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转职当影帝 第189章

作者:清水叶子 标签: 娱乐圈 强强 穿越重生

  林淮苏又笑了笑:“现在还有点头昏,明天再说,直接派人送董家去,她会给我配好的。”

  “嗯。”

  林淮苏招了招手:“过来给我按一按,头疼。”

  他一副轻松的样子,仿佛真没把这“点儿”毒当回事,江释宸担心他,晚上依旧宿在这边。果然,半夜的时候,就毒发了一次。

  骨头里面隐隐地作疼作痒,折磨得林淮苏一身冷汗,他本来打算直接忍过去,多翻了个身的功夫,就把江释宸给闹醒了。

  “不舒服吗?”江释宸嗓音里还带着睡意,伸手探过来,林淮苏本想躲,又没力气,他发着汗,体温却低得吓人,接触到那温暖的手都觉得烫。

  “热……”林淮苏拨了拨衣领,索性将被子踢了,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大片雪白的皮肤上,莹莹得像是在发光。

  “你体温太低了,别贪凉。”江释宸把他的衣服拉好,又去取了薄被,最薄的一层给人搭着,还是被林淮苏几下给挣开了。

  “真的热……”林淮苏说话没什么力气,翻过身来,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上去又几分可怜。

  江释宸无动于衷,重新用薄被把人裹过来,开口朝向自己,再用手脚把被子给封住。

  差点没把林淮苏给气死,恨不得大骂一声逆徒。

  林淮苏挣扎了一会儿,无果,最后晕晕乎乎睡了,睡到一半又觉得冷,身旁似乎放着个暖炉,下意识就想要靠近,但是无论怎么钻,还是冷得不行。他被厚厚的被子压得喘不过气,几乎是皮肤贴着皮肤,才勉强算是没那么冷了。

  这一觉他睡得并不好,忽冷忽热就算了,还一直在做噩梦,梦里什么都有,光怪陆离的,身上哪里都在发痛,疼得他不禁咬紧了牙。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柔软的,轻柔地贴着他的嘴唇,撬开了紧闭的牙关,那些拽着他不断下坠的感觉被填得满满当当,疼痛的感觉似乎也渐渐被安抚了下来。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林淮苏觉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个奇怪的梦……但是梦的内容太过离奇,以至于他根本不敢去细想。

  但是在看到某人端着早餐进来,嘴唇上的伤口似乎被崩开了,鲜艳得像是血红色的花,他就知道那大概……也许并不是梦。

  随后就有些头疼,疯了吧。

  “还是头疼吗?”江释宸把东西放到床边,“要不要再给你按一下。”

  “等会儿扎一针,先吃饭,饿死了。”

  林淮苏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闭口不谈,饭后写了方子,让丫鬟拿去董家取药,随后去院儿里晒了晒太阳。

  昨天的事情江释宸已经写信告知了林淮苏的二伯,祖母把她贴身的婆子给遣了过来,又给他塞了两个丫鬟来伺候,说是剩下的事情交由他二伯处理就好,让他先安心养伤。

  林淮苏醒来之后没多久,就有同辈和小辈过来看望他,结果几双眼睛全部盯在了江释宸的那两道口子上。

  林淮苏又觉得有些面热。

  把其他人打发走后,他江释宸也配完药把伤口敷上了,如果不出意外,两三天就能好。

  送信的丫鬟下午就回来了,带着董秋雅一起,这丫头原本还挺担心的,亲自过来给林淮苏煎药。

  “那群人我听说过……”董秋雅把炉子搬到林淮苏面前,当着面给人煎药,随后慢条斯理地说起来。

  原来昨日伤林淮苏那波人是早就有预谋的,近日那伙人背后的势力发现了一种东西,昨日用在林淮苏身上的毒就是其中的一种副产物。偷盗只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去林淮苏的书房查看林淮苏有没有配出那种毒的解药。昨儿个是因为撕破脸而报复,毕竟因为任务失败,那伙人少了好大一笔票子。

  他们还要靠那些钱买“药”吃呢,自然是发起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没想到事情还有这种渊源,林淮苏笑了几声,手里拿着草药把玩。

  “你还笑得出来!有人忌惮你,想要你的命!”

  “想要就来拿呗。”林淮苏掰了一小节草药杆子往砂锅里投,没扔中,小小的草杆弹了一下滚到了地上,“看他们能不能踏进我这院儿里半步。”

  董秋雅狠狠瞪他一眼:“你就自大吧!为什么不去找你二伯寻求庇护,这院子荒废这么久,也没个帮手。”

  林淮苏摆了摆手,把草药杆子塞嘴里,说话的时候,草杆就随着晃动:“他们是我的亲人,我怎么能拿他们做我的挡箭牌。”

  “你今日也不该过来,到时候他们把你抓了威胁我,我可不给你交赎金。”

  “你可气死我得了!”董秋雅气急,身边没有趁手的东西,抓了荷包就朝林淮苏掷过去。

  她那荷包可不算轻,装着好些铜板首饰,沉甸甸的,铆足了劲丢过去,被人半道截胡。

  江释宸将荷包给她系紧,送回董秋雅手里,接过扇子帮忙煎药。

  看得董秋雅一愣一愣的。

  小丫头这才发现江释宸嘴上还挂着伤,眼神顿时就不一样起来,不断在二人之间来去。

  随后跑到林淮苏面前,小声问到:“他那个伤……?”

  “摔了个狗啃泥。”林淮苏说起谎来可是脸不红心不跳。

  “哦……哪个泥啊,你?”董秋雅抱着手臂直笑,“什么时候办酒?你们回来一次这么远,要不就这几天给办了吧。”

  林淮苏睨她一眼:“等你什么时候入土了就办,我出银子请全村人吃饭,到时候还给你喊几个唱戏的,给你热闹热闹。”

  “林淮苏!”董秋雅叽叽歪歪骂起来,高声控诉他不做人。

  林淮苏堵着耳朵,久违地眼底噙着笑意,丝毫没注意到一旁煎药那位,脸都比那锅子里的药还黑了。

  因为担心董秋雅的安全,林淮苏专门派人把她送回去,董家那边的宅子修了机关,毕竟只有祖孙住,还是要保障安全。

  林淮苏这院子多年没人住了,空空荡荡的什么保障都没有,见江释宸面带担心,他才道:“你猜猜看,为什么这院子附近听不见鸟叫虫鸣?”

  江释宸一顿:“因为屋里挂了驱虫药?”

  林淮苏笑了笑:“不止。”

  “这院内四周都被我下了毒,不过每日饮用的水里放了解药,所以在院子里生活的人会没事。”

  江释宸:“……”

  “所以要是有其他人踏进这院落一步,在进我卧房的时候,自然就动不了了。”

  这种毒是配套的,只要别擅自闯入他的房间,院内的毒过段时间就能解,没有用过解药的人进了林淮苏的卧室,就会和卧室里另一种药联合反应,让人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之前林淮苏刚回来没几日,怕伤到无辜,也就没布置这第二道毒,自从上次那贼被捉了,第二道防线也就布置上了。

  江释宸没想到还有这说法,难怪林淮苏房间的床都不是贴在窗边的,其他人只要进房间,还没走到床边就动不了了。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想,万一人家用远程武器怎么办。

  “远程?”林淮苏听了这个说法,眨了眨眼,“这个时代可没有那么精准的东西,就算是吹镖,也不足以从墙外到屋内。”

  “放宽心,昨日伤我那伙人肯定是被逼急了,真正想找解药那些是不会想要伤我的,不然也不会找人过来翻我的书房,直接把我绑去不就得了。”

  林淮苏说着,又笑了一声:“估计是被我的名头吓着了,毕竟只要我不想,还是没人能近我身的。”

  江释宸瞥了一眼他手臂上的伤口没说话。

  林淮苏直接给了这小混蛋一巴掌。

  “不是为了救你我能挨这一刀?”

  “对不起。”江释宸的态度无比诚恳,语气也十分郑重,“我只是心疼。”

  林淮苏袖子底下的指尖抖了抖。

  这家伙怎么没事总喜欢说一些令人误会的话。

  “火候差不多了,把药倒出来。”

  “好。”

  江释宸经常帮忙煎药,林淮苏看着那娴熟的手法,陷入了沉思。

  他好像越来越习惯使唤江释宸了。

  这样不太好……

  那群人不会伤害他,却可以伤害他身边的其他人,特别是江释宸,和他走得越近的人,越容易被拿来当作威胁他的筹码。

  一不小心,就和这人接触过密了。

  思至此,林淮苏不禁捏了捏眉心,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和江释宸保持距离,可心里却有另一个答案。

  他似乎……

  “又不舒服了吗?”江释宸打来水,把盛着汤药的碗放进冷水里,很快温度就降了下来。

  林淮苏摇摇头,伸手把碗端过来,苦涩的汤药轻轻松松就被他喝光了,连眉头都没蹙一下。

  他其实并不讨厌中药的苦味,甚至觉得……味道还挺不错,但是每次他吃完药,江释宸都会给他准备一些蜜饯和糕点。

  “我又不怕苦。”他嘴上这么说着,蜜饯倒是塞了一颗又一颗,糖浆黏在指腹上,得用水才能洗干净。

  解药的见效慢,这种毒会让他思考延缓,跟装了一脑袋浆糊似的,林淮苏也不想看医书,索性让江释宸给他读话本。

  话本是丫鬟买来的,下人不识字,买的话本质量参差不齐,江释宸脸黑地将几本不堪入目的给压到了下面,最后挑了个讲书生和狐狸故事的志怪小说。

  时代虽然不同,文字所传递出的魅力是没有高劣的,故事本身设置得很精妙,连江释宸都觉得有趣,只是最后那狐狸竟然是只公狐狸,还把书生给睡了……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

  刚刚还打趣江释宸是狐狸精,自己只是柔弱书生的林淮苏:“……”

  古人开车其实也挺猛,只是没露.骨得那么过分罢了,江释宸毕竟不是土著,对于文言不是那么敏感,读到一半也觉得不对了。

  谁能想到那风花雪月虫啊鸟的是描述的那种事情!

  还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

  江释宸跳过那些“详细描述”,除了直接轧在读者脸上的车轱辘,只有寥寥几句,简单来说的意思就是……那狐狸和书生从此以后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这结尾写的什么鬼!

  江释宸无力扶额,这个时代的笔者未免有些叛逆,为了写个带颜色的小说,前面铺垫了这么长,而且完全看不出端倪!

  他要是知道这是篇皇文,断是不会挑来读给林淮苏听的。

  太尴尬了。

  而林淮苏神色不显,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微微挑起的眉尾似乎暴露了他的心情。

  江释宸为什么会给他挑这种话本念,之前还在夜里的时候亲他,是不是暗恋他?

  好像也有可能。

  这家伙对其他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那些喜悦的、担忧的、各种各样的表情都只给他一个人见过。

  只是……

  那扬起的眉梢搭下来,微微蹙到一起。

  不行。

  他的身边太危险了,一旦倾入了感情,要怎么及时收场。

  心情略微有点沉重,沉重得心脏也有些难受起来,他看向垂着眼睫翻书的少年,忽的又觉得心里发痒。

  那又有什么关系,只是一个人的话,他还是护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