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木茶茶君
“那老人的状态和干明像不像?让他朋友过来看看干明。”
祖清说。
干父闻言只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蹿起,“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的干父看向床上面色苍白的干明,狠声骂着,“你这欠人收拾的嘴哟!”
喂了鸡,又剁好猪食喂了猪崽后,祖清便打开电视看电视剧,他极爱侦探片,即便很多剧逻辑死得要命,可他还是喜欢看。
这也是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
快十一点的时候左亿回来了。
他满眼失望,“没人认识小八。”
“得看警方那边有没有消息了,”祖清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桌面,语气略沉,“小八身上没有衣服,也看不出他的家境或者年代,这才是难处。”
也是。
左亿抬手揉了揉眉心,坐在祖清身旁,长腿一伸,看着电视里出演的智障桥段,忍不住道,“这种没什么营养的电视好看?”
“这你就不懂了,”祖清笑着说,“这种剧情只需要围绕着男主的金手指,即便在不符合逻辑的地方也会被强行符合,所以不必纠结,更不用动脑子。”
简而言之,就喜欢看不动脑子的电视剧。
左亿嘴角狂抽,理解不了祖清这种思想,但他不敢说,“家里没什么吃的了,我要去镇上,一起去吗?”
“去吧,”祖清点头。
本来想将后院白菜地的杂草弄一弄,可就这天,泥地里湿得很不说,雨停后又是一小茬的野草冒出头。
到了镇上买了不少吃的喝的,祖清瞪走想付钱的左亿,成功支付。
“中午吃锅巴虾排,水煮肉片,还有烧青椒拌皮蛋,”祖清想了想,又说,“没时间煮甑子饭了,再烧一个青菜汤,怎么样?”
“好好好,”左亿在吃的方面全听祖清的。
回到家,便见小八在院子上方飘来飘去,见他们回来后,立马笑眯眯地迎过来。
这种感觉还挺好。
锅巴虾排是中午的重头菜。
做法很简单,将虾处理好后,用材料腌制一会儿,再用做酥肉的办法裹上蛋液和淀粉,最后用锅巴裹着虾身,浇上热油就行了。
祖清处理虾处理得非常快,显得旁边帮忙的左亿十分笨手笨脚,受到打击的左亿干脆去洗需要用到的材料,打鸡蛋啥的去了。
小八飘在祖清给自己的指定位置,看着锅猛咽口水。
可惜祖清的话却让他失落了,“虾不多,你可以尝十几个,不能吃饱,待会儿给你烧点东西。”
小八鬼小,胃口却大。
吃饭时,祖清说起炸酥肉的事儿,“那几斤五花肉晚上炸成酥肉,以后烧汤吃。”
左亿咬着虾排猛点头。
小八也吃得十分美滋滋。
刚吃过饭,干父的电话又来了,“干明的朋友有点怪,我故意让他在干明床边单独呆着,其实我在干明的被子里放了手机录音,结果就听他问干明现在滋味好不好。”
“他还在吗”
“已经走了。”
“你来我这,我给你一张符。”
干父来得很快,祖清将符给他,“这是真话符,你贴在他身上,问什么答什么。”
“真有这么神奇?”
干父的心跳得极快,小心翼翼地接过手。
“信不信在你,”祖清摊手。
“我信,祖先生的话我自然信!”
干父走后,左亿凑到祖清身旁,盯着旁边的朱砂笔和黄纸,“真有这种符?”
“有,”祖清点头,看着左亿,“想试试?”
左亿把头摇得极快,“不要。”
见他头那么快,小八也跟着摇头,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害得祖清和左亿一个从电视柜下面找到,一个从旧沙发下面找到。
好不容易把眼珠子给小八塞回去,左亿忽然看着小八,“要不给他试试?”
“没用,”祖清喝了口茶,“得人才行。”
左亿又叹了口气。
干父没急着把人约出来,而是在第二天的晚上,以心头苦闷,而他又是自己儿子的好友约出来吃夜宵。
本来那人还犹豫着。
可干父却道,“医生说我儿子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了,我难受得很,干明的妈妈还不知道呢。”
听到这话,那人应着。
可出来后,干父却说在自己家里吃,还说干母不在家。
“别看我现在这样子,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做过宵夜,再说外面冷飕飕的,咱们打包回去也可以。”
干父的话很有道理,那人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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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干明的这个朋友叫赵文雄,比干明大两岁,也不是第一次去干明家,两人自初中便是兄弟,一直到现在还是兄弟。
但这倒是第一次与干明爸爸单独在一起撸串喝酒。
买烧烤的时候,赵文雄要给钱,可干父却不给他机会,买好烧烤后,两人一起进了小区,干父打开家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果然干母不在家。
赵文雄笑了笑,与干父一前一后进了房门。
两人面对面的坐在餐桌上,一边喝酒一边吃着烧烤,可话题却远比这些沉重,“文雄你也知道,我和你阿姨就这么一个儿子,干明以前总说我和他妈忙得没时间陪他。”
干父长叹一声,拿起酒杯与赵文雄碰了一下,“可我们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现在结婚哪家不是有车有房的?干明心比天高,将来的媳妇肯定不差,就冲这一点,我和他妈能不往死里干吗?”
赵文雄听着也叹了口气,“干明其实很能理解您和阿姨。”
“理解又能怎么样呢?到头来他成了这样,我们赚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干父眼眶一红,握紧酒杯看着赵文雄,“你是干明最好的兄弟,我也不把你当外人,干明这种情况说不清楚,可能我和你阿姨一觉醒来,他就没了。”
“叔叔别这么说,”赵文雄放下烤串,安抚着,“说不定哪天就醒了。”
干父连连摆手,“希望渺茫,听说你以前是干保险的?”
“干了两年,”赵文雄也端起酒杯与干父碰了一下,喝完后,愁着脸说,“我嘴笨,又不会来事儿,难啊,最后还是听我爸的话,回县城做个修理工养家糊口算了。”
“这行行出状元嘛,”干父放下酒杯,凑近了些,“你现在还有路子吗?我想买几款保险,为干明。”
赵文雄一愣,……是有几个朋友还在做,叔叔您想买哪一种?”
“……哟,得去上个厕所,等我一会儿,”干父说着便皱起眉头,捂着肚子卫生间去了。
赵文雄点头,听见卫生间的门关上后,他拿起酒继续喝,脸上带着笑意。
镜子这头的祖清和左亿看得津津有味。
小八在院子里飘着,也不知道是在玩儿,还是只是在飘。
“我就知道他有问题,”左亿看着赵文雄脸上的笑意说。
祖清又拿了包薯片,一边打开一边说,“干明的嘴伤人得很呢。”
接着他们便看见从卫生间出来的干父,走到接电话的赵文雄面前,抬起他拿着真话符的手拍了拍赵文雄,也直接将那张符贴在了赵文雄的背上。
“够不够吃?”
赵文雄被吓一跳,挂了电话后,冲干父道,“够了,我吃了晚饭的。”
干父笑着点头,又回到对面的位置,“我儿子对你怎么样?”
赵文雄扶住头,似乎有些晕,他甩了甩头,眼神忽然开始变了,见此干父的心也提了起来。
“他啊,”赵文雄露出一抹讥笑,“不怎么样,口无遮拦自以为是,好像全天下都是他的一样,都说我是他兄弟,其实我就是他身边养的狗一样,有事儿就找我,没事儿他才不理我呢。”
这……不像一个刚才的赵文雄,干父目光火热地看着他,“干明出事,是不是你做的?”
“他活该!”
赵文雄恶狠狠地冲干父低吼着,“他不打招呼就来我家了,和大爷一样让我爸和老婆伺候着不说,居然还对我爷爷出言不逊!我爷爷是瘫痪了,可他是为了谁?是为了我!”
当年赵文雄差点被车撞了,是赵爷爷替他挡了车,自此以后成了瘫子。
“我爷爷再怎么说也是他长辈吧?”赵文雄猛拍着桌子,“可是他怎么说我爷爷的?老不死的?活成这样真够拖累人的,我和我的家人都没嫌弃我爷爷,他干明凭什么!你说他凭什么!”
赵文雄面色狰狞,酒杯都被他摔了。
干父见他情绪激动,也怕伤到自己,于是缓缓往后退,“他嘴贱也不是一两天了,就因为这个,你就把他弄成这样?”
“我没动手,”赵文雄瘪嘴,“是他自己喝的,那本是给我爷爷求来的神仙水,我爷爷喝了就能减轻身体的痛苦,可是他因为好奇,自己喝了,那东西没病的人喝了可就不是好东西了。”
神仙水?
祖清咔嚓咔嚓吃着薯片,听到这话眯起了眼,“我知道是谁给困住了干明的灵魂了,有神仙水的玄门中人,咱们县城就只有一个,自称徐半仙。”
徐半仙有些东西,但多数时候都是糊弄人,但只要别人给了不少钱,他的真功夫也拿出来了。
“我儿子昏迷不醒就是喝了那个神仙水?”
干父追问着。
“那倒不是,是徐半仙困住了他的灵魂,”赵文雄耸肩,“反正他喝了神仙水也伤身体,还不如被徐半仙拿走灵魂,也让他尝尝卧倒在床的滋味。”
“你这是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