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反派逼婚了 第88章

作者:娜小在 标签: 甜文 系统 穿越重生

  “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李稷视线移开,再次交代,“我说得话,你要照做,也不要问为什么,这是父皇吩咐的,我也会照做。”

  李耿点下头:“知道了。”他伸手拿桌上的糕点,边吃边道:“总觉得你这次从凉州回来,有事瞒着我。”

  李稷的视线再次看向他,微微挑眉:“还敢质疑我?我还没问你,我跟表哥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跟那个岱钦何时这般要好了?你可知他对你是何心?”

  提到岱钦对他存怎样的心思,李耿莫名脸上一红,手上的糕点也不香了,矢口否认并反问:“二哥这话从何而来?我跟他在你和表哥去凉州的时候就关系不错这事你是知道的,而且你和表哥跟他也不是挺要好的。”

  “哦?是吗?”李稷似笑非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时候不早,你该回你寝宫休息了。”

  “哎呀二哥,许久未见,这才几时,再坐会也不晚。”李耿把桌上盘里的糕点尝个遍,漫不经心地道:“二哥,岱钦跟你说的话很像,他也有提醒我,若是宫里头发生什么,不要出来看热闹。”

  李稷赞同道:“是啊,父皇身子不好,出来看热闹会惹他不悦的。”

  “我知道,我绝不会惹父皇生气。”李耿傻白甜地保证道,然后继续吃糕点,还不忘问李稷吃不吃。

  “你自己吃吧。”李稷起身,“我困了,去睡会,你若愿意待着晚一些走也没关系。”说着拿了些精致糕点,“凉州的糕点,不比京都差。”

  李耿面上一喜,接过来,笑眯眯道:“那我拿回去慢慢吃。

  李耿一走,李稷随即去了惠帝寝宫。

  “父皇。”李稷跪在床边,“孩儿已经全部照你的吩咐,明日我便去国公府,这一去,孩儿有几日便见不到您,您一人……”

  “大局为重,你只管做你该做的。”惠帝出声打断,眼神疼惜地看着李稷,“出此下策,实在不想,可唯有此法才能让誉王掉以轻心,才能完成此计。”

  “孩儿明白,父皇您放心,用毒解毒孩儿精通,绝不会伤孩儿分毫。”李稷说罢磕头,也不再多言,起身退下了。

  “殿下,元少爷已经出了王府准备回京了。”张让通报道:“有丞相府的暗卫护送,殿下大可放心。”

  “你派一队人马去刺杀表哥,记住,不要伤到他,只需阻碍他回京的时日。”李稷吩咐道。

  “奴才这就去办。”

  翌日,李稷去了国公府,佯装跟国公爷和丞相商议誉王谋反之事,他中毒是在喝了国公爷一杯酒后,酒水入喉,不过是片刻,就口吐鲜血,整个人倒地,用不敢置信又失望透顶的眼神看着国公爷和陈丞相问:“为何?父皇如此信任……”

  李稷话没说完,就又呕出一口鲜血,眼睛一闭,就此不省人事。

  陈章和陈卫昌明显大为惊惧,纷纷上前,大呼一声“殿下”,随后就被冲进屋子的皇宫近卫给拿下了。

第98章 计划顺利进行99%……

  “此事当真?”誉王眼珠子转了又转, 有些怀疑,“你可看仔细了?”

  “奴才就在现场看的一清二楚,二殿下确实中了毒, 而且是砒霜,现在整个丞相府和国公府被官兵团团围住,丞相和国公爷也被囚禁了。” 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蒙面男人低声道。

  “砒霜?”誉王再次震惊,接着皱了眉头,“那李稷他岂不是……”

  “好在砒霜量少, 御医抢救了一整天二殿下还在昏迷中,生死未卜。” 蒙面人如实道。

  誉王拧眉深思,不发一言, 好半晌才吩咐道:“你继续去盯着,盯紧了,有任何动静前来汇报。”

  蒙面人应了是,从窗户飞身离开, 誉王走到窗边看向渐露白的天色,想了又想,决定天一亮进宫亲自确认此事真假。

  脚步才刚出府, 街头巷尾就已经传遍了国公爷父子联手毒害当朝二皇子, 连皇上病重的事情也传的沸沸扬扬, 甚至已经传出国公爷父子要谋权篡位。即使是街市上的三岁小娃娃也知道国公府丞相府死定了。

  誉王总感觉这事来的突然又蹊跷,毕竟陈章父子并没有谋权篡位的理由, 但一时间又发觉不出哪里有不对,毕竟没有人会愿意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喝砒霜。

  他收起心中的困惑,直奔皇宫惠帝寝宫,此刻的惠帝奄奄一息,真就宛若那将残的灯火一般, 看起来是给陈章父子气的不轻。

  “皇兄切莫动气,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誉王伸手握住惠帝的手,眼珠颇尖锐地扫了一圈,问道:“不知稷儿怎样了?”

  提到李稷惠帝脸上带了一抹悲痛,喃喃道:“那孩子或许就不该来到这世上,御医说能熬到天亮就能保住命,可夜这么长……”

  后面的话没再继续说下去,誉王稍一思忖,道:“臣弟这就去看看稷儿。”

  “也好,你代朕看看他。”话说完惠帝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誉王出门直奔李稷寝宫,屋外候着御医和伺候的宦官宫女,他停下询问几句。

  张让上前弯腰回道:“回王爷,该服的解毒药都服用了,御医说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听完,誉王直接大步进了屋,轻轻掀开门帘,视线盯住床上躺着的李稷,迟疑了须臾,急匆匆几步到了床边,看清了李稷的样子,苍白的脸,毫无半点生气,若不是知道他还存留一口气,单单这么看着这人真就是死了一样。

  “稷儿……”他轻声唤,并伸手在李稷鼻处,随后手下移到李稷肩膀处,轻轻拍打着继续唤,“稷儿,稷儿你可听得到?”

  李稷没有任何回应。

  誉王皱了眉头,抽回手,那双尖锐的眸子盯着李稷一会儿,忽地升起一股得意之劲,更有种天助他的快意。

  这股得意让他无暇去想陈章父子毒害李稷的原由,从宫里出来,脚步轻快地上轿去了赵丞相府上。

  对陈章父子毒害李稷,赵显也是极震惊的,同时想不通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王爷,按理来说陈章和陈卫昌没理由要谋权篡位啊。”赵显撸着胡须,很是困惑。

  誉王弯起嘴角,露出两分自得:“或许正是他们装的太像,依我看,陈家平日里的作风,能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也不为稀奇。”

  赵显不觉皱了眉头,若有所思地看向他,依旧是个困惑:“王爷,凭我与他们父子交手多年,纵然是平日作威作福,可不会蠢到如此地步。”

  “是啊,我也这么想。”誉王搓了搓手,端起茶杯喝口茶,随后道:“既然想不通那便不想,而且眼下……”他眼睛扫了四周,最后停在赵文身上,放下茶杯,往他那靠了靠,说道:“眼下的境况容不得我们再想下去,我那皇兄瞧着那口气只进不出,我那侄儿更是……”话到此不由地笑了笑,“事已至此,如此大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王爷,”赵显眉头紧皱,“说句不当说的,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断不可冒冒然行动,毕竟这是杀头的大罪啊。”

  誉王斜他一眼,眉毛微挑,接着笑了:“赵丞,如此良机哪里用得着从长计议。”

  赵显拧眉深思,沉默半晌,笃定道:“总觉得这事有蹊跷。”

  “欸,”誉王摆了摆手,很不在意,“今晚,宫里的侍卫太监宫女全部换成我们的人。”

  赵显瞠目:“王爷,你真要谋……”

  话说到这儿,他住了声,抿了抿嘴唇,将下面指责的话咽了下去。

  誉王眉头微动,问:“赵丞,你想说什么?”不等赵显回答,他便继续道:“你是想说本王谋权篡位,狼子野心是不是?”

  赵显紧抿着双唇不发一言,只是那张脸上带了清晰可见的肃然。

  誉王沉默了片刻,直接道:“你府里的兵给我一些。”

  赵显蹭的站起身,张嘴欲言又止,迟疑着开口:“王爷,老臣以为此等大事,还是三思而后行。”

  誉王斜眼看他,似笑非笑地开口:“赵丞,你后悔了?”

  赵显有些怒意,狠话在嘴里嚼了嚼咽下肚,压着火气道:“王爷,我只是提醒你别做后悔的事。”

  誉王站起身,直了直腰,捻着手指慢慢地说:“如今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这事计划了许久,到了这一步已无退路,”倏地他笑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赵丞,“你可别忘了,你与我有书信来往,而那些信我全放在府里,若是本王计划失败,那么皇帝抄本王家的时候,很容易就会翻到那些书信,到时候……”他哼笑了两声,“书信消不毁了,而且话说出来也收不回去了,你是要荣华富贵还是身首异处,就看你接下来的行动了。”

  赵显心中懊悔又不免惊慌无措,但面上强装平静,犹豫再三道:“下官听后王爷差遣。”

  誉王满意地笑起来,双手往后背,大踏步的走了。

  ……

  陈章父子被关进了死牢,任何人不得探视,而整个丞相府和国公府被官兵围住,任何人不得出入。

  陈卫昌愤怒着说起脏话来,狠狠把狱门一踹,大喊道:“我要见陛下!来人!放我出去!我要见陛下!”

  他又要踹门,被陈章喊住了:“你给我安静一会!”

  陈卫昌立马气不顺,像是受了极大委屈,带着怒意道:“父亲,这事摆明了是有人陷害你我……”眼风一转,瞪圆眼睛道:“难道是陛下?”

  陈章瞪向他,沉声道:“这个节骨眼上陛下不会如此待你我,”他顿了顿,叹息一声,“这事太怪了,到底是谁要毒害二殿下,居然能在你我面前下毒,由此可见这人了得。”

  “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我定要将那人五马分尸!”陈卫昌握紧了拳头,思索片刻,蹲到了陈章面前,压低了声音,“父亲,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陈章沉默着,好一会儿只回了一个字:“等。”

  “等?”陈卫昌蹭的站起身,狠狠把袖子一甩还要说些什么,被陈章一瞪,便住了声,虽气不顺,却也只能坐在了原地,缓一口气道:“父亲说得没错,为今之计只有等。”

  ……

  陈元回京这一路可算是坎坷艰辛,去时没遇见多少危险,来时竟处处是危险。

  陈元想不通,极其纳闷原主到底是得罪了江湖上多少人啊,这么多人赶着趟子的要追杀他。好在有他老爹派的暗卫护着,若不然还真有可能丢了小命见不着他家未来小暴君了。

  “你,”陈元朝一个暗卫招了招手,吩咐道:“去买两袋面。”

  暗卫训练素质过硬,得令就下去办事,速度还快,不多时便扛回来两袋白面。

  陈元满意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辛苦啦,赶紧坐下喝杯茶。”他把一杯茶递过去。

  那暗卫蒙着面,接过来并没有喝。

  “把面罩摘下来喝啊,”陈元说着忽然好奇:“除去吃饭喝水,一年四季一天到晚你跟你的小伙伴们都蒙着面?连睡觉也蒙着?”

  那人点头。

  陈元嘴角微抽,叹口气又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兄弟。”说着看向另三个暗卫,吐槽道:“我老爹派了你们四个人保护我,可跟你们相处这几日,我都没认清楚你们,整天天蒙着面,话又少,就是再相处几日恐怕也难……”话到此他猛的顿住,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副开心的样子,先是拍着手笑了笑,然后掐腰吩咐道:“本少爷送你们一人一副面具如何?”

  四个人面面相觑,接着纷纷抱拳,异口同声道:“谢少爷。”

  陈元喜滋滋,暗觉自己聪明,他买了五个一模一样的面具,包括他在内也戴上,还买了五件从头到脚一模一样的衣服以及鞋子,然后要求四个暗卫跟他穿一样的戴一样的,甚至连头绳都毫无二致。

  “怎么样?我们五个像不像五胞胎?”陈元笑眯眯地问四个一头雾水地暗卫。

  陈元帅气地脸庞挂着笑容,安排道:“从今天起,你们四个不要再坐暗卫,要做明卫,不对,是要做陈元,我就两个要求,遇到敌人的时候不许出声,能打就打两招,不能打就跑。”

  这下四人明白陈元的用意了,作为奴才那自然是一切听主子吩咐。

  陈元得意地刷打开扇子,挑眉道:“五百个陈元,我看你们这些傻X能不能追的到我。”

  话说完,客栈一楼下挤满了人,每个人都跟陈元穿着一样,面具一样,陈元站在二楼气定神闲地摇着扇,对底下地人说:“兄弟们,我说的话都记住了吗?”

  全场鸦雀无声,都在点头。

  陈元满意地哈哈一笑,啪的合上折扇,“面粉记得戴上,要是那几个王八蛋追你们,一把撒他们脸上,你们放心,他们追了一路,跟他们交过手的我可以确切地像你们保证,他们不是要我的命,而是贪图本少爷的美色。”

  四个暗卫:“……”

  陈元呲牙一笑,朝他们四个做了个wink,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票,朝楼下大声道:“每人一张一万两银票,出发吧,大帅哥陈元!”

  陈元对自己对点子颇为满意,这个点子也确实奏效了,李稷派去的人马真就给一大群四窜的“陈元”弄花了眼,一时间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真的“陈元”。

  陈元在五百个假陈元的帮助下顺利逃脱,到了一处,全身上下换掉,戴上口罩,又佩戴一副骑马专用日夜两用防止外线墨镜快马加鞭直奔京都。

  四暗卫瞠目。

  ……

  太阳偏西,眼看着夕阳西下,天色渐暗,赵文的心慌乱地犹如院里被风吹的摇晃的树叶,他在屋里来回踱步,不多时,一名兵卒跑了来,恭敬道:“大人,一切都准备好,王爷说天色一黑就进宫。”

  “混账!他是你们的主子,还是我是?”赵文一听这话就恼怒,不免呵斥,狠狠瞪向那人,“平日里是本丞相养着你们,他娘的竟还听他差遣,真是反了!”

  “属下不敢。”那兵跪地,惶恐道。