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会武功的小狐狸
王良华靠在床头,迷迷糊糊感觉自己都快睡着的时候,看见赵亮终于回来了。
王良华揉了揉额头,抬头看向赵亮道:“你回来啦?我爸他……”
话没说完,看到赵亮脸色煞白、失魂落魄的模样,王良华一惊,忙挺直了背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赵哥。”
赵亮走到床边,扶着床沿缓缓坐下,抬头看向王良华,张了张嘴,半晌道:“爸他……他……他让我去给良俊当替死鬼。”
“什么?!”
王良华大惊,瞬间没了瞌睡。
”不是,赵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什么叫让你去给良俊当替死鬼?这是什么意思?”
赵亮沙哑的声音道:“爸说,害良俊的人就是苏远之,苏远之做事滴水不漏,如今馨儿已经死了,眼看着他那个男妻也很快要被放出来了,良俊犯罪的事,几乎是板上钉钉,根本无法改变,大理院那边的意思,数罪并罚,良俊就算不死,恐怕也要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了。”
“所以呢?这本来就是他自己自作孽!”
赵亮咽了口口水,“所以爸说,让我、让我替良俊顶罪,去大理院告诉他们,良俊做的一切都是受我指使,包括郑家那个死掉的女儿,也是被我……被我给糟蹋的,良俊只是替我顶罪而已,到时候,良俊作为从犯,顶多判个几年就出来了,说不定、说不定根本就不需要那么久,马上就要过年了,各家各户都忙着过年,就算还记着这事儿的,注意力也全集中在我身上,都盯着我,等年后,爸准备找个人去监狱把良俊直接换出来,正好安排良俊出国留学,找个人替良俊把牢坐了,等坐完牢,良俊也差不多从国外回来了,时间上刚刚好。”
“什么?!”
王良华气的脸都绿了,双眼怒红,怒火中烧。
王良华胸膛起伏,含着泪怒骂:“混蛋、混蛋、混蛋!王军这个混蛋,害了我妈就算了,如今还要来害我丈夫!王良俊出来了,可你呢?让你顶罪,你这辈子就完了!他只想着自己儿子,丝毫不想想我这个女儿,难不成他要让我下半生守活寡吗?”
赵亮喃喃道:“爸说不会让我坐一辈子牢的,他会想办法救我。”
“不坐一辈子,那坐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你今年都快四十了,等你坐完牢出来,你这辈子也差不多毁了,他怎么不想想?”王良华泪流满面,“这些年,我们为了他王家父子俩做牛做马还不够吗?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如此对我?一个人的心……他怎么就能偏成这样呢!”
赵亮见王良华哭的人都在颤抖,忙上前扶着人道:“良华,良华你冷静点,良华。”
王良华深吸口气,“我现在就去告诉他,告诉他咱们不同意!让你去给王良俊顶罪,绝不可能!”
赵亮拉着要走的王良华,朝她轻轻摇了摇头:“没用的,良华,刚才我从书房出来时,爸已经说了,明天天一亮,是我自己去大理院,还是他压我去大理院,让我二选一。”
这意思,就是不去也得去了。
王良华气的一手紧紧抓着被子,另一只手猛捶床面。
就这么发泄了一会儿,王良华再抬头,眼泪已经止住了,冰冷的眼底藏着杀戮与决绝。
“良华……”
“事已至此,我别无选择,”王良华无声吸了口气,含着仇恨说了一句,“王军,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良华,”赵亮被王良华眼中的狠毒惊到了,“良华你、你要做什么?”
王良华冷笑一声,并没有回答。
*
苏远之这几日睡得不太好,躺在那张自己熟悉的床上,苏远之却总觉得身边少了一个人。
奇怪,明明他和温贤根本就没有同床睡过,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莫名不习惯一个人睡了呢?
苏远之原以为,可能是因为主卧的床,温贤睡过,上面有温贤的气息,所以才会给他造成这样的错觉,可昨晚上,他特意回的书房睡,结果失眠的程度,比主卧更严重,凌晨两点,他依然睡不着,最后还是回了主卧,凌晨快四点的时候,苏远之才终于睡下。
感觉自己刚睡着,房门就被敲响了,苏远之有些起床气,蹙着眉语气不悦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门外传来管家李宏的声音,“大少爷,是我。”
苏远之立刻睁开了眼,从床上坐起身,也不知是不是起的急了,苏远之感觉额头两边的筋脉突突跳着,始终静不下来。
苏远之却不想再耽搁,起身下床,披了衣裳就过去给李宏开门。
房门被打开,苏远之边穿衣服边往客厅沙发那边走。
“李叔,这边说。”
李宏跟着他后边,边走边低声道:“远之,郑家的事,有消息了。”
苏远之豁然停下脚步,转头朝李宏看过来了,接着快速穿好自己穿了一半的衣服,沙发都不请人坐了,追问道:“怎么说?”
李宏站在他面前道:“昨夜里我安插在赵亮身边的人回来说,昨日傍晚,赵亮的兄嫂去了赵亮工作的地方找他,他当时留了心,找了个借口脱队之后,又跑了回去偷听赵亮与兄嫂的对话。”
苏远之难得没有耐心地打断李宏的话道:“孩子在赵亮兄嫂那儿?”
李宏看了苏远之一眼,点头道:“是。”
苏远之身侧的拳头紧握又松开,“确定吗?”
李宏道:“确定了,那孩子谨慎,特意跟着赵亮那对兄嫂,逛了大半个南京城,一直到天黑后赵亮兄嫂出城回家,他一直跟着他们,在城外十里的一户村子上,见到了被赵亮兄嫂照顾的郑家小女儿。”
苏远之道:“你刚才说,人昨夜就找到了?”
李宏叹了口气,“昨半夜回来告诉我的,我想着咱们也不可能半夜去人家里找孩子,就没来告诉你,你放心,我多叫了几个人过去盯着呢,不会出事的。”
李宏这么做,一来是像他说的那样,他们也不能半夜去抓孩子,万一赵家一口咬定那就是他们的孩子,打死不承认,他们没辙不说,恐怕还会打草惊蛇。
二来,苏远之最近太累了,他的状态很差,方藜告诉他,苏远之自控力很强,虽然碰了“珍珠粉”,但一般时候不会毒瘾发作,只有当他精神受到巨大刺激,或者身体超负荷,在过度疲惫,身体承受不住的时候才会发作。
苏远之为了温贤的事,已经好几天没休息好了,李宏真怕他扛不住毒瘾发作,所以得到消息之后,没有立刻赶过来,而是一直等到天亮才来。
苏远之揉了揉眉心,李宏立刻如惊弓之鸟,“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苏远之摇了摇头,“没有,我还好,只是有些头疼。”
李宏道:“要不还是找方大夫给你看一下?”
“不必,”苏远之道,“我现在就去找郑齐光,那个村子在哪儿?”
“刘力知道,昨晚他已经去过一次,让他开车带你们去。”李宏说着,见苏远之脸色很差,还是不放心道,“反正人找着了,跑不掉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你还是让刘力先送你去方大夫那儿看看,再去郑家吧。”
苏远之坚决摇头:“我没事,不用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苏有信呢?把他也叫上。”
李宏道:“应该还没走,刚上来的时候看到他去餐厅,应该还在吃早饭。”
“好。”
苏远之应了声,转头就去找苏有信。
苏远之在餐厅找到苏有信,让苏有信打电话叫了几个警察,换上便衣之后去了郑家附近等他们,苏远之他们到的时候,苏有信叫的警察已经到了,苏远之让那几个警察跟着刘力去把全后门盯梢的几个人控制住,千万不能让他们跑去通风报信。
苏有信全程黑着脸,看着自己属下被苏远之指派做事,苏有信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却也没办法。
“苏座,人都抓来了!”
几个特意换了便衣的警察,在郑家门口一共抓了三个人,前门两个、后门一个,被抓来了之后,三个人还朝苏有信他们叫嚷。
“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
苏有信嗤笑一声:“报警?好啊,随时欢迎。”
几个人眼神闪烁,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看着苏有信道:“你、你们是、是警察?”
苏有信懒得搭理他们,转头看向苏远之,一张口话没说来,苏远之直接越过他,上前敲了郑家的大门。
苏有信咬牙切齿:自己帮忙做事,苏远之这厮连一句谢都不会说,什么玩意儿!
敲门之后,郑家很快有人过来开了门,正好是郑齐光。
郑齐光一眼认出苏远之,但见他青天白日就这么光明真大的登门,惊讶万分,所有面色一白,朝苏远之道:“苏大少这是什么意思?”
苏远之知道郑齐光是怕被后人看到自己来找郑齐光,怕自己从郑齐光这查出什么,到时候郑齐光的女儿就会有危险,便立刻道:“郑老师,你女儿我已经帮你找到了,我来是想带你去找你女儿。”
“什么?”郑齐光大惊之后大喜,迫切的问苏远之道,“我、我女儿她在那儿?”
苏远之朝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郑齐光提了衣摆就要出去,他妻子韩慧在里头也听见了,当即追出来。
“齐光!”
郑齐光回头,看到妻子含泪的双眼,回头对苏远之道:“可否带上我妻子一道?”
苏远之轻点了下头。
第121章 王良俊死了
郑家的事情,苏远之自然没有告诉苏有信,因为苏远之从头到尾并不相信他。
苏有信不是傻子,从苏远之的只言片语中,也听出了点什么,赶在苏远之上车前,苏有信把人拦了下来。
“站住!”
苏有信伸直胳膊,苏远之离着还有点距离,就一个侧身避的远远的,苏有信最见不得苏远之这幅把人当细菌的姿态,一咬牙,看着苏远之压着怒火道:“苏远之,既然你找我跟你合作,那是不是应该有合作的态度?你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苏远之冷漠的眼神看他:“合作?我们并非合作,苏有信,我是让你配合我,意思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懂吗?”
苏有信气的双眼冒火:“苏远之,你别太过分!”
苏远之从来不愿跟他多话,前面说了那么长一句,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了,这次苏远之不愿再理他,越过苏有信直接上了车。
那一刻,苏有信恨不得一枪打爆苏远之的头,可是不能,他只能拼命给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拉开车门抬脚上了自己的车。
*
温贤这一觉睡得有点沉,他是直接别牢头给叫醒的。
“温少爷,温少爷,给您送早饭的人来了,温少爷。”
温贤耳朵听见了,想起来发现身体有点沉,迷迷糊糊想着自己是不是病了,温贤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温少爷,您可算睡醒了,您要再不信,我可就要被您吓死了。”
温贤从床上坐起身,头晕得厉害,可能是真的感冒了,温贤晃了晃沉甸甸的脑袋道:“抱歉,睡的有点沉,我马上起床,多谢了。”
温贤从床上起来,本来有点不舒服,可以想到苏远之在等着自己,给自己送早餐,他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穿好衣裳,温贤对牢头道:“行了,麻烦你领我过去。”
“是,”牢头带着温贤往外走,走到蒙着被子还在呼呼大睡的王良俊身边,牢头回头为难地看着温贤道,“温少,能劳烦您叫一下王少爷起床吗?”
温贤当然不愿意,瞪眼道:“为、为什么是我叫?”
那牢头一脸尴尬窘迫的便脾气道:“不瞒您说,温少,若是我来叫王少爷,免不了要被踹一脚,我、我这……”
温贤明白了,王大少脾气坏,之前每次赖床,牢头叫他起床都要被踹,温贤没被关进来之前,他没回都把人牢头踹的腰疼腿疼屁股痛,牢头对他敢怒不敢言,被踹了第二天还是照样得来叫他,然后再被踹。
这两天温贤把人绑一夜,没踹人了,可牢头对之前的被踹,可还记忆犹新呢,这会儿就想着让温贤帮着叫一下。
温贤看他一脸后怕的样子,叹了口气道:“那行吧。”
走到王良俊的床边,温贤倒没直接掀被子,隔着被子推了推人:“醒醒,起床了。”
被子里的人跟睡死了似的,动也不动,温贤又推了两下,抬头与牢头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这王良俊怎么就睡的这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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