字:明翰
所有的一切从明翰回国开始,就在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他所有言不由衷的行为,也是缘于这个名字。
或许,还不止。
徐斯奎拿出一个新的摄像头安在桌子上,随后拿出手机给楼蓝打电话。
嘟声过后,楼蓝的声音响起,带着朦胧的睡意,“徐总,您该不会还在加班吧?”
徐斯奎说: “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楼蓝见他口气郑重,放佛下一秒就要上谈判桌似的,就下意识的恢复正经,”你说。”
徐斯奎从不喜欢将情感挂在嘴边,但他还是张了张嘴说,“我爱……”
楼蓝以为自己没听清,“你说什么?你爱谁?”
徐斯奎:“……”
楼蓝感觉他今晚莫名其妙的,“不是,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刚真没听清。”
徐斯奎:“我没有把鹤鹤……”
楼蓝:“怎么又说到你那替身了?”
徐斯奎语气变得急切:“他不是……我喜欢的人是……”
楼蓝一头雾水,“不是什么?你喜欢谁?明翰?”
徐斯奎又说:“我不喜欢……”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楼蓝听的脑袋都要大了。
徐斯奎吸了口气,问他,“你觉得明翰怎么样?”
楼蓝扯了扯嘴角,“我又不喜欢他,能有什么感觉。”
徐斯奎加重语气,警告他:“你敢!”
楼蓝觉得他有毛病,大半夜打电话搞那么郑重,结果就是让人猜他的感情生活!他求饶道:“大哥,我不敢,我绝对不敢打您白月光的主意。那么请问我现在可以睡了吗?”
说着,他半真半假打了个呵欠。
“等等,”徐斯奎斟酌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觉得我在明翰面前会变得很奇怪?”
楼蓝冷笑一声,“奇怪?奇怪这个词根本无法看出你撞鬼了的本质。需要帮你请个大师来驱、邪、么?!”
大师?或许可以一试。
徐斯奎淡声道:“那就麻烦你了。”
楼蓝:“……”就很离谱。
电话挂断。
徐斯奎把录像又看了一遍,意料之中的结果。他把录像整理好存进U盘锁在保险柜里,想了想,提笔写了张纸条。
一、任何人不得在我面前提“明翰”二字。
二、尽量阻止明翰和我见面。
陈嫂见他这么晚还在办公,便想着给徐斯奎做点宵夜。
她刚把饺子捞起来,就看到徐斯奎从楼上下来,把一张纸条递给她。
接过来一看,纸条上什么也没有。难道是什么特殊暗号?得用明矾水漂洗,或者用火烤一下?
陈嫂不解的问:“这,要我给你记什么么?”她把空白的纸条摊在掌心。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徐斯奎面色突变,异常难看。
徐斯奎深深地吸了口气,沉默转身,又回书房把门锁上了。
“……”陈嫂在书房外问他,“饺子不吃了吗?”
徐斯奎的声音沙哑的可怕:“不吃了。”
陈嫂把纸条收起来,把饺子端到餐桌上,坐下一边吃一边心想:小奎怎么奇奇怪怪的?
要不明天去香山寺给他求个平安符。
——
“你昨晚不会真被鬼压床了吧?”
第二天上班,楼蓝一看到他眼睛下的青黑,忍不住就想打趣他。
徐斯奎心情本就不好,说话就更冷了,“迪迪乐那边负责人约下来了?”
“有点难搞。”楼蓝瞬间熄火,难得的丧气,“他们国内的负责人之前还想亲自和你谈,但最近我约了几次都被他们拒了。听他们的内部消息,说是已经有了具体的合作意向。”
楼蓝顿了下,一脸凝重的从文件夹中取出一份资料递给他,“这是深思集团的资料,十天前刚注册的新公司,也是迪迪乐目前最有合作意向的企业。”
徐斯奎接过,大致看了眼,便说:“把迪迪乐所有资料发给我,我亲自把关。”
听他这么说,楼蓝就明白了,徐斯奎骨子里的凶悍被激起来了。
他也终于可以给自己放个假了。
两人说完,楼蓝起身要走。
“你真的有认识的大师?”徐斯奎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给我个联系方式吧。”
楼蓝脚步骤停,满脸不敢置信。
这个人,这个问他大师要大师联系方式的人,真的是徐斯奎吗?
毕竟,他一直觉得比起鬼神,徐斯奎在商场上的狠戾显然更让人闻风丧胆。
“你没事吧?”楼蓝一脸警惕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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