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卜炒蛋
“村长,村长,他不是阿武,这鬼东西不会是阿武……”
村长眼皮抽,“好好安葬了吧。”
张武的娘猛地抓住村长的裤子,“你不能走,他是被人害死的,你是村长你不能走,要还他一个公道……”
她心里非常清楚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就是她儿子,她拒绝承认,同样也认定,是有人谋害了她的儿子。
村长懒得和她扯皮,将裤子拉扯开,“我没有这个本事,你们自己去找吧。”
黑着脸走了。
他是看着张武将滚烫的沸水喝到嘴里,泼到脸上的。
张武这是自己不想活了,无关旁人的事。
他就是目击证人。
张武娘撒泼也没把人拦下来。
张家父子知道张武死状后,狠狠打了个哆嗦,父子两齐齐想到女鬼身上,“不会真是她做的?”
张翠芬的爹握住他儿子的手,“这事儿就埋在心底,往后带进棺材里,不能多事。”
他儿子,“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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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拖着张武的魂魄跪在拾参面前,朝他磕头,“大师,我便是被此人害了性命,如今大仇得报,我愿已了。”
张武生前遭受折磨,还处在被沸水烫熟的煎熬里,对自己目前的状态,还没反应过来。
女鬼嫌恶的盯着他。
想到自己莫名死在这种人手里,她就懊恼万分,也痛恨万分。
拾参扫眼张武面相,果然,他命里欠着一条人命,这条人命不是今生的,便是前世的,和女鬼身上的死气却是一脉的。
拾参看向女鬼的绣花鞋。
她用绣花鞋找死仇,也没错了。
“他杀你一命,如今也还了你一命!相抵了!你若不想和他再有纠缠,到底就行了。”
女鬼自是不想和张武再有纠缠,只恨不得往后生生世世都不要在遇到这个男人,想想她在生前和这种人有过鱼水之欢,她就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珠子。
“求大师成全。”
拾参,“你们都有各自的业障要还清,此后生生世世,都不会在遇见了。”
女鬼非常高兴。
拾参有召唤,周柳勤来得积极。
他查完女鬼和张武的生死簿,还咦了声,“这女鬼潜逃上百年,被登记在册是失踪鬼口,没想到,她这藏在了一双绣花鞋里……兄弟,这回又多亏了你,改天我请你和酒啊……”
至于张武,周柳勤也有疑惑,前世他身上背着一条人命,没在地狱里受苦,如何能再次转世为人的?
莫非,有鬼徇私枉法?干龌龊勾当?
这事儿很严重,他得立即禀明城隍爷。
“兄弟,我先走一步,下回补你喝酒。”
声音传回来,鬼影都没了。
张武,“……”
都没有给他说一句话的功夫,就把他搓成一团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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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坪村近两日来,出了两件大事。
头一件,张武死了。
传出来的话是张武喝沸水,把自己喝死了。整张脸的肉被烫熟,能见白骨,听说见过张武这张脸的人,都吐过。
这事儿在村里传的有些邪乎。
第二件,张喜知的疯婆娘,不疯了。
“瞧见没有,喜知的疯婆娘挑水来了,她真是不疯了?”
“可不是,听说之前得的不是疯病,是中邪了。”
“我也听说了,是被鬼上身。还说找了厉害的大师,把鬼收走了,她这才清醒的。”
“我也知道这事。”
“你们知道是哪个大师?……真灵的话,咱们也去拜拜这大师。”
“对,小六子你和喜知走得近,偷摸着给问问?”
张武的事传的邪乎,张喜知婆娘这事传得不仅是邪乎,还神秘。青坪村的人很快就盯上了后背村。
这两天,张翠芬高兴。
娘家的事解决了,她这颗心就用不着整日里绷着了。看着找上门的婶婆,张翠芬犹豫。
“婶婆,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你也知道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哪里能随便说的?大师的事,我就更不敢胡乱说了。婶婆你也别生气,今儿你就先回去,也和村里的人都说说,都用不着急着来找我。谁家真有这难事急事,我倒是能问问大师,大师乐意帮忙,我就让志国回去通知你们,怎么样?”
她婶婆也知道现在的风气,大师不愿意伸张,也能理解。要是被人举报抓去关起来,就是得罪大师了。
“成!你可要记着先给婶婆问。”
张翠芬找上拾参,“参小子,婶从前是不知道你有看风水的本事,要知道,婶绝对不能和你娘打架,我还得好好的供着她。”
当然,张翠芬说这些话,是开玩笑的。
拾参笑笑,“婶,找我有事?”
张翠芬,“有!当然有!这不我嫂子的疯病你给治好了,我几个婶婆就想让你帮忙看个祖宅风水。你放心,只要你给看成了,都会付你钱,不让你白干。”
拾参摇头,“我没有去给人看祖宅风水的打算。”
张翠芬咯噔一声,“参小子你在想想?有钱拿咱们也不是白干活……”
“呸!我儿子稀罕你这点钱?”王春梅一瓢水泼到张翠芬脚边处,溅起不少尘土。张翠芬张嘴就骂,“王春梅你有病吧……”
话没骂完,她的脸就涨红了,硬生生的把剩下的字眼给咽回了肚子里。
只是看着王春梅的眼神,到底不甘心。
王春梅单手叉腰,“怎么不骂了?你倒是骂啊!我看看你能骂出个什么屁来。”
张翠芬,“……”转头看拾参,“参小子,你在想想我说的事,婶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王春梅喷她,“我呸!你不会让我儿子吃亏!我还不知道你的鬼主意,你就想在这中间赚一份子是吧?你把谁当傻子呢?我儿子能掐会算,还需要你介绍客人来?你等着看吧,可不是我儿子找人来算命,那是想算命的人来求着我儿子看的……”
张翠芬恼羞成怒,“王春梅,你能想我点好吗?我不知道你儿子的本事咋的?我能赚这里的黑心钱?我是为了参小子能多赚点钱……”
王春梅翻白眼,“我信了你的邪!”
张翠芬还想说理,拾参让她不必说了,直直的盯着张翠芬的眼睛,这双眼睛里面所有的恶意都无所遁形,张翠芬紧张到喉咙发紧,尴尬局促,“参,参小子……”
拾参笑笑,“婶,我不赚这些钱。”
王春梅重重点头,她儿子往外卖一张符就得好几百,卖给亲友,那就是亲友价,划算不划算另说,反正论做生意,就是个亏。
张翠芬讪讪的走了。
王春梅和拾参说,“参儿,你别理她。她心里要没点想偷偷赚钱的想法,娘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拾参,不敢!
至于张翠芬,他没当一回事,不管她什么想法,在他这里都不好使,也不必去费神理会。
“春梅在家吧。”
拾参堂六婶走进院子喊,看到在院子里的拾参和古赋声,招手打招呼,“参小子,六婶好些天没见着你,今儿总算见着了。”
拾参,“六婶有事找我?”
他六婶走过去,“齐大夫的风湿膏好用,我贴了两副,身上就利爽了,想要多买点,可齐大夫说药材不够,买的人也多,还要拿签号来排着。参小子,你和齐大夫说说,能不能让他先给六婶两贴?我老子娘的腿,每到下雨天前,就疼得难入睡,我就想给她送两副去,好歹给她止痛了……”
拾参耐心的听她絮叨完,诚恳道,“六婶,我不理这事的。”
他六婶一脸失望,“六婶还当找你有用。”
拾参笑了声没说话。
他无价药材,拿来卖一分钱一贴,还让他走后门?
王春梅在屋里照顾孩子,听到拾参六婶的声音,站在窗户上喊,“他六婶,进屋来说。”
拾参六婶和拾参又说了两句话,才进屋,“村里都在传你给张驴养儿子,没想是真的!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想改嫁给张驴吧?你是哪根筋想不开?说得难听点,他命硬克妻,你就不怕自己嫁过去就被他给克死了。”
王春梅懵了一瞬,“谁说我要改嫁给张驴的?”
就张驴这样的男人,她还真看不上。
六婶,“谁说的?村里婆娘哪个不知道这事的?”她伸手指头在王春梅的脑袋上点了点,“你把他儿子都抱回家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春梅,“那我是心疼孩子。出生几天就没了娘,你让张驴和张婆子养这孩子,能养活吗?”
六婶气她想不明白,“你这个傻的,就算他家里养不活,能有你什么事?你没想改嫁到他们家里去,就不要将孩子抱回来养。你心疼孩子没错,你可以过去看孩子,总比你将孩子抱回家养传出闲话好。”
王春梅满不在乎,“她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反正也碍不着我!”
六婶真是气绝,她是白瞎操心了。
村里不少婆娘都见不得王春梅好,背地里说三道四的话不知道多少难听,结果到正主这里,却半分都不着急,这幅样子合该让村里那些捏酸的婆娘们都看看。
第154章 老祖的心魔
拾参六婶走后,王春梅和拾参嘀咕,“参儿,你六婶心地好,想着咱们娘两,你让齐老叔给她多送两贴风湿膏吧。你六婶不容易。”
拾参,“娘,出什么事了?”
王春梅态度随意,“屁大点事,你不用管。记着给你六婶送药膏就行!”
拾参应声。
转头就拿了五帖风湿膏到他六婶家,六婶又高兴又吃惊,“参小子,你不说没有风湿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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