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水叶子
自从新成员入驻,老爷子也没时间去想曾孙子的事儿了,老太太的脚踝治好了,每天都要散步,小家伙还能帮忙拎菜篮子,可比养曾孙有用多了。
没过多久,林淮苏的医馆也开业了,开门当天,花篮差点没造成扰民,他那医馆,后院子,楼上楼下,包括苏老爷子那边也帮着堆,都没摆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家医馆同时开张了!
林淮苏看着柜台里面不知道哪些人留下的红包就头疼,还没开张就已经被按上收礼的帽子了。
苏老爷子乐得不行,劝道:“都是图个喜气,这些钱你就先给城里个账户收起来,今后遇上付不起医药费的就从里面扣。”
林淮苏觉得这个法子相当的妙。
结果当天晚上,林淮苏医馆开张收红包的事情就被送上了热搜,反正他一直跟狗仔们不对付。
“开张大吉!开张大吉!祝苏苏生意兴隆!姐妹们求一个地址!我也想被苏苏摸手啊啊啊!”
“以前我一直以为和爱豆的距离会非常遥远,现在我和爱豆的距离只有一张挂号单,什么时候开张呀我准备好抢票了!”
“不是吧不是吧,人家开业都有红眼病盯呀,有病就去挂号,苏苏一定不会嫌弃你!”
“这眼睛红得能滴血了。建议看西医,直接把眼珠子摘了。”
“有些狗仔真的挺好笑的,开业红包就是图个吉利,人家苏苏每年捐出来的钱都够在这后面添几个零的了,怎么老是有垃圾盯着好人不放?”
林淮苏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没多久就发布了声明,因为比较忙,医馆不会每天开放,开放的时候会在网上开通预约挂号,任何人都可以挂号,包括看不起病的人,只要愿意贡献出数据提供实验样本,交不起钱看病的人可以由医馆承担全部费用。
他的这篇微博并不长,却引起了热烈的讨论,之前发通稿的狗仔躺平任啪,这脸早就不是脸了,被打肿已是成了习惯。
他们只是给林淮苏提供讨论度的工具人罢了。
当然,林淮苏的医馆也开通里急病重病通道,只需要通过医院联系到他这边,都可以酌情接收。
这无疑是给许多人带来了新的曙光,谁不知道林淮苏的名声啊!
医馆正式开馆的第一天,除了有幸抢到的病患,来围观的人直接把医馆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还好林淮苏有先见之明,请了专业人士过来把人都疏通走了。
#林淮苏医馆开业#紧连着的就是另一条热搜。
#林淮苏医馆照片墙不务正业!#
第二条热搜跟坐火箭似的噌噌噌就上去了。
缘由是医馆的墙上不仅贴了林淮苏在医学方面的成就,各类许可报告,还有他之前《仁医》获得的奖杯。
金灿灿的小金人!
还真是头一遭看见医生在医馆里秀演艺事业的。
“行了,别在我面前装,早点回家给下一个腾位子。”林淮苏往小金人上一指,“别在影帝面前拼演技,你有没有病我能看不出来?”
林淮苏也没法阻止某些粉丝抢号,抢了号装病过来的每天都有,一般是直接赶走,但也不会禁这个用户再次挂号,毕竟谁也不能确定下一次是不是真的。
只是一旦两次被林淮苏拉黑,那再想进医馆,就得通过急病重病通道移送了,身份证直接锁进小黑屋。
今天看病结束得晚,江释宸下班之后过来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个。
林淮苏也是个甩手掌柜,开完药方就拉着江释宸走了,如今跟在他手底下学习的学生有十来个,每天都有人替他打扫和锁门。
开了医馆之后,露面的机会多了,路人看到林淮苏也就不稀奇了。纵使林淮苏现在还会拍戏,没事也会上热搜遛一遛,但从医馆回公寓的路上,完全可以不用任何伪装,牵着江释宸的手慢慢压马路。
这样的日子仿佛有些寡淡,却又宁静祥和。
有最爱的人陪伴,做着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偶尔与三两好友相聚,不论再平淡,似乎也能延续到永远。
海市地处东方,天色暗得早,从超市买完菜出来,迎面就能看到火红的夕阳。
圆圆一轮红日慢慢奔向大地的怀抱,将整个天空染得绯红一片。
明天又会是个好天气。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加载中…
第79章 番外一.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这着实不是个逃跑的好天气,但是江释宸已经不得不动身了。
明天这批奴婢将被送到另一处地方去,据说那边至今还采用着奴隶的制度,过去就被当作牲畜使。他们这一批里,已经有好几个准备策划着逃走了,江释宸看准了时机也跟着溜了出去,但人都还没走远,就被看管的发现了。
逃跑的人四散而去,能不能跑掉只能看命。
江释宸来这边已经有三四天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被抽了一鞭子,身体的主人十有二三了,看起来却只有八九岁的模样,长期挨饿,根本反抗不动,其他人都不敢看过来,看管那人见他快死了,才多丢了两口吃食给他,这才保下了半条命。
他原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从小在社会主义光辉下长大的,不信鬼神不信邪,如今穿越到了几百年前,都来不及消化,就要为了活下去而奔波。
毕竟他不是真的只有十来岁,脑子还是原来那个脑子,很快就摆脱了看管的追捕藏了起来,等人离开之后依旧不敢妄动,等天黑了才出来。
这个小镇暂时是不敢待了,谁知道会不会遇到同伙。他运气不错,因为这个时代是一个短暂的奴隶买卖犯.法的时代,即便他们跑了,那群人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捉人。
江释宸扯了些茅草叶子裹在身上,连夜顶着雨逃到了近郊,他本就生着病,身上还受着伤,跑到一个没人处,彻底昏倒了过去。
第二天睡醒之后,烧得就更严重了,但是他却没有养病的资本,趁着晨雾没散收集了些露水,野果他认识得不多,没找到能吃的果腹,就在他纠结要不要去掏鸟窝的时候,一条黑漆漆的蛇忽然钻了出来。
江释宸虽然没捉过蛇,也听过打蛇打七寸,搬起石头照上一砸,本还想补刀的,实在是没力气了。
他扶着树干警惕地看着地上的黑蛇,不敢松气。蛇他是不可能吃的,有寄生虫,鸟蛋或许可以。
正当他打算将那蛇彻底解决掉的时候,被一个干净清雅的声音给打断了。
“小孩儿。”
一青衣男子唤了他一声。
江释宸转头,就看清了来人。
这个时代的平民大都穿窄袖短袍了,方便又舒适,像这种宽袖长袍的,大都是官服和富贵人家穿的礼服,而且这人还生得极为好看,大富大贵的人家怎么会出现在这种荒郊野外。
那人丢过来一个小小的竹笼:“你要是需要吃的,可以跟我走,不过那条蛇得给我。”
江释宸抿了抿唇,他虽然不会吃这蛇,但是既然这人这么说了,用一个本来就需要排除的威胁换顿饭,那肯定不亏。
在活命面前,什么傲骨面子都不重要。
江释宸还想补刀,那人又道:“别砸死了,活的有用。”
江释宸:“……”
他暗道一声麻烦,捉着蛇脖子将蛇关进篓子里,这篓子编织得很密,锁好之后里面的东西伤不着他,那男子看起来很满意,理了理衣袍。
“跟我来吧。”
江释宸拎着篓子,还没走两步,突然觉得两眼一黑,直直就栽倒了下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处屋舍了。四周都飘着药味,裸露的房梁上空空荡荡的,看得出来屋子的主人还挺爱干净。
江释宸身上的湿衣服被剥干净了,却只被裹了两件宽大的衣服,他把衣服套在身上,发现袖长衣服也长,根本穿不了。
那人已经换了身衣服,白色的底衣,墨色的外纱,长发随意拢了一半簪着,碎发泼在肩头上,看起来只觉闲散而非凌乱。
男子端着药进来,放到了床边,吃食就是一些水煮的菜,一碗米汤占了半碗的粥,江释宸饿了几天根本就吃不饱,但是也不好再问人要了。
他摸了摸额头,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高烧都转为低烧了,吃完白水菜和粥恢复了点力气,爬起来将衣服穿好。
袖子长了就一层层卷起来,衣摆长了就折起来再系腰带,就跟穿和服那样,勉强把这衣服穿得合身了。
那人丢下饭菜和药就走了,江释宸将碗筷收了抱出去,发现这是一处别院,有好几间屋子,现在天气放晴了,那人就在院子里晒药。
见他出来,那人就往厨房指了指,江释宸端着碗去洗,发现锅里还有吃的,但是也没伸手,把碗筷洗好摆在灶头,就又去了院子。
那人还在忙活,也不和江释宸说话,江释宸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谢谢你救了我,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那人终于停下了手:“原来你会说话啊。”
江释宸:“……”
那人也不客气,指了指后院儿:“去把衣服洗了。”
江释宸点点头,就去了后院,不仅看到了自己的衣服,还有见到那男子的时候他身上穿的青衣,似乎是把他抱回来的,衣襟和袖子都给弄脏了。
他先把那身青衣给洗了,这个时代倒是已经有碱盐和简易的肥皂了,但是用得起肥皂的都是大户人家。江释宸找到了肥皂团,把那人的衣服洗干净晾起来,才开始洗自己的。
他那身就是些粗麻布,又脏又破,拿肥皂来洗都是浪费,因此只能用之前洗剩的水过一过,又用清水再多洗几次,勉强把能洗掉的都给洗了,才把衣服给晾起来。
那人不知道在一旁看了多久,江释宸觉得是这具身体还没好,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等他晾好衣服回头,就看见那人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对他招了招手。
江释宸走过去,那人给他塞了一簸箕草药,教他把东西分出来,就又忙自己的事去了。
等他细致地分完药,又被塞了一大筐……
整个下午,江释宸就只做了一件事,分药。
眼看着太阳开始落了,那人净了手去厨房,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对江释宸招了招手。
“不是让你吃饭么,怎么都剩着。”
江释宸心想,他端着碗出来,这人只给他指了厨房,也没说话,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这人怎么想的。
“你自己去热来吃了,我等下好做饭。”
江释宸点点头,他研究了半天,最后还是那人进来点的火,饭菜热好乘出来之后,江释宸还洗了锅,他蹲在一旁吃饭,就看着这人做饭。
好家伙,这人是不是只会水煮菜。
什么能吃的洗干净了一并倒进去煮一煮,熟了就捞出来,看起来并不喜欢那个味道,面无表情地填肚子罢了。
饭后,江释宸帮忙把药都收了起来,这人才问他。
“你不回家么。”
“我没有地方去。”
“家里人呢。”
“不记得了。”
“那你记得什么。”
江释宸:“……”
他还真是什么都不记得,关于这个身体、这个时代的记忆全都没有。
“之前我被抓进了一个地方,发过一次很严重的烧,熬过来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人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打量着他,好一会儿,才道:“你确实烧过一次,不过并没有伤到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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